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的妥協自然落在了任刑天的耳內,嘴一揚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說道“帶我們去找他。”
周助搖了搖頭有些擔顫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媽的,還想耍刁!”孫龍怒聲說道一巴掌閃在周助的臉上,周助的臉頰隨即浮現出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任刑天面色平靜的看著他,良久俯下身子輕言細語的說道“周先生,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肆意挑釁我們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請為你家人想一想,尤其是你這個女兒,說實話長的蠻漂亮的,好好打扮一下送進夜總會一定能幫我賺不少錢。”
“我求你,別打我女兒的注意,她還小。”周助焦急的說道,任刑天聳了聳肩膀,直起身子退到女孩兒的身邊伸手揪住女孩兒的馬尾辮輕輕一提。
“啊!”女孩兒驚叫一聲,雙手抬起抓著任刑天的胳膊。任刑天非但不理會,手上的力道還加重了一些,女孩定然是感受到了直喊疼。
“在你眼里她還小但是在我眼里她正是賺錢的好時候,周助我已經給足了你機會,你要是再不和我說實話,你的命和你女兒我就收下了!”說完對孫龍一擺頭,孫龍見后從懷里抽出了自己防身匕首,抵在周助的脖子上。
周助感受到自己脖子處傳來森森的寒氣,身體一顫瞳孔急劇放大,微顫顫的說道“殺,殺人是要償命的!”孫龍冷笑一聲說道“能讓爺爺償命的還沒出生,勸你放聰明點兒把知道的都全說出來,否則今天你也要成為我這匕首下的亡魂!”
周助聽后原本恐懼的面孔瞬間變的焦急起來,手舞足蹈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受一個人的委托,他讓我配合他演一場戲,并且告訴我絕對沒有風險。”
“媽的,還耍我們!”黃蕾聽后暴怒的走了出來揚起手便要給他耳光,任刑天一見喝聲說道“停手!”
黃蕾一愣轉頭詫異的看著他,任刑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讓他說。”
“大哥,這、、”黃蕾似有不解想發問,但看到任刑天禁止的眼神還是閉了口退到了一邊,看著還在發抖的周助,任刑天輕聲說道“我有有點兒不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把你知道事情的經過給我完完全全復述一遍,要是說漏一個我就切你女兒一根手指頭!”說完一把拉起了女孩兒推到了黃蕾身邊,黃蕾像接球一般將女孩兒摟在懷里,當然姿勢介乎于脅迫。
任刑天則坐在沙發上,略顯享受的看著周助,眉頭一挑說道“說吧。”
周助一咽吐沫顫聲的說道“我開了一家棋社俱樂部,說白了就是個賭坊。在這一代還算有點名氣,前不久棋社里來了個年輕人,張口便是二十萬打底。我棋社雖然不小但敢打這么大的實在不多,手下人告訴我后,我趕忙跑出去看看是不是道上的人故意來砸我攤子,等我出去才發現是個年輕的小伙子,歲數和你們差不多,戴了個棒球忙帽,手里提這個黑色箱子,當看到我出來的時候張口便問是不是周助。我回答是,他便說要和我賭一把說完打開了箱子,里面全是紅彤彤的票子,我粗略一看二十萬絕對有。然后便問他賭什么,他說篩子一局定勝負,贏了錢歸我,輸了錢還歸我但要幫他一個忙。”
“哦!”聽到這任刑天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此等大方的揮霍不亞于他“然后你是輸了還是贏了?”
周助聽后嘆了口氣“輸了,篩子是我的拿手絕技但還是輸了,愿賭服輸我便請他到內屋,想問他要我辦什么事,他很干脆的告訴我幫他演一場戲,具體是什么他并沒告訴我,只是讓我等他電話。”
“然后你就去了國賓?”一旁的黃蕾低聲問道,周助一搖頭說道“沒有,我是在昨天九點多的時候接到他的電話,他讓我快速趕到國賓的0,去了以后發現里面還有一個人,并且扔給我了一件衣服讓我換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畢竟受了錢就換上了,然后就在房間一直等,一直等、、”
“等等!”任刑天打斷了周助的話問道“你說,你去的時候屋里還有個人?”
周助一點頭指了指地上的一張照片說道“就,就是他啊!”
一句話震驚了任刑天三人,黃蕾驚聲問道“你確定!”周助不明白是什么情況點了點頭說道“是,是啊,屋里就他,我們倆一直等到十點然后一個人便突然闖進了房間,身上的衣服和我們一樣,還沒等我們問什么他便拉開窗戶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任刑天震驚的看著周助,周助又是一點頭“剛開始我們也害怕等跑過去才發現有鋼絲這人正慢慢的向下滑,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一個小時候后出去,并且讓我在我們小區未買完的樓房那里,逗留一會兒,我的任務便做完了。”
聽完周助的解釋,幾人皆是感覺這個信息除了繁瑣便是雜亂,好在任刑天有足夠強大的邏輯思維,思索了一陣說道“也就說,屋里有三個人。”
周助一眨眼點了點頭說道“是,算上那個跳樓的的確是有三個人。”
“那個委托你的年輕人和跳樓的那個人是一個人嗎?”
周助搖了搖頭“這我不敢確定,因為跳樓那個人從進來就低著頭根本就看不到是什么樣子,至于那個年輕人長的挺白凈,唯一不足的是臉上有道疤。”
“有道疤?”任刑天皺著眉頭問道,周助點了點頭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有些興奮的說道“小兄弟,我棋社里有監控器,可以把那個人給調出來,你看如何。”
任刑天一思量對孫龍說道“你和他一起去。”
十分鐘后,一枚小U盤放在了任刑天的面前,周助顫聲說道“這就是那天的映像,你可以看看。”任刑天看了眼桌上的U盤接著又抬頭看了眼孫龍,孫龍微微一點頭,任刑天見后緩聲說道“你叫什么!”
周助一愣良久說道“我,我叫周助。”
“我叫什么?”
周助連忙搖頭說道“還未請教小兄弟的高名。”
任刑天沒有接話吸了口氣說道“想活命嗎?”
周助連忙點頭“想,想,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任刑天微微一點頭說道“想活命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忘掉,否則的話我讓你生不如死明白嗎。”
“明、、明白!”周助激動的說道,他知道這話就等于放過他們,剛才緊繃的神經也瞬間搜松弛了下來,任刑天站起了身將東西收進衣兜里,整理了下衣服說道“我們走吧。”說完帶著兩人離開了周助的家。
車內。
任刑天看著手中的U盤,輕聲說道“黃蕾,今天找幾個人把周助處理了。”
黃蕾一愣良久問道“那小女孩兒、、”
“一并解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