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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目標 朱可夫

  陳道很快接到來自巴赫少校的電報,得知“斯大林之子”已經入住華沙別墅區,并與布魯希洛夫夫人做鄰居。

  撕碎手中的電報,將碎紙屑扔進廢紙簍,陳道心中樂開了花,只要你進了我的圈套,就要做好被糖衣炮彈擊倒的準備。

  看著旁邊欲言又止的比爾曼上尉,陳道笑著說道:“上尉先生,我們的‘斯大林之子’已經順利抵達華沙,你不用擔心。我立刻寫一份報告,將你和古斯特曼上士活捉‘斯大林之子’的事情上報給最高統帥部,你也寫一份事件的詳細經過的報告,然后按照正規途徑上報,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和古斯特曼上士就要獲得新的勛章了。”

  比爾曼上尉喜笑顏開地說道:“多謝閣下的好意,我的報告已經寫好了。”

  “既然是這樣,祝你好運,期待著與你再見面。”陳道說道。

  “難道明斯克已經被攻克了?竟然這么快。”比爾曼上尉驚訝地問道。

  “明斯克的戰斗還么有結束,我決定改變原來的想法,去主動尋找戰機,讓一支裝甲師閑在這里無所事事是一種犯罪。”

  “好吧,再見,將軍,期待與你再見面。”比爾曼上尉說道。

  “我在路上有可能會遇到隆美爾將軍,我會提前向他說起你們的功績的,記得把報告寫得漂亮一點。”陳道臨出門時,扔下一句令比爾曼上尉喜出望外的話。

  出了門,陳道叫上洛倫茲少校和尼采上尉,三人跳上sdkfz251型裝甲車,開出馬力那村。

  幾分鐘后,陳道的裝甲車出現在三公里外一個叫利佩爾的村莊,第九裝甲師的師部設在這里。

  走進第九裝甲師師部,看到第九裝甲師師長惠碧奇,陳道劈頭說道:“我改主意了,我們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我們必須馬上出發,向蘇聯縱深發動進攻。”

  惠碧奇中將說道:“克萊斯特將軍說過,讓我配合你的行動,你告訴我。我們要去哪里。等等,還有一件事,十四裝甲軍軍部發來電報,503重裝甲營和維京師的部隊就在我們身后,軍部說這兩支部隊可以配合我們的行動。克萊斯特將軍也讓軍部轉達他的指示,他說既然我們集團軍身負重任,就讓這個任務更重一些,不要怕完不成。”

  陳道笑著說道:“既然在軍中以古板著稱的克萊斯特將軍都這么放得開,我們也不能太過膽小。我聽說在我們東面,西方方面軍的新任司令是朱可夫,我和他剛好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我們繞過明斯克,向別列津納河進軍,去給朱可夫找找晦氣。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馬上通知軍部,讓維京師和503重裝甲營跟上我們。”惠碧奇說道。

  “我再口述一封電報,你同時發給軍部,讓他們轉呈集團軍司令部,這封電報非常重要,記得要多重加密。”陳道說道。

  五分鐘后,惠碧奇中將聽陳道口述完命令就要離開,好奇問道:“你去哪里?”

  “前面有只狐貍攔路,我得去和他拉拉關系,讓他的部隊把路讓開。我們才能過去。”

  兩個小時后,明斯克城東南部的斯米洛維奇村內,第二裝甲集團軍司令隆美爾上將端坐在指揮部的椅子上,一邊喝咖啡一邊聽部下讀戰報。

  “敵人在明斯克城外圍的陣地已經全部被占領。敵人的殘兵退回到市區里頑抗,二十九摩托化步兵師和十三裝甲師的部隊正在準備攻城。如果第三裝甲集團軍的部隊能夠全力配合,天黑之前就能拿下明斯克。”

  “好吧,抓緊時間,我們不能在明斯克浪費太多時間。”隆美爾說道。

  一個上士匆匆走進指揮部,對隆美爾說道:“將軍。羅森將軍來了,正在指揮部門外。”

  “哦,他來了......他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他。”隆美爾說著起身走向門外親自迎接。

  “海因茨,今天早上,我剛聽廣播說你和第一裝甲集團軍的先頭部隊到達明斯克,結果你就出現在這里,莫非你這個戰場巡視員也要巡視我的部隊?”

