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摩杉海峽上空的手術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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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一架卡特琳娜帶著沸騰的殺氣，向一架鬼梟惡狠狠的逼了過去，那伸展的機翼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大刀。

　　“混蛋…”兜甲兒中尉連忙一扳操縱桿，連忙丟下被他壓在下方的野貓，斜斜的避了開去。

　　“卡特，好樣的！”野貓的飛行員們頓時發出震天似的喝彩。

　　“哈哈哈哈，怎么樣？我就說了，日本矮子就是外強中干…”救下了同伴的史密斯上尉，在頻道中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們看，他們根本就不敢和我們沖撞。我的戰術果然見效啊啊啊啊…”

　　“都學我的，就只有直接靠過去，用機翼切這些日本矮冬瓜！”史密斯上尉意氣風發的命令道：“不用擔心，就算撞壞了，我們是水上飛機，可以在海面迫降，這些陸基飛機可不行！”

　　在史密斯的帶頭下，卡特琳娜們都在有樣學樣的掄著大刀片兒，向鬼梟們砍去。真別說，這個以傷換傷的戰術相當有效，日本飛機頓時落入下風。

　　他帶著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著周圍紛紛回避的鬼梟，用一種酸溜溜的語氣說道：“哼，這些低賤的黃皮猴子，就算有了噴氣機，也照樣是猴子。真是白瞎了這么好的飛機…”

　　這倒不是鬼梟真的拼不過卡特琳娜，其中原因一方面正如史密斯所說，卡特琳娜是水上飛機，就算撞壞了也可以在海面迫降，掛掉的可能性要低得多，但鬼梟就不行了，要是真的撞壞了，不能飛了，那就只有棄機跳傘一途。

　　另一方面就是日本人一貫的小家子氣了。鬼梟的價格可不便宜，就算本位面的日本此時經濟條件要比原時空好得多，但他們一向摳門慣了，同樣舍不得損失這么貴重的裝備。這是一種民族習俗，刻在基因里的，改不了，沒辦法。

　　在中國接機的時候，他們的上司就給飛行員們反復強調了：“這是國家的貴重裝備，一定要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愛護它！”在此次出擊的時候，上頭又再次提醒了他們，不要把貴重的噴氣機玩壞了。

　　他們那邊的指揮官可沒有李昂上將這么豪爽，敢胸脯說“撞壞了算我的”。好，李昂上將這么有底氣，也和他除了軍方的身份之外的另一個身份有關，他是“友誼船舶工業集團”這個中國最大的民間造船企業的頭號股東，雖然限于軍人身份不能直接參與經營，但他每年的分紅收益也足夠買下一個大隊的海鷹了，這么多年下來，就算是真的要他私人賠也賠得起。當然，文總又不是日本人，還不會摳門到讓將領給戰損掏腰包的。

　　而他們面對的美國一向財大氣粗，土豪氣概十足，對他們來說，只要能扳回面子，撞壞幾架飛機也能算個事兒？

　　“該死的米國鬼畜！”大隊長古見浩一少佐又氣又急，但這種情況他也沒什么好辦法。雖然他們這批換裝的鬼梟的男飛行員都是日本空軍里的精英，但是這鬼梟畢竟是噴氣機，和螺旋槳飛機差別很大，這幾個月下來還不算太熟悉，主要是以前開螺旋槳飛機留下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所以鬼梟的很多性能他們還發揮不出來。欺負一下單發螺旋槳飛機還沒問題，可一旦遇到大型水上飛機，就有種狗咬刺猬，無處下口的窘迫。

　　在對飛機的熟悉這方面，他們反而不如高町奈葉那些妹子們，因為她們從剛進航校開始，接觸的就是噴氣機的，之后中國方面也是把她們往鬼梟飛行員的路子上培養，幾年下來不熟悉才見鬼了。

