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閑人官粉扣扣群:三三四七六七一九八 同心協力?
怕是不那么容易啊!
韓藝心中略感有些憂慮,但也僅此而已,他可不怕那許敬宗,不說多了,一拳就能放到。
見過武昭儀后,韓藝并沒有直接出宮,而是去到了訓練營,偷偷找到程處亮,將武媚娘要代表皇帝巡視的事情告訴了他,因為武媚娘決定后天就去訓練營。
別看程處亮是一個莽夫,但可是一點也不蠢,他當然明白其中的含義,但是關于此事,只要皇帝點頭,其余人縱使不愿,也只有接受,沒有什么話語權,因為皇家訓練營,名義上是屬于皇家的,與朝堂的關系不大,李治愛讓誰代表,就讓誰代表,無可冇厚非,如果武媚娘要跑去巡視三省,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因此程處亮就算好好招待武媚娘,也不代表什么,他欣然答應下來。
交代完此事后,韓藝又偷偷的離開了,沒有跟任何一個學員打過照面,不過他沒有選擇從皇宮回城,而是選擇往郊外走,畢竟輕松自在一些,說實話,他不太喜歡皇宮的氛圍,如果讓他在皇宮上班,估計他會瘋了去。
韓藝一邊走,一邊暗自思考著,不管怎么樣,還是得去找鄭善行他們去好好了解一下許敬宗這人了。
作為一個騙子,不管是敵是友,他都希望能夠最大限度的了解對方。
“韓藝!”
走著走著,忽然隱隱聽得有人在喊他。
韓藝正在思考問題,一時也沒有注意,抬起頭來,前后左右望了望,就路上就兩個剛剛從身邊走過去的乞丐,心想,大概是聽錯了。可這腿剛剛邁出,又聽得有人小聲喊道:“韓藝。”
這一回韓藝確定自己是沒有聽錯,而且他敢肯定是那兩個乞丐其中一個在叫他,轉身走了過去,低頭一瞧,但是那兩個乞丐都是低著頭的,故此看不清是誰,道:“剛才是你們叫我?”
其中人一道:“我們叫得是韓藝,又不是叫你。”
韓藝道:“我就是韓藝。”
那人搖頭道:“不可能,我兄弟韓藝極重義氣,不可能認不出我的聲音。”
韓藝聽得眉頭一皺,忽然目光閃動了幾下,道:“哦,那可能是認錯了。不好意思。”
說著就準備揚長而去。
那乞丐立刻抬起頭來,道:“好你個韓藝,竟然連兄弟都不認識了,枉我跋山涉水來找你。”
韓藝一見此人,不禁大喜,但同時又怒上心頭,一拳打在對方胸口,“你小子總算肯露面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可擔心死你了。”
“咳咳咳!”
那乞丐一手捂在胸口,頓時咳了起來。“你倒是輕點頭。”
韓藝笑罵道:“我還嫌輕了,人家楊公比你晚走一個月,現在都到了,我還以為你小子死了。”
“去去去,剛見面就詛咒我!什么?楊公他們已經到了,哎喲!我這是走了多久啊!哈哈,不過我第一次出遠門,冇難免會這樣,勿怪!勿怪!”
那乞丐哈哈一笑,風騷的一掃凌亂的長發,突然一怔,注視著韓藝,眼眶微紅,露出遲來的冇激動,“韓藝,我可算是找著你了。”說著張手就要去抱韓藝。
這乞丐不是別人,正是那敗家子沈笑。
韓藝急退兩步,道:“你離我遠一點,你也不看看你,多臟呀。”
沈笑低頭看了看,笑呵呵道:“是臟了一點,行吧,那就等會再抱。”
韓藝打量了下沈笑,見他披頭散發,胡子留了一大把,外衣破爛的不成樣了,拿著一根長棍,哪里像那個風流倜儻的青樓達人,丫就一乞丐呀,能夠認出來,就已經算是友情深冇厚了,好奇道:“你怎么弄成這樣了?”
