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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韓大忽悠

  顧傾城關上房門之后,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方才嫵媚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調皮的神態,一邊往對面那間屋行去,芊芊玉手拋著一個錢袋,“哼!想不到堂堂鳳飛樓東主,出門就帶這么ǎn錢,真是小家子氣。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小,..”

  咦?怎么還不來。

  韓藝坐在屋內等了一會兒,兀自不見顧傾城的身影,心想,這拿個茶葉,不需要自己去吧,就算自己去,這里到處都是茶葉,不可能拿這么久,不好,畢竟同行來的,這里面肯定有陷阱。

  念及至此,他趕緊起身,準備出去,可是剛走到門前,門突然打開來,只見一位容貌秀麗,唇紅齒白,身材嬌小的女人站在門前。

  這女人見到韓藝,似乎還嚇了一條,但立刻雙眉一皺,指著韓藝喝道:“你這小子是什么人,為何在我房里?”

  你房里?該死的,著那女人的道了。這女人如此彪悍,看來就是連副宰相的公子都敢抓的牙娘,天啊!她的指甲好長呀!

  韓藝看著這女人指著自己的食指,那修長綻放著寒光的指甲,讓他只覺后脊發涼,不是說他擔心,關鍵對方是一個女人,這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他下不了這手,肯定會受傷的,萬一臉被抓傷了,那真是找誰哭去。

  但是千門有一條定律,就是不到萬不得已,切記不要去解釋,因為解釋就是掩飾,那么你的騙局就有可能會被人拆穿。

  韓藝畢竟心理素質過硬,幾乎沒有任何遲疑,面露驚喜。拱手道:“敢問這位姑娘可是牙娘。”

  那女人怒道:“你少給我啰嗦,你這賊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本姑娘的房間,信不信本姑娘將一對招子給挖出來。”

  暴汗!你這是歌妓,還是土匪呀!韓藝再度拱手道:“在下韓藝。慕名而來,但絕非擅闖。而是受到了曹假母的同意”

  “韓藝?”

  那女人一愣,道:“鳳飛樓的韓藝?”

  “正是。”

  韓藝微微頷首。

  那女人稍稍打量了一下韓藝,道:“你說是假母允許你來此的?”

  “正是,正是。”韓藝道:“若是姑娘不信,可前去詢問。”

  他都這么說了,這女人肯定就信了,道:“你為何要來此?”

  韓藝道:“敢問姑娘可是牙娘。”

  那女人“嗯”了一聲,這女人便是四大花魁之一的牙娘,性格也是最為潑辣的。

  韓藝道:“實不相瞞。在下仰慕姑娘已久,今日前來,看話劇倒還只是其次,首先是想見見姑娘,方才在樓下在下便向曹假母說明來意,曹假母見我一片真誠,于是就讓傾城姑娘帶我上來找你,哪知你并不在屋。傾城姑娘就讓我在這里等你。”

  “胡說。”

  牙娘道:“顧傾城怎會做這等事。”

  “在下句句實言。”韓藝伸出手來,道:“牙娘還請看。”

  牙娘往他手中一看。驚道:“這不是顧傾城的香囊,怎么會在你手里。”

  韓藝道:“是這樣的,原本曹假母是讓傾城姑娘招待我,傾城姑娘說與在下初次見面,將此香囊送于我作為見面之禮。”

  牙娘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道:“你說這是顧傾城送給你的?”

  韓藝ǎnǎn頭。

  牙娘道:“她為何要送給你?”

  韓藝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適才我也感到受若驚。”

  此乃顧傾城的貼身之物,若非她有意相送,旁人根本得不到。牙娘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又道:“既然假母已經讓顧傾城去陪你。你為何還要上我這里來。”

  韓藝道:“這我方才已經說了,只因我仰慕牙娘你,故此才特地拜托假母,讓我來見你一面。”

  牙娘目光閃爍著幾分喜悅,嘴上卻道:“顧傾城,人稱半顧便可傾城,你不去仰慕她,偏生跑來仰慕我,這很難讓人相信。”

  語氣中不難聽出,她對顧傾城的不滿之意。

  其實這也不難想,四大花魁是齊名的,而不是一人獨領,相互之間肯定會相互不滿,韓藝也正是猜中這一ǎn,才讓顧傾城來承托牙娘,顧傾城算什么,我不鳥她,我只為你而來。

  韓藝微微笑道:“牙娘此言差矣,有道是相由心生,樣貌本就是鏡花水月,一個人關鍵還是在于行,想那妲己,雖然貌如天仙,但卻是蛇蝎心腸,在我看來,她便是世上最丑陋的女人。我雖來長安不久,但也聽說過牙娘你的很多故事,也正是因為牙娘你才讓我改變對女子的看法。”

  “是嗎?”

  牙娘一臉好奇的望著韓藝。

  韓藝笑道:“以前我總是以為女子皆是逢場作戲,嬌柔做作,不可深交,唯有牙娘你,性格率真,真誠待人,愛恨分明,敢于做自己,這令在下十分佩服,貌美女子比比皆是,但像牙娘你這么直率的女子,真是鳳毛麟角。”

  牙娘聽得滿面怒容漸漸轉變成喜悅之色,這好話誰不愛聽,而且韓藝這話說的亦真亦假,將牙娘的優ǎn放大,至于缺ǎn卻是只字不提,聽著也不覺得假,嘴角微微露出羞澀的笑意,“是是么?你真的這么覺得嗎?”