　　如果現在那些妹子在的話，可能還有辦法，畢竟她們對這種飛機已經很熟悉了。但是剛才奈葉大小姐被教官訓了之后，男飛行員們出于大男子主義，古見浩一就把這些妹子打發去當“迎賓”，給趕來“調解”的中國海航戰機做引導。而這個時候他們也拉不下臉再讓妹子找過來幫忙，否則以后就不要在空軍混了。

于是，當　　國海航進場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幅搞笑的情形。鬼梟把野貓攆得屁滾尿流，而野貓則利用螺旋槳飛機回轉半徑小的特點，繞著卡特琳娜轉圈圈，而鬼梟面對卡特琳娜卻顯得束手束腳。

　　“臥槽，他們是在玩老鷹捉小雞嗎？”

　　“太過分了，堂堂噴氣機居然被幾架水上飛機搞得沒辦法，真是豈有此理！”

　　“日本人罩不住，所以現在該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中國的飛行員看著這一幕，都有些哭笑不得。

　　黃家暉就對高町奈葉說道：“高町少尉，讓你們的人都閃開，讓專業的老司機來！”

　　高町奈葉也為己方的表現感到臉紅，連忙說道：“是，上尉。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看到這么狼狽的情況，真是太羞恥了…”當然，她也沒忘幫忙解釋。“因為他們接觸噴氣機的時間太短，對鬼梟的性能還不太熟悉…”

　　隨后，她就趕緊上上面匯報了情況。

　　韓名件對高町恭也說道：“好了，海航的老鳥來了，他們更熟練噴氣機，讓你們的人脫離現場…”老韓只是教官，他只負責處理駕駛技術上的問題，看到不對的地方會開罵，但具體指揮是不管的。

　　“是，韓桑…”高町恭也馬上給兩個大隊長下了命令，讓他們立即脫離。

　　“是，明白！立即與美國飛機脫離接觸，移交給中國友軍負責…”古見浩一和流龍馬兩個大隊長接到指揮機傳來的命令，也就怏怏然的帶著鬼梟們退場了。

　　“哈哈哈哈，日本矮子逃跑了…”看到對手全面轉頭離去，史密斯上尉不禁大笑起來。“繼續壓上去，把矮子們攆回陸地上…”

　　不過，他還沒笑多久，前面的觀察員就叫起來：“上尉，前面又來了一群噴氣式飛機，不是剛才那種！”

　　“外特？”史密斯上尉連忙抬頭一看，頓時傻眼了：“偶，賣糕的！那是神馬玩意兒？？？”

　　只見一大群噴氣機正飛速趕來，它們的外形和剛才和他們糾纏的那些噴氣機完全不同。廢話，單垂尾和雙垂尾，傻子都看得出區別。史密斯眼睛都直了，他覺得一定是今天自己的起床姿勢不對，否則怎么就呼啦啦的冒出好幾種噴氣機來，還一種比一種看起來高大上。

　　這時，公用頻道里響起一陣陌生的語音：“這里是中國海航，這里是中國海航，你們現在##…##…”對方說的雖然是英語，但明顯帶有一股外國腔調，這么一段短短的話，史密斯就能挑出好幾個語病。后面那幾句，老實說，他硬是沒聽懂，雖然聽起來有點兒像是英語。

　　史密斯應該慶幸，這里不是中國的領空和他們那個自說自話的“防空識別區”，否則那些人都是用漢語喊話的，文總統治下的中國可沒有什么“與國際接軌”的那套玩意兒，按照文總的說法就是：“要與國際接軌那也是他們來接我們的軌”。至于聽不懂漢語怎么辦？哪有什么關系，不懂就學嘛，漢語又不是什么外星語言。不肯學的被打下來幾次也就懂了，嗯，前提是他還能活下來。

　　這些年來，那些以“聽不懂”為借口的非法入境或進入“防空識別區”的外國飛行器，已經被空軍和海航抽下來20架了。在事后的扯皮中，中國外交部就以“我們的飛行員不是語言專家，他們大多只會母語，聽不懂那是你們的事。”為由，把責任推得干干凈凈。所以現在大伙也學乖了，各國飛行員都多少要學點兒漢語，特別是要去中國及其附近空域活動的飛行員更是如此。

