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之微微松了口氣,瞇眼看過去。那些老外顯得十分配合。
剛才情況緊急,劉勝之才直接干掉了被鬼將附身的多杰。不過現在事后,劉勝之肯定不想多惹麻煩,更不要當了殺人犯。
既然事情有了徐尚賢來處理,劉勝之也放心下來,懶得多管。直接揚長而去。他回頭看了一眼,那直沖而起的黑氣已經消失。燕子山上,又恢復了平靜。
走了大約不到幾分鐘,警笛就轟鳴而來。
劉勝之回到了六朝時空,發現房中又恢復了原來模樣。原本的錦繡帷幕,柔軟地毯,都已經不見了蹤影更重要的是,連問凝都已經不見所蹤。
看著外面的天色還早,還是在下午時分。劉勝之并沒有什么驚訝,通常問凝也只會在夜晚出來。
沐浴更衣,把身上的血腥氣給洗掉。劉勝之臉色琢磨不定,露出了一絲喜悅來。
燕子山暫時的沉寂了下來,就好像一座火山一般。釋放掉了一部分壓力之后,就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死寂。
那個從藏龍福地之中出來的夜叉鬼將無疑的十分厲害,只是被封印的久了。剛剛沖出來,還沒有發揮到一半的力量,就被劉勝之給干掉。
但是,就從其中,劉勝之也越發見識到了自己的進步和強大。
他甚至都沒有動用金龍簡,只是憑借著自己本身的力量,就干掉了一個鬼將。哪怕只是一個力量沒有恢復的鬼將!
心光觀照。一頭白虎咆哮而出。然而一個童子卻跳了出來,坐在了白虎背上。任憑白虎怎么憤怒,蹦跳。再怎么打滾。也始終不能把童子給甩下來。
過了許久,那白虎咆哮一聲之后,終于趴伏在地上,表示臣服。
許久之后,劉勝之緩緩收功,閉目內視。眼中就閃過一絲喜悅來,五臟六腑之中的肺腑神氣,就已經被劉勝之給收服。
這個時候,劉勝之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格外有力。呼吸深深。一次之間,差不多能夠達到一分鐘左右。
源源不絕的氧氣供應全身,順著血管,直達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很有些真人之息以踵的味道!
肺神對應白虎,七元之子主調氣,外應中岳鼻臍位。
虎,陰物也,奔走于地,嘯而風生。得山而威,制百蟲,在象為白虎。在方為庚辛,在物為金。在時為秋,在道為義,在卦為兌。在人身五臟之內為肺。
降服白虎之后,劉勝之肺臟就變得無比強大。甚至有著一種力量大增。頭腦也變得更加清楚的感覺。
劉勝之知道,這是氧氣源源不絕的供應渾身每一處的關系。
他感覺到自家身上。有著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這還只是降服了其中的一個白虎而已。
若是將其他各處臟腑之氣盡數降服,那么劉勝之甚至懷疑自己可以變成超人。
只是單單身體素質,都能超過凡人十倍百倍。
這個時候,劉勝之再次祭煉金龍簡。不單單只是心光,甚至調動了一絲肺腑庚辛之力。
那金龍簡就發出了一絲微微的光芒,在身前輕輕的彈動了起來。似乎隨著劉勝之的呼吸,一起一落。
劉勝之終于知道,以前為什么不能徹底祭煉這金龍簡了。單單憑借心光,卻是不成。
劉勝之估計,等到自己修煉完了內景圖之后,差不多就足以把金龍簡徹底的祭煉為本命法器。
不知不覺之間,夜幕已經降臨。劉勝之的房間之中,已經升起了華燈。
劉勝之心中一暖,緩緩的走了過去。一開門進去,問凝就站在幾案之前,一個熱氣騰騰的小鼎,就放在矮幾之上。
問凝似乎在忙碌著,似乎素手調著羹湯。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撲鼻而至,只是一嗅之間,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
更是有著一種全身上下的所有細胞,都在,叫喊饑餓一般。
劉勝之知道,這是自己剛剛體力大增。急需補充營養。不由得快步走了上去!
“郎君回來了!”問凝回過身來,喜笑顏開。
劉勝之走了過去,笑道:“什么東西,如此之香?”
問凝笑道:“這是一鍋蟹膏…”
劉勝之一呆,才發現果然如此。一個小鼎之中,居然煮著的都是黃色的蟹膏。
這般吃法,卻也太過奢侈了吧?劉勝之不由咕噥著。
卻顧不得燙,用調羹舀了一口,就覺著鮮滑無比,幾乎要把自己舌頭給一起吞下去。
熱乎乎的蟹膏落入肚子之中,立刻化為一股熱流,涌遍全身。頓時精神一振。
“上次聽到郎君說是想要吃大蟹,妾身今日特意出去弄了一只回來…”
劉勝之一呆:“你的意思,就是一只螃蟹肚子里就有這么多的蟹膏?”
問凝點點頭,有些疑惑,似乎對于劉勝之的大驚小怪有些不以為然。
劉勝之這才想起,這位問凝可是神道中人。和自家所眼界可不一樣。
他搖搖頭,卻不再問。自顧自己品嘗。惹得問凝嬌嗔道:“郎君慢些…”
劉勝之哈哈大笑:“問凝手藝當真不錯,恐怕不是自己做的吧?”
問凝微微嘆氣:“好叫郎君得知,妾身本姓江呢!”
“姓江,那又有什么?”劉勝之不以為然的說到一半,忽然醒悟過來:“你和社公什么關系?”
“正是妾身父親!”
劉勝之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來,原本猜測過問凝的身份,卻怎么也沒有猜到。居然會是社公之女。
“你家有幾個姐妹?”
“除了一個弟弟之外,就再沒有姐妹了!”
劉勝之苦笑,那不就是當初社公打算嫁給劉穆之的那個?
可惜了劉穆之這家伙,拼命推辭。倒真是沒有什么艷福!
劉勝之神情古怪,笑道:“我原本以為明玉君就算要報恩,頂多送一個侍女丫鬟什么的。卻沒有想到…”說了一半,就知道自己失言,頓時住口。
問凝輕輕一笑,卻不怎么在意。甚至有著一種微微松了口氣的感覺。
“郎君既然不在乎妾身的身份,妾身自然愿意一直服侍郎君!”問凝輕聲說。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