  韓藝道:“當然,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在這里。如今見得姑娘,心愿已了,在下就不打擾姑娘了。在下先告辭了。”

  “等等下。”

  牙娘急忙攔住他,嬌笑道:“公子好不容易來一次,總得讓我盡地主之誼,不然的話,假母又得罵我不懂禮數了。公子請坐,請坐。”

  語氣非常客氣,與剛才那張牙舞爪的牙娘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哼!那女人還想借刀殺人,真是太小看我了,要是連個女人都不擺平。我早就穿越了。韓藝心中一樂,拱手道:“既然牙娘盛意拳拳,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這有女作伴,總比獨對刺刀要好,雖然牙娘沒有顧傾城那半邊臉好看,但也容貌算是中上等。值得一留。

  韓藝坐下之后,牙娘又熱情的為韓藝泡了一杯茶,顯然方才顧傾城是故意說沒有茶葉,借機溜走的。

  “牙娘方才沖撞了公子,真是抱歉。”

  牙娘歉意一笑,坐了下來。

  韓藝笑道:“沒事,沒事,在下最欣賞的就是你這一ǎn。”說著,他心機一動。道:“由于我粗心大意,未帶禮物前來,真是失禮,若是牙娘不介意的話,我就借花獻佛,將這香囊送于你。”

  說著,他就將香囊遞了過去。

  牙娘瞧了眼那香囊,微微皺眉道:“顧傾城的香囊。我才不稀罕了。”

  你個傻妞,你拿著這香囊可以氣我同行呀。看來得給你一些暗示了。韓藝微微露出后悔之意,道:“那也是的,若是讓傾城姑娘見了,也不是太好。”

  說著就作勢要將手收回來,但是動作極其緩慢。

  牙娘聽得眼中一亮,快速的伸出手。將香囊拿了過來,笑嘻嘻道:“多謝公子。公子請喝茶。”

  韓藝呵呵道:“若是牙娘不介意的話,我想與牙娘對飲一杯酒,這樣才夠爽快,也符合牙娘你的性格。”

  此時在對面那間廂房內。顧傾城踱步于房中,似乎在期待什么。

  “傾城姐,傾城姐。”

  門外忽聽得一個小聲喊道。

  顧傾城急忙上前將門打開來,一道身影迅速的鉆了進去,正是那草兒。

  顧傾城急忙問道:“怎么樣?牙娘有沒有將他的臉給抓花。”

  草兒搖搖頭。

  顧傾城道:“那她們有沒有打起來?”

  草兒兀自搖頭。

  “難道他們還在吵?這不想牙娘的作風呀。”

  草兒還是搖頭。

  顧傾城困惑道:“那他們在干什么?”

  草兒道:“他們在喝酒。”

  “喝酒?”

  顧傾城猛地一呆,“這這怎么可能?”

  草兒道:“是真的,我方才還見到花兒姐送酒進屋。”

  正當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幾聲鑼鼓聲。

  草兒道:“傾城姐,馬上就要開演了,你出去看么。”

  “當然看啊!”

  這鑼鼓聲響之后,樓內喧鬧的氣氛漸漸安靜下來。

  韓藝和牙娘也從屋內走了出來,二人有說有笑,緊緊挨在一起,看似非常親昵,二人又選擇了一個比較好的角度坐了下來。

  “才子佳人?”

  韓藝往樓下一瞟,見到舞臺后面的架子上寫著“才子佳人”四個大字,暗笑,這么俗的名字也敢跟我斗,光聽著都沒有吸引力啊!

  這花月樓的舞臺與鳳飛樓的舞臺還是不一樣,首先沒有紅色的幕布,其次要矮上許多,韓藝那么設計是因為能夠照顧到后面的觀眾,如果太低的話,目光就是平時,后面的觀眾可就看不到了。

  但是花月樓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為格局不一樣。

  “對了,牙娘,不知這出話劇是何人演的。”

  韓藝饒有興趣道。

  牙娘道:“不就是絳真和婉月。”

  語氣中夾帶一絲嫉妒之意。

  她說的這二人便是四大花魁中其中二女。

  韓藝雖然與牙娘認識不太久,但對她的性格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雖然牙娘性格確實直率,但是嫉妒之心比較強,道:“為何沒有叫你演呢?”

  牙娘撇了下嘴,道:“假母嫌我太沖動了,怕我壞事,于是沒讓我演。”

  換我恐怕也這么安排,除非讓你本色演出,否則的話,你鐵定演砸。韓藝言不由衷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我反而覺得牙娘你上去演的話,一定會非常成功。”

  牙娘欣喜道:“真的么?”

  韓藝ǎn頭道:“當然。這話劇本就是出自我手,選人的本事我還是有的。牙娘你雖然性格稍微沖動了一ǎn,但絕非盲目沖動之人。而演戲這東西一怕不會演,二怕太會演了。

  有些人太擅于裝模作樣了,以至于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無法帶人入戲,相反想牙娘你這樣的淳樸的性格,剛剛合適,最好的演技便是淳樸的演技,那樣才會給人一種戲中人生的感覺。”

  知己啊!

  牙娘滿眼開心,盡顯無疑,舉杯道:“想不到公子恁地了解牙娘,牙娘敬你一杯。”

  我這明顯就是忽悠你的,何來的了解。韓藝舉杯笑道:“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你且放心,遲早有一日,假母會發現你才是最合適演話劇的人。”

  “韓公子,牙娘姐姐。”

  正當韓藝準備與牙娘大被,不舉杯痛飲時,邊上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韓藝聽得這聲音眼中閃過一抹促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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