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測試靈能
開學典禮上，林有德果然得到了新的勛章。
“再擊單人擊沉一艘戰艦，你就該拿榮譽勛章了。”李教官授勛給林有德的時候在通訊中如此說道，“本來這次就該給你，大人物們似乎覺得讓你躥升太快會導致你‘自我膨脹’，所以弄了個宇宙軍的軍種勛章給你對付一下，這單兵地面作戰金質章是授予陸戰部隊和地獄傘兵的，他們竟然用來獎勵一個單人擊毀戰艦的英雄。”
榮譽勛章是安理會最高獎章——雖然獎章的名字看起來最平淡無奇。
林有德其實沒啥所謂，勛章這東西，接二連三的拿就變得沒感覺了，就算現在授予他的是榮譽勛章，他內心的感受大概也和拿到地面作戰金質章沒什么差別。
“李教官您得過榮譽勛章么？”林有德問。
“當然，我得了三枚。”
林有德咋舌。
“好了轉過身向大家敬禮。”
林有德立刻照做，下面的學生們非常配合的鼓掌。
有女生和閨蜜說要給你生猴子。諾亞報告，為什么是猴子？這是在罵你嗎？
不，這是個非常古老的俗語，最近復古浪潮興起后再次流行起來。
林有德跟諾亞解釋的同時，心中稍微有些暗爽，他林有德也開始有女粉絲了…
啊，那個女生的閨蜜勸她不要想了。
林有德心說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有夏詠芝和芙蕾雅在他林有德身邊，女生們大概都會“知難而退”吧。
開學典禮結束，支援組的學生都解散去上第一天的課，芙蕾雅則要去參加學院專門為她準備的特殊課程。
至于特工候補生們，則需要去測定靈能，似乎每個學期開學和學期末都要進行靈能測試，以確定候補生們有沒有虛度光陰。
在等待測試的大廳里，林有德見到了各個年級的師兄師姐們。
“怎么感覺師兄師姐們看你的目光都很毒啊？”恩萊科湊過來，和林有德通訊道。
“我胸前的勛章比他們大多數人都多，大概是因為這個吧。”林有德聳了聳肩。
這時候德尼羅從測試間里出來了，恩萊科立刻模仿女生的尖叫：“呀，小德德，這邊這邊~”
林有德果斷往旁邊撤了一大步，和恩萊科拉開距離。
德尼羅擺出一張仿佛恩萊科欠了他錢幾十年沒還的臭臉，不情不愿的走過來。
“怎么樣小德德，幾級靈能啊？”恩萊科倒是完全不介意德尼羅的臉色，其實換了林有德也不會介意的，畢竟德尼羅這個性別人可能不清楚，他倆可清楚得很，死傲嬌嘛。
“還是七級。”德尼羅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林有德和恩萊科對視一眼。
其實他已經在八級的門檻上了。剛剛我監聽到測試的教官和其他教官的聯絡，他認為德尼羅隨時有可能突破到八級，就算一出門就晉級也很正常。
諾亞解說的同時，恩萊科摟住德尼羅的肩膀：“別裝了，你入學就是七級，現在多半已經要突破了吧？等我黑了學校的檔案看測試教官的評語就知道了。”
德尼羅根本懶得理恩萊科，只是把恩萊科摟著他肩膀的手給扒下去。
這時候另一位飽受關注的新生特工候補也從房間里出來了——林德光瞥了林有德一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隨后他轉向林香織，一臉挑釁的表情。
林香織則笑瞇瞇的回應他，依然是完美無缺的大家閨秀范。但林有德當時就收到林香織的通訊：“我真想弄死他。”
“以后有機會吧。”
林有德剛這樣回答，學院的指揮線路里就傳來了讓林有德去接受測試的命令。
恩萊科拍了拍林有德的肩膀，對他豎起大拇指：“加油老兄。”
林有德也豎了下大拇指，隨后向測試間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在腦內對諾亞說：對我的大腦轟炸還在繼續吧？
當然，而且我在你晉升二級之后就增加了轟炸的強度。不信你試著深入一下你的記憶，就能看見我用來轟炸你大腦的垃圾信息在你大腦里留下的痕跡。
于是林有德照做了，結果一大堆張家長李家短的東西全都蹦進林有德的腦海里，短短一秒鐘，林有德就知道新鄭州哪兒的小夫妻陽臺上每天都晾不同款式的內衣，知道了老趙家有了外遇正在鬧離婚，知道了…
怎么都是這種街坊大媽閑聊等級的內容啊？
因為新鄭州那地方資訊太少了嘛，我又不能用同樣的資訊反復轟擊，那樣你大腦很快就會自動過濾那些資訊的，必須保證轟炸用的資訊都是新的，你的大腦沒看過的。所以只能這樣了啊！
難道說，我應該說‘辛苦你了’？
好吧，辛苦你了。
現在，把對我的轟擊暫時停下如何？
如果你靈能已經晉級了，停不停轟擊都能測出來，如果停止了轟擊，你靈能會有波動，說不定會讓機器測出錯誤的結果。
林有德只能作罷，他往測試間中間擺放的椅子上一坐，抬頭看著負責測試的女教官。
“喲，受歡迎的小鮮肉。”女教官如此打趣道，隨即啟動了測試儀。
林有德用諾亞的能力直接窺視測試儀送出的結果——此時教官看見的虛擬界面他林有德也看得見。
