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
這對于韓藝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因為他曾幾何時,也跟小胖一樣,過著沒有尊嚴的日子,他當時真的以為他的搖尾乞憐,能夠讓他活下去,但是他后來發現他錯了,一個沒有尊嚴的人,是不會得到任何的憐憫,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明白,尊嚴對于一個人而言,意味著一切的一切。≥≥diǎn≥小≥說,..o
當晚,韓藝就去找楊思訓辭行了。
楊思訓雖然對韓藝一直都有所保留,但是他不至于要趕他離開,只是說不會立刻去提攜韓藝,給韓藝找一份差事,所以,如今聽得韓藝要走,以為韓藝是對他有所不滿,還是真心實意的挽留了一番,并且委婉的表達了,但是見韓藝執意要搬走,說想要自己去闖一闖。
你不幫他,總不能阻止他自己去努力吧!
一番挽留之后,楊思訓還是放行了。
“韓藝,我們算作兄弟么?”
“呃...當然算。”
“那我今后可以去找你玩么?”
“當然可以。”
“對了,你真的是要搬去平康里嗎?”
“靠!你是去找我,還是找借口去平康里啊?”
第二日韓藝離開楊府時,那楊蒙浩不但沒有半diǎn不舍之情,反而顯得極其興奮。
其實韓藝要走,他本是不愿的,這可是真心的,因為他幾乎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如今好不容易來了韓藝、熊弟他們,他自然是歡喜不已,但是聽到韓藝要搬去平康里,他的不舍之情。頓時變得興奮不已,因為這就預示這他在平康里有一個落腳diǎn了,平時翹課就可以躲去韓藝那里。
不管怎么說,韓藝最終還是離開了楊府,這倒是不關乎小胖與崔家的事,因為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他在楊府不可能會待太久,他的性格注定他無法寄人籬下,哪怕是皇宮也不能夠。
韓藝帶著熊弟、小野、桑木等人浩浩蕩蕩的去往了鳳飛樓。
鳳飛樓!
“幾位姐姐好,我叫熊弟,大家都叫我小胖。”
熊弟提著大竹籠,憨厚可掬的拱拱手,又是一番老套的自我介紹,不過腫腫的臉上又露出了那萌翻的笑容。
其實昨天回到府中后,他便將一切的不開心隱藏在心底。因為他真的不喜歡和人分享他的不開心。
他雖然看上去笨呼呼的,但其實心思細膩,當他和瑩瑩的事被崔戢刃發現后,再加上楊蒙浩那激動的解釋,他就已經漸漸明白像他這種出身的人根本就不適合跟崔瑩瑩這樣的大戶人家的子女一塊玩耍,他去崔家也只是想看看瑩瑩有沒有受到懲罰,害怕瑩瑩一個人在家孤獨,想把二兔送給瑩瑩。陪著她,幫她解悶。就只是這么簡單而已。
可惜崔家的人不能理解熊弟這一番善意。
這也是韓藝最為憤怒的地方,如果熊弟是跟他一樣,與妹子來往,都是沖著上床去的,那無所謂,你作為哥哥的自然要保護妹妹。但是熊弟只是一番好意,并沒有半diǎn非分之想,卻換來你們的毆打,這就太過分了,熊弟不過才十四五歲。還只是一個半大孩子。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熊弟還是挺有魅力的,逗女孩子喜歡,真心沒有必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再加上他手中還提著一大殺器,就是大兔和二兔。
夢兒她們立刻圍了過來,一邊逗著大白兔,一邊親昵的和小胖聊著,很快就熟悉了,其實很少有人會對可愛的小胖會產生戒心。
倒是桑木他們幾個大老爺們,站在一旁,想去搭訕,又顯得非常怕羞,只能看著小胖一個人霸占著四個美女,心中好生郁悶。
韓藝笑了笑,過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一手搭在熊弟肩上,笑呵呵道:“從今天開始,小胖他就是咱們鳳飛樓的大廚。”
年紀最小的夢婷驚訝道:“小胖,你還會做菜啊?”
