李治等人在后院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雜=志=蟲≦(
他并未就西域一事做出任何決策,甚至于肯定的說法。韓藝的建議雖然博得眾人的贊賞,讓人眼中一亮,但是韓藝自己都知道,他經驗不夠,考慮的東西太過于片面了,朝廷不見得就會采納的他建議。
李治和長孫無忌還有太多的問題要去思考,西域對于唐王朝而言,那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因為安西都護府不但可以介入西域諸國,還能壓制住吐蕃,那邊又能圍堵突厥殘余,而且,事關大唐王朝萬國來朝的威名,是決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所以別看李治說的是輕松,但其實大唐王朝對此是非常慎重的。
也可見李治對于韓藝的信任,這絕對是軍機大事,國家最高機密。
不過韓藝倒也不在乎自己的建議是否會被采納,他只是不想打仗,他覺得如今內部展才是最重要的,你人口就這么多,還老是打仗,壯年都掛了,這如何富裕的起來,他還是比較偏向文景之治,而不是漢武帝的雄才偉略 時至傍晚,第一日的貿易交流大會總算是圓滿結束了。
韓藝來到了商務樓,眼前的景象把他給嚇了一跳,只見里面是尸橫遍野,錢大方、賈富貴他們就跟死人似得,躺在矮榻上,直翻白眼,仿佛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韓韓小哥來了。”
錢大方最先見到韓藝來了,艱難得坐了起來,用他那嘶啞的聲音說道。
韓藝驚道:“哇!老錢,你嗓子怎么成這樣了。”
錢大方尷尬的笑了笑,直擺手。
韓藝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少點火氣吧。”
“大家都一樣。”
錢大方有氣無力道。
韓藝笑呵呵道:“那好!你先歇著。”
他們以前談買賣,都是一天就跟一個談,那是笑聲不斷,那是笑里藏刀。哪里像今日這樣,一個接著一個,節奏太快了,大家也都不談感情了,開口就是錢,因為確實沒有工夫。而且因為漲價的事,西域商人火氣很大,一聽這價格,就開吼,可是唐朝商人那非常驕傲的,雖然平時在貴族面前那就是孫子,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們可不怕,你tm還敢吼我大唐商人,那肯定要吼去的,吼著吼著,就把嗓子給吼壞了。
韓藝真怕再過兩日,大唐商人都成啞巴了。
二更時分,喧鬧一整日的北巷,終于迎來了安靜。
韓藝在外面轉悠了一圈,見大家的工作都做的非常到位,也就放心了。到后院,來到廳堂內,只見劉娥閉目坐在椅子上,身后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幫她扭捏著。韓藝瞟了眼她那風韻猶存的身段,不禁笑嘻嘻道:“劉姐,我來幫你捏吧,小弟的技術還是不錯的。”
劉娥一睜眼,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老娘今日可是累壞了。”
她本是風塵中人,對于這些話,早就免疫了。
倒是她身后的丫鬟臉紅如血,羞得不得了。
韓藝也注意到了,心想還是得保持正人君子的風范,這樣她們才會疏于防范,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問道:“對了!今天南巷那邊的情況如何?”
劉娥眼也不睜,道:“我都累成這樣了,你說呢?哦,你真是把夢兒她們都給慣壞了,盡顧著自己買東西,也不知道幫幫我,你去她們屋里瞧瞧,都快堆滿了。”
“我倒是想去看看。”
韓藝嘀咕一句。
“你說什么?”
“哦,沒什么。”
韓藝打個哈哈,道:“我只是想說,不是還有曹繡幫你么。”
劉娥哼道:“也不知道是她幫我,還是我幫她。她今日可是出盡風頭,已經有些大院的假母偷偷在聯系他了,我看那賈四母也頂不了多久了。”
“這可不一定。”
忽聽堂外有人說道。
只見桑木、茶五從外面走了進來。
“恩公,這是今日交易的所有資料。”
桑木先是上前將一些資料遞給韓藝。
劉娥好奇道:“桑木,你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茶五道:“劉姐,我剛剛打聽過了,在貿易交流大會期間,朝廷已經批準元家市場開放夜市,現在賈四母她們自己的歌妓都在元家市場了。”
劉娥聽得一驚,不禁又看向韓藝,見其面色平淡,道:“韓小哥,你知道這事?”
