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是為元首專列護航的戰斗機,專列馬上就要到了!”
聽到這聲叫喊,正趴在汽車引擎蓋上努力擦拭著一灘半分鐘前一只“瞎了眼的,該死的,弱智的肉鳥”精準轟炸殘留物的斯麥舍爾上士連忙轉過頭來向著空中望去。
他一眼就找到了目標,六架BF110重型戰斗機正排著兩個整齊的楔形隊形呼嘯著從站臺上空一掠而過,最前面那架一邊飛一邊還搖擺著機翼。
“真是要命,我得快點干了。”
斯麥舍爾連忙轉過頭更加賣力的擦拭起那灘污漬起來。
“見鬼,那只該死的鳥究竟吃了些什么東西?”
憤怒的司機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飛快的向汽車后面跑去。
“清潔劑,清潔劑。。。。”
打開汽車后備箱,斯麥舍爾焦急地在工具箱里翻找著清潔劑,就在這時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什么事?沒看到我正在忙么?”
斯麥舍爾氣乎乎地轉過身,結果發現面前站著一個憲兵中校。
這位憲兵軍官穿著一套筆挺的憲兵禮服,胸口掛著一枚被擦的閃閃發亮的一級鐵十字勛章和一枚銀色戰傷章,肩頭掛著授帶,手里拿著一疊藍色的紙牌。
“對不起,長官!”
被嚇了一跳的司機連忙立正敬禮。
“我也很忙,中士。”
憲兵中校回了個禮,隨后冷冷的從手里那疊紙牌中抽出一張遞給了斯麥舍爾。
“這是什么,長官!”
“這是你這輛車的編號和通行證,把它貼在風擋右下角,等一會兒車隊進發時這就是你這輛車在車隊里的排位,到時候聽候我們的指揮就行了。”
憲兵中校冷冷的回答。
“是,明白了,長官。”
斯麥舍爾立正敬禮。
“很好。”憲兵中校回了個禮,隨后轉身向著下一輛車走去。
“等一下,長官!”
斯麥舍爾看過牌子后急忙叫住了還沒走遠的憲兵中校。
“還有什么問題,中士!”
憲兵中校疑惑的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這個讓他很不順眼的中士冷冷的問到。
“您看是不是搞錯了,中校。”
斯麥舍爾舉著那塊小小的紙牌快步跑到憲兵中校的面前。
“我的車是馮。屈希勒爾將軍的坐車。”
“這個我知道,有什么問題么?”憲兵中校現在越看這個家伙越不順眼。
“是這樣的。。。”斯麥舍爾頂著對方散發著寒氣的眼神慌忙說到:“我的車是馮。屈希勒爾將軍的車,那應該是第七號啊,而您給我的號碼是第九號。”
“哦?是么?”
憲兵中校有點驚訝。
“我看看。。。。這個。。。。”
他從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張文件查看了一下。
“你的車是馮。屈希勒爾上將的坐車是吧?”
“是的,長官!”
憲兵中校皺起了眉頭 “是誰告訴你你的車排在第七位的。”
“是位憲兵少尉。”斯麥舍爾大聲的回答道。
“法郎科少尉!”
憲兵中校一邊緊盯著斯麥舍爾的雙眼一邊大聲的喊道。
“在,長官!”
一個憲兵少尉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是你告訴這個中士他在車隊里的排位順序么?”
憲兵中校沒有回頭看那個少尉,他繼續用冰冷的目光盯著斯麥舍爾的眼睛。
“沒有,長官!”
法郎科少尉大聲的回答。
“是這樣么?那為什么這位中士指證是你告訴了他車隊的排序。”
“絕對沒有!我敢發誓,長官!”
法郎科憲兵少尉的臉當時就白了。
斯麥舍爾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點不妙,看那個少尉的臉色好像問題還很嚴重的樣子,而且這個少尉也不是前面向他借火的那位,斯麥舍爾連忙硬著頭皮插嘴到。
“的確不是這位少尉,長官!是另一個少尉告訴我的。”
“哦,你是說告訴你排列的不是這位少尉?”
“還有誰知道車隊排序?還有哪個少尉管理車隊問題”
憲兵中校轉過頭望著法郎科。
“只有我,長官。”
“很好,你可以去繼續你的工作了,少尉!”
憲兵中校的臉色放松了下來,他對著法郎科擺了擺手。
“遵命,長官。”少尉飛快的逃離。
“你都聽到了,中士,現在我可以指控你試圖戲弄軍官,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憲兵中校冷冷的問到。
“長官,我沒有戲弄您,的確有個少尉告訴我我排在第七位啊!”
“夠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這里的憲兵軍官中只有法郎科一個是少尉,其他的少尉軍官都在外圍指揮。你的位置的確是第九號而不是你所說的第七號。
要不是今天元首到達,而你又是馮。屈希勒爾將軍的司機,我現在就能逮捕你。現在我給你個機會,立即滾回你的車上去完成你的任務,等這件事情結束后我再來找你談話。”
“可是,長官,我確實。。。。”
斯麥舍爾徹底被搞蒙了,他現在真的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多事,這個中校讓自己排在第幾就排在第幾好了,就算錯也是他的錯誤,關自己什么事情,現在可好,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在中校嚴厲的眼神威嚇下,斯麥舍爾放棄了繼續為自己分辨的打算,他郁悶的向那個中校敬了個禮后灰溜溜的走向自己的轎車。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嘹亮的汽笛聲,第三帝國元首的專列緩緩的進入了人們的視線。
“全體各就各位!快,快,快!”
