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兒,早就成為了段凌天的禁臠。
現在,韓云錦的話,一經傳入段凌天的耳中,徹底激怒了段凌天,讓得段凌天在心里給他判了死刑。
“就怕你那四師弟,死在我手里。”
段凌天冷笑道。
“是嗎?”
韓云錦臉上笑容不變,“看來,殺了劉劍,讓你的信心很膨脹啊…不過,我那四師弟的實力,可不是劉劍所能比的。”
“他敢發起生死戰,他便必死無疑!”
段凌天眼中冷光一閃,寒聲說道。
“秦長老!”
而幾乎在段凌天話音落下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響徹天驕臺周圍。
同一時間,一道身材瘦削的身影,出現在天驕臺上,凝視著那主持今日的天驕弟子約戰的試劍殿長老。
“今日,我樊岐,應那段凌天約戰,請求發起生死戰,不能認輸,不死不休的那種!”
身材瘦削,容貌普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意的青年男子,站在天驕臺上,朗聲對試劍殿長老說道。
聽他所言,他的身份,顯而易見,正是段凌天今天的對手,二百歲到三百歲區間的天驕弟子第一人,樊岐。
“他就是樊岐?”
“竟然要和段凌天進行生死戰?”
“生死戰分兩種,一種是可以即使開口認輸的那種,一種是不能開口認輸,必須決出生死才能分出勝負的那種…這樊岐,和段凌天有何仇恨,竟然要和段凌天進行不死不休的生死戰?”
樊岐一開口,聲音傳揚開來,頓時嚇到了在場的一群天池宮弟子,不少人甚至以為樊岐和段凌天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然怎么會一開口就要求不死不休生死戰。
在天池宮,像段凌天這樣挑戰別人之人,沒有選擇提出對戰要求的權力,只有拒絕的權力。
而樊岐這種被挑戰之人,卻又是可以提出對戰要求,如點到即止或生死戰,哪怕是不死不休的生死戰也可以發起。
這個時候,如果段凌天不敢,可以選擇認輸。
但,一旦段凌天答應,他和樊岐一戰,卻又是注定不死不休,沒人能幫忙,兩人必須倒下一人,才算結束。
也正因如此,樊岐的要求,嚇到了不少人。
“樊岐,你當真要發起不死不休的生死戰?”
哪怕是試劍殿長老,也被樊岐的話嚇到了,頓時下意識的確認問道。
這種事情,必須小心謹慎,要是除了烏龍什么的,他這個試劍殿長老難辭其咎。
“是。”
樊岐應聲,繼而聲音朗朗說道:“現在,在場的師兄弟、師姐妹,也都可以做個見證。”
隨著樊岐應聲,現場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剛才,樊岐那般說,還可以說是樊岐隨口一說。
可現在,經由試劍殿長老詢問,樊岐還這么說,這事,無異于板上釘釘。
“段凌天,希望你不是只有嘴上的本事。”
這時,韓云錦淡淡掃了段凌天一眼,隨后便和肖崇義一起離開了,離開之前,看向段凌天的目光中,滿是蔑視、不屑和嘲諷,就好像在有意激怒段凌天一般。
對于韓云錦的心思,段凌天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但,那又如何?
難不成,他段凌天還會怕了那樊岐?
“小師弟,不要答應。”
六師兄洪飛面色凝重的看向段凌天,沉聲說道。
韓云錦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那是天池宮五大天驕弟子之一,他既然對樊岐那么自信,說明他覺得樊岐有必勝的手段。
“小師弟,以后多得是機會。”
四師姐溫婉兒看向段凌天,溫婉如玉的一張臉,也微微凝重了起來。
在場之人,若說誰最了解韓云錦,莫過于她。
畢竟,當初她可是將心近乎全部交給了韓云錦,哪怕是身體方面,也就差最后一步。
正因如此,他知道韓云錦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不會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
“小師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哪怕是三師姐胡湄,剛才在韓云錦面前怒得像頭母老虎,現在看向段凌天的時候,臉上也布滿了凝重之色。
她固然不待見韓云錦,但卻也知道,韓云錦這個人,沒那么簡單。
而且,現在樊岐向段凌天發起不死不休的生死戰,明擺著是想要光明正大殺死段凌天。
自從當年發生她四師妹的那件事,他們青原仙帝門下之人,和那玄天仙帝門下之人,就已經走向對立面。
至于對方這一次想要殺死他們小師弟的原因,顯而易見,是不想看他們這一脈再出一個杰出的天驕弟子。
就他的小師弟目前展現出來的天賦,日后成長起來,成就不會比他們這一脈的二師兄低,甚至可能會超過他們這一脈的大世界。
韓云錦,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存在,順風順水成長起來,在日后成為其心腹大患。
“段凌天,你意下如何?”