沈笑哈哈道:“咋樣!我這乞丐扮得不錯了,我就是故意裝出來嚇你的,順便也看看你認不認我這個老朋友。”
韓藝沒好氣道:“你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可是旁邊那小乞丐卻是紅著眼,一臉怨氣道:“韓公子,你可別聽我家公子亂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這還不都是因為公子將盤纏都救濟那些窮人去了,結果弄得咱們自己沒錢吃飯了,只能拿著衣服去換糧食,到后來衣服也換完了,就只能沿路乞討,好不容易才來到長安。”
這么悲催,可我從沈笑身上完全感覺不出來啊!
韓藝瞧了眼沈笑,眼神還是那么的放蕩不羈,一臉輕松自在,說真的,他還真比較相信沈笑的話,可是轉念一想,這還真是沈笑能夠干出來的事。
“小富,你哪來這么多廢話,這不是到長安了嗎。”沈笑皺眉道。
該死的,這敗家子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韓藝聽得好氣又好笑道:“我說沈笑,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做善事也不是你這么個做法。”
沈笑嘖了一聲,撓著頭道:“你當誰想去做善事,關鍵是那些人太可憐了,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呀,你說是不?”
韓藝郁悶道:“但是你也得量力而行。”
沈笑嘆了口氣道:“我第一次出門,沒啥經驗,就是這力沒有量好,關鍵那些百姓太可憐了,當時也顧不得這么多,不過好在我來到長安了,也找到你了,這事總算是沒有做錯。”
韓藝哭笑不得道:“你還真是挺樂觀的。”
沈笑嘿嘿直樂呵道:“做慣了敗家子,做做乞丐也不差呀,人生難得幾回,反正見到你就行了,走走走,請我吃飯去,我肚子都快餓死了。”
你這敗家子,我!韓藝徹底敗了,道:“我算是服你了。”
他這回是真的服氣了,都成這模樣了,還能談笑風生,除了沈笑以外,估計也沒有人可以做到這般樂觀。
“喲!韓小哥,你是在行善么?”
“呵呵!”
“韓小哥,這是揚州來的親戚吧。”
“咦?閣下如何得知,我乃韓藝在揚州的好友。”
“還真是呀!哈哈!”
這才剛入城,過往的公子哥們見到韓藝領著兩個乞丐,紛紛出聲打趣。
那沈笑竟不覺丟人,反而還開口與他們有說有笑的。
韓藝都快郁悶死了,道:“我說沈笑,你難道聽不出他們是在嘲笑我們嗎?”
沈笑沒心沒肺道:“在揚州嘲笑我的人多了去了,何必放在心上,開心一笑總比怒目相向要好,無妨,無妨。倒是你,這些人看上去好像都挺有錢的,但好像都認識你似得,看來你在長安混得不錯啊!”
行吧,你都這么樂觀,我還能說什么了。韓藝呵呵笑了兩聲,領著他們兩個往北巷走去。
剛來到北巷,韓藝正準備偷偷帶著沈笑往專用通道走,免得見著熟人,又得多費唇舌一番,可還未來來得及轉道,就聽得前面有人喊道:“韓小哥。”
韓藝抬頭一看,天啊!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只見鄭善行、王玄道二人走了過來。
韓藝拱拱手,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鄭公子,王公子,我正好有事想找你們商談。”
鄭善行道:“什么事?”
“這!”
韓藝突然瞧了眼一旁的沈笑。
沈笑大咧咧道:“你有事你就去忙吧,告訴你住在哪里就行了。”
那也得別人會準你進啊!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么德行。韓藝道:“你就得了吧,還是我帶你去吧。”
冇鄭善行瞧了眼沈笑,反正就是一團糟,根本看不清樣貌,道:“這位是?”
