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輛輛熊熊燃燒,被黑煙包圍的t34型坦克殘涸穿過。
邁過一具具尸體,黨衛軍士兵們一路追殺潰敗的蘇軍。
空曠的草地上,密集的玉米地里,到處都倒臥著死相各異的蘇軍尸體。
擊退蘇軍的進攻后,迪特里希上校留下一個營的部隊保護湖邊的橋頭堡,自己親自率領兩個營開始了急行軍。
經過三個多斜的長途跋涉,沿途與蘇軍發生兩次小規模交火后,迪特里希上校的部隊終于出現在默克上尉的視線中。
兩支部隊勝利會師,迪特里希上釁贊一番默克上尉的功績后,在默克上尉的陪同下,走進軍火庫,親眼感受了一番軍火庫帶來的視覺沖擊力。
無數的彈藥箱堆積成一座座小山,手榴彈、地雷、炸藥、各種步槍手槍輕重機槍有拘,數百門各種口徑的迫擊炮和加農炮。
除了彈藥,生活物資的數量也極為喜人。
壓縮餅干,水果罐頭,牛肉罐頭,面粉,黃油,果醬,魚子醬,維持蘇軍戰斗力的必備物品,具有神奇魔力的伏特加更是數以噸計。
看到這些寶貴的物資,迪特里希上校對默克上尉的果斷與大膽更是贊嘆不已。
“你說的對,這么多寶貴的物資如果被炸掉,真的是一種可恥的浪費,我會為你的申請鐵十字勛章的,等我們打完這一仗。”迪特里希上校說道。
聽到迪特里希上校的許諾,默克上尉更是“謝謝上校,幸好你帶著部隊及時趕到,否則坐在這么大一筆天價的財富上面,對我來說是一種難以承受的壓力。”
迪特里希上校笑了笑,拍著默克上尉的肩膀說道:“我明白的你的意思。守著這么巨大的一筆財富,隨時要防備俄國人的反攻,是一種甜蜜的痛苦。現在,你的痛苦解除了。你對接下來的戰局有什么看法?說說你的想法。”
默克上尉不知道迪特里希上校為什么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思考了幾秒鐘后,默克上尉說道:“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械,是保護這個軍火庫的安全要讓俄國人奪回去。”
迪特里希上校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這的確是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此之外呢?”
“我們應該進攻,繼續在敵人的后方搞破壞,進攻才是取得戰爭勝利最重要的方式。”默克上尉說道。
迪特里希上校招來身后的副官,在副官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摸出一份地圖。
搬下幾個彈藥箱,拼成一張桌子,迪特里希上校將地圖平鋪在彈藥箱上。
“這張地圖是我們從俄國人手中繳獲來的,上面標明敵人的兵力部署和武器配置。說說看,你認為哪里的敵人才是我們下一個進攻目標。”迪特里希上校問道。
看到迪特里希上校的眼神。默克上尉忽然發覺似曾相識,而且格外的親切,就好像自己上學時,老師們指著黑板,讓自己回答黑板上書寫的問題。
這是團長對自己的一次考驗,默克上尉想到。
“如果我是俄國人,在知道有我們這支部隊存在的情況下,我最擔心的是我們這支部隊會從后面向斯大林防線發動進攻。協助正面進攻的部隊突破斯大林防線。”默克上尉斟酌一番后,給迪特里希上校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怎么辦?”迪特里希上校問道。
“我的想法很簡單,不按俄國人的思路行動,我們不去斯大林防線,我們去東面,去普斯托什卡城。我們現在距離普斯托什卡城的距離只有大約五十公里,距離這里。伊德里察城更近,只有大約二十公里。伊德里察城是我們去普斯托什卡城的必經之路,而且按照這張地圖的標注,伊德里察城里駐扎著俄國人二十一機械化軍的軍部,我們可以在這上面做做文章。”默克上尉說道。
迪特里希上校瀟灑的打了個響指。
“你的意思是我們主動出擊。去干掉俄國人的二十一機械化軍軍部?”