與此同時,試劍殿長老的目光,已經橫跨虛空,落在段凌天的身上,眼中帶著詢問之意。
“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但,你一旦拒絕,便相當于認輸,將被視為挑戰失敗。”
“而一旦你答應,便必須和樊岐決出生死,才算結束。”
試劍殿長老話音落下的同時,又看在幻兒的面子上,傳音勸了段凌天一下,“段凌天,樊岐既然敢向你發起不死不休的生死戰,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他,十之八九隱藏了底牌。”
“我勸你,最好拒絕。”
試劍殿長老勸道。
“多謝長老。”
段凌天傳音向著試劍殿長老道謝之時,身形也適時的憑空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經是出現在樊岐死在的那一方生死臺上。
段凌天和樊岐對峙而立,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回應試劍殿長老的話,但他的行為,卻又是回應了試劍殿長老。
他,段凌天,應戰!
“我還以為你不敢應戰呢。”
樊岐身形瘦小,面容冷漠,現在看到段凌天一個瞬移出現在眼前,難得咧嘴,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又不是韓云錦,豈會不應戰?”
段凌天淡然一笑。
剛才,他又聽洪飛說起了他的二師兄呂紀當年挑戰韓云錦的事情,也是約的不死不休的生死戰。
而且,不只約了幾次。
但,每一次,韓云錦都拒絕了。
“只是,我沒想到,你們那一脈,還能有你這般敢發起不死不休的生死戰之人…我還以為,你們都是一群如你們的大師兄韓云錦一般的慫包呢。”
段凌天說到后來,笑得非常燦爛,嘴角也噙起濃濃的嘲諷之意。
“這小子…找死!”
立在不遠處,原本看到段凌天登上天驕臺,滿臉殘忍笑容的韓云錦,聽到段凌天,臉色瞬間大變。
察覺到周圍掃來的一道道揶揄目光,韓云錦就差挖個洞鉆進去躲起來了。
韓云錦再次看向段凌天的目光,充斥著勃然殺意,隨后更直接傳音給樊岐,“四師弟,你出手,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殺死!”
“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他活著。”
韓云錦的語氣間,充斥著森冷殺意。
“大師兄放心,他必死無疑!”
樊岐傳音回應之時,語氣間充滿強大的自信,就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取得勝利的一幕。
段凌天目光淡然的盯著樊岐,一臉的云淡風輕,無所畏懼。
眼前的樊岐,即便是那什么仙樹化形之人,天賦異稟,悟性超群,可那又如何?
對方,化形至今,也才不到三百歲而已。
這樣的存在,他要是都怕了,那他以后的路還如何走?還如何去闖那神遺之地,將妻子幻兒、李菲和他的親朋好友們救出來?
“段凌天,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好好交待后事…十個呼吸的時間以后,我再出手。”
樊岐淡淡說道:“我若出手,二十個呼吸之內,必要你的命!”
與此同時,圍觀的一群天池宮弟子,眼看段凌天登上天驕臺,頓時又是一陣嘩然,“這段凌天…應戰了?”
“看來,他對自己也非常自信。”
“自信?那又如何?難道樊岐對自己就不自信不成?若非樊岐有足夠自信,又豈會發起這等生死戰?”
“兩個天驕弟子,生死之戰…在我們天池宮,很久沒出現過這一幕了吧?”
“當年,青原仙帝徐朗門下二弟子‘呂紀’,向玄天仙帝門下大弟子‘韓云錦’也發起過不死不休的生死戰,但卻被韓云錦拒絕了。”
圍觀的一群天池宮弟子嘩然之時,徐朗門下的另外三人,卻都是一臉苦笑。
“小師弟,怎么就不聽勸呢?”
洪飛有些氣急。
這時,溫婉兒下意識看了幻兒一眼,卻又是發現,幻兒一臉平靜,無悲無喜,就好像對于段凌天應戰之時,一點都不在意一般。
“幻兒妹妹,你就不擔心嗎?”
溫婉兒忍不住問道。
這時,胡湄也有些奇怪的看向幻兒…按理說,她的小師弟的這個紅顏知己,見她的小師弟陷入生死之局,應該會擔心才對。
可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為什么要擔心?”
幻兒對溫婉兒的回應,讓溫婉兒、胡湄和洪飛三人都忍不住呆若木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