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9章 萬年前的那一場七府盛宴
只是和東嶺府毗鄰的青州府內的宗門，便有這等潛藏的底牌。
其它府的其它宗門呢？
又比如，青州府內的另外三大勢力，是否也有底牌呢？
或許，不可能全都有，但卻還是有可能有那么一兩個勢力有…當然，也可能除了嘯天門以外，另外三個勢力都沒有。
畢竟，妖孽也不是常有。
就如東嶺府，段凌天先前還覺得，另外四大勢力，可能還存在著七府盛宴才展現的‘底牌’…便是萬俟世家，那萬俟弘，也未必就是萬俟世家萬歲之下年輕一輩最出色的人。
然而，后面，甄平凡卻又是告訴他：
東嶺府的另外四大勢力，這方面想要瞞著其它府的各大勢力，倒是不難，但想要瞞著在東嶺府和它們齊名的純陽宗，卻是不太容易。
至少，純陽宗這邊，按照甄平凡的話來說，哪怕是那萬俟世家家主萬俟柳蘇有幾個私生子，仁義聯盟內部有幾個神帝強者不和，純陽宗這邊都知道。
那個時候，段凌天便知道，純陽宗應該是安插了不少人在那四大勢力，要不然不可能對自己的情報能力這般自信。
至于其它四大勢力，段凌天猜測它們十之八九也有這樣做，至于是否做到了純陽宗的地步，卻又是不清楚。
不過，按照甄平凡的話來說，另外四大勢力，這方面肯定是不如純陽宗。
因為，東嶺府五大頂尖勢力，又數純陽宗的歷史最為悠久，甚至純陽宗在早期，就有在東嶺府另外四大勢力埋下眼線。
且代代相傳。
“按照甄長老的話來說，東嶺府這邊，應該是不存在什么‘意外’…能存在意外的，也就其它府了。”
段凌天暗道。
“甄長老，從這邊前往那玄玉府七府盛宴舉辦之地，還要多長時間？”
不知不覺之間，段凌天等純陽宗之人，進入青州府，也已經有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但卻還沒離開青州府。
一路上，蘭正明熱心的給段凌天等人介紹著青州府的風土人情，以及說著不少有關青州府各大勢力的事情，倒也不顯得枯燥。
而蘭正明這個正明一脈老祖，靜虛長老，神帝強者，也讓純陽宗一眾年輕弟子感到親切，覺得這位正明一脈老祖慈祥和藹。
“如果直接過去，花不了多長時間。”
甄平凡說道：“不過，這一次出門，因為時間還足夠充裕，所以不急著過去…以往一般也是如此。”
“路上，差不多花費一兩個月的時間吧。”
聽完甄平凡的話，段凌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甄長老，你和葉長老，萬年前好像也不足萬歲吧？萬年前的那一場七府盛宴，你們應該也參與了吧？”
不管是甄平凡，還是葉塵風，萬年前都不足一萬歲。
也就是說，那時候的他們，有資格代表純陽宗參與七府盛宴。
“參與了。”
甄平凡點了點頭，隨即目光復雜的看了不遠處盤坐在那里的葉塵風一眼，“那一次，我殺到了七府盛宴的第十二名，而葉師叔則在二十名開外。”
“我的成績，是純陽宗派出去的弟子中最好的…甚至于，最近十萬年的時間，九次七府盛宴，純陽宗無人有我這成績。”
不得不說，甄平凡的話，驚到了段凌天。
萬年前的那一場七府盛宴，這位甄長老，竟然沒殺進前十？
最讓他震撼的是，葉塵風長老，竟然也沒殺進前十？而且，只在七府盛宴的二十名開外？
“這…這是怎么回事？”
段凌天再次看向甄平凡的時候，臉上震驚之色外顯…
他們純陽宗中位神帝之下第一人，不足兩萬歲的妖孽存在，還有他們純陽宗第一強者，同樣不足兩萬歲的逆天妖孽，在萬年前的七府盛宴中，竟然都沒殺進前十？
七府盛宴，有那么夸張嗎？
萬年前的七府盛宴，不管是甄平凡，還是葉塵風，竟然都沒殺進前十？
而面對段凌天的震驚，甄平凡卻是一點都不意外，同時也猜到了段凌天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在想，以我和葉師叔現在的成就，萬年前沒殺進七府盛宴前十，讓你覺得很不可思議？”
甄平凡笑問。
段凌天點頭。
甄平凡搖頭說道：“其實，不管是我，還是葉師叔，都是在萬歲之后，才開始迅速崛起的。”
“特別是葉師叔。”
“他來自下層次位面，當年參與七府盛宴的時候，甚至是剛入中位神皇之境，跟你現在差不多…當然，我說的只是修為差不多。”
