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之可以想見,那畫出每一筆都對于劉勝之內外了解一分。
一旦徹底的把這幅畫給畫成了,那么劉勝之內外就對于此人再無秘密。只要輕輕一筆,就能滅殺了他!
這分明是上古的巫術!
不過,這老者未免也太瞧不起他劉勝之了。
不管這老者掌握何等通天徹地的真箓法則,但是如此輕松的想要對付他,那都是太過天真了一些。
就算是他劉勝之這不過只是一個獨立的分身,就當真和那天柱氣運再沒有一點關系了?
隨著這老者的慘叫,原本四周的黑暗顛倒,已經盡數消褪。
他依舊站立在云層之中,那老者卻已經被無數黑氣拉扯著,向著虛空深處的黑暗墜落而去。
任憑這老者再是掙扎慘叫,也擺脫不了這個命運。就算其隕落了,也會被氣運反噬,最終給打落入陰世最為深處的黑暗可怕之處,永恒受苦。
而且,漢家一日不滅,其就休想被人解救。這就是冒犯天柱龍氣的下場…
劉勝之周圍層云渺然,再無人蹤。但是此時此刻關注在此處的目光可是不少…
親眼見證了這么一幕的人們,許多臉上都是大變,喃喃自語:“太慘了…”
“天柱龍氣一成,果然萬法難侵啊…”
“我等散仙海外逍遙,不履中土。又何必一次次的和那天子起沖突…”
“是啊,是啊。若是當真惹怒了那位漢家天子卻也不好…”
“真是太慘了,黃平修行如此多年,想不到落到如此下場,便是轉世超脫都再無機會…”
一群仙人聚在一座巨大海島之上。望著這么一幕,紛紛搖頭,退散而去。閉關封門。卻是再不想要管這些事情了!
卻只有一個道人面色慘白,望著其他散仙紛紛離去。
他的眼中反而閃過了一絲的堅定之色來:“當初我和諸位道友謀定。破壞那黃神越的大事。事情人主要和法主分開,不許兼而有之。
如今,劉憑道友和黃道友竟然都死在那位漢家天子手中,如今卻也不差我一個!
我修煉劍仙之道五百年,難道等的就不是今日做這白虹貫日么?
今日,兩位道友都殉道而亡。我也要憑我手中之劍,捍衛我心中之道!
劉勝之,我必殺你…哪怕氣運反噬。歷劫千載…”
另外一邊,那大江之畔,一座荒山之上,卻也有著白衣和尚,望著這么一幕,口中直接念著阿彌陀佛。
身后跟著兩個小沙彌卻在問道:“師父,你有那般神通。為什么不殺了這暴君,以解救天下蒼生?”
“阿彌陀佛,出家人心懷慈悲,哪里能夠張口就是打殺…
更何況我佛雖然法力無邊。卻也和那人主抗衡不得。你們要記住,不依人主,佛法不興。我等日后還是要依靠人主。才能真正弘揚我佛…”
“可是,這人主分明不信奉我佛…”一個小沙彌忿忿不平。
“那我等便忍了便是,人道無常,人主又不可能千秋萬載的不換。我等只要等下去,終究有著機會…”
“何況…”這白衣和尚微微一笑:“大事要緊,我等已經收服了那桓玄。借著他的力量,我等只要拿下那鐘山鬼域…那才是我佛門萬世之基…”
此刻他們說著,卻能夠見到那源源不斷的佛門鬼兵已經向著鐘山殺去。
而在前頭帶領這些佛門鬼兵的正是那位原本的桓玄…
“有著朕親自出馬,誰敢上來送死…”
桓玄長聲大笑。身上的光華如同火焰一般的飛舞,照亮。
甚至不用出手。只是稍稍弱一些的鬼兵,被這神光一照。頓時也要骨節酥軟,甚至直接癱瘓在地。
在桓玄的身后,盡數都是一些形象凄厲的敗軍死將。這些都是歷代為桓家所戰死的兒郎和私兵…
原本有著這種底蘊,便算是在陰世之中,也都足以占據一方,成為一方之主。
但是,現在卻在桓玄率領下,向鐘山君的洞府撲來。
“狂妄…”
從東吳時代開始,鐘山君就已經作為江左的守護者。麾下掌握的力量,不可謂是不龐大。
數百年經營,甚至都有意將此地經營為一地地府。
甚至在另外一個時空軌跡之中,都成功了!
這刻,見著這些桓玄所率領的鬼兵沖了上來,卻也并不畏懼。
鐘山君麾下,同樣有著無數大將良才!
“伯符…擋下他!”
“是!”
便有著一將軍白衣如龍,率領一部鬼兵殺下山去,和那桓玄拼在了一起。
“哼…”鐘山君負手而立,望著山下戰場,心中卻在想到。
大漢天柱已經樹立,冥府敗亡之局已定。不過,就算是人間皇朝,卻也難以徹底的管轄我陰世之事。
只要我等守好基業,無懈可擊。再加上和那位天子的幾分交情,想來也不會有著后患…
怕就是怕,那些賊禿和我打的同樣主意。不過卻是想要搶奪本神君的基業啊!
陰世廣大無窮,便算是再強盛的皇朝。卻也不可能盡數征服整個陰世…
想來漢家天子應該也不會生出這種奢望才是…
長安,天柱徹底豎立。對于陽世之間的影響,并不會立竿見影的表現出來。要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開始最多的在人心之上給穩定下來。
只是慢慢的地方上就開始平穩了下來,各地的商隊也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多。
甚至,天子下詔,要在這龍首原東南邊規劃修建出一座新城來。而且據說這座新的長安城,將是現在這座長安城的八倍大小。
可以想見,到時候新修起的長安城,該是多么的宏偉壯觀。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在修建之中,一時半會兒想要看到這新的長安城,卻沒有機會了。
反倒是這老城被擴建了幾次,卻也無濟于事。
這漢長安最初建立的時候,就徹底沒有規劃居住和商業場所,城墻內三十六平方公里的區域基本都是宮殿和貴族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