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上尉沿著另一條街道沖到鎮東的坦克維修廠時,沿途捎帶著收攏了五個士兵。≦≡
六個人一路交替掩護著逼近那輛kV2型坦克,并殺死沿途所有抵抗的蘇軍步兵。
不時有機槍子彈和沖鋒槍子彈射向他們,打的他們眼前的泥土和灰塵四處飛濺,但是尼采上尉還是帶著五名步兵沖到鎮東的坦克維修廠。
尼采上尉看到地上并排一輛T34和那輛正在開火的kV2,kV2右側的履帶被拆下堆在地上,這是那輛kV2型坦克為什么沒有移動的原因。
跑到kV2機槍口射擊的死角,尼采上尉揮手讓一個手拿鐵拳反坦克火箭的士兵出擊。
那個士兵迂回到kV2坦克車尾,抬起鐵拳進行瞄準,鐵拳的戰斗部拖著一道煙塵飛出,撞到kV2坦克的炮塔上。
kV2坦克停止開火,但是十秒鐘后,尼采上尉剛剛爬上坦克車尾,kV2碩大的炮塔又緩慢轉動起來。
“給我手榴彈,快。”尼采上尉對身后的步兵喊道。
一個列兵抽出腰間的長柄手榴彈扔給尼采上尉,尼采上尉接過手榴彈,隨后跳下坦克彎著腰轉到坦克前方,驚喜地看到駕駛員的觀察口艙蓋是打開的。
抬起手中的sTg42突擊步槍,尼采上尉將槍口塞進觀察口,扣動扳機向車內掃了兩個來回,隨后抽出腰間的m24長柄手榴彈,拉燃導火索塞進觀察口,一轉身逃到坦克側面。
片刻后,猶如鐵皮罐頭的坦克車艙內響起手榴彈爆炸時的聲響,好像霹靂一般,幾縷灰白色的硝煙鉆出坦克,飄蕩在坦克周圍。
kV2坦克的炮塔停止轉動,靜靜地停在那里,好像一輛幽靈車。
干掉這輛kV2型坦克。拔掉蘇軍在扎波勒斯鎮內最后一個釘子,扎波勒斯的陷落已成必然。
尼采上尉飛跑在小鎮的街道上,沿途搜尋被俘的蘇軍。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偵察兵,每次在俘虜堆中找到一個蘇軍軍官。尼采上尉都會讓這個偵察兵充當翻譯,詢問蘇軍炮兵陣地的位置。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年輕的蘇軍少尉在尼采上尉兇神惡煞般的逼問下,戰戰兢兢的說出他曾經看到有炮兵的前沿觀察哨在鎮中路過,開車去了鎮南。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如果我現你是在騙我,你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尼采上尉推開那個蘇軍少尉,帶著四個偵察兵,跳上一輛sdkFZ25o輕型裝甲車,沿著那個少尉指著的方向開向鎮南。
開出不到一公里,尼采上尉乘坐的裝甲車剛剛拐過一個土包,就看到一輛停在路邊的嘎斯卡車。
裝甲車急停到嘎斯卡車車尾,尼采上尉跳下裝甲車,和兩個偵查兵左右包抄那輛嘎斯卡車。
悄悄摸到駕駛室邊,尼采上尉猛地拉開車門。隨即愣在當場。
駕駛員趴在方向盤上睡的正香,一邊睡覺一邊吧嗒嘴,仿佛正在夢中享用美食。
尼采上尉毫不留情地拽住他的腰帶,將他拽出駕駛室。
駕駛員重重地摔到地上,呲牙咧嘴地睜開眼,轉著腦袋找尋打斷他美夢的罪魁禍,看到的卻是一支頂在腦門上的槍口。
審問過后,尼采上尉帶著兩個士兵沖上土包,隨后在土包的另一面找到他們找尋的目標,五個正在忙碌中的炮兵觀察哨。
五個人有的在操縱剪刀式望遠鏡。有的在操縱測距儀,還有一個在操縱無線電。
他們忙碌時,嘴里還大呼小叫,為己方炮兵的表現而喝彩。