“是的,進攻發起前我一直在聽廣播,二十一機械化軍也是圍攻四十六裝甲軍的部隊之一,如果我們能干掉這個軍部,肯定會大大緩解四十六裝甲軍的壓力。如果我們能事先取得和四十六裝甲軍的聯系,在我們干掉二十一機械化軍的軍部后,四十六裝甲軍能夠同時發動反攻,這個計劃就更完美了。”默克上尉說道。
“你的想法很大膽,不過,你要怎么走過這二十公里的路線抵達伊德里察城,而不被敵人發現呢?”迪特里希上校問道。
“我的想法是等天黑之后行動。”默克上尉說道。
“很好,既然你有這種想法,我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你來完成。帶著你的部下,撤到軍火庫里休息。休息的時候,你們可以隨意征用這里的物資補充體力。聯系四十六裝甲軍的任務交給我來解決。我們要舊能打出一個漂亮的殲滅戰,我們已經活捉了俄國人一個少將軍長,要是能再干掉一個機械化軍的軍長,我們身上的勛章,肯定能夠再晉升一級。”迪特里希上校說道。
下午五點整,普斯托什卡城城中。
跟著謝爾上將派來的副官,“陳道”帶著巴赫少校和諾貝爾上尉,一路乘車趕到四十六裝甲軍新的軍部,一棟五層高的大樓的地下室。
在地下室的門口,巴赫少校與“陳道”分手時,“陳道”向巴赫少校投去一個自信的眼神,隨后走進軍部。
和謝爾上將熱情的寒暄后,“陳道”問道:“上將先生,你叫我來,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嗎?”
“總督閣下客氣了,我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征詢閣下的看法。”謝爾上將說道。
“請講,如果是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忙。”
謝爾上將說道:“我們剛剛收到來自武裝黨衛軍警察師的一封電報,他們有一只團級部隊已經突破斯大林防線,這個部隊決定派遣一個連偷襲伊德里察城,想要我們派出部隊配合他們,這是他們發來的電報。”
“陳道”接過謝爾上將遞來的電報,迅速地瀏覽起電報的內容。
“總督閣下。對警察師提出的這個作戰計劃,你有什么看法沒有?”謝爾上將問道。
“陳道”面色依舊是高深莫測,心中卻已經是惴惴不安。
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陳道”先是輕笑一聲,隨后一本正經地說道:“警察師竟然有一個團偷渡到斯大林防線后方,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他們沒有辜負我這個顧問的培養。他們既然要在俄國人的防線后面搞一次大行動,我們當然要盡全力配合。我可是記得,那個叫列柳申科的俄國人很是狂妄。現在就是他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的時刻。”
見“陳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謝爾上將急忙問道:“總督閣下想要怎么配合警察師的部隊?”
“我已經說過,這里所有的部隊全部交給你指揮,我不會干涉你的行動,一切交給你來處理。我相信,以上將先生的才干,肯定會配合警察師的部隊打好這一仗的。”
聽到“陳道”的回答,謝爾上將胸口一陣發悶。
聽到大名鼎鼎的波蘭總督閣下對自己的說出這種絕對信任的話。自己應該喜悅才對,為什么會有這種窒息的感覺?
