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里的東西任刑天的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喂,你們兩個要不要,不要我可出牌了啊!”
易小星看了一眼手里的牌接著又轉頭看向潘峰,一旁的潘峰則糾結的看著手里的牌。任刑天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兩個屬烏龜的啊,出個牌都這么慢,不輸房子不輸地的看那個順眼打那個,有這么糾結嗎?”
易小星聽后尷尬的一笑說道“任少,不是我們不想打而是、、”
“而是什么呀!”看著易小星欲說又止的樣子,任刑天那個急啊。
“我們錢都輸光了。”這時憨憨的潘峰說了一句,易小星一愣看了眼潘峰接著對任刑天說道“沒錯任少,我們倆第一次打牌輸這么慘,從開始一把都沒贏,錢全輸給你了要是這把再輸了我們沒錢給你了。”
“嘿!”任刑天聽后白了兩人一樣從桌子上抓起一把花花綠綠的票子“用我的。”
兩人一愣,相互對望了一眼問道“任少,多少錢的利太多我們付不起啊。”
“利?”任刑天一愣炸了眨眼說道“什么利啊?”
潘峰一抿嘴說道“就是利息啊。”任刑天一笑指著桌上的錢“這些錢加起來還沒我卡里的零頭多,我會和你們要利息?行了,你們倆陪我玩兒了這么長時間算是答謝你們了。”
兩人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連聲說道“多謝任少,多謝任少。”
“現在可以繼續打了吧。”
易小星一邊點著頭一邊看著自己手里的牌說道“可以了,可以了。”說完扔出了一對四,任刑天見后哈哈一笑說道“就等你這個呢,一對女王。”說罷扔出了手里最后兩張牌,笑嘻嘻的說道“搶分三倍一倍五十,一百五,中間帶炸翻一番。來一人三百塊。”
易小星、潘峰兩人詫異的看著良久苦著臉說道“任少,是不是早就算計好我們這把會輸啊。”任刑天一笑說道“不是我算計好,是你們根本不會打亂出嗎,好了別說廢話了給錢吧。”
兩人沒辦法只好點錢,當點好后才發現任刑天剛才給他們兩人的錢正好六百,敢情這錢還沒捂熱又跑到任刑天的腰包里,不舍的將錢給了任刑天,任刑天呵呵笑了兩聲說道“繼續?”
易小星聽后連忙搖著手“算了吧,任少今天手氣太順我們不敢來了。”任刑天聽后瞥了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也太沒膽子了吧,我手氣雖然順但能一直順嗎?才輸了這么一點兒就不來了,活該你們贏不了錢,學學人家那些一下賭個幾千萬的,那才叫氣勢,就是輸了別人也伸大拇指說爺們。”
“任少那些人都和你一樣,是有錢的主和我們這些月月拿工資的人,不是一個檔次的。”易小星小聲的說道,任刑天聽后正了正身子正色的說道“沒有檔次之分,只要敢賭就行,剛才咱們也是在賭博難道我用我的身份命令你們輸給我嗎,明顯沒有,所以你們都是借口還是心疼錢,錢是什么?那是王八蛋,沒了再賺。”
“賺錢,哈哈,你以為他們是你啊。”忽然門外傳來嘹亮的聲音,接著門被推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含笑走了進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任刑天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比我預計的多用了一個小時,看來你這個大律師也很一般啊!”
“時間雖然長了點兒但羅布特先生為這件事可費了不少心啊。”此時百曉生和楊凱生兩人也走了進來,當易小星和潘峰兩人看到楊凱生的出現臉色大變,神色極其慌張。
楊凱生盯著易小星兩人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膽和獄犯打牌,你們可真是警界的奇人啊。”易小星聽后連忙解釋道“楊局你聽我說、、”
“夠了,明天等著處罰吧。不過我想也不用等了,收拾一下直接走就可以了。”楊凱生冷聲說道,易小星還想解釋卻被任刑天插了話,摸了摸鼻子說道“楊叔叔是我讓小星這么做的,所以給他們個意思意思就行了,開除就沒必要了吧。”
楊凱生冷看著任刑天低聲說道“這里是公安局,他們玩物喪志就應該受到處罰,要不然我怎么和下面交代,下面的人怎么看我這個領導,內部都治理不好還怎么幫助老百姓、、”
就在他繼續向下說的時候,任刑天趕忙抬手做了禁聲“行了,別說那些道貌岸然的話。”說這轉頭看著易小星聳了聳肩“別說我不幫你們,你們領導不給面兒我也沒辦法,你們倆好自為之吧。”
“你以為你就沒事了嗎?”楊凱生冷眼看著任刑天冷冰冰的說道,任刑天一愣眨了眨眼笑著說道“難道你們不是來迎接我的嗎?”
