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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氣焰囂張

小閑人官粉扣扣群:三三四七六七一九八  還是那句老話,生活就像強冇奸,但是你無法反抗的時候,你只能去享受。

  昨日發生的種種,不但沒有幫助到訓練營的學生,反而讓他們更加騎虎難下,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這一日清晨,鑼鼓聲一響,他們就條件反射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修寂,你在干什么?”

  “穿衣服啊!”

  “你忘記了,今日可要穿新式衣服的。”

  “對哦!天啊,我恨死這新衣服了。”

  “呀呀!這是什么鬼衣服呀,怎么穿啊!”

  “是啊,怎么穿上去松垮垮的,一點也不好看。”

  宿舍里面還是免不了一陣抱怨,但并非是因為太早起床,而是因為那新式的衣服。

  雖然這新式服飾昨日就發下來了,但是因為他們都很排斥,因為這新的服飾就預示著他們一定要洗衣服了,因此他們昨日都是棄之不顧,碰都不想碰,結果今日要穿的時候,發下這衣服上有著很多的細節,他們都從未見過,穿上去怎么看都不對,故此個個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只蹦跶。

  正當這時,一個小腦袋從門邊上歪了出來,“幾位大哥哥,要不要我幫忙?”

  尉遲修寂轉頭一看,見門口站著一小孩,正是他們生活老師,這小孩名叫陳躍,因為個子矮小故此大家都叫他小不點。“小不點,你身上穿著的是?”

  “嘻嘻,是副督察發給我們的新衣服。”

  陳躍嘻嘻一笑,走了進來,道:“副督察說你們肯定不會穿衣服,因此叫我來教你們怎么穿衣服。”

  崔有渝聽得有些怪怪的,問道:“難道你一開始就會穿?”

  陳躍搖頭道:“不會,是副督察教我們穿的。”

  蕭曉蹦了起來,道:“那他何不直接來教我們?”

  陳躍道:“副督察說我是你們的生活老師,應該由我們來教你們穿衣服。”

  尉遲修寂用力將手中的衣服往地下一甩,道:“他這分明就是想羞辱我們。”

  陳躍嚇得一跳,怯怯道:“要是幾位大哥哥不需要的話,那那我先告辭了。”

  崔有渝一捂臉,道:“慢著!你你教我們我們怎么怎么穿。”

  “哦。”

  陳躍上前來,撿起地下的衣服,遞給尉遲修寂道:“尉遲哥哥,我先教你吧。蕭哥哥你們在一邊看著,這衣服其實挺方便的。”

  做不得聲啊!

  幾個成年人聽著一個小孩講解如何穿衣服,這要是傳出去了,非得讓人笑掉大牙去。

  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他們不穿的話,那么就是違反規矩,韓藝肯定借此刁難他們的,告狀吧,結果都可以想到,你連衣服都不會穿,還好意思告狀,這不是讓人笑話嗎,情況只會比昨日更加糟糕。

  其實這并不難,只要稍微認真一點,很快就明白了。

  “倒還別說冇,這新衣服挺好看的。呵呵!”

  尉遲修寂穿好之后,低頭打量片刻,隨即開心的說道。

  蕭曉也是擺弄了一下,道:“是呀!看上去挺合身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韓藝設計的這一種新式服飾,還是保留了當代服飾的主要特征,只不過是稍作了修改,引入了風衣的概念,他將風衣設計成冇漢服的樣式,袖口卻是很小的,也不需要用布扎著,跟后世的一樣,自帶腰帶的,將腰帶一扣,就顯得非常修身,下冇身長褲,還設計了皮帶,系在腰間,統一的高筒皮靴,這樣看上去就不會顯得太另類,風格只是略微有些改變,但是整體看上去還是當代服飾的風格。

  因為要列隊,走正步,必須要有干凈利落的感覺,當代服飾沒有太合適正步的,韓藝也想過完全設計西式服裝,但問題在于現在的人們都梳發髻的,如果穿上西式服飾,那顯得會很另類,因此韓藝才折中設計出這一套服飾,既保留了當代服飾的樣式特地,又讓它顯得更加修身。

  因為他們都是年輕人,對新事物接受的比較快,再加上現在胡服盛行,因此也沒有感到任何不妥,反而覺得挺新奇的,相互打量著,甚是開心。

  洗漱之后,大家來到操場上。

  韓藝、獨孤無月、長孫延、程處亮四大巨頭早已經在此等候了。

  等到他們列隊完畢之后,韓藝笑道:“你們知道嗎,其實方才我站在這里的時候,一直都非常忐忑,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沒有親自去叫你們起床,所以,很高興看到你們能夠自己起床了,這是一種莫大的進步。”

  “噗!”