　　“你還是說普通話，你說的英語我都聽不懂！”史密斯一臉黑線的用漢語吼道。他也不例外，以前也學過漢語，還過了四級的。

　　“哦，你會說漢語，那就好！”對方馬上就用標準漢語說道：“我們是中國海航，我是指揮官李上校，奉命前來調解你們和日本的沖突現在日本飛機已經脫離這片空域，請你們也退出100公里，之后再談…”

　　史密斯一聽就火了。

　　退你妹的100公里啊，這里又不是你們中國的領空，甚至連防空識別區都不是，老子憑啥聽你的！調解？我看你們是來拉偏架的！當老子傻啊！

　　于是他就強壓住火氣答道：“上校先生，我們是美國海航，奉命在此執行任務。這里是公海上空，不是中國領空，你們無權命令我們！”

　　“就沒得商量嗎？”對方很有禮貌的說道。

　　我商量你妹啊！史密斯怒道：“我只會服從上級的命令！”

　　“嗯，好，那就是調解方案一失敗，現在啟動調解方案二…”對方說完后就掛了。

　　“法克！謝特！這些中國佬也管得太寬了！”史密斯還沒罵幾聲，就看到對方直接沖了上來。

　　“哼，還想用那套？黃皮猴子都一個德性！但是沒用的，噴氣機了不起啊，我們是水上飛機！”史密斯立即招呼部下，按照剛才的戰術對付這些可惡的中國飛機。

　　“哈哈哈，老大的談判果然不出所料的又失敗了，我為什么要說又…”黃家暉笑著說道。

　　“哈哈哈，不打一打怎么可能讓步？人家美國佬又不是三歲小孩…”后座的陳帆也笑起來，和旁邊的僚機飛行員說道：“三哥，你說是？”

　　“臥槽，都說了別叫我三哥，太容易誤會了，我不是印度人。要叫也叫六哥好…”對方沒好氣的說道。

　　“切，誰讓你在家中兄弟里派第三呢…”黃家暉笑道：“好了，好了，以后就叫你老六好了…”換裝以后，原來的僚機飛行員陳帆成為他的設備官，上頭就從兄弟部隊調了一個新的僚機組。

　　飛行員叫文澤武，剛出航校的菜鳥，但因為是本科畢業所以一出來就是中尉軍銜。和黃家暉一樣也是個帥哥，自稱家里所有的兄弟姐妹里排老六，兄弟當中排行老三，所以一到部隊里就得到了“三哥”的外號。

　　“對了，你的兄弟姐妹到底有幾個？好像你還不是最小的…”陳帆問道。

　　“當然不是最小的，我下面還有十幾個弟妹呢。我們家的兄弟姐妹可以組建兩只足球隊，再加三個裁判，你說有幾個…”文澤武笑著說道。

　　“臥槽，25個！你老爸真牛叉！”陳帆倒抽一口涼氣。

　　“那當然了！我老爸當然牛叉！”

　　“都別聊了！準備執行調解方案二！”老李的聲音在頻道里響起。

　　“好，老大，我們82中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執行調解方案二！”黃家暉連忙說道。

　　“83中隊也準備好了！”隔壁隊的副中隊長沈星星的聲音也響起。83中隊那位倒霉的隊長同志昨天拉肚子，今天醫生還不準他上天，該中隊暫時就由沈星星帶隊了。

　　“嗯，大家都提起精神，想找日本媳婦的就不要掉鏈子。妹子都在旁邊看著呢…”老李鼓動了一下根本不用鼓動的士氣，就下令出擊了。“海航第19聯隊，按照剛才分配的目標，各自走起！”

