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衣絕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但唯獨對于韓藝送得禮物是沒有半點抵抗能力,不管是當初的一塊非常普通的糕點,還是前不久的無衣琴,她都覺得非常滿足,心口不一的她,在亭中只是坐了片刻,就找了一個理由,低頭回到那間小木屋去了。⊙,
如今已經是初冬時分,雖然兀自是晴空萬里,陽光普照,但還是透著涼意。
韓藝站在屋前,被冷風吹得直哆嗦,雙手抱胸,嘴里嘀嘀咕咕的,“這個婆娘還真是本性難移,有了禮物就忘記老公了。對了,偷看自己老婆換衣服,應該不算是違反道德吧。肯定不算呀,又不是沒有看過。”
他送蕭無衣衣服,肯定是有目的的,比如說幫著換衣服什么的,可是方才蕭無衣一看那件新裙子,就把他給趕出門外,非常直接的過河拆橋,沒有半點隱瞞。
可是他這腳步才剛剛邁出去,又立刻收了回來,不禁想起,當初在揚州的時候,自己的眼睛才剛剛湊到門縫前,就被蕭無衣給踢飛了,如今回想起來,可也是后怕的緊呀。
他給蕭無衣心里留下陰影,卻不知蕭無衣的無影腳也在他心中也留下了陰影。
又過了一會兒,韓藝實在是等不及了,嚷道:“無衣,你行不行呀,這可是新式服飾,你不會的話,我可以效勞的。”
屋內沉默以對。
韓藝急得是雙手只搓,道:“無衣,無衣。吶,你不出聲我可就進去了。”
“你試試看。”
屋內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韓藝一張臉就跟茄子打了霜似得,早知道方才就不打擊她的自信了,這下好了,她又開始以武力制霸了。一屁股坐蕭無衣施舍給他的小板凳上,一手托著下巴,好生愁悶。
過了一會兒,屋內突然傳來一個動聽的聲音。“韓藝。”
韓藝一聽,激動的蹦了起來,“來了,來了。”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門前,輕輕一推,吱呀一聲,門張開一條縫來,不禁心中一喜。又是一推,破舊的木門打開來,這門一開,韓藝先是疾眨雙眼,隨即目光發直,哪怕是有外星人,他的目光也轉移不開了。
但見那絕美的嬌軀,裹著一件雪白的裙衫,無絲無痕,縹緲如云。優雅、大方,讓人不敢觸碰,領口開至胸間,鼓起兩座“雪山”,仿佛就要破衣而出一般,腰如弱柳風,面似矯花指水,又顯得極其嫵媚動人。
太美了!
用肌膚勝雪來形容蕭無衣的膚色,那是一點也不夸張,元牡丹的肌膚雖是完美。但卻遠不及蕭無衣白,這也給人一種人裙合一的感覺,裙如煙云,眸如星辰。齒如皓月,宛如云中仙子,如夢如幻。
見過美女無數的韓藝,不免也露出癡呆之色。
倒不是說蕭無衣就美到外星球去了,只因出身名門,但性格怪異的蕭無衣身上的那種多變卻又獨一無二的氣質。是他接觸過的女人中,都不曾有的,自信,優雅、大方,但卻又嫵媚、嬌羞,還夾帶著一絲傲慢。
曾以為對蕭無衣的美,了如指掌的韓藝,在這一刻,又覺得自己了解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蕭無衣見這廝站在門口,呆愣不語,不禁芳心急跳,因為韓藝很少對她露出這種忘乎所以的眼神,這還是頭一回,雪白的臉頰透著絲絲紅潤,卻更顯得嬌艷動人,抿唇一笑,輕聲道:“韓藝。”
“嗯?”
韓藝喉嚨里面發出一聲悶響來。
“你流口水了。”
蕭無衣抿著唇說道。
韓藝一怔,下意識一吸,還用手擦了擦嘴角,但是目光依舊發直的望著蕭無衣。
蕭無衣叫他滑稽的神情,哪里還忍得住,咯咯笑了起來。
韓藝頓覺尷尬無比,可見她晃動間,胸前那驚濤駭浪般的起伏,不禁雙目睜得更大,目光變得更加癡呆,這種艷福,消受一回,得短多少年壽啊!
蕭無衣見他目光直盯盯的望著自己胸前,趕緊抬手擋住,啐道:“下流。”
“冤枉啊!”
韓藝疾呼一聲,躍進們來,反手將門關上。
這簡直餓狼入羊群啊!
蕭無衣不禁急退一步,道:“你干什么?”
韓藝一本正經道:“當然是防止我貌如天仙的妻子被那些色狼偷看。”
蕭無衣紅臉啐道:“這荒郊野嶺,哪里會有人,除了你這個大色狼之外。”
“既然你已經看穿了,那我也就不隱藏了。”韓藝搓著手,嘿嘿壞笑著,道:“妹子,我看你就束手就擒吧。”
蕭無衣噗嗤一笑,放下手來,道:“就算你有色心,有色膽,但是要說叫我束手就擒的能力,你可就欠缺不少。”
韓藝無語了,可憐兮兮的望著蕭無衣。
蕭無衣一笑,頭微微一偏,好似在說,姐不上這當。
豈有此理,這妞軟硬不吃,看來只有偷襲呢?韓藝眼眸一轉,突然飛身撲了過去,只覺眼前白影一閃,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堵墻。
韓藝以一個非常規的姿勢趴在了墻下,然后又以一個超慢的動作,慢慢從墻上滑了下來。
蕭無衣都看傻了,o著紅潤的小口,她也沒有想到韓藝會這么瘋狂,竟然拿這血肉之軀去撞墻。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但是,騙子似乎也沒差多少啊。
“韓藝——!”
