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段凌天話音落下,現場頓時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原本,在場之人都以為:
段凌天想要和玄天仙宗的君品煉丹仙師‘何培源’比熱鼎速度,肯定是他熱上品仙器丹鼎,而讓何培源熱君品仙器丹鼎。
這等情況下,只要段凌天之前在熱鼎那一步驟有所藏私,要勝何培源不是難事。
所以,換作他們當中任何一人是玄天仙宗宗主,也不可能拿出玄天仙宗的攻速守兼備的君級神通和段凌天賭這個,哪怕段凌天要拿出那門剛從歡喜禪宗那邊贏取的攻速守兼備的君級仙法來賭。
因為,基本沒有勝算。
而現在,段凌天卻說:
要和何培源比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
“他…他瘋了嗎?竟然要和何丹師比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
片刻,玄天仙宗的一個上品煉丹仙師率先回過神來,驚嘆一聲之時,看向段凌天的目光,也是充滿了震撼和不解之色,想不通段凌天哪來的勇氣發起這樣的丹比賭約。
如果段凌天熱上品仙器丹鼎,要求何培源熱君品仙器丹鼎,對比熱鼎速度,他更看好段凌天,甚至覺得何培源沒有勝算。
因為,這丹比是段凌天提出來的。
既然是段凌天提出來的,說明段凌天肯定有信心,且段凌天之前十之八九藏私了。
段凌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藏私。
而如果是段凌天和何培源兩人比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他卻又是不認為段凌天有勝算,甚至覺得段凌天是打算送那門從歡喜禪宗那里得到的君品仙法給他們玄天仙宗。
在他看來:
就算段凌天再能藏私,也不可能有勝算。
“我沒聽錯吧?他…要和玄天仙宗的何丹師比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
“你沒聽錯…他,確實是要和玄天仙宗的何丹師比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這樣做!”
“他瘋了吧?”
“這等丹比,他要是能贏,我的腦袋拿下來給他當球踢!”
周圍看熱鬧的人,相繼回過神來以后,竊竊私語之間,又是都覺得段凌天瘋了,要不然不可能提出這樣的丹比賭約!
區區一個上品煉丹仙師,只掌握了上品仙火,就想和掌握了君品仙火的君品煉丹仙師比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
一個君品煉丹仙師,用君品仙火熱上品仙器丹鼎,根本不需要多久!
因為,君品仙火,本就是遠遠凌駕于上品仙火之上的存在,在熱鼎速度方面,不可能弱于上品仙火。
“你確定…你要和我們玄天仙宗的何丹師比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
玄天仙宗宗主‘白無極’這時也已經回過神來,再次看向段凌天的時候,目光深邃,宛如那一望無際的無垠星空。
“確定。”
面對白無極的深邃目光,段凌天不卑不亢的與之對視,一時也是令得白無極的臉色變幻了幾下,有些看不懂段凌天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當然不會相信,段凌天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能比他們玄天仙宗的君品煉丹仙師何培源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快。
畢竟,一個是上品煉丹仙師,一個是君品煉丹仙師,兩人掌握的仙火完全不在一個層次,根本沒有可比性。
可問題是:
他能想到這個,段凌天難道會想不到?
正因如此,他看不懂段凌天想要做什么。
“宗主,我和他比!”
正當白無極臉色變幻的時候,何培源看向白無極,“既然他要送仙法給我們玄天仙宗,我們玄天仙宗沒必要將他拒之門外!”
現在的何培源,有一種被踐踏了尊嚴的感覺。
正因如此,他非常憤怒。
一個上品煉丹仙師,竟然也敢和他這個君品煉丹仙師比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
真當他的君品仙火是紙糊的不成?
只是,白無極聽到何培源的話,卻又是沒有馬上回應何培源,而是繼續看著段凌天,若有所思。
無論他怎么看這個紫衣青年,都覺得對方不太可能白送仙法給他們玄天仙宗。
且不說他前不久剛殺了太一仙宗的太一老祖。
就算沒有那回事,對方也不可能白送仙法給他們玄天仙宗,而且還是一門攻速守兼備的君級仙法!
那樣的君級仙法,哪怕是他們玄天仙宗,也只有一門。
“難不成,他有把握?”
這一刻,白無極甚至覺得,段凌天是有把握勝這場丹比,所以才會主動找上門來。
“不可能!上品仙火,根本不可能跟君品仙火比!”