  程處亮聽得當即就笑出聲了,但隨后就立刻察覺有些不妥,趕緊咳了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學員們則是怒容滿面,斜著眼瞪著韓藝。

  韓藝對此報以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無非就是埋怨我故意取笑你們,報復你們,是不是?”

  尉遲修寂道:“難道不是么。”

  “說得好!”

  韓藝手指著尉遲修寂,道:“尉遲修寂說得非常不錯,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因為不管我做什么,你們都會覺得是我在蓄意報復你們,惡整你們,其實我只是想幫助你們而已。所以,為了避免這情況的發生,我這幾日想出一套規矩來,按規矩辦事,這樣就非常公平了。來人啊!將營規榜抬上來。”

  只見四人抬著一塊丈高的木板走了上來,又放在眾人面前。

  那些學院抬頭一看,只見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遲到一次,記一次小過,遲到三次者,當做一次曠課,記大過,兩次大過開除?”

  “宿舍不整潔,記一次小過,令罰以打掃操場。”

  “損害公物著,罰以十倍罰款,并且必須親手修補損害之物,作為補償。”

  “打架斗毆者,記一次大過,并且關禁閉三日,打掃操場五日。”

  這一番念下來,個個都是滿面大汗。

  這是要玩死人的節奏啊!

  韓藝笑道:“明文規定,大家都按規矩辦事。”

  尉遲修寂真心后悔說出那句話,指著韓藝道:“你這分明就是故意要整我們。”

  韓藝道:“那要不要叫你爺爺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故意整你們?難不成你遲到了,我還得獎勵你們雞腿吃?”

  “你!”尉遲修寂聽到韓藝抬出了尉遲敬德,頓時心虛了,恨得只撓臉,暗道,好你一個韓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韓藝呵呵笑道:“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遵守,要么離開。當然,你們也可以回去告我的狀,亦或者等下個假日時,然后就一去不歸,這是無所謂的,我一早就說過,我們訓練營洋溢著自冇由的氣息,我們的大門和矚目禮,永遠都在等待著你們。”

  小人得志!

  典型的小人得志。

  一干學員恨得是牙癢癢,什么自冇由的氣息,真是狗屁不通,恐怕也就牢房比這更加不自冇由一些。

  但是沒有辦法,昨日韓藝大獲全勝,氣勢正高,現在誰去告狀,那不是自取其辱么,也沒有人再會搭理他們了。

  都說你們是砧板上的肉了。韓藝很滿意對方的表情回應,道:“好了,話就說到這里,畢竟我現在是借用你們冇的早餐時辰,說多了也不太好了,開始跑圈吧,哦,差點都忘記了,從今日起,開始跑五個圈。”

  “這又是為什么?”

  說話的是柳含鈺。

  其余學員也是大驚失色。

  怎么一夜工夫就從三個圈比五個圈。

  韓藝聳肩道:“為什么你們會感到驚訝,五圈怎么呢?不過也就是比三圈多兩圈,我以為你們都是挺有上進心的,難不成你們出生的時候要人幫你換尿布,長大了還得讓人給你換尿布嗎?你們不覺得這挺好笑的嗎?我讓你們跑五個圈,是對你們實力的肯定,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會感到想當的自豪。當然,如果你們覺得配不上這兩圈,那可以選擇離開。”

  你夠狠!

  現在哪里還有人敢離開,那會被長輩打死的,但是如果去告狀的話,也就是五個圈而已,不用想也知道,結果也只不過是重復著昨日的故事。

  這些學員心里那個恨呀,他們真的希望昨日的事沒有發生過,但是后悔已晚,他們也只能乖乖的跑。

  “哈哈!”

  韓藝毫不掩飾自己的小人得志,開心的笑了起來,是很囂張的那種笑。

  一旁的程處亮都看不下去了,道:“韓藝,你好歹也掩飾一下,你這報復的太明顯了。”

  我不這么做,那些個混小子怎么會上鉤了。韓藝收斂幾分,擺手道:“抱歉,抱歉,我實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冇激動。”

  程處亮越來越覺得韓藝太實誠了,耿直的要命,丫就不會說謊。

  食堂里面。

  “田舍兒,無恥的田舍兒,敢這么戲弄你尉遲大爺,真是豈有此理,老冇子一定要報仇,老冇子一定要報仇。”

  尉遲修寂一邊啃著饅頭,嘴里一邊嘀嘀咕咕的,仿佛吃得就是韓藝的肉似得。

  “曉哥兒,韓藝那廝如今是變本加厲,咱們遲早會被他整死去的,該是咱們給他一點顏色看的時候了。”

  阮文貴看著面前的饅頭,那是一肚子的火,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蕭曉一邊吃著,一邊道:“你急什么,這情況對咱們更加有利。”

  “此話怎講?”

