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之間云霧繚繞,自遠處望去虛無縹緲猶如仙境,同樣這處看似仙境一般的地方也有一個極其夢幻的名字——望月峰。
望月峰這名字的由來可謂是眾說風云,不過其中最靠譜的一個是不管夜間天氣如何,一旦登上了山峰都能看到月亮,而且看得無比清晰因此得名望月峰,但是真正讓這望月峰出名的并不是山峰本事而是山峰上一座不大的寺廟——苦行寺。
沒人知道苦行寺是何時建成的,用住在這一代老人的話是,從他們出生這座寺廟就已經存在了。由此可見,這座寺廟絕對有了一定的歷史。華夏新政權成立后,對現存的寺廟進行了保護和開發,寺廟的存在也讓更多的人知道、了解,同樣也成為不少人游玩的必選之地。
憑借這些有利的政策,寺廟的存在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莊嚴。人們在談論起來它的時候,也不再是一臉的莊重、嚴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歡快和愉悅,而就在人們高興的談論寺廟如何如何的時候,有一處地方卻始終秉承著他們的原則,不設香火、不供參觀。
在如今這種物欲橫流的社會里,能有這樣的地方實屬罕見,而這個地方便是苦行寺,它是華夏唯一一個不設香火,不供參觀的寺廟。也正因為這樣的做法,苦行寺招攬了不少的游客,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凡是抱著來參觀的沒有一個成功進去過,正如寺廟的廟規,這個地方禁止參觀。
可能正是因為苦行寺這種另類的做法,非但沒讓名氣減少反而增大,大家都想來看看這苦行寺里到底和其他的寺廟有何不同。
望月村望月村起初并不叫這個名而叫環山村,因為村莊三面環山因此取了這么一個名字,直到后來望月峰的名聲漸漸變大,才改名為望月村。
因為望月峰以及望月峰上苦行寺的名聲,這個不足百戶的小山村竟然成了一個小型的度假村,人們看不了苦行寺卻也能在這山村內游玩一番,甚至還可以跟著山村的人去體驗一下山林的生活就當慰藉一下自己內心,反正都是玩兒,在那兒都一樣。
此時望月村的村口緩緩駛來一輛銀白色的奔馳商務,放在以前這條路別說通汽車就是通摩托車都有些困難,但是后來村子慢慢發展起來,也為了方便更多游客來游玩,望月村將路修正了一番。雖然比不上城市的路但是在這種被大山環繞的村子里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車子緩緩地駛進村子,一個身穿灰色麻衣頭裹白色毛巾的年輕人熱情的指揮著,示意開車的人將車子停到停車區。
只見那停車區林林總總的停著不下十輛車,看車牌號大部分都是外地的車自,想必是一些自駕旅游的有錢人,待車停穩后那個身穿灰色麻衣的年輕人連忙跑到車的側體滿面笑容的看著從車內走下的人。
率先走出來的是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兇惡下巴長滿濃密胡子的大漢。大漢上身穿著一件黑色半袖,下身穿著一條棕色馬褲一雙標準登山鞋,兩眼有神的掃視了一圈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一般。
麻衣年輕人見到這個大漢不由打了個哆嗦剛忙看向下一位,下一位的長相明顯比大漢高出好幾個檔次,此人年輕英俊,眉宇間有種王者之氣,再加之他身上穿的休閑西服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貴族氣。
“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看來這次有油水撈了!”麻衣年輕人心里暗自竊喜著,接著又將目光看向最后一個人,當他將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后頓時有種靈魂被抽干般的感覺,這、這女人長的也太漂亮了吧!
女人身穿一件極為普通的休閑服。但,也正因為她這一身普通裝扮反而更加襯托出她那靈動、美貌的臉孔,女人的表情有些緊張,從下車后就和那大漢一般,四處張望著像是在找什么一般。
麻衣青年定了定神,笑著說道“歡迎三位來到我們望月村,我叫袁木頭是負責接待游客的,看三位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望月村吧!”麻衣青年說的話非常清晰,見過世面的一聽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并不是這個村子土生土長的。
身穿白色西服的人微微一笑說道“哦,難道還有人經常來這個地方?”麻衣青年聽后呵呵一笑說道“不瞞你說,望月村現在不僅是個度假村還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飯店,因為這個地方隔著大山很近所以有很多的野味,你也知道這年頭家養的不安全,不如這滿山跑到吃的放心。”顯然這青年是個聊天老手,簡單的幾句話就讓人感覺彼此之間熟絡了不少。
青年的話音剛落,站在年輕人身后的女人便焦急的說道“對不起,我們不是來吃飯的。請問一下苦行寺怎么走?”
