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混亂
林有德這邊和德尼羅一起進入了看起來充滿西部風情的酒館，一看到這種濃厚的西部風情，就可以確認這個酒館是人類在經營著。n∈n∈，.
一直呆在人類的領域里所有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出來一看就覺得人類還真是像蒲公英一樣飄落得整個銀河系都是呢。諾亞突然說。
說不定這也是我們人類被外族如此忌憚的原因之一吧。林有德心不在焉的接口道，同時掃視著整個酒館，然后越看越覺得這地方像個西部片的場景。
這時候吧臺后面的外星人酒保招呼林有德道：“兩位來點什么？”
就因為酒保的話，正在酒館里喝酒的那些一點也不面善的外星人全都轉過頭來盯著林有德，這樣一來西部風情就更加濃厚了，活脫脫就是西部片里主角登場的經典場景，接下來就該因為什么事情導致主角要和酒館里的無名配角之一進行拼拔槍速度和射擊準度的決斗，標準得不得了的場景設計。
林有德聽見有外星人在嚼舌根：“人類？從今天靠港的那艘人類飛船上下來的么？”
“沒聽說那船上有人下來的消息啊。”
“我倒是聽說那船被限時離開呢。”
在“限時離開”這個詞出現后，所有外星人都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
林有德裝作沒發現眾人的表情變化，直接來到柜臺前，對酒保說：“我們想見你們的老板，看這個酒館的裝璜，你們的老板應該是人類吧？”
“沒錯，是人類。”回答的不是酒保，而且用的也不是酒保的外星語言，而是標準的中文。
林有德和德尼羅一起循聲望去，正好看到大腹便便的老板從里屋掀開門簾走出來，對方也正好向林有德他們看來，對上目光的瞬間。對方就滿臉驚訝。
緊接著他沖向柜臺，輕輕一模柜臺后面酒柜上的電子鎖，酒柜的門就開啟了，露出里面疊放整齊的人類款式的衣物和人類標配的手環。手忙腳亂的戴好手環后。他立刻向林有德發了一條信息。
“林正義的兒子？”
“是，我就是。”林有德回復道。
“你們不應該來這里，現在馬上走！”
“如果你是擔心這里的人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情，那大可放心，我們已經讓艦上的同僚們做了應對。”
“應對？沒用的。這里有排名四十的種族的電子戰高手，一旦他們登上艦只，電腦系統就會被完全奪取，人類的系統扛不住的。”對方一邊向林有德他們發送信息，一邊擺出營業用的笑容演戲給外星人看，“原來是老朋友的兒子啊，約翰他還好嗎？來，到我的廚房里坐會兒吧。”
說著老板掀起門簾，同時對酒保打了個手勢，林有德知道這個手勢讓酒保肚子上的那對手把已經拿起來的武器放下了。
林有德和德尼羅對視了一眼。隨后邁開步子向門簾里走去，德尼羅也緊隨其后，走在最后的是矮個子的諾亞本來老板是打算在德尼羅進去之后就跟上的，結果差點和諾亞撞到一起，他似乎這時候才發現諾亞的存在，雙眼死死的盯著諾亞。
“這個機器人是…怎么回事？”林有德收到老板的提問。
“這是我的戰斗女仆，也是我的輔助單元。”林有德介紹道，下來之前他就和德尼羅溝通好了：因為不了解要造訪的目標的底細，所以諾亞的事情先保密德尼羅認為諾亞就是林正義留下的超文明人工智能，然后并沒有這么回事。所以這個串詞與其說是擔心目標不可靠，不如說是擔心目標的說法導致德尼羅意識到根本沒有超文明的人工智能這回事。
“哦，戰斗女仆，戰斗女仆啊。你們父子倆果然很像，都喜歡帶機器女仆做自己的輔助單元呢。”
林有德不由得蹙眉：“我…父親也喜歡帶機器人？”
這時候老板摸了下廚房柜子上的醬油瓶，于是廚房里的機器啟動了，隔音裝置和反電磁通訊裝置開始運轉，這個小小的廚房一下子變成了密室狀態。隨后老板開口道：“是的，你父親一直隨身帶著一個戰斗女仆。不過他似乎喜歡御姐類型的，所以機器女仆也是身材高挑前凸后翹那種。”
林有德不由得看了眼諾亞。
