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打個招呼

順便求票　　這個時候日本艦隊上的官兵們也非常緊張，要知道，目前中日兩國的關系可算不上好，尤其兩國的海軍。對于日海軍官兵來說，噩夢般的中日癸丑之戰還記憶猶新呢，現在通過老對手的控制區，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當然，他們這次不是來找中國報仇的，盡管英國已經一再保證和中國協調好了，而日本也給中國提前打了招呼，但也要擔心一不小心擦槍走火。

　　他們剛剛駛出日本領海，中國的一架飛行艇就在頭上轉悠了，沒幾分鐘就又過來了幾十架飛機，在艦隊周圍盤旋，監視的做派十分明顯。其中一部分是魚雷轟炸機，可以看到它們的機腹下還攜帶上了魚雷。

　　在日本艦隊的鳳翔號航空母艦上，航空指揮官山本五十六中佐仔細的看著天上的飛機，感慨的說了句：“中國的飛機比我們的好太多了…”

　　他傍邊的小澤治三郎少佐說道：“他們本來就是全世界第一個裝備軍用飛機的國家，比我們好也很正常。”

　　山本說道：“其他的飛機都不用說了，看那架一直跟著我們的水轟1式飛行艇，就比我們現在用的五式飛行艇性能好多了…”

　　小澤也點頭道：“是啊，當年我們和中國的關系也是很好的，要是我們能夠和中國建立起大東亞聯盟，就用不著看英國的眼色了，都怪那些陸軍馬鹿把事情搞砸了。”

　　“我現在也越發覺得，近衛篤麿閣下當年提出的亞洲一體論真是高瞻遠矚，但是某些老爺卻不當回事。因為種種無謀舉動，搞得現在我們和中國關系極為惡劣，這對于帝國發展是極端不利的。馬鹿一樣的大陸政策就該丟進垃圾堆了！”山本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日本這個國家的人自古以來就是畏威而不懷德，換句話說就是抖M。把他們打得越痛，抽得越慘，就越是服你，就越是聽話。本位面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們在癸丑戰爭中被中國狠狠抽回原形后，原本鄙視中國的觀念就開始來了個180度的轉彎。這場戰爭好像也打醒了他們對過去上千年的記憶，重新回憶起中國才是東方的老大。

　　于是，日本國內很快就出現了“對華新思維”，原本因為自身國力上升而勢力大衰的“亞洲主義”又開始死灰復燃了。各種宣傳“亞洲主義”、“東亞一體”等思想的民間組織，如雨后春筍一樣冒了起來。日本的政壇大佬們，對此都假裝沒看到。

　　社會大背景如此，軍隊里面自然也不例外。日本軍隊里面也陸續出現了各種“反思”和“新思維”，有些老家伙可能還沒轉過彎，但很多少壯派軍官已經開始轉變了。尤其是被打得最慘的海軍，這種思潮最為強烈，很多人又把當年“遣唐使”的事跡拿出來大肆宣傳，甚至還出現了“重新向中國學習”的說法。

　　日本政府雖然也有心和中國和好，但又拉不下臉皮明說，再說他們還是認為目前世界上大英帝國才是最強的國家，中國雖然也牛叉，但總是不能和俺大英比的，要是對中國太過跪舔，牛老大是絕對不會開心的，對于目前的日本而言，抱住牛腿顯然更加重要些。所以，他們的民間雖然一片中日友好的聲音，但政府對中國這邊也只是含含糊糊說些好話，用非常婉轉的語氣表達和好的意思。

　　而中國對他們的暗示也是不冷不熱，假裝聽不懂，一點兒木有傳說中的“天朝風度”。沒辦法，文總可不是那種貪圖虛名的人。只是說幾句好話，而沒有實際的好處，就要老子費心費力的幫你們？憑啥啊？

　　山本和小澤就是目前海軍里的“亞洲派”代表，他們就是主張和中國抱團，建立東亞軍事聯盟，共同對付歐洲列強。他們認為，日本距離中國實在太近了。要是放在俺大清時代，中國還沒睡醒的狀態，那么這種事情還不算什么，甚至有不少便宜可占。而現在中國已經醒了過來，并且再度復興，很快就再次回到到東方老大的位置上。現在這種情況就成了典型的“離天堂太遠，離中國太近”。