韓藝點點頭道:“但是這無妨,咱們吃肉,總得留點湯給別人喝。”
人家元家也不是善茬,他們見整個平康里被征用開貿易交流大會,那么平康里晚上勢必無力再營業了,于是就向朝廷申請,讓元家市場晚上營業,給外商一個消遣的地方。朝廷也知道元家沒有參與到貿易交流大會當中來,這都是韓藝故意安排的,那總得平衡一下,給人家一點湯水喝,畢竟朝中大臣在韓藝與元家間,還是傾向于元家,而且這可以促進消費,賺外商的錢,朝廷可不會反對,于是就答應了下來。
韓藝是早知道這事,但是他也無力阻止,他的人都累趴下了,哪里還有精力去搞夜市,反正大頭他都賺走了,這些零散的消費,他還沒有放在眼里。
桑木點點頭道:“其實元家也挺識時務的,今日白天時,元家市場都是關著門的。”
劉娥心想這樣也好,別把元家逼的太緊了。
韓藝見桑木、茶五都是一臉疲憊,包括劉娥在內,于是就讓他們先去休息。
他們也確實累壞了,就各自屋去了。
等到他們走后,韓藝就拿起桑木方才送來的資料看了起來。
韓藝之所以搞商務樓,其實還有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搜羅當今的貿易數據。
但因為雙方都是易貨換貨,因此這數據肯定是對等的,只是因為雙方商品一漲一降,與以往相比,大唐還是賺了不少。但如果綢緞不算是大唐貨幣的話,而金銀幣算作對方的貨幣話,雙方貿易差達到了十三倍。
也就是說,西域商人在貿易中,花費了大量的他們本國的金銀幣。
而外商賣的最好的商品,就是奴隸,奴隸市場在第一日下午就已經關閉了,主要是昆侖奴和新羅婢都太搶手了。
而大唐這邊賣得最好的就是自由之美,也是在第一日就退出了商務樓,因為自由之美是有史以來第一大規模推銷成品衣服,是一個朝陽行業,所以很多外商都覺得非常吸引,爭搶之下,也是非常快將囤貨全部銷售一空。
不過自由之美的強勢,并未沖擊到絲綢市場,絲綢市場還是賣的最好的,尤其是蜀錦,第一日也都賣完了。
看了將近半個小時,韓藝伸了一個懶腰,稍稍扭動了下脖子,捏捏了鼻梁,尋思著是不是該找一個人來捏捏,但一看天色都這么晚了,心想還是算了吧,于是又繼續看了起來。
忽聞一陣清香從外面傳來。
韓藝不由得抽動了幾下鼻子,舉目望去,只見月色朦朧間,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了進來,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正是因為看不清面容才不用看也知道是顧傾城。只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挽過如玉般修長白皙的脖頸,從左肩滑下,在胸前拱起一道誘惑的曲線,身披一件素色的外衣,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一扭一扭的,十分誘人。
“咦?你怎么來了?”
韓藝好奇道。
顧傾城柔聲道:“我方才見你還在這里做事,正好我今日買了些上好的人參,就幫你煮了一碗參湯。”
她語氣溫柔,猶如賢妻良母,令韓藝只覺心中暖烘烘,但更覺受寵若驚,“哇!這么貼心?”