　　“嗷嗷嗷…”早就等得摩拳擦掌的飛行員們嗷嗷叫著，就撒歡似的沖了過去。

　　黃家暉機組分配的目標，就正好是對方那個帶隊的史密斯上尉的座機。

　　“老六，你在后面掠陣，看住對方的野貓，那個大家伙就看師兄我的演示…”黃家暉考慮到僚機是菜鳥，玩不了高難度的動作，就只是讓他壓制對方的野貓。

　　“先生們，請注意，中國人過來了。就像剛才對付日本人一樣，把他們趕回去！”史密斯上尉滿不在意的說道。有了剛才的成功案例，他現在是一點兒不擔心。

　　但是雙方剛一接觸，他很快就吃驚的發現，中國飛機的表現明顯不一樣，他們的動作更加嫻熟，更加靈活。剛才對付日本人有效的手段，本壓不住他們。

　　“混蛋，太靈活了！”他剛才明明看到對方在左邊，于是往左一口，但是對方一眨眼就不見了，隨后就出現在他右邊。

　　“哈哈哈，這招襠里藏身怎么樣？”黃家暉很顯擺的說道。他剛才一個右滾，就從對方肚皮底下繞到右邊去了。

　　隨后，他就像蝴蝶穿花，操作著座機繞著那架卡特琳娜做出各種動作，只見他的飛機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充分展示了海鷹戰斗機那變態的機動力。

　　其他的機組也不甘示弱，對著各自的目標玩起了花樣。按照剛才的分工，都是由海鷹主機對付卡特琳娜，海鷹僚機和短尾雕們去對付野貓。

　　美國飛行員也沒想到，中國人遠比日本人難對付多了，很快就hold不住了。一架卡特琳娜被83中隊的沈星星像貓戲老鼠一般玩弄著，又好像是靈活的花豹在攻擊笨拙的水牛，美國飛行員在一次交錯中急眼了，就猛地一側身，準備擠壓沈星星的座機。但沈星星一個側滾就脫離了，然后用力過猛的卡特琳娜就一頭栽到右邊，和一架趕來支援的野貓撞在一起。

　　野貓的右機翼斷裂，打著圈的掉了下去。卡特琳娜只是少了一截尾翼，但也無法保持正常飛行了，只能下降，去海面降落。

　　“哈哈哈哈，搞掉了兩個！搞掉了兩個！”看到空中飄起的傘花，沈星星狂笑起來。

　　“臥槽，你今天走運了，開門紅，還是一石二鳥啊！”戰友們紛紛表示了羨慕嫉妒恨。

　　“運氣！運氣！”沈星星笑得見眉不見眼，突然想起什么，向聯隊長問道：“老大，我這算不算戰果？”

　　“算！當然算！一架擊落，一架擊傷！回去給你加一顆半。”聯隊長老李笑著答道。

　　“真是太棒了！太棒了！這是中國人的新型飛機嗎？”

　　“中國人至少有兩種噴氣機了！”

　　“不，應該是三種，你以為日本人有那技術嗎？他們的噴氣機肯定也是從中國買的…”

　　這場激烈的“空中交誼舞會”讓各國圍觀群眾們看得目眩神迷，贊不絕口。

　　這些圍觀群眾可不僅僅是趕來的記者和外交人員，還有其他行業了。比如此時在一艘日本的豪華郵輪上，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就被這場空中沖突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們原本是應邀過來參加日本在馬込馬普托舉辦的藝術節，結果還沒進港就碰到了這難得一見的場面，于是他們就要求停船看熱鬧，這些人里面相當一部分都是很有公眾影響力的大腕，船長自然不敢不買賬，不但停船了，還給這些大腕準備了望遠鏡。

　　在甲板上，一個年逾古稀的白種老頭興奮的滿臉通紅，舉著望遠鏡大聲叫道：“walkure女武神！walkure女武神！這就是飛機中的walkure女武神！”