隨著一聲號令,臨時站臺上頓時忙碌了起來。
東一堆西一群聚在一起閑聊的軍政大員們連忙散了開來,他們按照各自所屬的部門和地位站到了早就預定好的位置上。
將軍們和一堆內政官員們飛快地在站臺邊站成了一個小方陣,而馮。布勞希齊則帶領著他的統帥部人員單獨站在站臺邊等待著元首的到來。
幾乎快站到兩腿發軟的軍樂隊員們連忙提起了精神,一個個挺胸疊肚地抬起手中的樂器,樂隊指揮精神抖擻的站到隊前高高的揚起了指揮棒,歪著頭望向火車到來的方向,只等火車靠上站臺就立即開始奏樂。
陸軍儀仗隊開始最后一遍軍容整理,這些經過精心挑選高大英俊的年輕士兵早就盼著在德國新領袖的面前表現一番,一個個昂首挺胸的持槍肅立。
陸軍儀仗隊的少校隊長扶著他那把指揮刀威嚴的從隊首走到隊尾仔細地對自己的部下做著最后的巡視,不時停下來調整一下某個士兵的勛章或者衣領。
在陸軍儀仗隊左手邊的武裝黨衛隊儀仗隊現在也是一派嚴陣以待的樣子,年輕的上尉隊長也提遛著他那把指揮刀冷著臉從隊尾向隊首走,臉上那種肅穆的表情讓人懷疑他不是準備要參加檢閱而是馬上要帶這些士兵上陣沖鋒一樣。
等這位武裝黨衛隊上尉慢慢的走到隊首時還冷不丁的用那種酷酷的眼神狠狠的瞟了一眼正巡視到陸軍儀仗隊隊尾的陸軍少校,把措不及防的競爭對手著實嚇了一跳。
那位陸軍少校禁不住暗自尋思,“這個家伙怎么回事?看上去好像準備找我玩命,我以前有得罪過他么?”。
準備工作迅速而有條不紊的完成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神情肅穆的站立在各自的崗位上等待著火車進站,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發出一長一短兩聲嘹亮的汽笛聲,元首專列開始緩緩的減速,巨大的裝甲車頭排出了一股濃密的白色蒸氣,幾乎籠罩住了這個小小的臨時站臺。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在人們耳邊響起,等到眼前彌漫著的白色蒸氣散盡后,列車已經穩穩的停靠在了站臺邊。
“全體立正!”
兩位儀仗隊長同時吼叫起來。
元首專列的車門打開了,一個元首衛隊士兵翻開車廂邊的踏板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后熟練的放下了列車上的折疊樓梯,站在車門邊扶著胸前的沖鋒槍挺胸站定。
反應稍微遲鈍了點的軍樂隊指揮終于揮下了指揮棒,隨著雄壯嘹亮的《雙鷹旗下進行曲響起,徐峻出現在了列車門口。
“我的元首,我代表在此的所有軍官和公務員,歡迎您來到巴黎。”
馮。布勞希齊向前走了一步,隨后恭敬的揚起他的元帥仗敬禮致意。
“我的總司令官閣下,見到你我真是非常高興。”
徐峻也的揚起手中的元帥杖輕磕帽檐回禮。
“我的元首,我們都盼望著您的到來。”
凱特爾上前敬禮。
“是么,我也盼望著能夠見到你,我的總參謀長閣下。”
徐峻微笑著還禮。
隨后布勞希齊開始熱情地向徐峻介紹起前來迎接他的那些將軍和政府官員來。
其實大家心理都明白,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那些將軍以前或多或少都和這位年輕的元首接觸過,有的還是他以前的上司和同僚,所以就沒有過多的客套,只是點個頭敬個禮隨意說幾句就行了,畢竟這里不是商討問題的地方,有什么話等到回到統帥部再說也不遲。
不過當布勞希齊介紹到最后幾位時,徐峻停下了腳步。
“啊,布倫博格元帥,好久不見了。我早就想來拜訪您的,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是抽不出空來,所以這次專門派遣飛機把您從德國接來,我有很多問題要請教您呢。
您現在身體還好么,來的路上還順利吧,一定很辛苦吧。。。。”
第三帝國現任元首閣下死拉住那位前軍事部長兼國防軍總司令的手猛搖不止。
“這個,我的。。。。元首,非常感謝您還能記得我。”
前總司令官閣下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
瓦爾納。馮。布倫博格疑惑的望著面前這個一臉真摯笑容的年輕元首,他試圖把這位元首在自己腦海中留下的那些印象與眼前的這個人重合起來,結果發現兩者之間似乎有很大的偏差。
布倫博格自信不會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背景和經歷,雖然從近期獲得的情況以及眼前這一幕上來看,這個人的確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是他還是覺得應該堅持自己以前的意見,還是先和這個人保持點距離為好。
徐峻心里也很清楚這位陸軍元帥的心思,想要獲得這個人的效忠不是忽悠幾句外帶給點好處就能做到的,不過他相信憑借自己的智慧和誠意,把這位德國陸軍中相當有能力的集團軍群級指揮官拿下只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前提必須是絕對不能讓這個老家伙知道當時把他絆下馬的事情自己也插了一手,啊,不,是杰克也插了一手。
在此預祝各位書友中秋節快樂,中秋節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