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然后,你們懂的…)
“什么啊,師父所說的就只是這種辦法而已呢…”
“哎?難道舞空你不覺得這樣子就絕對是萬無一失了么?”
“或許是這樣吧,不過…”
大圣少女一臉狐疑地盯著吳克看了半天,先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已經消散無蹤。
“總覺得師父你有些不大可靠的樣子。”
所謂更簡單的解決方式,用吳克的說法就是“兩點開花,萬無一失”。
在這個黑風山中,想要找出女妖精凌虛仙子無異于大海撈針,不過,好在今天剛好有一件可以讓對方主動送上門的事情發生,吳克也是基于此指定了作戰計劃。
前一天,就在這片芳草地上,吳克從凌虛仙子和白花蛇的口中得知了兩人打算趁今天對琉璃做些壞事的計劃,在那之后,白花蛇就被吳克和孫舞空兩人干掉,尸體現在還埋在那片坍塌的山石下。
不過,吳克知道、孫舞空知道、乃至于連黑長直少女琉璃也知道這件事,卻只有那個凌虛仙子不知道,那么,在今天,那個女妖精顯然也是會按照昨天的約定,帶著禮物前來給琉璃她“慶生”。
所以…關鍵大概就是這里了,凌虛仙子她帶來的禮物…在吳克想來,恐怕就是昨天從小和尚那里奪來的披掛吧。
“…姑且就相信你一次好了。”在聽了吳克的解釋后,雖然十分不愿意眼看著自己的寶貝師父一個人跑去那個黑長直女妖精的洞府里給人家過生日,不過看在這也是為了她能找回那一身披掛的份上,大圣少女也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那么,舞空你就在這片芳草地附近藏好,等到那個凌虛仙子過來,抓住機會擒住,就可以知道披掛的下落了。”吳克也不知道舞空心里此時糾結的心思,將大致的計劃說完后,又謹慎地叮囑道,“如果真的奪回了披掛,那么就先返回初音禪院,師父我那邊只要確認凌虛仙子不會來,自然就馬上回到寺里和你會合了。”
…當然,這樣子的話中間的一段時間也可以說成是“在確認狀況”而不會被舞空她抓住把柄了呢。吳克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還真是萬無一失,現在他唯一期盼的就是…昨天琉璃所說的“單獨相處”中,到底會不會真的發生些什么了。
“好啦好啦…”孫舞空不耐煩地擺擺手,又惡狠狠地沖吳克道,“師父你也要給人家小心哦…”
“嗯…”聽到徒弟這個時候還關心自己的安慰,吳克不禁心中又是一陣舒暢。
“…如果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人家…可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唔…等等,要小心的原來是來自身邊的威脅么?這還真是…
被少女威脅一番之后,膽戰心驚的吳克總算是安然離開芳草地,獨身再度來到黑風洞的洞門口。
“琉璃!我已經來了哦!”
不出吳克所料,雖然總是擺出一副“沒人來也無所謂”的神情,琉璃今天果然還是坐在洞口的樹樁桌旁翹首以望,冷漠的俏顏上時不時浮現出令人驚艷的焦慮和期盼神色,在見到吳克的身影出現時,少女的嘴角先是不由自主地撇出一抹美妙的弧線,隨即連忙換成了看似滿不在乎的淡然。
“來了么…先進我的洞府里去歇息片刻吧。”
今天的少女,再度換上了那和先前的裙裝差不多的純黑色連身裙,渾身上下除了素白的皮膚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光亮的色彩,不過,就算是這樣,也遮掩不住少女那驚人的美麗。
“嗯…好,好的。”
和這名少言寡語的少女交流,吳克自然也相當局促,話不多說,跟在少女那左右搖曳的裙擺走向洞府,心里卻又想起了當日里看到過的,少女那圓翹而彈性十足的屁股…
“隆…”
洞府門打開,琉璃也不多說,繼續走在前方,引領著吳克進入了洞府。
應該說…果然不愧是女孩子的洞府吧?雖然從外面看上去似乎相當簡陋的樣子,不過里面的裝飾卻讓吳克小小地驚訝了一把。
墻壁平平整整,細心地用石灰漿粉刷過而顯得干凈無比,地面也同樣鋪著從山里采來的青石切割開來的方磚,雖然沒有像是初音禪院那樣地掛著壁畫又或者放置著名貴的花瓶玉雕,但是各種各樣渾然天成,形狀可愛的山石,不知道是何種禽類的翎羽,以及花紋斑斕的獸皮等等,卻錯落有致地將這個小空間打扮得自然而淳樸。
唔,當然,秉承了少女一貫的傳統,這個洞府里面的光線倒是相當地昏暗,只有在正中石桌上的一盞油燈提供著微不足道的光亮。
“…那個里面,就是琉璃你的閨房嘍?”
在石桌旁坐下,吳克眼睛一掃,已經看到了某扇用純黑色布簾遮掩著的石門,心頭一動,扭頭向少女詢問。
“嗯…”被吳克問及,琉璃的面頰泛起了微妙的暈紅。
不過,在這樣昏暗的環境里吳克顯然不會察覺,而是饒有興致道:“那個…真想進去看看啊…”
“哎?!”突然聽到這種過分的要求,少女終于還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已經低低的驚呼。
女孩子的閨房,那可絕對是禁區中的禁區,在未婚嫁之前,是絕對禁止任何男人進入的絕對領域…好吧,這個絕對領域似乎也有一語雙關的意思,不過說實話,吳克本人倒是沒想那么多,而只是單純地好奇而已。
想想看,連那初音禪院老方丈都有這么多豐富的藏品,琉璃她到底會在閨房里收藏著怎樣讓人心神不寧的服裝呢?真想看著少女一件件地換上可愛的衣服然后再當著面一件件地脫下啊…不知不覺之中,吳克又陷入了想入非非的狀況里。
“我…我還要出去等其他人來,那個…”
和吳克不同,心里有些慌亂的琉璃,這還是第一次地單獨和某個男性在自己的洞府里相處——更讓她在意的是,這個男人就在昨天還看光了她的身子,雖然當時是說著“不在意”的話語,可是…對女孩子而言,那種事情怎么可能會不在意?
嘴里說著話兒,少女的腳步已經怯懦地向洞外退去,打算好好地安定一下紛亂的心思,再想想昨天自己到底是如何鬼迷心竅地要求這唐三藏一個人來赴自己的生日會…
明知道今天不可能有別人來的,為什么…還要提出這種要求呢?一想到這一點,琉璃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變得滾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