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旗艦已經下達了命令。”
大副提著電話大聲的報告到。
“哦?”
站在海圖桌旁正和兩個海軍士官生聊天的齊格菲。馮。羅嚴克拉姆艦長迅速的轉過身來。
“什么命令,萊恩斯。”
“司令官命令,動手!長官。”
恩斯中校大聲的回答到,雖然大副臉上的神情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嚴肅與冷靜,但是齊格菲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那種抑止不住的激動與喜悅。
“嗯,明白了。”
聽到大副嘴里清晰的傳出這個已經盼望了許久的單詞,齊格菲感到一股滾燙的血液猛的從心底里涌起,那種炙熱的感覺瞬間就充滿了全身,同時一種猶如電擊般的酥麻感正在沿著脊椎閃電般的沖向頭頂,讓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連頭發也好像炸了起來。
“終于開始了。”
齊格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和加快了的心跳速度。
“萊恩斯中校!”
齊格菲從身邊的海圖桌上拿起了他的白色軍帽。
“傳達我的命令!”
“在,艦長。”
萊恩斯繃緊了全身肌肉,筆挺的站立在原地挺起胸膛大聲的回答到。
不光是大副,現在待在艦橋上的所有軍官和士官全都對著那位年輕的艦長恭敬的挺胸立正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艦長發布這期待已久的命令,一時間整個艦橋變得鴉雀無聲,只剩下那只掛在艦橋墻壁上的老式掛鐘發出的那種煩人的滴答聲。
“所有人員立即到達戰斗位置,全艦一級戰備,等待命令!”
“遵命,長官!”
大副激動的抬起手敬了個軍禮。
“我希望在即將開始的戰斗中,每一位軍官和士兵都能夠做到克盡職守。為了海軍的榮譽,為了實現偉大民族的復興,為了我們神圣的德意志,為了元首對我們的信任與期待,貢獻出你們所有的力量。”
齊格菲帶上軍帽,隨后瀟灑的向在場所有的人回敬了一個軍禮。
“遵命,長官!”
“一切為了德國!”
“嗨!萊茵哈特,元首萬歲!”
軍官和士兵們大聲的呼喊著向他們的艦長表示著他們的決心。
“行動吧,先生們!”
齊格菲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如此旺盛的士氣驅動下,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充滿必勝的信心。
“何況。。。。”
齊格菲走到戰斗艦橋那巨大的舷窗旁向著周圍的海面上望去。透過厚實的防彈玻璃,一支龐大的艦隊出現在他的眼前。
是啊,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齊格菲實在找不出任何失敗的理由來。
現在這些原本靜靜停泊著的戰艦上一派兵荒馬亂的景象,一隊隊水兵們飛快的在甲板上跑來跑去做著戰斗前最后的準備。
有幾條戰艦已經啟動了動力,龐大的艦體排開蔚藍色的海水緩緩的移動起來。
齊格菲頗感興趣的看著友艦甲板上的那派忙碌景象,他知道自己船上現在的情況和他們相比也一定差不了多少。
過早進入一級戰備只會白白消耗掉士兵的士氣和體力,所以艦隊司令現在才讓戰艦進入戰斗狀態,呂特晏斯將軍的確是個精明的指揮官。
“艦長。輪機已經在待機中,請求指示。”
二副大聲的報告到。
“雙車四分之一航速,左舵十五度。按照海圖上標定的預定航線向隊列陣位前進。注意友艦位置,特別是“格耐森諾”,注意和她的編隊距離。萊恩斯,你去上面指揮。”
“遵命,艦長!”
正在對著傳聲筒發布命令的大副連忙點頭致意,隨后快速的蹬上樓梯向著上面一層的航海艦橋跑去。
齊格菲走向艦橋邊厚重的裝甲艙門,站在門邊的勤務兵連忙飛快的轉動門上的滑輪打開了艙門,齊格菲跨出門檻走到了戰斗艦橋外寬闊的露臺上。
“長官!”