  陳道張開雙臂和隆美爾擁抱過后,和隆美爾并肩走向屋內。

  陳道笑著說道:“我來找你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要祝賀你,你立下了一個驚天的功勞。”

  “什么功勞?”隆美爾笑著問道。

  雖然有些摸不清頭腦,隆美爾看出陳道的心情很好,想必真的是好事。

  陳道當即和隆美爾說起他在馬力那村中的經歷。

  隆美爾聽完后笑的合不攏嘴。

  “我還讓人在俘虜中排查有沒有那位斯大林之子存在,沒想到他已經被活捉了,果然應了我的預感,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等比爾曼上尉的報告遞交上來,我要給他們申請勛章。”

  “我還有第二件事,是關于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陳道說著走向地圖旁。

  隆美爾收攏臉上的笑容,靜等陳道的下文。

  “明斯克馬上就要被占領,通向東方的最后一個釘子被拔掉,繼續向東方、向斯摩棱斯克進軍的作戰計劃被提上日程。我建議,由第一裝甲集團軍沿中路明斯克通向鮑里索夫和奧爾沙的公路向斯摩棱斯克發動進攻,你和霍特將軍的部隊自兩翼發動鉗形攻勢,我們在斯摩棱斯克會合。”

  隆美爾說道:“我沒有接到集團軍群司令部相關的命令,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博克元帥的想法。”

  陳道說道:“這是我自己的想法,作為最高統帥部的戰場巡視員,我的任務就是在戰場上尋找戰機,為最高統帥部的制定作戰了解第一手的戰場情報。”

  隆美爾沒有為陳道口中的最高統帥部觸動,而是淡漠的問道:“這么說,這只是你個人的想法。”

  “我已經將我的想法上報給最高統帥部,用不了多久,新的作戰計劃就會被批準。”陳道說道。

  “即使你的作戰計劃能夠被批準,那也是以后的事。但是現在,我不能給你讓路,我已經讓十八裝甲師和第十裝甲師集結。準備沿著那條公路向斯摩棱斯克進攻,你得計劃會打亂我全部的部署。我們可以這樣,讓第一裝甲集團軍的部隊跟在那兩個師的身后,作為預備隊使用。”

  “不行。因為某種特別的需要,第一裝甲集團軍的部隊必須沖在前面。”陳道說道。

  “如果是這樣,很抱歉,海因茨,在接到最高統帥部的命令之前。我不能讓部隊讓路。”隆美爾歉意的說道。

  “沒有商量的余地?”陳道問道。

  隆美爾露出他一貫的狡黠微笑。

  “我們是老朋友,當然可以商量,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兩人走到指揮室一邊的休息室里,隆美爾說道:“要想讓我的部隊讓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兩個要求。”

  陳道看隆美爾的目光閃爍不定,心中立刻提高警惕,唯恐一不小心上這位“沙漠之狐”的當。

  “第一件事是小事,元首已經下令總動員,我們的武器裝備產量會有一個飛速的增長。我希望你能夠利用你的在元首面前的影響力,讓我麾下的部隊能夠優先裝備更多的e40型坦克。”

  陳道毫不猶豫地答道:“小事一樁。不過要想優先換裝,還是要用戰績說話,戰績好的裝甲師會優先換裝。”

  隆美爾向陳道伸出手,笑著說道:“我聽說是這樣,我自信在我的指揮下,我手下的各個師不會比其他裝甲師差。但是,為了保險,我要請你幫我第二個忙。”

  陳道心中的警惕性提高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小心地問道:“你說,只要是我能幫上的。我盡量幫忙。”