  “你沒有看見那田舍兒小人得志的模樣么,他一定以為咱們會乖乖聽話,那么就會因此放松警惕。”

  蕭曉眨了眨眼,壞笑道。

  阮文貴道:“那你打算何時動手。”

  蕭曉道:“咱們先乖乖聽話一日,到時有他好瞧的。”

  韓藝那氣焰囂張,徹底引起了眾怒,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的訓練,不過怒火已經在胸口燃冇燒。

  晚上。

  韓藝準時來到教室內,笑道:“首先我要說的,對于昨晚大家的表現,我感到非常滿意,尤其是崔有渝、裴少風、盧開明、楊蒙浩、慕容舟航、柳含鈺等人的表現,真是令我非常欣慰,我付出的汗水總算沒有白費。”

  韋方哼道:“真是好笑,你付出了什么,你就上了一天課,其余的就是讓我們自己復習冇。”

  眾學員紛紛點頭,只見過這么干的學生,就沒有見過這么不負責的老師。

  韓藝卻是一點也不尷尬,我是副督察,能給你們上課,那是你們的榮幸呀。道:“那你說說,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們能夠在皇上和太尉他們面前露臉嗎?”

  一干學員都是一臉不屑,但也無法反駁。

  韓藝又正色道:“記住了,懷疑精神,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一個皇家警冇察具備的基本素養,不要讓別人看出自己的腦子是有多么的簡單,人家打個屁說是香的,你們都信,就好比昨日某某些人一樣,聽風就是雨,結果就是自取其辱,至少也得上去聞聞先,才能做定論,是不是?”

  一陣沉默。

  這話蠢子都不會接的。

  而且韓藝不留痕跡的又將他們的長輩給羞辱了一遍。

  呀呀呀!都聰明了,學會沉默以對了。韓藝笑呵呵道:“看,你們現在的態度就是一種的懷疑精神,你們在懷疑是不是真的該去聞聞先,這很好,證明你們都有認真聽課。那好,我們就開始第二堂課吧。”說到那個“二”的時候,他還真覺得有些尷尬。

  言罷,他轉身拿起炭筆在木板上寫了起來。

  忽然,他覺得后腦被什么擊打了一下,有些輕微的疼,他先是低頭一看,見是一個小果核,又轉頭看去,只見見那些學員都是一臉認真的看著木板。

  韓藝敢對天發誓,這些小子從未這么認真的看他寫字過。

  就這么幼稚的報復,我還真是高估你們了。韓藝沒有做聲,又轉身繼續寫起來。

  可是剛寫了一個字,他的后腦勺又被什么打了一下,這一回可不是輕微的疼,而是非常疼。他一邊揉著后腦勺,低頭一看,竟是一個小石子,暗道,MD,原來升級,我就說怎么這么疼,看來我得將這一堂課延遲一日了。他將木炭往邊上一丟,轉過身來,道:“是誰干的,如果現在承認的話,我會給他一次機會的。”

  韋方一臉錯愕道:“副督察,你在說什么呢?”

  崔有渝道:“是啊!副督察,什么給一次機會,我們不是很明白。”

  裴少風道:“副督察,你是不是撞邪呢?”

  韓藝微微一笑,道:“機會給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也罷,我今日就跟你們上一課,身為一個皇家警冇察,最常遇到的就是各種復雜的案件,如何破案,是咱們皇家警冇察的必修課。”

  說到這里,他輕咳一聲道:“就在剛開,你們當中有一個人用彈弓襲擊了本督察,如何找出這個兇手呢?哦,我不知道你們可有聽說過我與陳碩真斗法一事?”

  尉遲修寂道:“咋沒有聽過,不過都是一些奇淫巧計罷了,沒啥大不了的,一個女人而已,我要是在的話,三兩下就能將她給滅了。”

  一些學員也都是不屑,確實,對于強大的唐王朝而言,陳碩真起義弱的是不值一提,長安城內都極少討論這事。

  “奇淫巧計?”

  韓藝哼了一聲,道:“你親眼所見嗎?”

  尉遲修寂道:“那倒沒有。”

  韓藝道:“沒有你說個錘子啊!我實話告訴你們,本督察可是與陳碩真真的在斗法,那是從天上斗到水里。”

  這牛皮吹的。

  蕭曉一臉不信道:“真的假的?”

