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的媽媽離開了,不過作為今天的主人,她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找司雪,因為一個接一個離開的客人,都會與她打招呼,就算別人不打招呼,她也要主動相送。整個司家三口人,現在只有司雪的媽媽一個人忙活,看樣子在賓客全走之前,她是抽不出時間去找司雪了。
“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王天明看了看時間對趙新雅說道,“已經快十一點了!”
“再等等吧,至少也要和司雪打個招呼,你說呢?”其實趙新雅也想走,只是一直沒有看見司雪,畢竟這是好朋友地生日宴會,不告而別,是一件很失禮的事。
王天明聽見后,看了看不遠處司雪的媽媽,然后略微低下頭,低聲的說道,“別等了,司雪怕被她媽媽逮到去相親,早就從隔壁休息室的后門溜出去了,現在正在外面等你們呢,快走吧!”
趙新雅聽見后愣了愣,看了看不遠處的司雪媽媽,頓時露出一絲苦笑,這娘倆還真有意思,玩捉迷藏還是警察抓小偷?趙新雅本還想和司雪的媽媽打招呼的,不過硬是讓王天明阻止了,并把她攙出了宴會大廳,趙新芳是以姐姐馬首是瞻,姐姐離開了,她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趙新雅和趙新芳去更衣室換完衣服。然后離開大廳。直接來到外面地停車場。司雪就在趙新雅地車旁。而且已經把身上地晚禮服換下了。穿著一件緊身地T恤。和一條牛仔短褲。又恢復了那個直率、爽朗地她。
“二十五歲地生日宴會就此結束。有沒有什么感想?”趙新芳快步來到司雪地身邊。笑嘻嘻地看著對方問道。趙新芳和司雪地性格。很相似。所以兩個人看起來。關系要好一些。
“當然有了!”司雪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地感想就是:我地二十五歲生日宴會。被一群二十五乘二地人攪和了!所以我決定。陰歷生日就此作廢。今年我過陽歷地生日。”
“你地陰歷生日是六月二十三。如果變成陽歷…現在都已經八月末了。”趙新雅提醒道。
“對呀!那怎么辦?”司雪一副頓悟地樣子。看著趙新雅和趙新芳問道。“要不改成陽歷九月二十三?”
趙新雅和王天明聽見后笑了笑。生日哪有自己隨便定地?而趙新芳則不以為意。拉著司雪地手說道。“那我也改成陽歷九月二十三。到時候咱倆一起過!”
“呵呵,光知道忌日可以自己選,還從來沒聽說過,生日也可以自己定的!”王天明笑著說道。
“忌日?忌日怎么選?”趙新芳不解的問道。
“如果你是四月四日生的,嫌生日不好,沒辦法,改不了。忌日就不同了,如果你嫌生日不好,想選個良辰吉日做忌日,“你怎么不去自殺!”趙新芳聽見后沒有好氣的說道,才知道上了王天明的當,不該接這個話把兒!
“我的生日很好啊,身份證上是五月八號。看看咱的生日,五八,我發,一看就是發財的命!”
“身份證上的是陽歷,我們都過陰歷生日!你陰歷多少?”趙新芳不服氣地問道。
“我陰歷三月十八,也是‘發’的命,怎么樣?服吧?”
趙新芳聽見王天明的話后,不屑的瞥了瞥嘴,然后說道:“什么‘破’生日!三月十八,就是三一八,三一八路公交車,那可是出了名的人擠人,而且又老又破!”
王天明聽見后笑了笑,沒有跟趙新芳繼續較勁兒,而是用胳臂肘碰了碰身邊趙新雅,對她說道:“喂,你妹妹說你生日破,而且還是又老又破的公交車!你有什么感想?”
“你別胡說,我是在說你呢!”趙新芳沖著王天明大聲地說道。
“呵呵,我和你姐陰歷是同一天生日。怎么,你不知道嗎?”
趙新芳聽見后愣了愣,陰歷三月十八。哎呀!趙新芳用力的拍了一下腦門,陰歷三月十八確實是她姐姐地生日,趙新芳剛才光顧著爭論,把這茬給忘了。趙新芳看了看一臉壞笑的王天明,突然伸出手,指著王天明,對一旁地趙新雅說道:“姐,都是他,是他給我下套,我什么都沒說!”
“好啦好啦,不要在這里吵了,讓別人看見,成什么樣子?”見到這樣的場面,趙新雅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同時心里暗嘆妹妹實在是太嫩,而王天明實在是太狡猾了,從一開始,他就判斷出趙新芳的每一個反應,然后一步一步把趙新芳引到陷阱里…最后還借刀殺人!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趙新雅又看著一旁樂呵呵的司雪說道:“我們要走了,你也早點給阿姨打個電話吧,別讓阿姨太著急了!”
“沒事,我已經跟我爸爸打過招呼了!”司雪笑著說道,“改天給你打電話,從新辦個聚會,好好玩一場!”
“恩!”