那不是我。察覺到林有德內心想法的諾亞立刻否定道，我的確是你高考落榜那天才抵達的這個銀河系，而且我們也沒有自己封印自己記憶的習慣，我是記錄者，絕對不會改動已經記錄下來的內容。當然之后我會派出一些根據已經完成的人格模型制造的個體進入目標種族，但那些個體一定會認為自己就是這個種族的個體，對我的事情完全不知情，這樣我才能充分驗證我建立的人格模型有沒有問題。確認沒有問題之后，這些個體會連同他們在目標種族社會中的記憶一起被回收。
諾亞解釋那么一大段，無非就是想要林有德相信林正義身邊那個不是她。
其實林有德也沒有懷疑諾亞說法的打算，畢竟諾亞到目前為止還從未欺騙過他林有德。
那可不可能是你的同伴？
我沒有同伴，我就是超文明本身。
可不可能是其他也進化到你這樣程度的超文明？同一個星系兩個超文明同時造訪的幾率有多大？
如果不限定同時，那幾率還蠻大的，因為如果有那樣的超文明存在，它們肯定也是在吸收文化尋求精神上的進化，我敢打包票。而吸收文化的過程相當的漫長，在一個星系逗留上幾萬年也正常。不過，你為什么不把‘那個只是普通戰斗機器人’當作最優先解釋呢？
諾亞說的有道理，帶個機器人做輔助單元其實挺常見的。
林有德和諾亞腦內交談的同時，前林正義小隊隊員的酒館大叔繼續說道：“這里有完備的隔音和電磁隔絕，所以語音說話最好，不會留下任何記錄也不會被房間以外的人接收到。你們既然找過來了，說明人類那邊不對啊，人類那邊不是在內戰么？”
“是的，我們是為了避免精英力量在內戰中損耗殆盡才被派出來。”
“被派出來執行一個更加危險的任務？”酒館大叔搖搖頭，“看來官僚們還是過去那個想當然的德性，聽大叔一句，別去找什么超文明的母星了，這不是人類可以碰觸的秘密，這個銀河系中有人在不斷干掉接近超文明母星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但他們有著強大的技術力，還有一支戰斗力十分精湛的常規艦隊，光是遇到這支常規艦隊就讓人十分的頭疼，一旦他們真正的主力艦出現，任何艦船都在劫難逃。”
林有德皺著眉頭。
“你是說，有一個組織一直在掃蕩尋寶者。”
“不是掃蕩，那樣太顯眼了你們早該知道。那些只是瞎轉悠騙贊助費的所謂尋寶者根本不會有人鳥，但當某個人開始接近寶藏的時候，這些人就會出現了。首先是常規艦隊，發現阻止不了你們之后裝備強力未知科技的艦隊就會找上門來。為了隱匿行蹤，他們總會把襲擊弄成是海盜干的。總之，不要再接近超文明的寶藏了，那條道路注定有去無回。”
這時候諾亞突然說：“可你還活著。”
酒館大叔吃了一驚。
他死死的盯著諾亞。
“你這個機器人…你，在它上面搭載了什么東西？這個機器人根本不是什么輔助單元對不對？我就覺得奇怪，指揮官和莉莉的兒子明明已經死了！你是他們制造的冒牌貨對不對！我看到機器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他們廣泛使用像人類一樣思考的機器人，我早該想到！”
“等一下，冷靜。”林有德原本擔心酒館大叔突然動手，但酒館大叔已經嚇到魂飛魄散了，只是在歇斯底里的叫嚷著，渾身顫抖個不停。
“能夠對抗莉莉的11級靈能的機器人什么的！”大叔高呼著，“怎么可能存在！”
“冷靜一下！諾亞會像個人類，是因為她是超文明的人工智能！”林有德大聲把這話吼出來，酒館大叔的歇斯底里戛然而止。
“超文明的人工智能？”他疑惑的問，臉上還是那副驚恐不定的表情。
“沒錯，超文明的人工智能。好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一個秘密，現在請你告訴我，你說我父親和莉莉的兒子已經死了？”
“沒錯，已經死了，那個等一等，剛剛我太混亂了，不是兒子，是女兒！你…我想起來了，你是他們產的第一胎對不對？用試管制造，人工子宮撫養，是人類和裘卡雜交實驗誕生下來的產物，對不對？那幫官僚對你父親說實驗失敗了，其實成功得可怕，對不對？”
“等一下…”林有德不由得按住腦門，“你說我是實驗…”
“你今年多少歲？”
“十八…不，十九歲。”
“然后他們跟你說你身上有裘卡血統了對不對？可是你父親和裘卡大祭司結合也就十五年前的事情！你仔細想想，除了肯定知道內幕的你的養父母之外，你的朋友們對你的記憶能上溯到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