熊弟呵呵笑著直diǎn頭道:“會那么一diǎn,待會我就做幾道拿手菜給幾位姐姐嘗嘗。”
當天晚上,熊弟就做了一桌豐盛的晚宴,大家不分主次,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歡聚一堂,其樂融融。
韓藝突然站起身來,端起一杯酒朝著一干人等道:“今天我們能夠相聚一堂,那便是緣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不要傷害自己的家人,在這一前提上,不管你們做了多壞的事,我都能夠容忍,但是如果超過這一前提,我向你們保證,你們一定會為此而后悔的。”
說完,他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熊弟和小野,以及桑木等人自然立刻就喝下了。
而劉娥、茶五、夢兒等人,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后紛紛端起酒杯,敬向韓藝,皆是一飲而盡。
其實說到底,他們也都是可憐的人,孤孤單單的,他們也同樣渴望有一個家,所以韓藝這一句非常簡單的發言,觸動了他們的心靈,畢竟每個人都希望能夠有家人的保護。
韓藝放下酒杯,又給自己斟一杯酒,繼續說道:“相信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不會再過這忍氣吞聲的日子,我們都能夠抬起頭來做人,榮華富貴,都不在話下。也許你們以為我是在說大話,沒關系,真的沒關系,因為我會很快證明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我這個人就堅信一diǎn,只要你們努力,你想要的東西最終都會在你們身上。”
說到這里,他又舉起杯子,道:“為了將來我們的榮華富貴,為了將來我們能夠抬起頭做人,干。”
“干!”
這一次沒有人猶豫,紛紛起身,舉杯相迎。
一杯又一杯。
大家興致都很高,不管韓藝是不是吹牛的,至少韓藝這幾句話,讓他們聽得都是激情澎湃,他們對未來都充滿了希望。韓藝同樣也是如此,前世的他,雖然在千門中,能夠呼風喚雨,但是他總是給人一種懶懶散散,沒有未來的感覺,這么說吧,沒有父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前世的韓藝,因為太不靠譜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其實韓藝就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但是現在的韓藝變了,至少他不再抗拒“家人”這個詞語,他從未像現在這般堅定自己的目標,他也從未像現在這般自信過。
這一場喬遷新居的宴會一直持續到半晚才結束。
大家都喝的非常盡興,都是醉醺醺的,結束之后,就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韓藝倒是沒有急著入睡,去看了看小胖和小野,見他們在新床上都睡的很香,也就放下心來,隨后又捧著一杯熱茶,站在院中,似在思考著什么。
“你還沒有睡?”
忽聽有人在后面說道。
韓藝轉過頭來,見是劉娥,他剛才就看出來了,這劉娥的酒量那是相當厲害,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對手,最清醒恐怕就是她了,笑道:“喝得半醉半醒的人,是最難入眠的。”
劉娥一愣,笑了笑。
韓藝道:“我今天來的時候,發現這附近有不少人盯著。”
劉娥diǎndiǎn頭道:“是花月樓的人,他們已經知道有人買下這鳳飛樓。”
韓藝笑道:“無所謂,我不是長安人士,也不是各大家族的人,而是來自揚州,所以我想他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此時那曹繡心里肯定也是上下打鼓,其實這樣也好,嚇嚇她,至少讓她不能睡一個安穩覺。”
劉娥略顯擔憂的說道:“韓小哥,你可莫要大意,我太了解曹繡了,她這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我想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好過的。”
韓藝搖搖頭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沒有小看她曹繡,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將她視作對手,她還不配,以前她之所以能夠在這里混得風生水起,那只是因為我還沒有來,現在我來了,那她的日子就沒有以前那般好過了,你等著看吧,不出一年,北巷將會成為長安最熱鬧繁華的地方。而崔家才是我真正的對手。”
劉娥道:“韓小哥,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韓藝笑道:“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要針對崔家,其實以崔家的地位,應該與我這種人沒有交集。”
劉娥沒有作甚,算是默認了。
韓藝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想取得跟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
“呃....。”
這個答案很簡單,但也很實在,實在到劉娥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著問下去了,只好問道:“那不知韓小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韓藝瞇了瞇眼道:“我們還需要一些時日來做準備,在這段時日內,我不希望任何人離開鳳飛樓的范圍,甚至于與外人接觸,我相信你,但是對于夢兒、茶五他們,我還是有所保留,因為信任這東西,需要時日才能建立起來的,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會安排人盯著這附近的,你也不要去見怪。”
劉娥diǎndiǎn頭道:“這我明白。”你都要對付崔家了,再非常規的手段也不為過啊!
韓藝又道:“還有就是我不希望花月樓事先就知道我們在干什么,哦,但怎么也得給他們一些信息,畢竟他們可動用不少能力來關心我們。這樣吧,你明天出面請一些和尚來這里做法,熱鬧熱鬧一下,至于其它的,就讓那曹繡疑神疑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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