“是來接你回去的。”百曉生笑著說道,任刑天聽后嘴一揚緩聲說道“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保你平安的代價倒是不淺,我們和謝炳富算是徹底撕破臉了,他們會就此罷手只怕我們還會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到時候就算有兩個羅伯特先生也怕不管用啊。”百曉生淡淡的說道任刑天聽后微微點了點頭“這是早晚的事與其擔心還不如想辦法對付他,禍已經闖出來了躲不了那只有面對,你說是吧楊局長。”
“我勸你這次出去后不要再胡來,否則再進來可就不會這么輕松了。”說完一甩手轉身走了出去,看著離開的背影任刑天嘴角微微一揚,平淡中他嗅出了異樣的味道、、楊凱生回到了辦公室,懸著的心終于暗松了一口氣,任刑天能出來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會這么快,不過這也很好的說明任刑天的能力比他想象的還要打,憑自己就能逃脫謝炳富的虎口,如此看來將那件事交給他來辦,更可謂是事半功倍。
正在他思索該如何去和任刑天解說這件事的時候,門突然開了,敏銳的警覺性一直都是楊凱生引以為的本能,雖然推開門的人已經很小心但依舊被他察覺到怒聲說道“我和你們說過多少邊,進來之前要敲門,難道你們沒長腦子?”
“呵呵,既然這樣我重來一次。”說話間楊凱生已轉過頭,但只看到一個退出去的身影,這身影不用多想便知道是任刑天的。砰砰砰清脆的敲門聲隨即響徹在屋內,楊凱生木訥的說道“進來。”
話音剛落任刑天帶著笑容推開了房門,楊凱生瞥了他一眼說道“都已經放了你為什么還不走?”
“想你了,所以過來和你嘮嘮嗑。”說完看著他干凈的辦公室輕聲說道“原來公安局副局長的辦公室,是這個樣子啊,今天真是長見識。”
“哦,那你之前認為公安局辦公室是個什么樣子的呢?”
任刑天一笑說道“沒有金山銀山也要有金條首飾,再不濟也要有個名人字畫,可你這辦公室除了桌上的電腦有點價值,其他的都是舊貨。就算廉政也沒你這樣廉政的,況且我也沒看你廉政出個什么功績來。”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我對那些華而不實的不感興趣,東西有的用就行,講究的太多就少了其本來的意義和價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啊,可以大把大把的向外撒鈔票,這個社會還是基層人占的多,與他們相比我過的可是神仙般的日子。”楊凱生淡淡的說道任刑天一聽,點了點頭有所感悟的說道“你這么說也對,像我這樣的人的確不多。哎,楊叔叔你說是不是人花錢越大手大腳,越容易讓別人誤看自己呢?”
楊凱生一愣緩聲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任刑天一笑說道“我什么意思楊叔叔難道聽不出來嗎,有人把我當冤大頭看,認為我只是個亂揮霍,會耍心機的小角色,用的時候捧起來給點兒福利,不用的時候隨手丟到一邊或者來個斬草除根,除去后患。”
聽著任刑天似是嘲諷的話,楊凱生的神情變的有些沉重沉悶的呼了口氣說道“你是在埋怨,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去解救你嗎?”
任刑天嘴角一揚輕聲說道“解救是小事,讓我埋怨的是為何在收監所內看到了喪狗。”
楊凱生一驚詫異的說道“你,你說什么,看見了喪狗。這怎么可能他明明在中央監獄,怎么會關押在收監所?”
看到楊凱生那詫異的表情,任刑天不由的瞇起雙眼輕聲問道“你不知道?”楊凱生一愣說道“我當然不知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喪狗的那張臉全世界獨一無二,我難道會看錯嗎?”任刑天一邊說這,一邊仔細觀察著楊凱生的面部表情,他曾一度認為背后策劃人是楊凱生,但在看到他的表情后發現策劃人可能不是他,既然不是楊凱生那只有謝炳富了,不過目前他還不能下定論。
任刑天深吸了一口,思索了一陣說道“收監所在你管轄的范圍內,你會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收監所在的確在我管轄的范圍,但對于喪狗的事情我實在不知情,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這么說你是承認嘍?”
楊凱生看著任刑天一抿嘴說道“我騙你能得到什么好處呢?喪狗在收監所那就意味著我之前查到的是個錯誤的信息,能讓喪狗進收監所還能瞞過我的視線,說明送喪狗來的人很厲害,至少他可以將犯人的身份隱秘起來然后隨意放到他想放到的地方,目前在大同有這種能力的只有一個人、、”
“謝炳富。”任刑天低聲的說道“可我怎么聽著有種推卸責任的味道呢?”
楊凱生呼了口氣看著任刑天正色的說道“還是那句話,騙你我得不到任何好處,我之前也和你說過了謝炳富很早就懷疑你和喪狗的關系,說不定他想用這次的突然重逢來套出點兒東西,你穿幫了嗎?”
任刑天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沒有,不過也算是差一點兒,喪狗一見到我和見陌生人一樣,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上床睡覺了。”
楊凱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還好,如果這事真是謝炳富干的,想必那個牢房里安了不下十個攝像頭,這么大費周折無非就是想整死你,你要多多注意啊。”
任刑天點了點頭“我知道”說罷抬頭認真看著謝炳富聲音冷峻的問道“昨天你要給我的答案還沒給我,不知道、、”
還沒等任刑天說完,楊凱聲悠悠的說道“做,就做的干凈點兒,別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