　　他們對于日本政府目前的外交政策非常反感，放著中國這個近在咫尺的大國不去交往，反而去跪舔英法，這已經無法用愚來形容了。

　　不過，現在有這種想法的絕大多數都還是中下級軍官，他們對于大政還沒有發言權。

　　日本海軍這樣全軍出動的架勢，中國自然不可能沒有反應。雖然事先英國就進行了說明，并保證了日本艦隊的無害通過，日本也通過駐華大使打了招呼，但是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不加戒備。所以當聯合艦隊剛剛一進入琉球海域，中國的太平洋特混艦隊就開始靠過來“陪同”了。

　　第五巡洋艦支隊、第八驅逐艦支隊和第十八、第十九雷擊大隊作為先鋒最先接近日本艦隊。

　　第五巡洋艦支隊的四艘青城級重巡洋艦，以及第八驅逐艦支隊的六艘驅逐艦以縱隊排開，逐漸靠近了日本艦隊五公里以內。

　　在旗艦黃山號上，支隊長李昂舉起望遠鏡一邊觀察，一邊說道：“扶桑號、山城號、伊勢號、日向號、金剛號、比叡號、榛名號、霧島號…嗯，四艘戰列艦、四艘戰列巡洋艦都在，剛剛服役的鳳翔號航空母艦也在…伊勢號掛了司令長官將旗。”

　　他對通信長說道：“用明碼向他們詢問身份和意圖，同時也用旗號詢問…”

　　聯合艦隊的旗艦“伊勢號”。

　　這時，現任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下源太郎中將也在觀察靠近的中國艦隊。因為中日戰爭的慘敗，日本海軍損失了大量軍官，戰后又因為追究責任，又有一批軍官被提前退役或轉入二線了。換句話說，就是騰出了大量的位置。

　　于是這位原本擔任“佐世保鎮守府司令長官”的山下將軍就得以提前榮升了，要是按照原時空的歷史，他還得在等兩年才能坐上這個位置。當然得到這種好處的也不止他一個，很多原本，比如龍驤號上的山本和小澤也是提前晉升了。

　　這時通信參謀走過來，向他報告道：“司令長官閣下，中國艦隊向我們發出明碼，聲稱我們進入了中國100海里國防安全區，詢問我們的身份和意圖…”

　　山下源太郎說道：“嗯，告訴他們，我們是大日本帝國海軍聯合艦隊，現在我軍正在履行協約國成員國義務，奔赴歐洲參戰。本艦隊對貴國并無敵意，按照國際慣例及貴國規定，可以無害通過貴國的國防安全區海域…”雖然心里對中國海軍還是不太服氣，但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挑釁，也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不一會兒，中國艦隊的黃山號發出了回應：“我軍已經接到上級通告，貴軍可以按照國際慣例在我國海域無害通過，但必須連續不間斷的通過，中途不得停留。同時需將貴軍航線告知我軍，并在我軍陪同下通過，直至離開我國海域…現在，我們將核對貴軍艦艇與貴國告知的艦艇名單是否一致，請予配合…”

　　“哎…就按他們說的來…”山下源太郎有些泄氣的揮揮手。想當年，日本海軍在這里路過那里需要這么麻煩，還不是想怎么過就怎么過，別說這個中國自說自話宣布的所謂“100海里國防安全區”，就連中國的領海，甚至內水，還不是想過就過。

　　對于日本來說，文德嗣在前年搞出的這個“100海里國防安全區”也太惡心了。要知道，現在朝鮮、琉球、臺灣，以及周圍的幾個群島都是中國的，這個“100海里”畫下來，就把日本包圍得死死的了。也就是說，日本的軍艦只要是一出了自家的領海，就是到了“100海里國防安全區”。

　　當然，文總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這個“100海里國防安全區”僅僅是針對外艦的通行限制，民用船只還是不包括的，可以隨意通過。要是換成以前，中國就是提出了這種要求，也只會被嘲笑不自量力，列強們根本就不鳥你。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以中國海軍目前世界第三的實力，當然有資格提出自己的要求。再加上歐戰正是緊要關頭，交戰雙方都不敢得罪這個大號供貨商。列強們就算心頭不舒服，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反正歐美現在都不可能把手伸到東亞了，再說也只是針對軍艦而已。

　　黃山號上很快收到日本的回復：“…本艦隊同意貴軍的陪同，并配合貴軍核對艦艇…現將航線通告貴方…”

　　看來日本的回復，李昂嘴角掛起一絲笑容，就下令道：“好，我們這就去和核對日本艦艇，順便和他們打個招呼…”

　　隨著他一聲令下，第五巡洋艦支隊的四艘青城級重巡洋艦出列，加速靠近日本艦隊，準備進行“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