“那個時候的葉師叔，領悟的法則不如你，能殺到七府盛宴的二十多名，還是因為他當時就掌握了劍道雛形。”
“你現在的想法，我可以理解…甚至，現在跟很多不知道這事的人說這事，他們肯定也會震驚。”
說到這里，甄平凡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開口，“這么跟你說吧…萬歲之前的成就，并不代表一生的成就。”
“萬年前，在七府盛宴上殺進前十之人，除了那些已經意外殞落的以外，剩下的活著的人，沒有一人比我強，更別說是跟葉師叔比！”
“我父親常說，我萬歲之前要是不走彎路，不說七府盛宴第一，便是前三，我都有機會。”
“那個時候，我執著于同時領悟多種法則奧義，因為我想打破各種法則之間的限制，同時施展多種法則…但，最后我的實驗失敗了，根本不可能同時施展多種法則。”
“哪怕是來自下層次位面的人，想要同時施展多種法則，也只能本尊和法則分身分別施展，或是法則分身和其它法則分身分別施展。”
說到這里，甄平凡苦澀一笑，“就連我自己現在都想不通，自己當年忙活這些做什么？覺得自己比天下人都牛？都天才？”
“若非那段時間的荒廢，我現在應該已經步入了中位神帝之境。”
“年少輕狂，年少無知…”
說到后來，甄平凡連連嘆氣。
段凌天愕然。
這位甄長老，萬歲之前年輕的時候，竟然還有這一段過去？
研究同時施展多種法則？
在這片天地間，好像根本沒人能做到這一點吧？不管是人類，還是其它生命，都是不行，就好像是天地規則所限一般。
可這位甄長老，竟然去研究這個？
瘋了吧？
當然，這是段凌天心里的想法，沒有說出來，要不然他怕自己被這位甄長老打死。
只能說，甄長老年輕時太天真了吧…
“至于葉師叔，倒是沒像我一般走彎路…不過，你也知道，他是從下層次位面走上來的，而且是從世俗位面走到諸天位面，在來到玄罡之地，底子薄弱，前期毫無優勢。”
“直到他來到純陽宗后，實力才突飛猛進。”
“不到兩萬年的時間，步入了中位神帝之境，而且實力更勝過宗門之內包括我父親在內的其余中位神帝。”
甄平凡提起葉塵風的時候，臉色要多復雜，有多復雜。
葉塵風，其實年紀和他相仿。
而他，是親眼看著葉塵風迅速成長起來的。
一開始，他還有跟葉塵風爭鋒的心思，可后來，卻被葉塵風的進步速度打擊得幾近絕望…
萬年前，葉塵風的實力還不如他。
七府盛宴后，葉塵風實力突飛猛進，很快就追上了他，然后將他甩在了后面，再然后距離越拉越大。
再再然后，追上了他的父親甄云峰。
再再再然后，超越了他的父親甄云峰！
在甄平凡的眼里，葉塵風這位師叔，不只是妖孽，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葉長老…”
段凌天的目光，落在那盤坐在飛船一側的葉塵風身上，此時的葉塵風，緊閉雙眼，也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只是在閉目養神。
他萬萬沒想到，這位葉長老，萬年前的實力，甚至還不如現在的他，而且是遠不如現在的他！
“也不知道，我擁有葉長老這等實力，乃至超越葉長老…需要花多長時間？”
想到這里，段凌天的眼中，也流露出濃濃的期待之色。
接下來的一路上，段凌天的內心，仍然在震撼。
甄平凡和葉塵風這樣的人物，在萬年前的七府盛宴中，竟然被東嶺府昔日的一群年輕天驕踩在腳下。
他們兩人，還有這樣的經歷？
哪怕知道‘真相’如何，他的內心，卻也還是久久難以平靜。
“甄長老，上一次七府盛宴前十之人，混得最好的，什么修為？”
段凌天好奇問道。
甄平凡聞言，不屑一笑，“當年那十人，現在還活著的，也就八人…前三之人，有一個殞落了，當時的第一名，現在是下位神帝，且是五百年前才入下位神帝之境。”
“第三名，上位神皇，據說也快突破到下位神帝之境了…但，也只是據說，依我看沒那么容易。”。
“他們兩人，都不是我們東嶺府的人。”
“便是這青州府嘯天門，為嘯天門現在的那位上位神帝強者爭取到機會的那人，當時七府盛宴排名第九，現在也仍然沒有突破到下位神帝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