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人!”任刑天詫異的看著滿臉平靜的何小平,頓了一刻低聲的說道“他果然有病。”
何小平微微一笑說道“現在那個人身上沒點兒病,只不過有人偽裝的好,有人偽裝的不好,賈賀算是偽裝不好的一類。”
任刑天搖了搖頭疑惑的說道“可我看不出他那里有毛病。”
“病有很多種,有的是外傷,有的則是內在,你看不出他那里有毛病那是因為他得的是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任刑天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心里有問題?”
何小平笑了笑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緩聲問道“你和賈賀是怎么認識的?”任刑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他想殺我,但是沒有成功,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他要殺你,怎么可能。”何小平驚聲的說道,美麗的臉孔上寫滿了震驚。任刑天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對他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你說你和他是同學怎么他又成了你的病人,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任何的關聯吧!”
何小平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理論上講他并不是我真正的病人而是我的一個研究對象,你應該知道在大學畢業后都要交一份論文,咱們國家對這個并不是很重視但是在國外論文占的分量非常大,如果論文沒寫好很可能畢不了業。我的教授為了讓我成為一名出色的心理醫生,在我上大二的那一年就破例讓我進行實習,在我實習期間可以去心理診所也可以獨自完成,但必須在規定的時間交出我所治療病人的全過程,完成了我就可以提前畢業完不成我就要繼續深造。”
任刑天聽后嘴角一揚緩聲說道“你這教授分明就是在難為你,一個大二的學生要去治療一個心理有疾病的人,別說行不行就是對方同不同意還是個問題。”
何小平點了點頭緩聲的說道“起初我也是這么想的,因為大部分學生都是在最后一年出去實習而且實習的地方一般都有教授安排,可是我、”說著聳了聳肩膀繼續說道“可是我單槍匹馬一個人,上那兒去完成他給的這個任務。”
“那段時間很痛苦吧!”任刑天笑問道,何小平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那段時間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上網看看有沒有被錄取,可是結果可想而知那個診所會用一個沒有畢業的學生,投了幾次我也沒信心再投下去,天天跟著幾個朋友出去逛街,參加聚會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賈賀。”
“然后他就成了你研究的對象?”任刑天低聲的問道,何小平笑著聳了聳肩說道“起初我根本沒有向這方面想,因為那段時間玩兒的太瘋再加上賈賀很會玩兒,經常叫我們一起出去郊游,爬山所以教授給我的任務完全拋到了腦后,要不是教授不定時打電話問我怎樣,可能我現在還在斯坦福深造呢。”
任刑天點了點頭問道“那賈賀怎么成了你研究的對象呢?”
何小平一聳肩說道“我瘋玩兒的事情被教授知道了,他非常生氣讓我停止一切活動回學校繼續深造。當我知道這件事情后很是害怕,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回去后教授肯定對我失望,實話實說我還是很喜歡心理這門學科的,但教授給我的任務根本就沒法完成,因此那段時間惶恐不安天天把自己鎖在家中,想辦法。教授打電話我也不敢接直到有一天賈賀來我家,說好幾天沒見到我問我出了什么事情,我才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邊,沒成想說完后賈賀哈哈笑了起來,拍拍我的肩讓我收拾一下,我不解的問他干什么。他說他可以幫我解決這個問題,當時我還有點兒猶豫不過看到他那自信的笑容還是選擇相信他,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和他去了學校。”
“你教授看到你沒把你給吃了?”任刑天打趣的說道,何小平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滿臉冷氣很是可怕,上來第一句話就是‘何小姐,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取消你在斯坦福的學籍。’你知道嗎,當時我一聽冷汗都要出來了,就在我要張口解釋的時候,賈賀卻出乎意料的說了句‘如果放棄了何小姐這樣一位天才的心理醫師可能是貴校的損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說‘我是斯坦福金融系大二的學生,同時也是何小姐的病人。’”
“英雄救美啊!”任刑天笑著說道,何小平聽后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道“他當時說的我一點兒都沒反應過來,只知道教授和我一樣很是驚訝,不過教授比我好很多反復的問我是真的嗎?我能說什么,只能點點頭告訴他因為沒找到適合的診所,所以打算自己著手進行調查。賈賀則在一邊兒給我繪聲繪色的解釋著,總之隨著他的解釋教授臉上的冷氣慢慢的被笑容取代,并問我進展怎樣,我能知道怎樣嗎?于是就搬了些書上的例子,好容易糊弄過去原本以為就這么蒙混過關,沒成想教授說讓我寫出一份詳細的報告,用作日后畢業的論文,并且還有給我一次演講的機會,當時我就慌了神連怎么出的辦公室都不知道。”
任刑天聽后又是笑了笑說道“看你現在這么平安,應該是平安度過了吧!”何小平像夏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多虧賈賀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等我反應過來賈賀已經把我送到了公寓,我問他怎么辦,他笑了笑和我說,我教授是個非常好的教授,我當時就愣了,問他問什么這么說。他告訴我,教授給了我更多的實踐時間,讓我更多的接觸真實案例,無形中我就比同等的學生多了很多的經驗,也就是說當他們迷茫的時候,我已經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經他這么一解釋,我頓時恍然大悟,可沒多久我又愁了問他我的課題怎么辦,要是被教授知道我騙他肯定死翹翹。他笑了笑拍了拍胸脯告訴我,從明天開始就研究他。”
“然后他就成了你的研究對象,可是你不覺的這樣很別扭嗎?”任刑天低聲的問道。
何小平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些別扭,多數心理醫師往往都是被動的,都是別人來咨詢心理醫師做治療根本沒有我這樣的,因此那段時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倒是賈賀經常來和我分享一些心理上的事情,一開始以為他這是幫我故意做出來的,可是越到后面我越發現,賈賀心理真的有問題。”說到這兒何小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
突入起來的變化讓任刑天也有些詫異,思索了一陣謹慎的問道“你可以和我說說他具體的事情嗎?”何小平看了他一眼輕聲的說道“心理醫生最基本的一條就是不能泄露病人的情況所以、、”
“可你現在并不是心理醫生、、”
“但我曾經是而且賈賀是我第一個病人,所以關于他的事情我不可能全部的告訴你。”
任刑天一驚連忙說道“你能告訴我什么就說什么。”
何小平聽后納悶的看著任刑天思索了一陣低聲的說道“你剛才說他要殺你這是真的嗎?”任刑天微微一愣想了片刻反問道“何小姐,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
何小平眨了眨眼輕聲的說道“你像個學生,可絕對不是個一般的學生,具體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任刑天聽后點了點頭正色的看著她良久說道“我,是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