  韓藝卻是一臉認真道:“我若騙你們,我不得好死。”

  事實確實如此,又是懸空,又是流星,又是河里決斗,就看怎么去理解“斗法”二字了。

  這么惡毒的誓言。

  不少學員都信得三分。

  楊蒙浩驚奇道:“想不到副督察你還有這般能耐。”

  韓藝笑道:“不然你以為我一個農夫怎么當上這皇家特派使的,我沒有讀過書,但是卻能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千古佳句來,我沒有當過裁縫,卻能夠做設計出人見人愛的閨蜜兔來,我沒有打過仗,卻能夠擊敗陳碩真的大軍,你們難道對這一切都不感到好奇嗎?”

  此話一出,一眾學員都露出矛盾之色,這么一說起來,那真像那么回事。

  楊蒙浩好奇道:“是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韓藝道:“很簡單,因為我小時候曾蒙仙人指點,除此之外,這位仙人還賜了我一件法寶,喚作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

  “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

  不少學員都猛抽一口冷氣。

  楊蒙浩興冇奮道:“是么?能否拿出來給我等瞅瞅。”

  韓藝笑了笑,走了出去。

  很快,就聽得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只見韓藝領著兩隊士兵走入教室,將一眾學員全部圍住。

  韓藝非常嚴肅道:“再我未請出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之前,誰也不能離開這教室。”

  他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教室。

  這氣氛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緊張起來。那些學員眨了眨眼,臉上都露出懼色。

  一炷香工夫過去了,韓藝還是沒有來。

  但是外面卻來到了許多看客,畢竟都出動禁衛軍了,難免會驚動獨孤無月、長孫延等人。

  又過去一炷香工夫,可是韓藝還是沒有來,教室里面的學生開始變得焦慮起來,這是在玩什么,要準備這么長時間。

  又再過去一炷香工夫,韓藝終于出現了,只見他穿著一身修行服,也就是所謂的練功服,雙手捧著一物,用紅布蓋著的,身邊跟著兩個小孩,當然,這小孩就是學員們的生活老師。

  神棍的氣息是如何壓不住了。

  門口站著的長孫延好奇道:“韓藝,出什么事呢?”

  韓藝笑道:“沒什么事,我教他們如何破案。”

  “啊?”

  韓藝不顧長孫延的錯愕,領著兩個小孩走入教室里面,將手中之物放在講臺上,一個小孩將手中香爐放在前面,插上三炷香,三人又在前面連鞠三躬。

  迷信的氣氛漸濃。

  一干學員都看呆了。

  鞠躬完畢之后,韓藝上前,霸氣的將紅布一拉,眾人趕緊定眼一看,先是驚訝,隨即就漸漸迷茫了。

  毫無閃光點,就是一個約一尺長的白色瓷瓶,連花紋都沒有,對于這些貴族公子而言,這種爛瓶子拿去當尿壺都嫌它丑啊。

  獨孤無月微微皺眉,嘀咕道:“這不是。”

  韓藝極為嚴肅道:“這就是那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它可分正邪,可辯真假。”

  門口站著的觀眾聽得皆是大驚失色。

  獨孤無月和長孫延面面相覷,眼中都透著困惑。

  尉遲修寂眼眸直晃動,道:“副督察,你這是蒙人的吧。”

  “蒙人?”

  韓藝冷笑一聲,道:“待會你們就知道我是不是蒙人的了。”

  楊蒙浩卻是信了,道:“可這怎么辨明真假?”

  韓藝道:“很簡單,只要你們將手伸入其中,摸一下瓶底,然后拽進拳頭,等上半柱香功夫,再將手張開,倘若不是兇手,那么他的手便是白的,倘若是兇手的話,他的手就會是黑的,這也是為什么它會喚作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不瞞你們,若無此仙器,我也不敢建議陛下成立這民安局”

  蕭曉道:“誰信啊!”

  韓藝咬牙切齒道:“我不需要你們相信,我只需要你們照我說的去做。”

  崔有渝看到韓藝憤怒的表情,有些心慌慌,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利用這玩意來整我們的。”

  韓藝道:“這你們放心,我這黑白分明九轉真相瓶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不要說廢話了,從左邊第一位開始,一個個來。娘的,竟敢襲擊本督察,我一定要他好看。”

  長孫延見韓藝一臉嚴肅,雙目充滿了火光,好似待會真相一定會大白似得,不禁雙眉緊鎖,小聲道:“難不成他還真有此等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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