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26、漳河渡迎敵

無線電子書    天萼
🔊點這里聽書
*已支持Chrome,Edge,Safari,Firefox瀏覽器

  宗澤老將軍,不僅自己勸說王爺,不能奉旨割地,也希望鵬舉加碼勸說。

  鵬舉會意“王爺,宗澤將軍所言,皆乃我等肺腑之言。萬望王爺,體諒我等一片苦心。吳騎尉之前剛剛對我說過,倘若王爺前腳進了金營,她后腳就會闖營赴死。假如一旦發生如此慘烈后果,那么鵬舉無論身處何地,定然舉義一搏,奉陪到底,絕不會獨活。我們紅玉姐,以及她的梁家軍,皆是這么達成共識的。”

  “好吧,你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若再固執已見,那就不近人情,不仁不義了。唉,我若不是皇子該多好,就不用這么兩難了。我們幾個知己,一起山高江湖遠,該多好。白晝,宗澤著書立說,吳央調弦弄墨,我與鵬舉垂釣日出日落。夜晚,我們當月對歌,煮酒品茶,海闊天空…”

  “王爺,真有你的,看你把我們撥弄的,向往的不行。巴不得現在,就隨你去那美妙的方外桃花源。宗澤將軍,鵬舉兄,你們說,是也不是?”

  “是啊,該多好。老夫一生都向往著,如是人生。遺憾,從青絲熬到白發,依然不達。”

  “可不是嘛。這樣的人生,恐怕讀書人都曾經向往過。雖然,能夠如此灑脫一生的不多。然,我們偶爾向往,向往,總是可以的。呵呵…”鵬舉道。

  吳央笑語“咱們先向往品茶吧。本騎尉,現在就為各位賣弄一番茶藝。你們稍候,立等可得也。”

  說罷起身,備茶去了。在座的,則繼續扯閑篇。

  須臾,茶已就。一番功夫茶下來,大家被口頤齒香,調整了心情。

  宗澤、岳飛,分別向王爺匯報了兵員調整問題。正規軍減員,通過萬余鄉兵中,脫穎而出的,挑選幾千補充進來。按王爺吩咐,平時,軍營的治理與訓練,主要由岳飛擔綱。宗澤主要忙乎知州事務。戰時,主副將都上戰場。

  匯報完,宗澤提出,請求王爺駐扎磁州,這樣好讓他們放心些。王爺看向吳央,見她微而不察地搖頭,便說這就要回安陽,磁州有他們主副將駐守,他很放心。

  王爺要走,鵬舉要率五百兵馬護送,王爺堅決說不用。鵬舉退求其次,至少由他帶幾十精兵隨行。王爺見吳央始終沒有表示反對,便知道不能再堅持,表示了同意。

  吳央戎裝佩劍,也給王爺掛上寶刀,一行人馬上了驛道。

  離開磁州,一路上吳央與鵬舉,都十分警惕地,一邊前行,一邊分別關注道路兩邊動靜。到了磁州與安陽之間,大約中間區域,接近漳河渡口,鵬舉突然舉手表示“停!”。接著對吳央吩咐一番,這才揮馬前行。

  估計他們剛剛到渡口,便四面傳來一片喊殺聲。聽聲音,起碼不下千余人。鵬舉幾十人,被千余人包圍了。

  吳央,緊緊握住王爺的手說“君上,你別太擔心。你就呆這巖石后,千萬別動。不管發生任何狀況,你都不能出去。”

  “你要出去?除非我們一起。不然,我不同意。”他拽住她的手。

  “君上,情況緊急。你一起去,會導致我與鵬舉畏首畏尾,反而不利。再說,鵬舉他是我義兄!君上,你放心。你的吳央,有夠智慧的。只要你別出去,我就死不了。如果你出去了,沒準我就完蛋了。”

  她拔出匕首,放他手上。再從包袱里,取出裝有霹靂炮、鐵火炮、火球,各兩個的小包袱。緊緊擁抱了王爺一下,提劍離開。然后從旁邊,拖來幾枝,干枯的松尾與灌木枝,無規則而隨意性地擋住,看向巖石的視線。然后一腳掃斷一株拳頭粗松尾,拖上驛道,用粗繩,將松尾掛上馬鞍。

  做完這些,前后不到三分鐘。接著拍拍馬兒脖子“羚駒兒,看你的了。”

  她跨上馬,向磁州方向疾馳一里地,再返回疾馳,抵達交戰渡口附近。下馬,對馬兒邊比劃邊說:“羚駒兒,你跑回去,再回來,就這么來來回回地跑,聽懂了嗎?”馬兒馬上作出反應。她一拍馬兒屁股,羚駒兒果然拖著松尾,奔馳而去。驛道上,更加塵土飛揚。

