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之一笑,這散修之中藏龍臥虎。許多門派傳承,都不在那些仙門之下…
然并卵,仙門有著洞天仙境,有著充足修行資源。
而普通的修行者卻就沒有,這兩者就差的極大了。
因此,修行功法倒不是最為重要的。許多都是已經披露于世。
關鍵是傳承,經驗,資源這些遠遠不如仙門。那實力,就自然天差地遠了。
“聽說盟主想要參考一下我派的修行法訣,我就把東西帶來了。”說著,遞上了一塊鐵牌。
劉勝之鄭重的說道:“我自不會白拿你的,你家加入我東海盟之中,從此受我東海盟庇護。知道你家神道出了一點事情,我會幫你擺平的。”
姚鶴永就露出歡喜之色來,有此承諾,他就可以放心了。
他家傳五雷道法,掌控雷霆將班,號令一方鬼神。甚至同樣握有一方城隍的掌控權。
原本自然被仙門找上門來,不過現在只要加入了東海盟,求得劉勝之庇護。那就最是重要。反倒是修行功法,卻無足輕重了。
雙方都是滿意,多說了幾句。那姚鶴永才滿心高興的退下。
五雷之法卻要號令雷霆將班,方才能夠發揮最大威力。
姚家的世代供奉將班,方才能夠在當年道法衰微到了極點之世,猶能發揮雷法真正強大之處。這是根基,絕不能丟…
等著姚鶴永走了,劉勝之方才細看那手中令牌,上面似乎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文字。
看起來一個個彷佛都是方塊字,似乎十分眼熟,但是仔細一看,卻是沒有一個認識。
“雷霆隱文…”劉勝之輕輕一嘆,幸好那姚鶴永主動傳法于自己。要不然,就是搶到了這令牌,卻是根本也都看不懂。
這刻神識一動,無數的經文紛紛飛舞,就落在了劉勝之的神室之中,化為電光不斷盤旋。
一時間,劉勝之就不由得沉浸在那雷霆變化之中。
元英天仙境之中,到處都是青山,云霧飄渺。
卻就是在一處山峰半山腰處,就露出一片巨大的宮觀來。看起來便是仙家所在,氣派非常。
只是,這個時候。那元英宮之中,卻要吵翻天了。
“哼,不就是修煉成了地仙之境么,有什么好猖狂的。我仙門哪一派沒有地仙高手坐鎮?”
沒有地仙級數的高手,當年這些門派也不可能占據洞天仙境,自號仙門了。
其他那些散修,便是當年傳承不比他們弱的。但是沒有地仙高手,就沒有機會進入洞天仙境,只能變成散修。
“現在說這些沒用,地仙老祖是不會輕動的。”一把聲音淡淡的說道。
“那豈不是讓劉勝之胡作非為,破壞我等大事么?這怎么能行…當初我諸家可是說好了的,劃分各派份子…”
“現在那東海盟仗著劉勝之在,大肆擴張勢力,如今力量大增。這么下去,就要把我仙門的東西給搶光了!”
“此事孰不能忍!”
這些仙門高手動手憤怒,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如今仙門要準備重建神道,仙門各派都已經劃分好了利益。現在卻憑空跑出來一個劉勝之,更是惹得天下散修紛紛歸附。壞了他們的大好事…
“既然不能直接動手,我們也學學那些凡人,打代理人戰爭。看看是誰怕誰…憑著我仙門底蘊,卻又哪里是那些散修可比?”
內室之中,聽著那些后輩弟子的大放厥詞。那些仙門之中的高手們,卻都是一言不發。
“咳咳…”大概也是覺著丟臉,這些小輩們口口聲聲打打殺殺的,宛如江湖混混一般。
那唐德義終于開口:“其實這事情,也怨不得那些弟子們。修行不易啊,便是我等,不能踏上地仙之境,三五百年之后,也要一切成空…”
仙門五大執事,各派掌門大都在。聽了這話,卻都無言以對。
不說是那些低輩弟子了,便是他們這些人,還不是一樣。
到時候壽限一到,盡數成空。若不想轉世重修,最好的辦法就是轉入神道。
只是,這兩者都要仙門來掌控神道才行。
因此,這般利益,不論是為了自家門下弟子,還是為了自家本身,卻又哪里能夠退讓?
許久,終于有人悠悠說了一聲:“那便這樣吧,小輩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管了…總鬧不出多大亂子來!”
這聲音并不是從在座各人口中發出,諸人聽了,都是一驚。知道是閉關之中的祖師發話,諸人紛紛起身,應命。
“陰陽反復,道自無極而太極,其體渾淪一氣,有動靜而陰陽分,陰陽運而日月麗…陰陽闔辟而雷霆震發…”
劉勝之緩緩說道:“我知道了。想要點燃一點真火,卻要等到一陽來復之際!”
這個一陽來復自然不是人身內天地的一陽來復,而是自然大天地的一陽來復。
當下,劉勝之就干脆回到漢中,開始修行。每日感悟天地子時變化真機,尋那真陽萌發。
只是,每日那天地子時陰陽轉變時候,這點真機都是太過微弱。雖然有些感觸,但是卻彷佛游魚一般,根本觸摸不到。
看起來,只能尋那更大的一陽來復之機會了。
那就是年初歲首的時候…
剛好時間差的并不遠!
漢中城之中,就日漸緊張了起來。隨著年關將要來臨,卻并不是后世那般喜悅歡慶的節日氣氛。
家家戶戶的都準備了各種辟邪之物,高掛門上。
卻在這時候,城中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流行起掛桃符的風氣來。卻是用著桃木,刻上字跡,掛在大門兩側。
這就有著后世春聯的雛形了,自然出自劉勝之的手筆。很快就開始流行了開來。
桃木本就有著辟邪之功效,相傳東海度朔山有大桃,蟠屈千里。其北有鬼門,二神守之,曰神荼、郁壘,主領眾鬼。黃帝因立桃板于門,畫二神以御兇鬼。
劉勝之所出的桃符,卻就有些像是春聯。不過卻是用的桃木板而已,這個時代紙張極貴,質量又差,染成紅色卻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