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面的消息總能讓人的心情瞬間跌入低谷,原本祥和的大廳因為海七和申福的消息瞬間變的陰霾起來,大多數人的臉上掛滿愁容,皆是唉聲嘆氣,極小部分的人聚集在一起低聲攀談著什么還有的干脆放下手中的酒杯離開舞會。
也是這根本就不是個舞會,而是強者對弱者客氣的宰割。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過了今晚,大同會出現一個制霸,這個制霸將會吞下他們每個人碗中的肉,而他們能做的不是反抗而是笑臉相應的將碗中的肉雙手奉上。
“氣氛有些凝重啊!”車臣杰望著大廳內滿面愁容的賓客小聲的對身邊任刑天說道,任刑天聽后嘴角微微一揚拿起酒杯輕喝了一口淡淡地說道“絕望者的面容永遠都是勝利者嘲諷的笑柄,他們越這樣海七和申福就越自豪。”
車臣杰聽后點了點頭,忽然轉頭對他說道“刑天,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聯合起來對抗海七和申福呢?”任刑天一笑說道“有,但是絕對不多。”
“為什么?”
“因為這里的每個人都有自知之明,面對海七和申福兩大巨頭,縱使他們賠上家底也是弱小的,所以他們進攻無疑是以卵擊石。”
“照你這么說他們兩人在大同豈不是無敵的存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也沒人敢和他們對抗。”任刑天一笑說道“你說的不錯,但是你也要明白一點,你看可以強但卻不可以永無止盡的強。海七和申福倒是想全盤控制大同的經濟,但是其他的企業可能讓他們全盤控制嗎?”
“怎么不可能,電子他們不就等同全盤控制了嗎?”車臣杰低聲的說道,任刑天輕笑一聲,搖了搖杯中紅酒低聲地說道“他們兩個能這么輕松的控制大同的電子,其實仰仗了三點。第一,電子行業不是大同的主體,也就是說這個地方不盛產電子。第二,在大同做電子的多為外地人,本地人幾乎很少有從事這方面的。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大同沒有真正意義上做電子的行業,他們從事的是加工和包裝,這三點原因讓海七和申福成功的控制了整個大同的電子。”
聽著任刑天這一條條有理的解說,車臣杰的臉上浮現出不小的驚訝試探的問道“你是猜的吧,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
任刑天笑了笑一口飲進了杯中的紅酒,將酒杯放在一邊輕聲的說道“如果想要在一個城市立足,最先做的就是了解這個城市,我剛來的時候便對大同進行了初步分析,并且根據日后的認識不斷的修改。電子行業曾是我研究的一個重點,所以了解它也是自然的。”
“真的假的”車臣杰不相信似的看著任刑天,初看他的時候只感覺他可能是那家巨有錢人家的少爺,但是聽到剛才那番話,怎么都感覺他是個常年混跡在商業中的人,這一前一后的差距讓車臣杰也變的有些迷糊,這個任刑天倒地是個什么人。
聽到車臣杰的質疑,任刑天微微撅起嘴說道“你這個問題,問的好。不妨作為你課下研究的問題,好好的鉆研一下。”車臣杰聽后不由的白了他一眼說道“誰稀罕鉆研,看你說的頭頭是道的就姑且認為是真的吧。”
任刑天好笑的看著她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國家黃金級別的保鏢,也有這么不嚴謹的時候,說實話你保護那些高層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打馬虎眼啊!”
“說什么呢!”車臣杰瞪著任刑天說道“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他們的安全,怎么可能打馬虎眼。還有我不是不嚴謹只是懶的關心這些,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就這么簡單。”
“保護我?”任刑天不由的一笑輕聲的說道“到時候別讓我保護你就行了。”
“嘿、、”車臣杰被這一句話頓時惹的有些憤怒,什么叫保護自己,這顯然是chiluoluo的看不起自己。看著要動暗手的車臣杰,任刑天上去抓住那只白嫩纖細的小手柔聲的說道“有什么恩怨咱們回家慢慢解決,這個地方動手不太合適。”言語充滿著無限的曖昧,在外人看起來兩人就是一對甜人的小情侶。
“誰和你回家解決,快放開我。”車臣杰低聲的說道。任刑天一笑松開了手,輕聲的說道“如果你不是一個強勢的女孩兒或許能可愛一些,你應該沒談過戀愛吧!”
“啊!”車臣杰一驚急忙說道“你,你瞎說什么。”看著車臣杰那惶恐的表情,任刑天微微一笑說道“看你這驚訝的樣子肯定是沒有談過了。嗨,真是可惜了長這么漂亮竟然連戀愛都沒談過。”
聽著任刑天那似是嘲諷的聲音,車臣杰憤憤地說道“沒談過怎么了,我的工作不允許我有其他心思,你以為和你一樣。我也就納了悶了,那些女的都看上你那點兒了,怎么看都是一混蛋怎么就那么喜歡你。”
“哦,看來你在我身上做了不少的功課啊,你怎么知道我身邊有那么多女人?”任刑天低聲的問道,車臣杰一驚,當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任刑天瞇眼看著車臣杰低聲的說道“你對她們做了什么?”車臣杰聽后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搖著手說道“沒有,我什么都沒做。”
“那你為什么這么清楚我的私生活,我好想從來都沒有在你面前提過她們吧,你是怎么知道的。”任刑天冷冷地問道。看著任刑天那突變的表情以及陰冷的聲音,車臣杰的心中莫名有些害怕,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上面有和你有關系的人。因為你是我要保護的人,所以我要知道你的一切。”
“包括我身邊的人嗎,車小姐你不覺的自己了解的太多了嗎?”
聽到任刑天這一席話,車臣杰心里頓時升起了怒火惡狠狠的盯著任刑天說道“任刑天,我告訴你,我壓根兒就不想了解你。要不是有任務在身,我懶的理你。你以為我愿意窺探你的隱私,誰稀罕。我這么做那還不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嗎?你知道有多少人并不是死在自己敵人手上,而是死在自己身邊人的手上。今天你和我說的這些話,我都記在心里等有一天我脫離了你,我會加倍的找回來。”
“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有這個能力我隨時奉陪。”說完任刑天轉身便向大門走去,車臣杰見后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門,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司機恭敬的站在車旁,當看到兩人面含冷氣的走出來連忙拉開車門。
“任先生,請留步。”就在任刑天進到車內的時候,身后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任刑天眉頭一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侍應生小跑一般的到他跟前,恭敬的一鞠躬說道“任先生,我們家少爺想請你去蘭亭坊一聚。”
“你們家少爺?”任刑天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家少爺是誰?”
“海天。”
“海天!”任刑天一驚說道“他找我做什么?”侍應生搖了搖頭低聲的說道“這些不是我們下人知道的,我只是負責給少爺帶話。”
任刑天疑惑的看著侍應生,良久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回去吧!”侍應生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宅內。
“海天找你會有什么事?”進到車內,車臣杰低聲的問道。任刑天輕輕搖了搖頭“你去嗎?”車臣杰繼續問道,任刑天輕吐一口氣緩聲地說道“邀請都送到家門了,怎么可能不去呢。”
“我怕其中有詐。”車臣杰擔心的說道。
“據我了解海天是個儒商和他父親不同,總之去了再說吧!”說罷望著司機低聲的說道“去蘭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