  吳央,馬上騰越上一顆大樹。縱目觀去,看見鵬舉他們,每六七人一組擺陣。即,六七人緊緊圍成一圈,哪個方向都能夠御敵。打散一個,馬上靠攏,沒有單獨的。她立即點燃一個鐵火炮,用力向敵群擲去,再點一個,再投去。然后飛躍下樹,飛奔一段,再上樹,再連續投彈兩個。再跑,再上樹,再投。沒了,她飛躍下樹,持劍等著羚駒兒。

  羚駒兒見主人,馬上停下立定。她解下松尾,說:“羚駒兒,你好樣的,你做的非常好。現在,你快快回去,找那個,我教認識過的,有白胡子的宗澤將軍(她比劃著下巴),帶他來救你主子。將軍一看見你,就知道主子我有難了。知道了嗎?快,快去!”羚駒兒一聽,撒腿就往磁州方向奔馳而去。

  敵人,被突如其來,且不同方向飛來的炸彈,炸矇了。火彈投擲處,一片火海。有人大喊“不好了,磁州宗澤軍來了!”敵人紛紛看向驛道,果然能見處,塵土飛揚,望不到頭。

  她知道,只能暫時制造混亂,減輕包圍壓力。一會就會被發現,沒有援軍。

  她再飛越樹上,目巡鵬舉在哪里。然后迅速下來,緊握寶劍,乘亂向鵬舉那奔去。

  真是感謝何仙姑,授予她些許輕功。

  遠遠地,但見鵬舉戰袍已經紅透,也不知是敵人的血,還是他受傷了。之前的六七人組隊陣,一個不見。似乎就剩鵬舉一人,被重重包圍著。但,鵬舉周圍,敵人也橫尸遍地。只聽敵人嗷嗷叫,似乎不敢近前。她借樹木,一個個短飛躍,幾下臨空而至。一手持劍,飛起單腿旋風踢,連續掃去,殺開一條血路,直殺到鵬舉近前,抓住他的手,壓聲道“快走!”。鵬舉反應過來,與吳央,迅速撤離包圍圈。

  猶如從天而降的吳央,把敵人驚傻了般發呆,等反應過來,他倆已經離開很遠。敵人打著集合口哨,準備組織追擊。

  此時,安陽方向,數百騎兵抵達。聽完鵬舉簡述,馬上組織反包圍。

  鵬舉又提槍,要參與再戰。吳央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受傷了,不能去!”

  她纏著他的手臂扶住他,向王爺躲藏的地方走去。剛走幾步,見磁州方向,也數百騎兵趕來。她的羚駒兒,跑在最前面。

  鵬舉見宗澤親自趕來,終于松了口氣。鵬舉簡要說了戰場現狀,建議宗澤與安陽兵馬,進行兩邊夾擊。因為敵兵,大多不是驍勇胡人。借此良機,圍剿了這股敵寇,一個也別放過。

  “老夫知道了,余言后敘。你快去療傷,我帶了軍醫。”

  吳央牽著羚駒兒,帶上軍醫,繼續向王爺方向走去。遠遠地,就看見王爺,提著他的寶刀,急急向他們走來,身上還背著吳央的包袱。

  “王爺,我帶來的幾十號人,已經不知到還有沒有活的了。”說著,雙目飽含淚水。

  王爺見此,也目有濕意,哽咽著說“鵬舉平安,就好。來,趕快療傷。”

  吳央見鵬舉的戰馬,跑來了,來找他主人了。便叫王爺,幫助將他扶上馬。然后要求他們帶上軍醫,緩馳一里以遠,再行治療。她先走,找塊好點地方等他們。

  吳央疾馳至離戰場一里地以外,找了塊相對隱蔽些的,不遠處有泉水的平坦空地。再回到路上,帶大家過去。

  軍醫鋪下薄毯,讓鵬舉躺下,準備治療包扎。吳央從羚駒兒身上,取下水囊,要鵬舉先喝點水。再把水囊,擱在軍醫旁邊,備用。問要不要幫忙,軍醫表示不要。這才,從王爺身上,取下包袱。拿出一大塊豆餅,一小塊,一小塊地掰開,喂給羚駒兒。邊喂邊說:“羚駒兒,我的朋友,你真棒…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這么厲害了,成了神馬了,那主人我,就更會謝謝你,謝了又謝。真的,真的謝了又謝哦!”

