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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危險的女人

  這還真是喜上加喜,一輪敬酒祝賀,又是在所難免。

  秦羽見楊思訥點頭答應了,更是喜上眉梢,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韓藝雖然對秦羽這種草包不太感冒,但是現在見秦羽父親的官似乎也不小,而且馬上就要和楊家結為親家,能少惹他,還是盡量少惹,于是也端杯酒敬了秦羽一杯,說了一番道賀的話,主要還是想化解他和秦羽之間的芥蒂,他不想巴結秦家,但是也不想得罪秦家。

  秦羽雖然喝了這一杯酒,但是眼中卻兀自帶有鄙夷之意,顯然就是看不起韓藝,以為韓藝想拍他馬屁。

  韓藝都看在眼里,但也不露聲色,心道,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反正是做到仁至義盡了,我不惹你,你也別來惹我,要是惹急我了,我就是死也要咬你兩口。

  道賀完后,大家開始開懷暢飲,談論的自然是此番平叛的過程。

  聽他們談論與叛軍的交戰過程,韓藝突然問道:“楊公,那陳碩真最后是怎么死的?”

  楊思訥稍有遲疑,方嘆道:“這妖女雖然作惡多端,但最后一戰時也不失膽色,拋開大義不說,也算的上巾幗不讓須眉。”

  不少參與此戰的將領紛紛點頭。

  楊思訥繼續道:“當初我和崔兄兩軍會合,在睦州與陳碩真的主力苦戰一日,終于將其打敗,而陳碩真與那章叔領著殘兵敗將,退至六甲嶺,被我們困于山上,我屢犯派人去勸降,但是陳碩真寧死不降,被困三日之后,陳碩真領著最后五千人對我們發起了沖鋒,結果陳碩和章叔被萬箭穿心而死。”

  話不多,說的也非常簡單,但是當時的情況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慘烈。

  韓藝點點頭,不再多說了,其實關于戰爭上面的細節,他其實并不想多聽,無非就是死人死人再死人,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聽著也會讓自己不開心,他只是對這陳碩真感到非常好奇,因為他的印象中,武則天才是第一個女皇帝,這里怎么又冒出一個女皇帝來,但是想想,這個女皇帝當皇帝還不到三個月,起義規模也不是很大,可能歷史上也沒有詳細記載。

  不過話說回來,對于韓藝個人而言,陳碩真戰死,是大好事一件,因為他絕對算是陳碩真的大仇人,要是他被陳碩真給擒住了,那非得千刀萬剮不可。

  談論多時,已經到了夜幕時分,楊府兀自燈火通明,開始了夜宴,歌妓舞女涌入大廳,開始載歌載舞,這楊府的歌妓,可都是揚州城內最牛的歌妓,俏麗的臉蛋,嫵媚的神情,婀娜多姿的妙曼身材,惹得一群老色狼雙目發直,酒性大發,一杯接著一杯,好不快活。

  這氣氛韓藝倒是挺喜歡的,與坐在邊上的一名姓胡的將軍喝得也是不亦說乎,都是粗人,有共同的話題。

  一曲舞罷。

  楊展飛突然道:“各位冇叔叔伯伯,前些日子,我楊府來了一位絕色美女,能歌尚舞,還舞得一手好劍,今日小侄特地請她來為各位舞上一段。”

  一人哈哈道:“此女能得二公子夸贊,想來定有過人之處,我等待會定要好生瞧瞧。”

  一干老色狼紛紛點頭。

  楊展飛立刻朝著身邊一名侍從點了下頭,這侍從立刻出得大廳。

  過的一會兒,在燭火的搖擺下,一位女子進得大殿來。

  此女進得大廳時,廳內登”片鴉雀無聲,個個雙目發直的望著這女人,酒杯懸在手中,哪怕是楊思訥不免也是一愣。

  一頭烏黑亮麗的濃密秀發高高盤起,風髻云鬢,露出光滑的玉頸,淡掃蛾眉,清艷脫俗,香肌玉膚,雖不施粉黛,而面色卻如朝霞映雪,身著一條青綠長裙,芊芊玉手握著兩柄短劍,玉臂纏繞兩條紅綢,拖至三米長,步履輕盈,絕色的臉龐,成熟豐滿的身材,讓人瞧不出她的年齡。

  看似淡雅脫俗,卻又暗藏嬌艷嫵媚。

  真實一顧傾人城,顧傾人國。

  端的是天生尤物。

  韓藝雖不至于雙目發呆,但不禁也來來回回打量看著美女,暗道,怕也是肖云那婆娘能與之一比了。

  其實韓藝見過很多美女,但是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工因素在內,在此之前,純天然的美女,前世今生算在一起,肖云是他見過最漂亮的,當然,這話他是從來不說,不過肖云比起此女來,還是要差那么一點,并不是說長得不如此女,而是肖云一直都是民婦打扮,這人靠衣裝,在穿著方面就差了許多,這樣比,不太公平,若真要一較高下,那也得讓肖云穿上這華麗的服飾。

  那楊飛雪雖然嬌艷動人,但是比起肖云和此女來,就要差上一籌,但是楊飛雪也有她獨到之處,那就是青春亮麗,韓藝沒有讀過學,不懂青春為何物,而且后世的大學生,都非常早熟,無法展現出花季少女的那種清純可人,蓬勃朝氣的美麗。

