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閑人官粉扣扣群:三三四七六七一九八 韓藝倒也干脆,在辛家村一待就待了十幾天,甚至于連初五的開市都沒有露面,全都是桑木和劉娥在打理,直到上元節的前夕他才趕了回來。
“哥哥!等等我!”
“小弟,你快點,再不快點的話,說不定又要排許久的隊。”
韓藝來到金水門前,忽見有不少人都往北邊跑去,而且少年、小孩居多,心中十分好奇,于是下得馬來,牽著馬跟了過去,行得約莫一頓飯工夫,他來到一片空地上,只見這里滿是人,大家從空地上撿起地上的瓦礫,又飛快的跑向遠處。
韓藝舉目一看,只見遠處豎立著十根木柱。
這難道是過年的習冇俗?
韓藝看得好奇,正巧旁邊有一個小哥經過,他趕忙叫住這人,詢問道:“請問一下,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那小哥道:“哦,最近不知什么善人在這里弄一個投籃游戲,只要你將瓦礫投入那掛在木柱上的籃子,就能夠獲得一文錢。”
投籃?籃球?開什么玩笑。韓藝微微一愣,還欲在問,那小哥卻已經跑去空地撿瓦礫去了,他只好又牽著馬走了過去,來到那十根立柱前,只見這十根立柱均有丈許高,上面掛著一個小籃子,而投的人必須要站在五步之外的線外投瓦礫。
這還真是投籃啊!韓藝笑了,看了一會兒,命中率慘目忍睹呀,只有一成多的命中率,但還別說,真的有錢發,當場投中,當場發錢,起初他并未在意,還以為籃球原來是誕生在我泱泱華夏,不過他看了半天,也沒有明白這游戲的意義何在,如果只是做善事的話,沒有必要弄得這么難,許多人投了十余個瓦礫才賺得幾文錢。
這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韓藝又回頭望了眼那一塊空地,只見不少小孩都在空地上爭搶瓦礫,其實柱子旁已經堆起了不少瓦礫,但是因為這里是落點,而且大家的投的速度極快,沒有人敢上前去撿,只能跑去那邊的空地撿,但還別說,那邊空地上的瓦礫還真是多,仿佛是戰爭后留下的斷瓦殘垣。
正當他深思的時候,一個少年從旁邊經過,他直接攔住對方,為了不耽誤人家賺冇錢,他二話沒說,就拿出五文錢,放到對方手里,問道:“你可知道這塊空地是誰人家的嗎?”
那人搖頭道:“不清楚,這里一直以來都是一塊荒地,沒啥人來這里。”
“荒地?”
韓藝皺了下眉頭,道:“為什么?”
那人哦了一聲,道:“就是因為這里曾打過幾次仗,到處都是瓦礫,沒有人從這邊走,周邊又沒有人居住,久而久之就成為了荒地。”
韓藝點點頭道:“那你又是否知道,這投籃游戲又是誰弄出來的?”
那人搖搖頭。
這么神秘?韓藝點了下頭,道:“謝謝你。”
那人見說幾句話,就得了五文錢,冇開心不已,連說不用不用。
這長安還真是臥虎藏龍之地。
韓藝一笑,突然望著那片空地,怔怔不語,尋思著,對方這么做,明顯是要啟用這一塊荒地,但是這一塊荒地這么大,對方究竟打算用來干什么呢?難道是用來蓋宅子?這得蓋多大的宅子呀,而且這里蓋宅子也不太合適呀,如果不是蓋宅子,那是用來干什么呢?難道但這不可能呀,這是違法的呀。
他尋思半天,也沒有尋思一個所以然來,又待了一會兒,就牽著馬回去了。
回到北巷,只見車水馬龍,比肩接踵。
“哇!這么多人啊!”