  吳央對馬兒說了一大通話,羚駒兒一邊聽,一邊驕傲地揚起頭,咀嚼著。等她講完了,才習慣地,用它的長頸,擺了一下主人的手臂,繼續揚頭吃著。

  喂完最后一口,她道“好,先吃點就好。這個豆餅,不能多吃,吃多了會使你閉氣不通的。好了,你自己去找水喝吧,就在那邊。”羚駒兒聽了,發出咕嚕嚕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后按照主人比劃的方向,跑去了。

  趟在不遠的鵬舉,終于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道“我說吳騎尉,看來愚兄我,知你甚少也。你的武功,不說胡人被你飛來神腿殺傻了,就連愚兄,也有剎那懵了。但結論是,沒有你,愚兄我今個,沒準就死定了。還有,之前在湯陰時,聽紅玉姐說過,你常與你的馬兒說話,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另外,你的馬,果然這么特別,好象真能聽懂你說話呢。”

  “我說鵬舉兄,你安靜點!你傷了好幾處,等包扎完了,再說不遲。你一邊說著話,身子也會微動的。萬一軍醫,再加傷于你,怎么辦。所以,請你閉目養神,不許說話!”

  鵬舉果然,閉目而安靜躺著。

  羚駒兒喝完水,很快就跑回她旁邊,靜靜站著。

  王爺拉她離遠點,席地而坐。她則掉個向,眼睛盯著驛道方向,坐下。王爺只好調整一下,挨著她而坐。然后貼耳對她,壓聲說“其實,你很霸道!你知道嗎?”

  她轉移話題,也小聲道:“王爺,今日有幸也!汪伯彥與宗澤前后腳趕到,總算,有驚無險。”

  他投來十分寵愛的目光“有人之前說過,吉人自有天相。你知道嗎,此刻,我真想咬你一口…”見她微笑不語,他又道:你今日所作所為,我都看見了。你離開后,我就鉆出來,向前靠近一些,準備隨機應變。見你用了三國張飛之“迷軍計”。用馬拖大尾,掃一路煙塵…

  我也找一棵,尚存濃密樹葉的大樹,爬上去,真的視野大大擴展。但見敵群,果然大亂。的確讓鵬舉他們,能夠堅持更多些時間。

  另外,我算是親眼所見,鵬舉非同凡響之神武與智慧了。若換一個將領,恐怕早就完蛋了。然而,當我看見我們的幾十人,幾乎全部相繼倒下,而鵬舉被重重包圍時,心都提到嗓子眼。正準備不顧一切,下樹前往救人再說。

  接著又擔心,認為你這么安排,定然有你的計劃。倘若違背你的交代,我殺出去,就會打亂你的計策,從而使你亂了陣腳。正猶豫著,突然,你的身影出現在敵群中…

  哦,天!當時似乎心跳都停止了,真想閉上眼睛,不敢看。可我哪敢閉眼啊,瞪大眼睛,看著你如何神奇地殺進去,又如何神奇地救出鵬舉來。果然,你有輕功。

  然后,見前后驛道遠處,兩頭都塵土飛揚,便推想應當是救兵來了。因為我一直站在樹上,所以更早看到了援軍。這才,放心了一半。

  我說吳央,我真的不敢想,你的個性,竟然有如此果斷而勇敢的一面。千軍敵陣,你也敢闖。為了救你義兄,真是不惜以命相搏了。

  我現在,完全相信,離開磁州前,鵬舉所言了。看來,為了保全你,我的確不能隨性。不然,為了我你是敢、是會不顧一切的。想想,真叫人擔心,真叫人害怕…

  岳鵬舉,吃力地走過來了。吳央趕緊起身,見鵬舉一手搭上羚駒兒的脊背,想借它靠一下。不想,羚駒兒竟然揚起前蹄,甩開他,轉著圈子。

  吳央趕緊奔過去,扶住趔趄欲倒的鵬舉。等他站穩,她過去看著它的眼睛,摸著它的脖子,親切地對馬兒說了一番話。對鵬舉說“羚駒兒聽懂了,你靠過去試試。”鵬舉好奇,真的靠過去,果然馬兒讓他靠,一動不動。

  “王爺,異數也!不僅人異數,連她的馬也異數。”王爺微笑不語。

  “好啦,鵬舉兄。你哪知道,為了訓導羚駒兒,我費了多少心血?動物是有靈性的。不要說西域良駒,就連狗兒、貓兒、鳥兒,海豚,都可以訓練。我就是沒有那樣的時間與精力,不然,我全部可以訓練出結果,證實給你看看。”

  “不用證實,我完全相信。對你,我服了。從今往后,我對你沒什么不能相信的了。王爺,你知道嗎?離開磁州前,吳央竟然對我說,要我一路留意。我與她分別關注,驛道左右周邊動靜,尤其快到漳河要停下察看,再前進。簡直能掐會算、料事如神。”

  “鵬舉兄,沒有那么神。這個推測,來自李老夫人,說是各個路口、渡口有伏兵。我想,王爺到了磁州,并沒有繼續北上。女真就會估計到,王爺可能會返回安陽。那么,他們自然會,企圖集中兵力,強行擄走王爺。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漳河渡了。再說,我不也沒有事先料到,對方集結的這么快?嗯,事情前因后果,如此而已。”

  “這,還如此而已?!王爺,要我說,宗澤將軍很有眼光。吳央,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軍師大才,宗澤說勘稱諸葛央也!”