  “雖然我來東線的時間比較短,但是我也感覺到,最高統帥部在東線的作戰上有分歧,你和元首的關系比較近。我希望你告訴我,東線作戰的真正重點到底是東方?還是南方?身為裝甲集團軍司令,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戰役的最終目標,我在制定作戰計劃時可以提前做出準備,為部下創造戰機,希望你能幫幫我。”

  陳道板著臉一言不發。隆美爾靜靜地和他對視,休息室內陷入難言的沉寂。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泄露軍事機密的嫌疑,但是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你不妨給我一點暗示,我保證不讓第三個人知道。”隆美爾說道。

  陳道撓撓頭,無奈地說了句:“好吧,誰讓我們是老朋友呢。”

  陳道抬手用食指沾了點杯中的咖啡,在橡木桌上畫了條直線,隨后又在直線的右側中部畫了個叉號。

  隆美爾一臉的迷茫。

  陳道又沾了點咖啡,在叉號的上下方各畫了一個對號,隨后說道:“從你的那個角度看,你看到了什么?”

  隆美爾恍然大悟,衷心地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提醒。可是以我個人的看法,我認為那個叉號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你記住,沒有可是。如果你想立大功,即使是陸軍司令部命令你去那里,你也不要去。”

  隆美爾驚訝地抬頭看向陳道:“如果是那樣,我會被以戰時違抗軍令罪送上軍事法庭,你想過沒有。”

  “你違抗了陸軍司令部的命令,但是卻沒有違抗最高統帥部的命令,很多時候,陸軍司令部不能代表最高統帥部,也不能代表元首。”

  陳道說完,抬手擦掉桌上的痕跡,接著說道:“我今天什么都沒說,以后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基于你自己對戰局的判斷而做出的反應,和我無關。”

  “我明白,謝謝你的提醒。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坦誠,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隆美爾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么事?”陳道問道。

  “真正攔在你進軍路上的是第七裝甲師,離開我這里,你最好去拜訪霍特大將。”隆美爾說道。

  陳道一眼看穿隆美爾一本正經下隱藏的狡黠,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你和我說實話,第七裝甲師是不是唯一攔在我進軍路上的部隊,你說的第十八裝甲師和第十裝甲師都是欺騙我的。”

  隆美爾正色說道:“怎么可能?我為什么要欺騙你?我是真的有那個想法,而且正在和霍特大將商量讓第七裝甲師讓出道路,可是現在你來了,和霍特大將談判的事只好由你自己解決。”

  “第七裝甲師是你的老部下,即使你無法調動他們,單純的說個情,讓他們讓路還是可以的,你必須要替我出面去和第七裝甲師借路,在他們那里,你的面子比我大得多。我趕時間,沒有時間跑去找霍特大將。”陳道說道。

  “好吧,我馬上聯系第七裝甲師。”隆美爾說道。

  “如果你能在最短的時間說服第七裝甲師,我會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現在告訴我,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搞定第七裝甲師,一通電報就可以。”隆美爾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對面是西方方面軍,這個方面軍的新任司令是朱可夫,我這次來就是來找他的晦氣。”陳道說道。

  “我知道朱可夫是我的對手,你和他有仇?需要我幫忙嗎?”隆美爾說道。

  “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他當年出訪柏林,在宴會上拼酒的時候我敗給他而已。”

  隆美爾頓時哭笑不得。

  “這算什么仇?你竟然和俄國人比拼酒量,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沖動是魔鬼,我當時也是一時沖動才犯下這種低級戰術錯誤,但是這次不會了。”陳道很是自責。

  “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和朱可夫不僅僅是有私人恩怨,你知道庫圖佐夫元帥嗎?”

  “庫圖佐夫元帥?是那位火燒莫斯科,讓拿破侖的大軍無處獲得給養,后來又沿途追殺,在別列津納河擊敗拿破侖的那位?我想起來了,我們的前面就是別列津納河,可是這和朱可夫有什么關系?”隆美爾問道。

  “身為老朋友,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朱可夫就是俄國當代的庫圖佐夫,遇到他不要輕敵。”

  “聽到你這么說,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會會這位當代的庫圖佐夫了。”

  隆美爾的眼中充滿斗志。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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