這畢竟是節日假期,而且很多官員都回來探親,而北巷是新起來的,因此開市之后,北巷的客人是空前的多。韓藝這回被迫只能走專用通道了,人太多了,懶得去擠,可是當他來到淘寶大市場后面時,發現不少商人都已經下班了,這才剛到下午呀,怎么就下班了,正好見一熟人走了過去,他急忙道:“屈大嬸,你怎么就回去了?”
“哦哦,是韓小哥啊!”
那屈大嬸見到韓藝,極為驚喜,道:“哎喲!韓小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前幾日我們一家想給你拜年,可是劉姐說你出遠門去了,是拜訪長輩去了嗎?”
大嬸嗎,八卦的很。
你們要不來的話,我還不一定會走了。韓藝笑了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了。”
屈大嬸哦了一聲,笑哈哈道:“我帶來的貨都賣完了,就提前回去了。”說話時,笑得嘴都合不攏。
韓藝詫異道:“今日生意這么好啊!”
屈大嬸道:“這不是上元節要到了么,我就做了一些燈籠來,結果一下子就賣光了,呵呵呵。”
韓藝恍然大悟,笑呵呵道:“屈大嬸,就你這生意頭腦,用不了多久,我看就能在我北巷開店了。”
“韓小哥說笑了。”
屈大嬸嘴里謙虛的,但臉上都笑開花了,又正兒八經道:“不過韓小哥,開店這事,我可不敢想,其實淘寶大市場要更加適合我一些,租金低,客人又多,我還喜歡在淘寶大市場做買賣了。”
因為淘寶大市場各種貨物都有,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喜歡來這里逛,在這里同樣能夠賺大錢的。
現在淘寶大市場的商人多半都發財了。
韓藝與屈大嬸閑聊了幾句,就回后院去了,剛入得后院的大門,就見熊弟和小野一人抱著一捆竹片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
“韓大哥!”
熊弟見到韓藝,面色一喜,與小野急忙跑了過來。
“韓大哥,你上哪去了,怎么現在才回來。”
熊弟一臉埋怨的說道。
韓藝道:“我不是說了嗎,我這是躲難去了,不然一天到晚都有人給我拜年,我非得瘋了去。不過你好像也沒有惦記著我啊!”
熊弟立刻道:“我怎么沒有,我可是天天都念著你的。”
“得了吧!”
韓藝突然伸手拍了拍他圓滾的肚皮,道:“你看看你,過年前減的肥,現在全長回來了,你這叫做心寬體胖,要時時刻刻惦記著我,豈會胖成這樣。”
熊弟尷尬的眸子晃動了幾圈,嘿嘿道:“倒也沒有時時刻刻,只是我這幾日看到一些好玩的,總是想著要是你在的話,那就太好了。這你不信可以問小野啊!”
小野點點頭。
“行了,行了。”
韓藝笑了笑,道:“你們捧著這竹片干什么?”
“做燈籠呀!韓大哥你不知道么,明日就是上元節了,我聽說這可是長安最熱鬧的一日,大家都會點著燈籠出門,要看誰的燈籠更加好看,外面賣的都沒啥差別,所以我們決定自己做。”
“是嗎?”
韓藝笑著點點頭,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往院內走去,邊走邊問道:“這幾日大家都還好吧?”
熊弟呵呵道:“都很好,我們每天都出去玩,韓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幾日外面天天都很熱鬧,那些有錢人請來一些高人變戲法,太有趣了。”
小野突然道:“韓大哥,楊姐姐來找過你。”
熊弟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楊姐姐來找過你好幾回了。”
韓藝好奇道:“找我干什么?”
“倒是沒啥事,好像就是來找你玩!”