顧傾城稍顯得意道:“那是。”說著玉璧往前一送,將參湯遞過去,道:“趁熱快些喝吧。”
韓藝接過碗來,笑道:“你沒有下藥吧。”
顧傾城目光盈盈,媚眼如絲道:“那不正合你意么。”
這女人的眼神還真是攝人心魂。韓藝趕緊心神一定,呵呵道:“我說的是瀉藥,你想到哪里去了。”
“去,真是惡心。”顧傾城輕啐一聲,但由于晚上她沒有戴雙層面紗,臉上薄紗微微上揚,紅唇乍現,顯得十分誘人。這遮久了,稍微露一點出來,都顯得非常性感。
韓藝呵呵一笑,低頭一瞧,見這湯色非常不錯,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是煮參湯。”
“本娘子手段多得是,這不過只是冰山一角。”顧傾城毫不客氣的自吹自擂。
“你先別吹,那也得嘗嘗才知道。”
韓藝稍稍喝了一口,只覺芳香清甜,暖人心脾。
顧傾城微微前傾,很是期待道:“怎么樣?”
“還不錯!”韓藝說話時,目光稍抬,可是抬到一半就定住了,只見顧傾城這一彎腰,外衣微微敞開,里面穿著的一件玉色絲質內衣,在火光的照射下,清楚可見里面那紅肚兜,更要命的是,那一對高聳挺拔的酥胸仿佛呼之欲出,這種若隱若現無疑是最誘人的。
“呀!你怎么流鼻血了?”
顧傾城忽然驚呼一聲。
韓藝嚇得一驚,下意識摸了一下,一看,指尖上點點腥紅,哇!真流鼻血了!只覺無比尷尬,可這一抬頭,目光頓時又直,原來顧傾城見他流鼻血,一時心急,不由得又靠近一下,這種距離,已經足夠看清楚紅肚兜上面一片雪白。
顧傾城原本見他喝了一口參湯,就立刻流鼻血,一時也嚇壞了,以為這參湯有問題,因為她也是剛剛買來的,可見這廝目光直,緊緊盯著自己胸前,不禁低頭一看,這才現自己春光乍泄,美目中頓時火光四色,手臂微動,本想將外衣合上,可是她并未這么做,銀牙緊咬道:“好看么?”
“好看!好看!”
韓藝急急點頭,這話一出口,他如夢初醒,抬頭一看,雖然看不到臉,但是見顧傾城那白皙修長的玉頸已經紅得仿佛要滴出水來,心想,這女人好生要強,分明羞的不得了,還死撐著。
顧傾城這才將外衣一合,緊緊捂住,笑道:“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如今看來你與那些浪蕩公子也沒有什么兩樣,征服你倒也沒有什么稀罕的。”
韓藝長長哦了一聲,“我明白了,這都是你的套路啊。先送我參湯,壯我陽氣,再引我上鉤。哇!你這一招真是太狠了。”說著他哈哈一笑,道:“好在本人的駕齡,哦不,道行也不淺,否則的話,我險些就要與你。”
若非面紗遮臉,顧傾城非得噴他一臉,冷笑道:“你有什么道行,流鼻血的道行么。”
“哎!”
韓藝手一抬,笑道:“這恰恰體現了我的道行之深,我將陽氣化為鼻血流出,這樣我不至于迷失本性。真是抱歉,讓你功虧一簣。”
顧傾城氣得大腦缺氧,分明就是自己吃了暗虧,但是這廝嘴里說出,好像還是自己企圖不軌,平時嘴上沾點便宜,她倒是樂于其中,可這真是吃了虧,都快別韓藝看了通透,手一指,“你!”
“哇!”
韓藝立刻雙眼猛睜,大叫一聲。
顧傾城先是一愣,隨即猛地低頭一看,原來她這一張手,胸前大開,春光猛泄,趕緊放下手將外衣合上,羞得一跺腳道:“這事絕不算完。”隨即轉身氣沖沖的離開了,從扭動的幅度來看,氣得不淺啊。
“原來是一座水中橋,我還以為你多放得開。”
韓藝嘿嘿一笑,不禁又味道:“不過這小妞的身段倒還真是好的冒泡。唉我得早點將無衣娶進門來,不然的話,遲早有一會迷失本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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