韓藝苦笑道:“他就是我在揚州的好朋友,沈笑。”
沈笑拱手道:“在下沈笑。”
王玄道雖然沒有狗眼看人低的xi慣,但是他真的不喜歡臟兮兮的人,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惡心之色。
鄭善行倒是xi慣了,也并不在意,拱手道:“原來你就是沈笑呀,久仰久仰,在下鄭善行。”說罷,他又道:“我可是常常聽韓藝提起你,說你在揚州常常幫助那些窮人。”
韓藝聽得就是一肚子火,道:“鄭公子,你可知道他為什么弄成這模樣。”
鄭善行早就想問了,好奇道:“為何?”
韓藝道:“就是因為他將盤纏都拿去幫助那些窮人了,結果自己倒是淪為乞丐了,這么偉大的朋友,我還是第一次交道,真不知道前世修得什么福。”
沈笑一伸手,道:“韓藝,你此言差矣。”
韓藝已經快要打人了,這幾天他都擔心死了,結果這家伙還能笑哈哈的。
又聽沈笑說道:“雖說我將盤纏都拿去幫助別人,但是我這一個月行來,也得到了不少好心人的幫助,如果大家都見死不救,那我早就餓死了,還有,如果我腰纏萬貫,說不定會遇到歹人攔路搶劫,如今我孑然一身,拄棍而行,反而安全到達長安,又蒙天眷顧,在城外偶遇你,目的全達到了,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我真想把你給閹了。
韓藝氣不打一處來。
鄭善行哈哈道:“妙哉,妙哉,沈公子這一番話,真是妙哉。”
要是他們兩個同流合污,那花錢的能力,真是。韓藝朝著王玄道道:“王公子,我們是一邊的哦。”
王玄道微笑的點點頭,道:“我也覺得沈公子說的有道理。”
“韓藝,你瞧見沒有,還是長安的人士知書達理。”
沈笑得意的眨眨眼,又向鄭善行笑呵呵道:“你們也別叫我什么公子了,在揚州大家都叫我笑哥兒。”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怕生哦。韓藝突然發現過往不少人都對他們側目,忙道:“行了行了,我先帶他回去吃點東西,待會我再過來。”
鄭善行道:“那我們就在盧兄家里等你。”
韓藝點點頭,就拉著還準備說聲告辭沈笑的往北巷里面走去。
“嘖嘖,不虧是長安,真是繁華似景。”
這要是別人,肯定是埋頭急走,生怕別人看見自己這副德行,但是沈笑完全不管不顧,扛著打狗棒,舉目四顧,時不時還發出幾聲感嘆,幸虧走的是專用通道,不然的話,他絕對是北巷的焦點。當然,他并不知道這都是韓藝的。
“鳳飛樓?”
沈笑來到鳳飛樓側邊,轉頭一看,念道,又咦了一聲,“這是青樓吧,但為何不見姑娘?難道長安的青樓與揚州的不一樣?”
果然是青樓達人。韓藝笑道:“咱們能不能等會再說,先去吃點東西吧。”
沈笑忙收回目光來,訕訕點了下頭,然后跟著韓藝往后面走去。
來到后院門口時,正巧見到一個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韓藝眸子一晃,暗道,要是讓夢兒她們見到沈笑這德行,估計會嚇一大跳,而且將來他們可是要共處的,得給他們彼此留個好印象,還是先帶沈笑去洗個澡吧!
“小藝哥好!”
那下人見到韓藝趕緊行禮。
韓藝忙道:“哎!夢兒她們在里面嗎?”
那下人道:“夢兒姐她們正坐在院中聊天了。”
沈笑一聽道:“韓藝,這夢兒又是何許人也?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情人,這我得去見識見識。”
說著,他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哎完了,完了。”
韓藝捂臉悲嘆一聲。
“啊!”
果然,沈笑進去的瞬間,就聽得里面響起了一陣尖叫聲。
“這是哪里來的乞丐?”
“你是什么人?為何闖入我家?”
“各位!”
“你別過來!茶五哥!來人啊!有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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