韓藝點了點頭,暗想,哎喲,都忘記去跟楊老夫人拜年了,冇算了,算了,下回再去吧。
入得院內,韓藝抬目一看,立刻就想罵人,只見沈笑那混蛋坐在四夢、顧傾城、徐悠悠中間,一邊跟著她們做著燈籠,一邊談笑風生,惹得四夢她們笑聲不停,就連他的忠實追隨者顧傾城都掩唇咯咯直笑,而那邊杜zu華、小富、東浩等人則是拉攏著腦袋,時不時用羨慕的目光看了眼沈笑。
這個王八蛋,真是太可惡了,老冇子為了鳳飛樓奔波勞累,你娘的倒是在這里風流快活。
韓藝心里憤憤不平,要知道以前這一切都是屬于他的。
“韓藝,你可算是回來了,真是想煞我也。”
沈笑一見韓藝,立刻驚喜的站起身來,快步走上前。
韓藝沒好氣道:“是嗎?我完全看不出呀,我只看到你現在是春風得意,好不快活。但是你好歹也想想人家華仔他們,你看他們多可憐呀!”
杜zu華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道:“韓大哥,你說什么呢?”
韓藝道:“華仔,你臉皮這么薄冇,將來怎么娶媳婦呀,你要向沈笑學習冇,臉皮要冇厚,不然到時連湯都沒得喝。”
夢兒啐道:“小藝哥,你一回來怎么就會胡說八道。”
沈笑也郁悶道:“就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日了!這么快同聲同氣,要是我再出門一趟,不得大被同眠了。韓藝一本正經道:“沈笑,跟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沈笑好奇道。
韓藝道:“你還是回揚州去吧,車費我出。”
“呃....!”
正當這時,桑木突然走了進來,見到韓藝,驚喜道:“恩公,你回來了。”
“不回來還得了啊!”
韓藝翻了翻白眼,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將桑木叫進屋內,道:“桑木,有件事要你去做。”
桑木道:“什么事?”
韓藝道:“你立刻去打聽關于金水門北面兩里外的那片空地。”
桑木錯愕道:“金水門?”
韓藝道:“目前我也沒有弄清楚。”
“哦,好的。”
上元佳節。
這可是古代春節中最高冇潮的一日,要知道唐代一年之中,唯一開放的三日夜市,就在上元佳節前后這三日。尤其是在今天晚上,每家每戶都是全員出動,男女老少都會出門游玩,尤其是對那些大家閨秀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節日,因為今夜她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門上街游玩,無須顧忌任何束縛。
要知道她們平時出門都難,而今日卻可以在夜里飛奔,這預示著什么?
其實都不要預示,因為今日可是說是古代的姻緣日,很多緣分都是誕生在今日,這就是古代男人幸福的地方,這些大家閨秀平時哪里見過男人,話都沒有說過,天真爛漫外加好騙,估計三言兩語就能抱走,不跟后世一樣,首先得考慮禮物,還得確保信用卡的額度夠刷,同時也要做好禮物送出去了,房也開好了,但是對方卻跟別的男人走的準備。
毋庸置疑,這絕對是唐朝的濕身夜。
正是因為如此,韓藝對熊弟、小野、杜zu華、東浩、茶五這些鳳飛樓的男性同胞們下達了死命令,一定要保護好夢兒她們,決不能讓那些狗屁才子有機可乘,這尼瑪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可一看到沈笑,他不免又是郁悶不已,這是什么世道呀,兔子都改吃窩邊草了。
一入夜,鳳飛樓就是全員出動,分成幾批,因為人太多了。
但是顧傾城并不在內,因為她早早就坐馬車出去了,因為每年的上元節,長安的貴族子弟都會在城南元家的園林里面制作燈樹或者燈輪,說白了就是相夸富斗奇,同時也會邀請長安非常有名的歌妓參與,這種時候當然必須要有美女在旁,彰顯的才更有價值,古往今來都是如此,顧傾城成名之后,幾乎年年都參加。韓藝是完全開放的,你要去就去,他不會阻攔的,而且劉娥也會去那邊,他也放心。
夢兒、夢婷她們其實也被邀請了,但是她們畢竟是新出來的,對于這種場合還是非常膽怯,而且她們也沒有顧傾城那么圓滑,就拜托韓藝給婉拒了。