正在露臺上值班的兩個機槍手站在一挺高射機槍旁向他們的艦長立正敬禮。
“繼續警戒,士兵。”
齊格菲微微點了點頭回禮,隨后走到露臺邊沿靠著裝甲圍欄向著眼前的艦隊望去。
距離他最近的一條戰艦是德國海軍現今最強大的戰列艦“格耐森諾”號,她現在正在緩緩的橫跨齊格菲的艦首向著左翼移動,艦體上涂裝的那種由黑色和白色交織而成的巨大碎塊迷彩使得這條強大戰艦看上去更加的兇悍精銳。
安裝在“格耐森諾”號高大艦橋頂部的大型測距儀正在緩緩的轉動,看來正在做最后的檢查。
看到這里,齊格菲不由得向著自己背后望去,看到安裝在裝甲艦橋頂上的大型主炮瞄準儀和主桅塔頂部火炮指揮所的測距儀也正在做著同樣的工作,年輕的艦長不禁會心一笑。
重型巡洋艦“希佩爾海軍上將”號正在離開她的泊位,這條有著優美艦體和簡潔漂亮的艦橋的重巡洋艦擁有著讓人驚訝的強大戰斗力,雖然只配備了203毫米的主炮,但是卻足以把那些膽敢小看她的英國同行送入海底。
“希佩爾海軍上將”號的身后是她的姐妹艦“歐根親王”號,雖然說是姐妹艦,實際上“歐根親王”是“希佩爾海軍上將”號的改進型號,性能和噸位都有所提高。
為了能讓她參加這次戰斗,元首對海軍建造局施加了壓力,那些工人二十四小時不斷趕工的結果就是,原定于下個月才能正式服役的她提早進入了德國海軍的序列。
但是光是進入序列并不代表這條戰艦已經擁有戰斗力了,還必須對這條戰艦配屬的艦員進行系統的訓練才行。
不過這樣一來這條船至少還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執行戰斗任務。
年輕的元首顯然沒有那份耐心,為了實現他那精密的計劃,德國海軍必須得動員起所有的力量才行。對于元首來說現在海軍任何一點戰斗力都是寶貴的,把這樣一條威力強大的戰艦放在國內訓練是一種讓他無法容忍的浪費。
于是元首想出了一個補救的辦法。他把在挪威戰役里沉沒的“布呂歇爾”號重巡洋艦上幸存下來的熟練艦員都召集了起來,把他們送上了“歐根親王”號。
“布呂歇爾”和“歐根親王”也是姐妹艦,所以在操作上沒有任何區別。那些熟練的水手除了保證戰艦的正常運作,還可以帶領那批新手更快的熟悉起自己的工作。
現在的“歐根親王”事實上更像是一條訓練艦,不過在那些熟練水手的操縱下,她已經能夠發揮出她大部分的戰斗力,參加海戰已經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而且由于她現在的狀態,艦隊司令官閣下給予了她很大的照顧,在這次戰斗中她將作為預備隊跟隨旗艦運動。
畢竟她還是條新艦,沒人希望她第一次參加戰斗就受傷。
旗艦“舍爾海軍上將”號也在開始向著預定陣列移動。
看到“舍爾海軍上將”號,齊格菲不由得暗自嘆了一口氣。
德國海軍艦隊中還有兩條主力艦沒有參加這次行動,這兩條戰艦都是“德意志”級袖珍戰列艦。
“格拉夫。斯佩伯爵”號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德國海軍序列,她已經和她勇敢的艦長一起沉入了蒙特維迪約港外深邃的海底。
另一條是“德意志”號,也就是現在的“呂佐夫”號。
她在挪威戰役中遭到了英國潛艇的偷襲,一條英國魚雷命中了她的艦尾,當時差點就把那里給炸飛了。
她現在還躺在基爾的船臺上動彈不得,由于傷得實在過重,“呂佐夫”號無法在短時間內修理好,所以只能放棄參加這次全體行動。
“呂佐夫”號的艦長蘭斯道夫上校現在想必正在他的辦公室里憤怒的咆哮吧。想到這里,齊格菲不禁為自己的幸運慶幸不已。
