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吼!吼…
天空之,魔氣彌漫,一頭頭妖魔,從天而降,將大地踏出無數裂痕,向著持刀身影,發出一聲聲猙獰歷嘯。手機端m.
這時,人影目光一閃,一股蘊藏著深深殺意的死亡氣息,從他身擴散開來。
“天魔滅劫!”
聲音如同大海風暴,震蕩虛空,羅峰都有種捂住雙耳的沖動,聲音起時,他便看見,人影手的寶刀,一瞬間,在虛空連跳了四次。
頓時間,天地一片雪亮,四道有著開天辟地之威的驚艷刀芒,在天地間肆虐,撕裂了魔氣,斬破了蒼穹。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天搖地動,羅峰凝目看去,不由深深吸了口氣。
刀罡肆虐過的大地,變成了尸山血海,妖魔的殘肢斷臂遍地都是,黑色的鮮血匯聚到一起,變成了血河,在大地崩騰,發出陣陣澎湃之聲。
從天空向大地俯瞰,可以看見,刀光肆掠過的大地,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天’字,縱橫了數十里,力道遒勁,每一筆一劃都散發著極度可怕的氣息,鋒芒之氣,直透人心,霸道無雙!
“天魔滅劫,難道這是無生王的刀法。好強!太強了!如果我能夠學成…”
看著大地殺意濃烈的巨大天字,羅峰心神震撼,熱血沸騰,那是見到強者由心底生出的敬畏。
千年唯一的封王刀客無生王,果然是萬無一!
天空掙扎出來的妖魔,越來越多,似乎被激怒了,排山倒海般向人影沖了過去。
“殺!”
人影一聲長嘯,一股森然殺意,從他身擴散開來,在虛空形成了一片尸山血海的猙獰之相,無所畏懼,直接沖入了妖魔之。
頓時之間,刀光肆虐,血雨紛飛,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殺戮煉獄!
羅峰震驚之余,集精神,仔細觀察著人影施展的刀法,仔細體悟其的玄妙。
很快,他發現,人影仿佛在傳授武學一樣,始終施展著同一套刀法。
“難道是要傳授我這一套刀法?”
一個念頭從羅峰腦海閃過,旋即又被他打消。
如果是普通的刀法,以他的領悟力,可以做到過目不忘,通過領悟,達到八九分精義也不是問題。
可如此高深的刀法,算是他,也無法只通過觀察刀招,領悟透徹其的玄奧。
對此,羅峰并沒有沮喪,能夠觀看封王刀客無生王演練刀法,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
那每一式刀法之,都蘊含著無生王對于武道和大勢的領悟,算得不到這部絕世刀法,僅僅是這一番經歷,他以后的武道之路,也將受益無窮。
定下心神,羅峰仔細觀看起無生王斬殺妖魔,心神漸漸沉浸在了無生王刀法的奧妙之,忘記了自我和時間的流逝。
如果此刻有其他人在這出秘境空間,便可以看見一幅古怪的畫面:林紅怡和羅峰一坐一立,身影宛如雕塑,一動不動,目光空洞的望著同一個方向,只是兩人身的氣息,如同滾滾大潮,澎湃不休…
時間飛逝。
“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不知道羅峰和那名女子,在第三座島怎么樣了。”
第二座島嶼,幾名領悟了大成大勢和劍意的武者,從修煉恢復過來,目光看向氣息詭異的第三座島嶼,一名女劍客開口道。
“以前貿然進入第三座島嶼的人,要么失蹤于島,要么很快會出來,也都是身受重傷,變得瘋瘋癲癲。他們進去這么久,還沒有出來,恐怕已經…”
一人搖了搖頭,語氣沉重,意思不言而喻,羅峰和林紅怡已經沒有生還可能,和無數武者一樣,隕落迷失在了第三座島嶼。
“那太可惜了。以兩人的年紀,能夠有這種成,可以說是萬無一的天才。尤其是羅峰,他的大勢,已經顯露出真意,只差一步能修煉成圓滿大勢,小小年紀,又是分神境強者,實在難得。”
“是啊,九國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福氣,才出現了這樣一位絕世天才,竟然這么隕落了。”
眾人之,有兩位是九國人,談及羅峰和林紅怡,深感惋惜。
“人各有志,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我們到這里領悟大勢,不一樣冒了風險。”
最先說話的女劍客輕輕吐了口氣,一雙妙目望向第三座島嶼,突然想到什么,開口道:“你們感覺到沒有,這些天,這里的大勢好像在漸漸變弱。”
“咦,你也感覺到了?我還以為是錯覺。”一人年槍客面露驚訝,向四周看了看,道:“再強大的武道意志也有消散的一天,看來,無生王隕落在這里,殘留下的武道意志也要消失了。”
“能夠存在千年已經世間罕見。不知道無生王這樣的高手,怎么會敗給無界海王。”
“呵呵,那種層次的存在,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
眾人都是領悟大成大勢的高手,都感覺到了島嶼的變化,聞言紛紛點頭,心又不由升起一種戚戚然。
他們在江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高手,可是和無生王相,宛如螻蟻,而無生王都會隕落,如今連殘留的武道意志都將要消散,被歲月所吞沒,他們愈發覺得自身的渺小。
“我看無生王的武道意志,以這種速度衰弱下去,快則一年,慢則三年,肯定會消散。到時候,這片修煉之地,將不復存在,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領悟大勢,算不能突破圓滿,精進一點是一點。”
女劍客道。
“嗯,有理。”
一名年槍客點點頭,目光看向第三座島嶼,“不過,黑水湖因為無生王的武道意志而存在,無生王的武道意志消散,那籠罩在這里的大勢也會煙消云散。到時候,我們應該可以去第三座島看看了。不知道面有什么…”
“徐兄莫非以為面會有什么驚世寶物?”有人打趣道。
“呵呵。”
年槍客笑了笑,搖頭道:“寶物算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應該也被無界海王取走了。這千年也不是沒有人去過,剩下一星半點,又豈能輪到我們?”