“苦行寺!”麻衣青年一驚說道“你們想上苦行寺啊!”青年一笑說道“聽聞這個地方的苦行寺很特別,特此過來看一下,不知小哥可否給我們帶路。”說完從懷內掏出一個價值不菲的錢包,麻衣青年認識那個牌子,LV。
青年毫不猶豫的從里面拿出一疊錢,少說也有一千遞到他的面前。麻衣青年驚訝的看著那一疊錢,他在這個地方做了三年,沒有一次像眼前這個青年一般給錢給的如此之多,況且人家還是讓帶個路。
青年看著滿面震驚的麻衣青年,笑著說道“小哥,嫌錢不夠?”說著又從里面拿出一疊,這次可真是驚怕了麻衣青年連忙搖著手說道“先生,用不了這么多,我們村子規定每人一百,你給的這些太多了。”
青年呵呵一笑將錢塞到了他的手里說道“剩下的算消費。”
麻衣青年手里攥著大把的鈔票,不知是裝還是不裝,第一次感覺拿錢都這么費勁。青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一笑說道“我聽人家活,想到這苦行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還請小哥多多費心啊!”麻衣青年一愣,抬頭看著滿面笑容的青年,他這是個自己找臺階下啊,于是將錢塞進了自己口袋笑著說道“先生,放心我一定把你給帶進去,不過你還要再等一會兒。”
“哦!”青年一笑說道“為何還要再等一會兒呢?”麻衣青年笑了笑說道“先生,其實你們今天來的很是時候,苦行寺每個星期的星期二對外開放一次,今天正巧是星期二。”
“那你就趕快帶我們去啊!”美貌女子焦急地說了一句。麻衣青年聽后疑惑的看向女人,從一開始她就表現的很著急,只是去看一下用這么著急嗎?
看到疑惑表情的麻衣青年,青年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個姐姐脾氣急,做什么都想快點兒,小哥你別介意啊!”隨后看向了女人,女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后,輕吐了口氣將頭轉向了一邊兒。麻衣青年微微一笑他怎么能介意,這可都是財神爺,于是說道“雖然是星期二開放,但是開放的時間是在十二點關閉的時間是在下午四點,你看現在距離開放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呢。要不這樣我帶你在周邊轉一轉,等開放時間一到我就帶你們去,你看如何?”
青年聽后思索了一陣良久笑著說道“也只有這樣了,不過轉就免了。我們這一路趕來也沒有好好的吃一頓,你剛才說這個地方野味比較多,不知小哥可否給我們推薦一家好讓我們飽餐一頓。”
“沒問題、”麻衣青年興奮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幾位就跟我來吧!”說著很是熱情的帶著三個人走去,也就在三人離開沒多長時間,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地駛進了村莊。
麻衣青年帶著三個人走到一家簡陋的茅宅,這所茅宅是橫向延伸,建筑的風格同南方鄉村一般,下面空出一塊兒,里面養著雞、鴨一類的家禽上面則是一個個隔開的茅舍。這茅舍雖看起來簡陋但是略微懂得建筑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不過是為了還原一種原生態,等到了里面一定和外面大不一樣。
茅舍外僅有的空臺上時不時穿梭這人,有的照相,有的嬉笑交談著什么看來都是一些游客或者過來吃飯的人。
“劉大媽,劉大媽!”麻衣青年引著三人走向茅舍,高聲的呼喊了幾句。沒多有從最外的茅舍內走出一個,面容發黑,身材矮小,體格壯碩的婦女,婦女的年齡在四十歲上下,身上穿著一件碎花紋的衣服。一雙粗糙寬厚的大手來回的搓動著,時不時有白色的粉末散落下來。
“小兔崽子,亂吼什么。”這劉大媽可謂是地道的村里人,說的話三人愣是沒聽懂,麻衣青年呵呵一笑說道“劉大媽,我給你介紹了三位貴客。”說完看向身邊的三個人,為首的青年的笑的點了點頭。
劉大媽一愣連忙說道“哎呀,木頭咱這個地方沒位子了!”三人雖然沒全部聽懂,但是沒位子三個字還是聽的很清楚。
