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此間的少年第四百一十章孤戰 攻城的士兵依舊冒死向城墻上沖去,離火城上的守軍不斷用箭矢射向那些爬向云梯的將士,沒有人抬頭看天空落下的雪,除了剛開始的驚疑,祁玉瓊的出現再也吸引不了他們的注意,城墻下的將士沒人知道祁玉瓊是誰,他們也管不了別人的生死,正如他們現在正處在生死邊緣一樣。”陸振宇說著看了一眼北方,“莫逍未必同意。”
“不同意咱們就各攻各的。”葉弱水臉上露出了一絲寒霜說道,“離火城南方全是炎國的土地,那么多城池,如果任由他們進出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我也是這么想的。”陸振宇點了點頭,說完招呼了不遠處的翟榮光一聲,“我把咱們的意思給榮光說下讓他告訴莫逍,至于莫逍有什么打算需要等榮光回來才知道。”
葉弱水輕聲嗯了一聲,翟榮光來到兩人的身邊,陸振宇低聲對翟榮光叮囑了起來,等到陸振宇把話說完,翟榮光點了點頭就向離火城的方向走去。
離火城上的守城將士沒有人察覺到翟榮光的到來,但是翟榮光也不敢暴漏身形,如果被守城將士發現,勢必會被圍攻,雖然翟榮光不懼怕任何一個士兵,但是人太多的話,翟榮光脫身不成就會被活活的困死,過了城墻,翟榮光直接向北城民趕去,等到他來到被城門外已經是半個時辰后的事情了。
和葉弱水商定了同時攻城的時間,因為北城門上的守軍并不如南城門上多,還有芒國鐵騎要比寧國和天水國的軍隊勇猛的多,等到翟榮光來到北門的時候,芒國剛剛撤退,而城門上又有新的炎軍補充了上來。
翟榮光身影急閃從城墻上消失,落在城墻外后便向芒營的帳營走去。
遇到士兵阻攔包圍,告知士兵首領說要見莫逍之后,翟榮光便遠遠的在軍營外等著,很快莫逍就傳話過來,讓人帶著翟榮光驅大帳,進了大帳,翟榮光目光微轉,便把帳篷內的情形看了個大概,除了莫逍呼倫青寒之外還有幾個將軍模樣的人,讓翟榮光意外的還有另外幾個人,為首的一人竟然是杜臨樓。
杜臨樓現在怎么會在這里?
蘇秦率兵離開青云城,杜臨樓回來的途中遇到錢多多魯仁賈一行人,就結伴而回,就在芒國大軍來到離火城北門的時候,杜臨樓等人也剛剛趕到,莫逍命人攻城,杜臨樓就靜靜的看著,之前在青云城,杜臨樓和蘇秦在一起,自然就得罪了呼倫青寒,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杜臨樓可以離開,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離開,錢多多等人恐怕會被莫逍殺害,于是便留了下來。
見呼倫青寒望著自己的眼神里充滿了敵意,杜臨樓渾不在意,不停的吃著莫逍命人準備的飯菜,而一旁的錢多多和魯仁賈都瞧出了帳篷內的氣氛不對,雖然杜臨樓并未給兩人太多的解釋,但是錢多多和魯仁賈稍微一思考就知道問題出在了那里,蘇秦占領了青云城,芒國率兵攻打,杜臨樓剛從青云城回來,這能不出問題么?
扭頭看了一眼蘇圖一家以及自己的家人,魯仁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色,心想莫非今天就要喪命此地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翟榮光走了進來。
“來的正好。”莫逍說著命人給翟榮光準備桌椅,卻被翟榮光推遲,“大帥還請借一步說話。”
看了一眼杜臨樓,莫逍接著望了望呼倫青寒,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也好,接著便跟著翟榮光向帳篷外走去。
“靈秀山這次沒有來人么?”見莫逍和翟榮光一起出去,杜臨樓喝了一杯酒后看向呼倫青寒問道。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呼倫青寒沒有回答杜臨樓的話,而是反問道。
“要殺我那用的著這么麻煩。”杜臨樓呵呵一笑,“青云城一戰是我與你之間的恩怨,與他們無關,你要是想和我打一場,我隨時奉陪。”杜臨樓說著目光從錢多多身上等人移開,落向外面的雪地上。
芒國士兵的尸體被堆了起來,空氣里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你以為你還能離開?咱們能打個平手,靈秀山這次來了多少人你知道么?”呼倫青寒臉色微寒的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么不隨著蘇秦一起離開,來這里做什么?”
“走不同的路才能看不同的風景。”杜臨樓微微一笑回到,“我出去一趟。”說完這話,杜臨樓便站了起來向帳篷外走去。
看著杜臨樓抬步離去,不知道什么原因,呼倫青寒并未起身,而是盯著眼前的酒杯暗暗的發呆。
聽完杜臨樓和呼倫青寒的談話,此刻的錢多多已經沒有了吃飯的興致,眉頭緊鎖的他懊悔之極,而一旁的魯仁賈這個時候也回到了妻兒的身邊,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片刻后,杜臨樓回到了帳篷內,在他的旁邊跟著翟榮光和莫逍,看了一眼呼倫青寒,杜臨樓轉頭對錢多多等人說道,“你們隨他離開,繞過離火城你們就安全了。”
“你呢?”聽到杜臨樓的話,錢多多的心里生出了一絲驚喜,可是這一路來沒少受杜臨樓的照顧,于是出聲問道。
“我留下來還有些要做。”杜臨樓稍微解釋了一句,接著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快點離去。”
“你們隨我來。”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但是翟榮光已經從杜臨樓剛才給自己說話的語氣里聽出了一些弦外音,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依依惜別的時候,就對著錢多多等人說道隨我來。
錢多多等人跟著翟榮光向離火城西門的方向繞去。
走出幾十丈之后,錢多多回頭看了一眼,見杜臨樓一人一刀站在雪地上,在他的四周有四個黑衣老者。
“傻家伙,跑啊,他們又不一定能追上你。”
可是杜臨樓沒跑。
他握緊了他手里的刀,似乎殘月彎刀就是他的世界。
隨后杜臨樓看了離火城一眼,他知道祈洛歌在城南,而他在城北。
一南一北,一生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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