“這倒是。”
幾人交談了幾句,便準備繼續修煉大勢。
而在此時,一陣破風聲響起,聲音大如雷鳴。
如此大的動靜,立刻驚動了島修煉的武者,紛紛抬頭向天空望去。
“好多人!”
“咦,那不是金陀門少主嗎,他們又回來了。”
“哼,被羅峰那么羞辱,如喪家之犬一樣逃跑,現在還有臉回來。”一人不屑道。
“噓,你不要命了嗎?他可不是善男信女。”
因為金陀門之前囂張跋扈的態度,眾人早看他們不順眼,此刻見一行人再次出現,不少人都出言譏諷,只是聲音壓得很低。
刷!刷!刷!刷…
氣流席卷,轉眼間,四五十名金陀門弟子從天空降下,穩穩落在了第二座島嶼邊緣。
這些人氣息澎湃,修為都十分不俗,境界最低的也是元海境大能。
終于等到門高手到來,忍受了足足半個月,金陀門少門主滿臉戾氣,五官都有些扭曲,他向第三座島嶼冷冷看了一眼,命令道:“把他們找出來!”
“是!”
幾名有著分神境修為的金陀門高手,答應一聲,向第三座島嶼掠去,最前面一人,右邊衣袖空蕩蕩,隨風飄搖,正是之前被羅峰斷掉一只手的年武者。
經過半個月的修養,他的傷勢恢復了八九成,此刻恨不得立刻將羅峰扒皮喝血。
片刻。
幾人飛掠了回來,年武者臉色陰郁。
“少主,沒有看見他們。”年武者沉聲道,他將第三座島嶼可以涉足的地方,仔細尋找了兩遍,依舊沒有發現想要找的人。
“沒有?”
金陀門少門主眉頭一皺,“他們應該沒有離開這里!”
這半個月,他一直派人暗觀察,并沒有發現羅峰等人,離開島嶼。
“你們說,那個小子和那個女人,到哪里去了!”
眼睛一橫,金陀門少門主看向在第二座島嶼修煉的武者。
在場的武者都是一方高手,在外面受人敬仰,何曾被如此頤指氣使,心憤慨,但礙于金陀門勢力,只能忍耐,無人做聲。
“我數三聲,再不說,殺無赦!”
金陀門少門主冷哼一聲。
“景岳,你也太霸道了吧。你們金陀門雖然勢大,可這里并不是你們金陀門。”
有人憤憤不平。
話音剛落。
轟隆!
大地震動,說話的年槍客面前,多出了一個巨大掌印,可怕的氣浪,逼迫得靠得較勁的武者,紛紛向后爆退。
金陀門人群,一道人影踏步而出,是個身穿黑色錦衣的年。
年面容枯瘦,一雙眼睛宛如劍鋒,細長發亮,里面的光芒,落在誰身,誰感覺遍體生寒。
“長老!”
金陀門少門主看見站出來的人,一改之前的倨傲不遜,臉色柔和了幾分,甚至顯露出了幾分敬畏。
枯瘦年微微點頭,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在場的武者,面無表情道:
“我們少主在問你們話,不要逼我動手。”
“你!”
年槍客臉色通紅,大感不忿,正要開口反駁,被旁邊的女劍客伸手攔下。
“不要沖動,他是金陀門血風手申元!”女劍客沉吟道。
“什么,血風手申元!”
“他是金陀門,傳聞領悟了圓滿大勢的人物。”
女劍客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武者,齊齊吸了一口冷氣,再看向枯瘦年時,目光都起了明顯的變化,連年槍客也狠狠皺了皺眉,將到嘴邊的話,堵在了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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