麻衣青年一愣,頓時感覺臉上無光,一把將劉大媽拉到一邊低聲耳語了一番,隨后又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票子,當劉大媽見到那紅亮亮的票子,黝黑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齜著滿口的大黃牙對麻衣青年耳語了一番。
麻衣青年聽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轉頭對青年說道“先生,劉大媽有處私人的地方。平常不用來招待客人,如果你不嫌棄、、”
青年一笑說道“小哥我們就是找個地方吃飯,如果沒有在外面搭個桌子也行啊!”麻衣青年連忙搖搖手說道“那怎么成,來這里你們就是客人,不有句話叫顧客就是上帝嗎,對待上帝怎么能那么簡陋呢,況且你們還是這么慷慨的上帝,我袁郎一定要給你們最好的服務。”
青年聽后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麻煩小哥了,你看這個錢、”袁郎連忙搖了搖手說道“先生,你給的已經很多了,所以這頓算我的好不好!”
青年點了下頭笑著說道“那我們就沾你小哥個光。”袁郎聽后,也是咧嘴笑了出來接著帶著三人向茅屋的末端走去。
沿途走來一共五座茅舍,每個茅舍內都坐滿了人,這生日紅火的可謂不是一點兒半點兒。走到末端后,有一個小竹梯,袁郎帶著三人下了竹梯,繼續向前走著。茅舍的末端已經算是沒入了林子內,此刻袁郎四人可謂是向林子內走去,沒走多久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精致的小茅屋像古時的谷倉,周圍被籬笆圍了起來,籬笆內還游走著幾只雞。
袁郎拉開籬笆門,推開茅屋笑著說道“先生,這個茅屋是劉大媽招待親戚朋友用的,平常也不怎么用,不過很干凈你可以放心的用。”
青年四周環繞了一番,一個土炕,一口大鍋,幾條凳子和一張黑色的大方桌,放桌上放著茶盤以及茶具,簡單而干凈。青年笑著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很滿意。”說完又是掏出錢包拿出一摞給了袁郎,袁郎連忙推讓。
青年笑了笑說道“小哥,我給你,你就拿著讓人家騰出這么個地方。我們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拿給她就算是我們租的行嗎?”袁郎并不是不想拿,只不過給的這么多,他不好意思再拿。青年也沒有廢話,將錢盡數塞進了袁郎的兜里拍了拍說道“錢落袋,寧花不退。”說完轉身走向了土炕,極為熟練的爬了上去,其他兩人見后也是拖鞋坐了上去。
袁郎看熬不過,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難為的說道“先生那我就現在,你們吃著等到了開放時間我過來叫你們。”
青年笑著點了點頭,袁郎轉身帶上了門離開了茅屋。
就在關門的瞬間,原本留在少年臉上的笑容隨即冷卻了下來,身后支開了身后的茅窗戶兩眼死死盯著遠處的景象,在那層層的樹林外,正屹立這一座山峰。
“刑天真的在這個地方嗎?”女人率先問了一句,青年眉頭一皺伸手抵著嘴唇示意小聲一點兒,女人點了點頭。青年見后長呼一口氣低聲地說道“一個月前我們談完后,當天晚上他就消失了。”
“那可是他醒來的第二天。”大漢驚呼地說道,青年點了點頭“是啊,要不說他是個不要命的家伙,帶著那么重的傷還能跑,我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的。”
大漢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地說道“那么你給他打了沒?”
青年抬起頭望著大漢沉聲地說道“當時任刑天問你,是不是很想他死,你想回答的是什么?”大漢微微一愣,看著青年冷聲地問道“百曉生,你這話什么意思!”
百曉生嘴角一揚輕聲地說道“不用每句話都再意是什么意思,你只要告訴我當時你是怎么想的就可以。”大漢長吐一口氣低聲地說道“讓他死,而且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