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似乎不是那個戰功卓著的波蘭總督,而是一名圓滑的政客。
就在謝爾上將狐疑地打量身邊的“陳道”時,“陳道”說道:“既然上將先生問起,我倒是有一點想法,不過僅僅是想法而已。這樣,上將先生先按照你的想法制定計劃。我先回我的住處。將我的想法擬定成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然后再來和上將先生討論。而且,我手頭還有一封來自最高統帥部的電報要回復,我必須先離開,我們稍后再見。”
十五分鐘后。在作為住處的地下室里,“陳道”坐在中間,巴赫少校、洛倫茲少校和諾貝爾上尉硒在他的身邊。
靜靜地聽“陳道”講完在四十六裝甲軍軍部發生的一切后,巴赫少校點點頭。
“你做的好,既然謝爾上將主動詢問你作戰計劃,你肯定不能說你不知道。這樣會極大的損害閣下在謝爾上將心目中的形象。”
“只是,我只能暫時拖延幾個斜而已。我已經答應過謝爾上將,說是回來將自己的想法擬定成一個計劃。如果我不能真的拿出一個作戰計劃來,同樣會影響閣下在謝爾上將的心中的形象。”
“這好辦,我們發一封電報,問問閣下本人。”洛倫茲少校說道。
“也只能這么辦了。”巴赫少校說道。
二十分鐘后,但澤港,德國狐航空兵司令部的會議室里。
陳道仰面靠在辦公椅上,看完洛倫茲少校發來的電報,冷笑著說道:“遇到麻煩的時候,才知道我不在身邊的痛苦,不過一切都晚了,我又不是上帝,隔著幾百公里,怎么能幫的上忙?”
將電報揉成一團,扔到桌上,陳道順手從衣兜里摸出一盒宇宙牌香煙,自己抽出一支,隨后將煙盒遞給坐在右手邊的加蘭德。
加蘭德的冬瓜臉上,喧子忍不住地輕輕顫抖,拼命忍著不笑出聲音。
俗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
原本應該是身處普斯托什卡城包圍刃的陳道,忽然出現在但澤港。
而在德國的廣播和報紙上,此時身處但澤港的陳道,竟然還被說成是在普斯托什卡城中與前線士兵一起元奮戰,這種詭異的現象,怎么能不引起他的好奇。
加上同樣好奇萬分的萊布尼茨,加蘭德兩個人左敲右擊,軟磨硬泡,終于從陳道口中得到蛛絲馬跡,加上一番福爾摩斯式的邏輯推理,加蘭德對陳道的遭遇已經是清清楚楚。
從煙盒中抽出一支香煙,加蘭德摸出打火機先給陳道點燃香煙,隨后又給自己點燃香煙。
剛剛吸了一口煙,加蘭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迎著著陳道幾乎要噴火的雙眼,加蘭德扶著桌面,一張冬瓜臉笑的是滿臉褶子。
“不行了,我真的是忍不住了,我的司令官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回到后方,真的可以稱得上傳奇。等他們回來之后,我要和他們重新認識一下,然后再請他們喝一杯,并致以我崇高的敬意。”
“我看看,那群大膽的家伙又給你發什么電報。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還敢主動給你發電報,一定是遇到大難題。”笑夠之后,加蘭德拿起桌上揉成一團的電報,仔細地閱讀起來。
看完電報,加蘭德宛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
“這種任務,我認為應該交給我們狐航空兵來完成。一座小城市而已,我們來一次地毯式轟炸,把那個二十一機械化軍軍部活埋到瓦礫堆中,任務不就完成了,而且很輕松。”
“順帶還能給你們賺取點功勛,是不是?”陳道沒好氣的說道。
“當然,立了功當然要受到嘉獎,尤其是干掉俄國人一個軍部這種大功勞。身為司令官,你必須要為你的部下著想,更何況那個鐵十字勛章法案是你一手策劃的。”加蘭德說道。
陳道默默地吸完嘴里的香煙,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
“說實話,我雖然沒有見過去過二十一機械化軍的軍部,不過這個軍的軍長,姓列柳申科的家伙給我留下了很不愉快的芋,我倒是很希望能夠教訓教訓他。”
加蘭德跳起身,沖到陳道身邊,彎著腰,一張冬瓜臉幾乎貼到陳道的臉上。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猶豫什么?趕快下達命令讓部隊備戰。我保證,一次地毯式轟炸肯定能夠干掉那個家伙。”
陳道瞥了加蘭德一眼。
“急什么?總的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怎么處理這件事。輕易不出手,出手必驚人,這是我做人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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