自己也差點就像蘭斯道夫一樣參加不了這次行動。要是真的那樣的話,將會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沙恩霍斯特”號應該算是第三帝國艦隊里數一數二的主力戰艦,她和“格耐森諾”號一起早就成了英國皇家海軍的心頭大患。
這兩條戰列艦是一對最佳排擋,每一次出動都能滿載而歸。
最著名的一次是參加挪威戰役時,這兩條戰艦配合默契的把英國的航空母艦“光榮”號送進了海底,順帶還干掉了兩條想來救援的英國驅逐艦。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次戰斗,“沙恩霍斯特”號受了重傷,只能駛回德國基爾港修理。
不過總算還好,她的傷和“呂佐夫”號相比輕了許多。在元首的關注下,修理工們沒日沒夜的趕工,總算趕在艦隊出港前修理完畢駛離了船塢。
不過由于原來的艦長福斯特上校在參加挪威戰役時受了傷一直未愈,暫時無法再繼續擔負艦長的工作。
結果齊格菲。馮。羅嚴克拉姆上校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與元首密切的關系,在一大堆競爭者中脫穎而出,成為德國戰列艦“沙恩霍斯特”號的第二任艦長。
而且由于船廠工人的努力,讓他得以在剛坐上戰艦艦長的坐位就獲準參與如此龐大與重要的行動。
現在整個艦隊序列已經全部展現在齊格菲的面前。
三艘戰列艦,一艘是旗艦“舍爾海軍上將”號,一艘是自己的姐妹艦“格耐森諾”號,最后就是自己這搜“沙恩霍斯特”號。
兩條重巡洋艦“希佩爾海軍上將”號和“歐根親王”號。
這五條戰艦是現在德國海軍所有的精華所在,在這些戰艦上一共安裝有24門283毫米以及16門203毫米重炮,這些戰艦的火力足夠把一條英國巡洋艦從這里炸到地中海里去。
不光如此,這一次還出動了德國海軍現存的所有輕巡洋艦。
“艾姆登”號,“萊比希”號,“科隆”號和“紐倫堡”號。
雖然這四條只是輕巡洋艦,但是絕對不能小看他們的實力。
作為德國海軍的輕巡洋艦,她們的性能凌駕于同級別的英國戰艦之上。
畢竟她們原本設計中就已經充分做好了遇到英國艦隊慘遭圍毆的準備。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這些戰艦除了跑得飛快之外,在火力的配置的設計上還出現了一個只有德國海軍才有的特征。
那就是她們后方火力比前方火力強,這些巡洋艦在前部只安裝了一個雙聯裝的152毫米炮塔,尾部卻安裝了兩座這種炮塔。
這明顯就是為了逃跑而設計的嘛。想到這里,齊格菲不禁又是一陣感嘆,要不是偉大的萊茵哈特元首,那些輕巡洋艦現在可能還在大西洋上東躲西藏鬼鬼祟祟的偷襲英國商船呢,德國海軍哪里會有這樣傾巢而出的勇氣,怎么會有現在這種揚眉吐氣的機會。
四條輕巡,足足29門152毫米火炮,說實話其實光靠這四條輕巡就足以和那支英國艦隊一戰了。
如果再加上那群驅逐艦的話,自己這些主力艦根本就不用出手。
十條驅逐艦,是由挪威戰役后幸存下的德國驅逐艦與新下水的驅逐艦混編而成的兩個驅逐艦中隊。
一個中隊由Z級構成,另一隊里則混編進了兩條Z級改良型。
這支驅逐艦隊擁有40門127毫米炮和10門150毫米炮,沒想到改良級的驅逐艦竟然擁有輕巡洋艦的火力,當齊格菲知道有這樣一級驅逐艦存在的時候,當時還真的被嚇了一跳。
看著自己艦隊這樣龐大的陣容,再加上已經獲得的自己即將面對的敵方艦隊的情報,齊格菲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斗。
“沙恩霍斯特”的艦長大人心中產生了一絲困惑。
“這樣算不算是虐待動物啊,怎么看都像是大象踩小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