過得片刻,蕭無衣見韓藝還是靠在墻上,不免有些擔憂,輕輕喊了一聲,見還沒有動靜,心中急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剛蹲下身來,韓藝突然雙目猛睜,張手便去抱。
還是那句老話,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啊!
蕭無衣手更快,一掌推出。非常粗野的將韓藝抵在墻上。
這都不行。韓藝重咳了一聲,這回真心哭了,激動道:“無衣,為夫只是想抱抱你而已。你犯得著這么對我么。”
蕭無衣撅了撅嘴,委屈道:“我知道,但是——但是你身上這么臟,會弄臟我的裙子。”
“啊?”
韓藝抓狂道:“那你怎么不早說啊!”
蕭無衣爭辯道:“你這么就撲了過來,我哪有機會說。”
你長成這樣。我要不撲過去,我還是個男人么?韓藝這回學乖了,道:“那你要怎樣?”
蕭無衣想了一下,道:“你得先換一身干凈衣服。”
韓藝眼眸一轉,道:“要不你脫了,這樣我就不會弄臟你的裙子。”
蕭無衣只是看著他。
“我換,我換還不行嗎。你先松開我。”
“我松開你可以,但是你不能亂來了,要是弄臟了我的裙子,我可饒不了你。”
“我膽都被你嚇破了。你說我還敢亂來嗎。”
韓藝抹著眼道。
蕭無衣嘴角稍稍抽出了下,這才放下手來。
韓藝一手捂臉,一手捂胸,捂臉是因為丟人,捂胸是因為胸疼,嘴里嘀咕道:“犯得著出這重的手么,早知道就直接送肚兜了,這么麻煩干什么,待會不得還脫下來么。”
“你說什么?”
“我說我洗洗先。”
韓藝可憐兮兮的,就好像小孩子看到滿桌的美食。正準備撲上去時,被長輩領著領子給拖出去洗手間,狠狠教訓著——不洗手,就不準吃飯。
這沒有辦法。韓藝趕緊用山間打來的清水擦了擦自己,然后憤怒的脫下衣服。
“你干什么?”
蕭無衣驚呼道。
“換衣服呀,我不脫怎么換啊!”
韓藝怒哼一聲。
“那你可以出去換呀!”
“你剛才怎么不出去換!”
韓藝是氣不打一處來,哼道:“又不是沒有見過,真不知道有什么害羞。”
“無賴!”蕭無衣俏臉一偏。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韓藝不住的用這句話安慰自己。過得一會兒,他終于換上一件干凈的衣服,“我換好了!”
蕭無衣回過頭來,美目眨了眨,眼眸一劃,嬌滴滴道:“韓藝,我漂亮么?”
這一個媚眼,就讓韓藝心神一晃,智商急劇下降,道:“簡直就是美得冒泡。”
美得冒泡?這個詞語有意思。
蕭無衣又偷學了一個詞語,笑道:“那你不想多看看么。”
韓藝道:“必須看一輩子啊!”
蕭無衣抿唇道:“那你看就好了呀!”
“當然。”
韓藝點了兩下頭,突然反應過來,什么叫看就好了?不悅道:“無衣,你又耍我。”
蕭無衣眸子晃動了幾下,道:“我怕把這新裙子弄皺了。”
那就是耍我了。韓藝都要瘋了,看著蕭無衣。
蕭無衣見韓藝頭發豎起了起來,優雅的伸出一只手來,非常大方的說道:“最多只能牽手。”
這姿勢真是極具女王風范啊!
可是,誰若要牽了這手,那就是百分一百的李蓮英。
韓藝都快把牙齒磨碎了,我送裙子給你,你就當我是李蓮英,這買賣做的,還真是靠了。但也不露神色,伸出手來拉住蕭無衣的手,突然猛地一用力。
“啊!”
蕭無衣驚叫一聲,直呼大意了,她還真以為韓藝膽被下破了,可是她也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魅力。
韓藝可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拉入懷中,對這那紅艷誘人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蕭無衣下意識的一掌擊出,可是打到韓藝身上時,已無半分力道,韓藝幾乎都沒有任何感覺,品嘗著那芬芳得,從最初的欲望,到報復,最終統統都化成了柔情蜜意,凌厲的眼神也慢慢變得柔情。
這種親密的接觸,是很難騙人的,縱使如韓藝這般老千。
蕭無衣也感受到這一股甜蜜的滋味,慢慢的,羞澀的回應起韓藝來,不再考慮裙子臟或者生皺的問題。
擁吻了好一會兒,韓藝才念念不舍的放過蕭無衣那嬌艷的紅唇,回想起方才蕭無衣那伸手的姿勢,想生氣又似在是氣不起來,伸出手來,不重不輕的在蕭無衣那上拍了下,啪的一聲,好氣好笑道:“真是豈有此理。”
ps: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