　　這位老先生是當代最著名的音樂家，世界樂壇的超級大腕，泰斗級人物理查德施特勞斯。

　　幾個來自中國的藝術家是最興奮的。

　　“聽說這種飛機叫海鷹，果然是鷹擊長空！鷹擊長空！”

　　“各位，你們看，我國這些飛機剛一登場，就有一種一劍光寒四百州的氣概！海鷹既出，群雄俯首！”

　　這時，美國飛行員們看著勢頭不對，就開始打退堂鼓，準備開溜了。雖然他們不在意飛機的損失，可自家小命還是很值錢的，犯不著為了這點兒意氣去冒這么大的風險。再說一直被人像耍猴似的戲弄，再高的士氣也泄了。另外，剛才和日本人糾纏了那么久，燃油也快見底了。

　　很快，就有一架卡特琳娜以“燃料不足”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退出戰圈了。其他飛機也有樣學樣，相繼聲稱燃料不足，與中國飛機脫離了接觸，向后方撤退。

　　不過，那架帶隊的長機卻沒有撤退，史密斯上尉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麻蛋，居然還不肯走，那我就只有出絕招了！”看到戰友們都打完收工，自己這邊的對手卻像個橡皮膏藥一樣，黃家暉覺得臉上掛不住了。于是心一橫，就出大招了。

　　他的座機從一點鐘方向以橫滾動作從這架卡特琳娜的左后方逼了上來。在接近過程中，這架海鷹伸開機翼減速，遠遠望去，它就真的像一只準備撲向獵物的海鷹，銳利的機翼前緣在陽光下發出寒光，顯得兇猛而氣勢逼人。

　　海鷹越靠越近，擠壓著卡特琳娜。最近時兩機相距僅有不到三米，幾乎是翼尖碰翼尖。

　　“偶，賣糕的！他瘋了嗎？”史密斯上尉有點兒緊張了，中國人的飛機身板也不小，要是這個距離相撞，能不能迫降都是個問題。旁邊的機組人員都感到氣氛有些壓抑，他們面面相覷，都有后退的想法，但是史密斯的威信很高，他不開口，大家也不敢說。

　　“瑪德，這都是你們逼我的！”黃家暉一臉冷峻地注視著對手，惡狠狠的說道。說完一壓機頭，繞到了對方肚皮底下。

　　“中國飛機消失了！它走了嗎？”卡特琳娜上的眾人都松了口氣。

　　這時，觀察員突然尖叫起來：“不，它還沒走，在我們下方…啊，大概只有十英尺，混蛋，他想干什么？”

　　雙方的距離是如此的近，以致從下方觀察口望去，只能看到對方機背的局部，連那兩位中國飛行員的臉都看得清楚。觀察員只看到對方的飛行員抬頭對自己笑了一下，那是不懷好意的獰笑，他頓時覺得渾身發冷。

　　“上帝，他要干什么？”

　　“后面坐穩，老子要動手了！”黃家暉從牙縫的迸出這句話。

　　只見海鷹戰斗機微微調整了一下位置，發動機的噴口就突然噴出兩條炫目而耀眼的橘紅噴焰，然后飛機就如離弦之箭，咆哮著沖向前方。就如撲食的海鷹一般，帶著一股一往無前，銳不可擋的氣勢。

　　黃家暉剛才的微調，是為了讓座機的垂尾靠近對方機翼根部，這時一個加速，其垂尾就象一把直立的手術刀，準確地在卡特琳娜的右機翼下面劃了過去，隨著金屬劃過金屬的刺耳摩擦聲，和鋼絲斷裂的噼里啪啦聲。卡特琳娜的右機翼頓時被切開了一道深深口子。

　　“咔嚓…”幾秒鐘后，重創的機翼再也無法承受，發出一聲巨大的，從二分之一處斷裂開。卡特琳娜頓時嚴重傾斜，就好像一只中箭的野鴨一般，掉了下去。

　　卡特琳娜的飛行高度一下就掉了2000多米。美國機組成員的冷汗都出來了，天地良心，他們開的可不是俯沖轟炸機。只見下方的海面撲面而來，看上去是如此之近，就好像地獄打開的大門。