靈能讀數一直在上漲，評級也從一級跳到二級，最終當評級變成三級的時候，靈能讀數的增長開始極速的放緩。
隨后諾亞監測到教官向機器下達了新的指示，于是新的界面出現了：靈能構成測試。
諾亞一如既往的敬業，于是林有德下一刻就從對靈能構成測試一無所知的狀態轉變成對它了如指掌的狀態。
從三級開始，靈能開始細分化，等級越高細分化越嚴重——其實一二級的時候每個人的靈能也存在差異，但因為靈能總量太低，那差異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每個人的靈能都有各自的特點，但可以通過量化測試的方法，將這些差異總結為一個六芒星圖表，用六個主要的屬性的數值來大致描述。
感知、心靈、念動、構造、塑能、熱寂，這六個屬性可以較為準確的描述一個人的靈能的性質，當然往下還會有更加細分的屬性值，而這六個屬性其實也是從三個更大的屬性細分而來。
用你們的角色扮演游戲中的概念來類比的話，這六個能力中的五個可以等同于感知、意志、物理攻擊、魔法攻擊、魔法防御，只有構造比較難分類。
諾亞用直白的方式描述這六個屬性。
當然實際上并沒有這么簡單。
感知和心靈是成對出現的，一般感知能力高的人心靈能力也不會太弱，反之亦然。按諾亞的說法這倆可以對應一般奇幻游戲里的“感知”和“意志”，不過林有德個人認為心靈能力應該還能對應一些游戲的“魅力”屬性，畢竟心靈能力高的人也可以做到仿佛施展魅惑術那樣的事情。
念動和構造則都是表現靈能對物質的干涉，念動可以違背運動定律去影響物體的運動狀態，最基本的隔空取物、發射靈能沖擊波、還有制造靈能盾，都屬于念動系的強項，而所謂的重力系靈能者其實是不準確的說法，重力系靈能者也是念動系，只是運用能力的方式感覺像在操控重力一樣。
按諾亞的類比，念動能力就是靈能者的“物理攻擊”屬性。
構造屬性則沒那么簡單能歸類，它主要是描述用靈能在化學的領域來干涉物質狀態的能力，比如構造系靈能的強者可以直接分解空氣中的水汽，變出氫氣和氧氣，隨后隨便制造個火花一次劇烈的爆炸就產生了。
構造系的靈能者經常會隨身帶個手套，手套經過特殊處理，只要打個響指就能制造火花，用來裝逼正合適。
塑能系和熱寂系都是操控能量的，塑能系能把能量集中起來，熱寂系則剛好相反，他們可以將能量分散，甚至在局部區域制造“熱平衡”。理論上講高級的熱寂系靈能者比高級塑能系要強得多，因為他的能力作用范圍內除了和他自己有關的熱運動之外，一切熱運動都會被抑制，能量會平均分布在區域中。
但問題是，熱寂系的靈能者一般只能以自己為中心制造這樣的區域，而且不區分敵友無差別影響，這讓這個能力的實用性大大降低。加上熱寂能力特別高的靈能者相當罕見，所大家漸漸把熱寂能力等同于“防御能量攻擊的能力”。
正因為這樣，諾亞才把塑能和熱寂兩個屬性分別對應魔法攻擊和魔法防御，實際上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不管是塑能系還是熱寂系靈能者，都能自由的影響能量在不同形態間的轉化，不過能力高低會影響這種轉化的效率。九級的塑能系靈能者可以瞬間將周圍已經存在的熱能轉化成電能，釋放電擊。
另外，如果塑能或者熱寂系靈能者要利用化學能這種已經被儲存起來的能量，就得用構造系的能力先把那化學能從物質的化學鍵中釋放出來才行。
實際上，你們分的六個屬性里，后面四個都可以總結成一個屬性，感知和心靈則是另一個。超厲害的我只用兩個屬性就能完美描述一個人的靈能。理論上講，念動厲害的人構造、塑能和熱寂應該一樣厲害才對，你們這里出現差異，是因為你們太弱。超厲害的諾亞表達了自己的不屑。
那你有辦法讓我四個屬性一樣厲害嘛？
林有德問了個和自己切身利益關系最大的。
等你有十五級靈能，不用我幫你，自然就會變成這樣了。
林有德扶額——有十五級靈能老子早就成了人類的帝皇了好嗎！
他吐槽的同時，測試儀完成了對林有德靈能構成的分析。
感知C，心靈C，念動E，構造F，塑能E，熱寂D。
女教官在結果出來后扭頭看著林有德說：“你得跟我到旁邊的房子來一下，我要具體測試你的感知和心靈能力。”
“這個機器不是呃，不能測嗎？”
林有德差點問“機器不是測了嗎”，那說不定會暴露他偷窺了教官和機器之間的通訊的事情——雖然今天教官竟然沒有使用感應系統來操控機器所以偷窺通訊本身并不會導致諾亞暴露，但讓教官知道自己在偷窺終歸是不太好。
不過教官沒有注意到林有德差點說漏嘴，她笑了笑，對林有德解釋道：“機器沒法測量感知和心靈系能力，所以都是給C評級，這兩個屬性得讓同時精通感知和心靈能力的靈能者來測試，那個人就是我了。請把，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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