  稍有姿色的都穿著比基尼跑去當嫩模了,這反倒是適得其反了,為什么那什么沈佳宜能夠獲得一大批忠實粉絲,其原因就在于沈佳宜是誕生在一個嫩模包圍的時代,因為在后世那個社會,仿佛出現了美麗斷層,缺少一種青春美,什么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這都成稀有動物了,在圖書館,青綠的草地上,都已經看不到那一道亮麗的風景,在酒吧倒是可以見到很多的。

  而楊飛雪將青春少女的美麗,一靜一動,一犟一笑,都體現的淋漓精致,這是肖云和此女無法比擬的。

  此女來到楊思訥面前,微微彎腰,雙手握劍一抱拳,“民女秀兒見過楊公,二公子。”

  聲音清晰但又縹緲無蹤,仿佛天外之音。

  楊思訥笑著點點頭道:“好!就勞煩秀兒姑娘為我等舞上一曲。”

  在美女面前,皇帝都得費盡心思,博得美人傾心,更何況他楊思訥了,語氣自然十分客氣。

  韓藝瞧了眼楊思訥,暗道,看來飛雪妹子又得多一位姨娘了。

  “不敢,不敢,能為楊公起舞,乃是民女的福分。”

  美人微微頷首說道。

  楊思訥手一伸,“秀兒姑娘,請。”

  美人退至廳中央。

  鼓聲起!

  美女雙手一擺,一靜一動間,劍光閃動,紅綢飄蕩。

  就這一下,立刻應得滿堂喝彩。

  這舞劍在唐朝非常盛行,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只要能舞得一手好劍,那不用愁沒飯吃。

  燭光的照耀下,美人扭動著妙曼身軀,但見她舞步輕盈,欲乘風歸去一般,足不沾塵,輕若游云。那紅綢更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

  曲音緩時,輕盈如燕,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剎那。

  曲音急時,她點劍而起,驟如閃電,劍若霜雪,周身銀輝,短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

  真是太美了!

  真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這喝彩聲從未中斷過。

  韓藝也是看得如癡如醉,他看過美人脫衣,美人醉酒,美人出浴,但還真沒有看過美人舞劍,這柔媚之中,蘊含著一股英氣,真是令人著迷啊!

  忽然,美人疾步輕走,沒由來的一劍刺向秦羽。

  “啊?”

  秦羽嚇得驚叫出聲。

  廳中眾人更是大驚失色。

  楊展飛倏然起身,可又見那一劍并非刺向秦羽冇,而是秦羽面前的那一壺酒,眾人又不自覺松了口氣,瞧了眼嚇得癱坐在位子上的秦羽,不免露出笑意來。

  劍挑酒壺,手腕一抖,酒壺旋轉落在劍柄出,美人順勢往后倒去,僅憑一腳站立,身體與地面平行,一道水柱從酒壺中流出,落在那紅唇中。

  “好!”

  這一招立刻贏得無數叫好聲。

  就連韓藝也不禁鼓起掌來。

  片刻,美人抬起的那只長腿,足尖一點,便站起身來,短劍送還酒壺,不知她何時張口,只聽縹緲之聲又再傳來,“多謝公子賜酒。”

  秦羽一臉尷尬的直點頭。

  酒壺送還,又是回眸一劍,目光正好與韓藝的目光對上。

  韓藝瞇眼一笑,神情自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低聲道:“小野,小野。”

  小野看得正歡,聽得韓藝叫他,突然轉過頭去,望著韓藝。

  “不用看我,繼續喝你的酒。”

  說話時,韓藝兀自望著那美人。

  小野一臉錯愕之色,端起酒又喝了起來,只聽韓藝說道:“此女危險,你待會可要注意。”

  小野小眉頭一皺,端著酒杯,帶有一絲警惕的目光望著那美人。

  韓藝目光閃動,瞧了眼楊思訥和楊展飛,見這父子兩都全神貫注的望著美人舞劍,心里暗自著急,又左右看了看,突然又端著一杯酒,朝著左邊那位絡腮胡將軍敬酒道:“胡將軍,小子敬你一杯。”

  這將軍也是一粗人,大咧咧的,很對韓藝胃口,方才二人就喝了幾杯。

  似乎這胡將軍并沒有聽到。

  韓藝好生尷尬,又喊道:“將軍,將軍。”

  這胡將軍看得那美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哪里還顧得上韓藝,根本聽不見。

  你不是吧!韓藝微微皺了下眉,轉頭間,正好由于那美人的目光交叉而過,韓藝兀自神情自若,不露聲色,目光突然往右邊瞥去,見秦羽似乎還心有余悸,尷尬之色還未完全褪去,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癡癡呆呆的。

  但愿你不是一個草包!韓藝就舉杯朝向秦羽,小聲道:“秦公子,秦公子。”

  秦羽轉頭望向韓藝。

  韓藝舉杯道:“恭喜秦公子不日便可抱得美人歸,我再敬你一杯。”

  這話秦羽倒是愛聽,面泛喜色,舉杯過來,“多謝,多謝。”

  這一碰杯時,韓藝臉上卻帶著笑容,但嘴里卻非常認真的說道:“秦公子,待會不管我說了任何話,你都不要感到任何驚訝,只需悄悄轉告你父親即可。”

  秦羽一愣,疑惑的點了下頭。

  韓藝道:“我懷疑此女是陳碩真或者是她的余黨!”

  “陳碩真?”

  秦羽登時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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