可轉念一想,白無極又不認為,段凌天能在熱上品仙器丹鼎一事上,勝過他們玄天仙宗的君品煉丹仙師何培源。
“莫非他另外還掌握了君品仙火,乃至更強大的仙火?”
這個念頭,剛在白無極腦海中冒出,又被他強行壓下,“不可能…一個煉丹仙師,在得到更高品級的仙火之后,原本擁有的較低品級的仙火,都會被高品級仙火湮滅。”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即便山里原來的那頭虎很弱,新來的強虎,也一樣容不下它!”
“既然如此…他到底哪來的自信,敢和我們玄天仙宗賭這個?”
無論白無極怎么想,都想不通這一點。
“宗主!”
白無極在那里苦苦思索,另外一邊,何培源卻是有些急了,傳音對白無極說道:“宗主,我有百分百把握勝他!區區一個上品煉丹仙師,熱上品仙器丹鼎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比得上我!”
“我要是連這個都輸了,我也無顏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何培源的語氣間,帶著強大的自信。
“何丹師,你不覺得這件事太奇怪了嗎?如果沒有把握,他哪來的自信,向你發起這樣的丹比,向我們玄天仙宗發起這樣的賭約?”
白無極傳音說出自己的困惑。
“宗主!”
原以為白無極在想別的什么事的何培源,聽到白無極這話,才意識到白無極是怕他輸了,一時他也是再也按耐不住,沒有傳音,直接高聲對白無極說道:
“如果這場丹比我輸給了他,拖累宗門分享出一門攻速守兼備的君級神通的同時…我,愿意將我手里的那件王品仙器送給宗門!”
“我的那件王品仙器的價值,應該不比宗門的那門攻速守兼備的君級神通小吧?”
現在的何培源,顯然也是被白無極逼急了,直說愿意拿出自己的王品仙器作為擔保,和段凌天賭。
如果他輸了,在玄天仙宗將一門神通分享出去的同時,他也愿意將他的那件王品仙器送給玄天仙宗!
“何丹師,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何培源的話,白無極頓時苦笑。
雖然,一件王品仙器的價值,遠勝將一門攻速守兼備的君級神通分享出去的價值高,但他卻不敢真的讓何培源用王品仙器擔保。
如果他真的讓何培源用王品仙器做擔保,豈不是表明:
他不相信何培源?
他們玄天仙宗不相信何培源?
一旦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何培源對玄天仙宗還能有歸屬感嗎?
要知道,何培源只是玄天仙宗的丹師供奉,完全可以隨心情離開玄天仙宗!
“我們玄天仙宗跟你賭!”
白無極一邊苦笑著向何培源解釋,一邊看向段凌天,直接應下段凌天發起的丹比賭約,心急火燎的模樣,好像深怕段凌天會反悔。
“這個段丹師,倒是有點意思。”
與此同時,從不遠處走來的一個中年男子,對身邊另外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兩人,儼然是一雙孿生兄弟。
正是那仙師聯盟的君品煉丹仙師‘鐘尚’和他那十方仙君層次的孿生弟弟‘鐘奇’。
“哥,你為何這么說?”
鐘奇好奇問道。
“因為…剛才,他傳音問了我一件事。”
鐘尚說道。
“什么事?”
鐘奇更好奇了。
“他問我:一個君品煉丹仙師,如果動用君品仙火,去熱上品仙器丹鼎的話,大概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可以完成熱鼎…”
鐘尚瞇著眼說道。
“鐘丹師,你過來了正好!”
與此同時,玄天仙宗宗主白無極看到了向著這邊走來的鐘尚,開口招呼了鐘尚一聲,并且打算將這里的事情告訴鐘尚,讓鐘尚做他們玄天仙宗和段凌天之間的賭約的見證人。
“我剛就在不遠處,這里的事,我已經知道…這一場丹比賭約,我可以作為你們的見證人。”
白無極還沒細說,鐘尚已經率先開口說道。
“如此,就麻煩鐘丹師了。”
白無極向著鐘尚微微拱手,同時抬頭看了立在不遠處,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的段凌天一眼,心里暗道:“木已成舟,這件事無從改變了…”
“我倒是要看看,這段凌天,到底哪來的自信,敢發起這樣的丹比賭約!”
雖然,直到現在,白無極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但,他卻又實在想不通,段凌天的自信來自什么地方…
“段丹師,我們又見面了。”
鐘尚在和同為君品煉丹仙師的何培源打過招呼以后,又饒有深意的看了段凌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