  “諸葛央!好,又多了個稱謂。”王爺表示認可。

  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驛道的吳央,突然道“王爺,鵬舉兄,快看,宗澤他們過來了。看來,戰斗結束了。看,后面有傷員。鵬舉兄,你別動,我與王爺過去看看。”

  又對那邊“林軍醫,你也一起過去看看,對需要緊急救治的,留下就地醫治。其他的傷員,趕緊送回磁州軍營延治。”

  一行走上驛道,迎上宗澤與汪伯彥。宗澤簡要地,向王爺匯報了戰況。然后看向汪“你說吧。”

  汪說:“王爺,是這樣。我與宗澤將軍商量過了。此地不宜久留,由我順道護送王爺,一起返回安陽。剩下的事,由宗澤將軍處理。我們,馬上就走。”

  王爺見吳央,不知何時,已經把兩匹馬都牽來了,后面還跟著鵬舉。便道:“宗澤將軍,你辛苦了。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休息幾天。同時,也要命令與監督鵬舉,好生將養。”說罷,看向汪知州“咱們走吧!”然后,一躍上馬馳行。

  吳央默默地,對著宗澤,再次行了,折腰九十度鞠躬大禮。第一次,是在初見宗澤后告辭時所為。

  接著,吳央翻身上馬后,目光十分關切地,注視著鵬舉。須臾,策馬而去。

  康王一行,過了已經結冰的漳河,一路順暢,回到安陽。知州汪伯彥,延請王爺到知州府一敘。王爺要吳央同去,她言之好累,讓王爺自己去。

  晚上,王爺被送回,已經酩酊大醉。吳央配合藍珪,小心喂以醒酒湯,再安排泡浴,然后讓他躺下休息。這才離開,自己休息去。

  經漳河渡一戰,她真的累了。王爺回來前,她給自己沐浴時,才發現自己渾身是傷。當然都是輕傷,就是磕傷碰傷劃傷等皮外傷。自我療治一番后,便一邊看書,一邊等著王爺回來。沒想王爺醉回,又折騰了很久。所以次日,她起的很晚,一直到王爺派人來叫,才起來。

  到了王爺書房,王爺馬上迎上來“你一定餓了,早餐錯過,午餐時間也到了。我才叫人把你弄來。快來,我們一起用午膳。”

  被他這么一說,她這才覺得,還真是餓了。于是,趕緊埋頭吃飯。她都快吃完了,才發現王爺還沒開始吃,凈看她吃了。她放下,不吃了。王爺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

  飯后,王爺對她說:在漳河渡,他們兩邊來人的大致情況,在那就向我匯報了。

  廷俊,一獲悉斡離不軍,埋伏漳河渡,預伏守候本王,立即親自率部前往救援。

  宗澤,則在本王剛剛出城不久,就獲悉漳河渡有埋伏,立即率部疾馳。到了半路,發現羚駒兒沖到他面前,連聲嘶鳴,連續轉圈。宗澤學你,對它說,“我知道了,你的主人被圍困了。你帶路,我們去救你主人。”羚駒兒果然馬上不叫、不轉,掉頭跑在最前面,真的帶起路來。宗澤感嘆說,真是寶馬。人是寶,馬也是寶。

  ——王爺說完漳河遇敵獲援,便接著說昨晚為何喝多了。

  原來,廷俊與宗澤包圍夾擊,剿滅了敵軍后,就先安排人馬,送傷員返回安陽救治。同時,吩咐知州府,準備晚宴,要為王爺壓驚。還請了耿南仲、耿延禧父子陪席。席間氣氛很好、很熱烈。為了表示感謝,也為了慶幸大難不死,一高興,就喝多了。

  吳央一邊聽,一邊心下補充。

  廷俊,汪伯彥,字廷俊。靖康元年初,獲靖康帝召見,其獻“河北邊防十策”。靖康帝擢其“直龍圖閣、知相州。”

  耿南仲,宣和帝時,曾經東宮太子趙桓潛邸10年。靖康帝時,乃資政殿大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尚書左丞、門下侍郎。靖康之難,朝廷主和派主將。力主割地求和,出使割地河東未遂。其子耿延禧,曾于年初代父,隨康王出使割地,滯留安陽未回汴京。

  “喂,你在聽嗎?又出神了。我說了半天,你怎么一點聲音沒有。”

  她展齒一笑說“我當然在聽啊,要我復述一遍嗎?”

  “那倒不要,但我要喝功夫茶。”語氣、措辭、神色,就象孩子般討要。

無線電子書    天萼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