　　“不好，我無法恢復操作，右機翼的操作鋼絲斷裂了！”飛行員緊張的大叫。

　　“跳傘，快跳傘！”史密斯上尉也后悔了，沒想到中國人居然這么瘋，真的敢撞上來。不，是砍上來。

　　這次他們也算命大，飛行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勉強讓飛機保持在適合跳傘的姿勢。隨后，天上多了五朵傘花，完全失控的卡特琳娜打著圈圈掉入大海。

　　“噗通…”濺起了一大批水花。

　　“法克！中國人瘋了，他們都瘋了！讓飛機都撤回來，中國人要來和稀泥，那就談談…”金恩將軍從頭到尾的目睹了這一幕，臉鐵青的命令撤回飛機。剛才他也收到了李昂發來的明碼電報，聲稱是來調解的。

　　好，主要是飛機也向他報告，人革聯的艦隊非常強大，主力艦就有十六艘，要是加上日本的，美國就完全處于下風了。現在中國人遞了把梯子過來，金恩也就只好就坡下驢了。

　　于是，日美兩國的飛機都退出了這片空域，只留下了中國的飛機在繼續監視。

　　“黃師兄，你太棒了！好刀法！好刀法！一刀就把它翅膀砍了…”僚機文澤武激動的喊道。

　　“臥槽，師兄，你也太狠了！空中肉搏啊，這是…”沈星星眼珠子都差點掉了。

　　“教官，他那個是不是危險動作？”一直在旁觀的高町奈葉忍不住說道。

　　“呃，當然是危險動作，這小子肯定得挨處分！”韓名件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們海航的瘋子比較多，我們空軍都是正常人，不能學他們那么浪…”

　　“韓名件，我們海航惹你了？你丫才是瘋子！你全家都是！”韓名件話音剛落，頻道里傳來老李的怒吼。好，韓上校剛才忘了，他用的是公用頻道。

　　“……”高町奈葉等人聽得直翻白眼。

　　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空中較量也讓圍觀群眾們看得大呼過癮。

　　“真是手術刀！像外科手術一樣精確！這是一次空中手術，美國人的飛機被切除了半個機翼…”一名德國空軍軍官感嘆道。

　　“優雅而致命，完美之貓！真才是完美之貓！”一名英國外交官忍不住說道。

　　全稱觀看了這一切的理查德施特勞斯老先生也是激動的難以自制，他在甲板上興奮的轉了幾圈，突然對助手說道：“這場戰斗，讓我靈感大發，我要做一首新的交響樂。不要讓人打擾我！”說著就一溜煙的跑回船艙了。

　　這時，來自中國的齊白石等人也覺得靈感如潮，他也跑回艙室開始創作了。

　　一天后，齊白石帶著黑眼圈打開門出來了，他向大家展示了一幅新作《鳳凰展翅，百鳥俯首》。然后齊白石宣布，把這幅畫送給昨天的那支英勇的海航聯隊。

　　三天后，老施也帶著發紅的眼睛出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卷厚厚的五線譜。他把五線譜交給助手，說道：“讓樂隊準備好，試著演奏一遍…”

　　“先生，這首新曲子叫什么？”助手連忙問道。老施年齡大了，已經好幾年都沒創作新的曲譜了，現在這首搞不好就是他最后一部作品了，意義非常重大。

　　“嗯，我想想，以前已經有一首《女武神的飛行》，這一部就叫《女武神的激斗》…”老施想了想又說道：“樂譜復印一份，送到中國在當地的使領館，請他們轉交給這支飛行聯隊，我的靈感來自他們，這也是為他們創作的。”

　　此后，殲13“海鷹”又多了個幾個新外號：完美之貓、空中手術刀、鳳凰或者不死鳥，以及女武神，當然也多了一大群粉絲。請訪問╯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