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都目瞪口呆。
就連丁二苗都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吳昊如此狡猾,而且心狠手辣,的確有混江湖的潛質。
“煥哥…!”
茹沃煥手下的三個家伙,一愣之后才反應過來,沖到茹沃煥的身邊大叫:“煥哥,你怎么樣了?”
沒想到吳昊哈哈一笑,從茹沃煥的腹部收回手來,亮了亮手里的匕首:“刀柄啊,茹沃煥!就你這點膽量,還出來混?哈哈…”
呃…,茹沃煥一呆,看了看吳昊手里的匕首,果然一點血跡都沒有。
再一看自己的肚子,也是沒有一點血跡。
原來吳昊在一刀刺出的過程里,已經調轉了匕首,用刀柄在茹沃煥的肚子上捅了一下。
只不過吳昊的動作很快,茹沃煥沒有看清楚,見吳昊持刀捅在自己的肚子上,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刀子扎了進來。
“耗子,你耍我?”茹沃煥的白臉羞成了大紅紙,直起腰來,破口大罵。
吳昊哼了一聲,道:“要不是耍你,你早沒命了!”
“給我上,收拾這幾個東西!”茹沃煥大怒,沖著身后一揮手。
“上啊!”茹沃煥身后的三個青年,立刻揮動老拳撲了過來。
鐵蛋皮蛋也不示弱,一聲大叫迎了上去。
眼看一場混戰,就要開始。
冷不防一條鞭影凌空飛來,同時卷住了茹沃煥手下三個馬仔的胳膊。
然后鞭梢一緊,那三個馬仔被鞭索帶的向左側沖去,踉蹌十來步以后,撲通撲通地摔倒在地,鬼哭狼嚎…
丁二苗一鞭揮出,隨即收回,將鞭索抓在手中,安靜地看著茹沃煥。
剛才這一鞭,丁二苗只用了一點點力氣,要不那三個家伙就要掛在當場。
正在往前沖的鐵蛋和皮蛋,只看到眼前人影一花,已經失去了攻擊目標。稍后反應過來,看看滾出老遠的三個對手,再看看丁二苗,不由得齊聲叫了一聲臥槽!
從這一刻起,他們才對這新來的“第一紅棍”瘋子哥心悅誠服,五體投地!
“你、你是什么人?”茹沃煥面色蒼白,轉而又看著吳昊:
“耗子…,不不,昊哥,昊哥…,咱們談判吧,打打殺殺的,太傷和氣。”
很明顯,這家伙又怕了,在示弱投降。
“哈哈哈…,怕了吧?”吳昊大笑,指著丁二苗,對茹沃煥說道:
“這是我瘋子兄弟,不過今天還沒發瘋,要不,一鞭子過來,就讓你的腦袋飛上天空!”
丁二苗很配合地一揮鞭子,啪地一聲,身前一丈遠處的一塊鋪路石條,已經斷成了兩截。
“別別別,兄弟別發火,有話好好…”茹沃煥擦了一把冷汗,連退了好幾步,拱手討饒:“昊哥,以后你就是我我老大,你說什么我都聽著!”
吳昊仰天大笑,笑完以后,才走過去說道:“好,現在你給我聽著,關于這個露天棋牌室的統一規劃,我早已經做了長遠的部署…”
鐵蛋和皮蛋則一臉敬畏地走到丁二苗的身邊,道:“瘋子哥,你不僅僅是我們的第一紅棍,也是我們的第一紅鞭啊!”
被這么一夸,丁二苗也有些小得意,微微一笑,收起了鞭子。
當晚,茹沃煥俯首稱臣,請客賠禮。
赟媽也在座,聽鐵蛋皮蛋描述了丁二苗的赫赫戰功,赟媽也難免對丁二苗刮目相看,鼓著眼睛看著丁二苗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兩下子,了不起啊。”
丁二苗呵呵一笑。
冷不防地,赟媽突然伸出手來,摸向丁二苗的腰間。
“你干什么?”丁二苗吃了一驚,騰地一下跳了起來,面紅耳赤地問道。
“大驚小怪的干嘛?姐想看看你的鞭子而已,你以為我想干什么?”赟媽飛了一個白眼。
吳昊噗地一聲,把嘴里的一口酒噴了出去。
皮蛋和鐵蛋,還有茹沃煥也一起大笑。
“原來你要看鞭子…”丁二苗訕訕地一笑,從腰間解下鞭子,給赟媽遞了過去。
“黑乎乎臟兮兮的,沒看頭。”赟媽就著丁二苗的手里瞟了一眼,然后繼續喝酒吃菜。
飯后,眾人一起回到公園,照應那個露天棋牌室。
畢竟是春寒料峭的時節,晚飯過后,公園里已經沒有了多少打牌的人。湊在一起,大約還有十幾桌。
吳昊帶著鐵蛋和皮蛋,耀武揚威地轉來轉去,美其名曰:巡場。
而赟媽卻坐上了賭桌,麻將打的啪啪響,嘴里叼著香煙,吆五喝六。
唯一丁二苗坐在草地上發呆,還在思考自己是誰的問題。
突然之間,赟媽把手里的麻將在桌子上一拍,兔子一樣跳起來,沖著公園大門狂奔而去,一邊大叫:“瀟瀟,瀟瀟,你給我站住!”
瀟瀟?丁二苗一愣,這名字怎么這么熟?
隨后丁二苗也從地上彈起,撒開大長腿,幾步追上赟媽,問道:“赟媽,瀟瀟在哪,誰是瀟瀟?”
“在前面,瘋子去給我抓住她!穿紅衣服的那個!”赟媽跑得洶涌澎湃,上氣不接下氣,手指前方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子背影大叫。
丁二苗答應了一聲,飛奔而去。
前方的紅衣女子,穿著高跟鞋,跑不快,沒大工夫就被丁二苗趕上。
“瀟瀟!”丁二苗伸手按住了那個女子的肩頭。
“大哥,求你放過我…”那女子帶著哭腔地叫了一聲,回過頭來。
丁二苗嚇得一縮手,愣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從后面看,這女子的身材還行,卻沒想到滿臉大麻子,癟嘴齙牙斗雞眼,寬腦門大耳朵,要多丑有多丑。
腳步聲響,赟媽從后面追了上了,喘著粗氣手指那個女子,說道:“顧瀟瀟,你膽子不小啊,聽見我叫你,你還敢跑?”
顧瀟瀟?丁二苗又是一呆,怎么這個名字,覺得更加熟悉了?
“赟媽,我不是跑,我這是趕著有事,我…老公出了車禍。”那個叫顧瀟瀟的女子,哭喪著臉說道。
“哈哈…,你老公出了車禍?你說的,是你的哪一任老公啊?”赟媽冷笑,道:
“你老公死絕了我都不管,趕緊的,把上次借我的五百塊給我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