尼采上尉背好突擊步槍。起身大搖大擺的走向五人背后,五個人背對著他,誰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摸出腰間的刺刀,尼采上尉走到叫聲最大的那個蘇軍觀察手身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手中的刺刀在他喉頭輕輕劃過。
尼采上尉松開手。任憑那個士兵的身體軟軟地倒落地面,捂著喉嚨在地上翻滾。
戰友的倒地引起另外四個蘇軍士兵的注意,他們猛轉身,看到的卻是手拎滴血刺刀的尼采上尉和兩個面無表情的德軍士兵,還有兩個黑洞洞的槍口。
會俄語的偵察兵平靜地說道:“先生們,炮擊可以停止了。”
炮擊停止的一瞬間,派普上尉左右張望,確認炮擊停止后,他猛地跳出排水溝,大喊著沖向扎波勒斯鎮。
“一排留下協助醫務兵搶救傷員,其他人跟我來。”
帶著鎮外的步兵沖進鎮中,派普上尉一邊維持鎮內的秩序,一邊指揮各部抓緊離開,盡量疏散到扎波勒斯鎮外,免得再次因為蘇軍炮擊而損失慘重。
一輛25o型裝甲車和一輛嘎斯卡車一先一后開進小鎮,停在派普上尉身邊。
尼采上尉探身出來,對派普上尉說道:“敵人的炮兵暫時不會開火,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認為我們還是去干掉他們比較好。”
派普上尉說道:“從炮彈的落點判斷,我只知道他們藏在東北方向,我會派偵察連去尋找他們,不能讓他們再猖狂下去了。”
尼采上尉抬手指向嘎斯卡車中的四個蘇軍俘虜。
“就是他們將我們的位置通報給他們的炮兵,不過在我的感化下,他們已經告訴我炮兵陣地的位置。”
尼采上尉跳出裝甲車,走到派普上尉身邊要來地圖,指著地圖說道:“根據他們的供述,敵人的炮兵陣地應該是在東北方向六公里的位置,這條公路北側。”
“這些炮兵給我們造成很大麻煩,他們必須受到懲罰。”派普上尉隨后叫人叫來偵察連長,指著地圖給偵察連長交代幾句后,偵察連的裝甲車隊和三輛突擊炮再次踏上征程,尼采上尉也自告奮勇加入偵察連。
大約二十分鐘后,派普上尉聽到頭頂傳來熟悉的炮彈破空聲。
抬頭看看天空,什么都沒看到,派普上尉繼續忙碌手中的工作。
而在扎波勒斯鎮東北方向,卻是另一幅場景。
一條鄉間小路北側,貼近樹林的草地上,蘇聯55步兵師師屬炮兵團的陣地上化為煉獄,到處都是死亡的烈焰。
炮彈流星雨般落到蘇軍陣地上,隱蔽網被撕扯成碎布條,木樁被削斷,燃起熊熊大火,沙袋散落在陣地各處,大炮也倒臥在地面上。
德軍炮火的覆蓋下,陣地上僅存的11門大炮無一幸存,連同炮手一同被送進地獄。
森林里,德軍的偵察兵們興奮地看著敵人陣地上的一切,因為遭受炮擊而積攢的惡氣宣泄而出。
十五分鐘后,偵察兵們仔細地搜繳過一片狼藉的炮兵陣地,確認沒有人幸存,隨后在大炮的炮口各塞進一枚冒著煙的手榴彈便揚長而去。
又二十分鐘后,別列津納河西岸,洛倫茲少校跑到在村中休息的陳道身邊,興匆匆地說道:“派普上尉的戰斗群已經占領扎波勒斯鎮,并且干掉了敵人的炮兵陣地,我們最大的威脅消除了。”
“這么說,用不了多久,等工兵修好橋,我們就能過河了?”陳道說道。
洛倫茲少校略一猶豫,接著說道:“電報上還說,尼采上尉在戰斗中遭遇敵人的狙擊手。”
陳道霍地站起身看向洛倫茲少校。
洛倫茲少校察覺到陳道眼神中的殺氣與擔憂,急忙說道:“閣下,你不要緊張,電報上說,尼采上尉只是被擊中右肩,不是致命傷。”
陳道的眼神重新變得平和。
“過河之后,我們去看看他......順帶想個辦法替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