韓藝也沒有資格參與,因為那都是貴族的游戲,而且訓練營的學員肯定會去,這他要去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因為鳳飛樓的文化是開放的,思想也是開放的,因此他們在制作燈籠的時候,也將自己的各種奇怪的想法付諸實踐了,像小胖就拿著一個雪人燈籠,而夢兒則是拿著一個竹書燈籠,小野的口味比較重,拿著一個蜈蚣燈籠,這小子手巧的很,做的是栩栩如生,但是這并非是好事,一看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奔著泡妞去的,大半夜的,弄個這燈籠,還弄得這么真,人家女孩子嚇都會嚇死去。
唯有韓藝一人是沒有拿著燈籠的,大家都拿著燈籠,他不拿的話,那他就是獨一無二的,就會引人側目,有人側目就有機會,這點手段他還是有的。
來到外面,濃濃的節日氣氛鋪面而來,到處都懸掛著燈籠,包括樹上,各種新型花燈的設計更是巧奪天工,精美絕倫。
正是: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游騎皆秾李,行歌盡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在帶著余寒的春風中,少女們是搖曳生姿,或嬌羞匆匆而過,或掩面露出那含春雙目,這尼瑪絕對個個是黃花大閨女呀,當然,也有可能是騙子,但不管怎么樣,都看得韓藝是心癢難耐。又見一些手執紙扇的公子哥,表面上看,一表人才,但是那一雙賊眼,卻是到處亂瞟,就跟野狼外出搜尋獵物。
忽然,一位翩翩才子來到韓藝等人面前,拱手道:“在下遲德勝,見過夢兒姑娘。”說話時,目光一直看向夢兒。
“遲公子好!”夢兒盈盈一禮,但是卻顯得非常不安。
夢婷則是躲在一旁偷笑。
遲德勝又道:“在下仰慕夢兒姑娘已久,常常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不久前為夢兒姑娘作詩一首,一直想贈予夢兒姑娘,但未得到機會,恰逢今日偶遇,還請夢兒姑娘笑納。”
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你妹的還真敢說,沈笑泡我的妞也就算了,畢竟是老鄉來的,不能明著打,只能以后尋機會,好好整他一番,可是你也來泡?也當我是開青樓的呀。韓藝極其不爽,站出來,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念出來了,否則真是自討苦吃,因為夢兒已經被本人的文采給寵壞了。”
遲德勝當然認識韓藝,道:“是嗎?在下也想一觀韓小哥的文采。”
韓藝笑道:“完全沒有問題,如今正好春季,那我詠一詠春吧。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哦不,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遲德勝頓時就是傻了。
夢兒她們卻聽得面露驚喜,個個都是崇拜的望著韓藝。
沈笑哈哈道:“好詩,好詩,韓藝,想不到你還真本事。”
韓藝哼道:“你少看不起人了,這才是基本的。遲公子,你還是回去再念幾年吧。”
調皮的夢婷朝著遲德勝笑吟吟道:“遲公子,你不是要送詩給我夢兒姐姐嗎?快念出來聽聽,好將小藝哥給比下去。”
遲德勝一臉通紅,一拱手,含淚而去,自尊心被打擊壞了。
但是這僅僅還是一個開始,那些風流才子們見到夢兒她們出現了,真是蜂擁而至,各種賣弄。
但是韓藝就一招,“春眠不覺曉。”真是令無數才子盡折腰。
“小藝哥,你怎么來來回回就這一首詩啊!”
夢婷撅著小嘴,很是不滿道。
你個小妮子,這詩挺珍貴的,我要留著裝.逼用的,哪能老是換呀!韓藝道:“都說了,這只是最基本的,他們連最基本的要求都達不到,很難冇激發我想出更好的詩來。”
忽聽得岸邊有人喊道:“韓小哥,韓小哥。”
是一個非常動聽的聲音。
韓藝猛地轉頭一看,只見岸邊或站或蹲著幾位少女,樣貌看不清,但身形倒是玲瓏有致。日了!哥們的桃花運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