趙新芳的車就在不遠處,她臨上車的時候,仍不忘狠狠的瞪王天明一眼。王天明沒有理,裝作沒看見,直接坐上了趙新雅的車。
車子緩緩駛出了會所,只留下司雪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停車場,看起來有些孤單。
半夜十一點的道路比較通暢,沒有遇到堵車的現象,道邊的路燈把整個街道照的透光透光的,像一條長龍,一直盤向遠方。
寶馬和奧迪在會所外分開,駛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開車的趙新雅,從后視鏡看了看后面,王天明有些困了,所以上車之后就一直閉著眼睛,當他感覺車停下來,還以為到家了,可是當他睜開眼睛,卻看見車停在了路邊,離家還遠著呢。
“怎么了?車壞了?”王天明看著身邊的趙新雅問道。
“沒有!”
“那你怎么停了?”
趙新雅突然轉過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天明。
“我也要藍寶石項鏈!”
恩?王天明聽見后愣了愣,沒當回事的說道,“開什么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給你的未婚妻一個易拉罐環,卻送給一位女性朋友一條藍寶石項鏈,你不覺的這差別也忒大了點兒嗎?”
“我還給你一千萬呢,你怎么不記的了?”王天明沒有好氣的說道,“趕緊開車,困死我了!”
“你不給我就不開車!”
“你…!”王天明有些抓狂了,剛才在宴會上還好好的,怎么一出宴會大門就變樣了呢?
“你拿我給你那一千萬,別說是藍寶石項鏈,就是鉆石項鏈,也能買好幾條了。趕緊開車吧!”
“不行!”趙新雅堅定的說道。
“你…其實我給司雪那條項鏈是假的,是十幾塊的地攤貨!”
“不信!”
“你是不是又來勁兒了?”
“我看中的,不是你送我東西的價值,而是你送我東西的意義!如果你答應送我一條項鏈,就算是地攤貨也行,我就開車。”趙新雅一本正經的看著王天明說道。
王天明聽見后皺起了眉頭,用手狠狠的搓著腦門兒,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王天明突然感覺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當初趙新雅沖著他要戒指的時候,不也是現在一樣嗎?像是無理取鬧,但卻又十分認真。
“要不這樣好了!”王天明看著趙新雅說道,“你把那個易拉罐環給我,我去送給司雪,然后把司雪的藍寶石項鏈要回來,送給你,怎么樣?”
“不行!”趙新雅想都沒想,拒絕的很干脆。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是不給!”
“你也太不講理了!生日禮物你也要跟人搶,你的生日不是還沒到嗎?到了我再送你唄!你開不開車?你不開車,我下車走回去!”說著,王天明把車門打開。
“那我就一直待在這里,一直在這里等到我過生日為止!”
有時候,趙新雅真的很固執,而固執的原因,卻經常是因為一些小事。王天明不知道趙新雅是怎樣想的,也許禮物在女人的眼中,象征的意義真的非常不同吧!看著已經把車子熄火的趙新雅,固執的臉蛋上,王天明看到了幾分嫉妒,所以看趙新雅靜靜的坐在車內,看著在路燈下,沿著馬路沿的王天明,一時間心里如波浪拍打礁石一樣翻騰,就連趙新雅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為什么會為了一條項鏈而鬧別扭,耍小孩子氣。
她有錢,可以買很多很多,藍寶石項鏈對她來說也并不是什么消費不起的東西。以前逛街路過金店時,見到漂亮的各色寶石項鏈,也只是覺的好看而已,并沒有什么占有欲。而今天,當她看見王天明送給司雪的藍寶石項鏈時,卻從心底有了這種。
也許,東西真的要看是誰送的,送的人不同,意義也就不同了。趙新雅想起王天明送給她的‘戒指’,到現在還保存在她的飾盒里,也許這已經足夠了。
因為在某種意義上,項鏈的價值,遠不及戒指。這也是趙新雅為什么不把‘戒指’還給王天明,去換那條藍寶石項鏈的原因。
結婚時男女雙方會交換戒指,卻沒有人見過交換項鏈的!
看著王天明在路燈下的背影,趙新雅突然笑了笑,王天明說的對,又不是過節,又不是過生日,要什么禮物?而且司雪是她的好朋友,難道生日禮物也要跟人家爭?趙新雅搖了搖頭,她從來就沒有想到她自己還有這樣胡鬧的時候,或許…真的愛上他了。
趙新雅看了看不遠處的王天明,又看了看副駕駛的位置,然后動車子…就在這時,趙新雅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她愣了半晌,然后機器式的轉過頭,再次看向副駕駛的位置,卻見黑色的真皮座椅上,擺放著一個紅色的盒子,上面雖然沒有系蝴蝶結,但是卻和送給司雪的藍寶石項鏈的盒子一模一樣,非常漂亮!
趙新雅拿起盒子,輕輕的搖了搖,里面有東西。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這是一顆圓形地無色晶體,它晶瑩剔透,完美無瑕。趙新雅打開車內的照明燈,然后一手托著盒子,一手輕輕的把晶體從盒子內拿出來,在光線下,光芒四射,耀眼奪目。它晶瑩而純凈,璀璨而清澈,多面棱角反射的似迷似幻的光芒,映照出無限的美麗。
鉆石項鏈?
傳說,鉆石是星星掉在地面上的脆片,因而如此的明亮。神話中,它是天使的眼淚,純凈、神秘而又充滿誘惑。
趙新雅地眼中閃著異樣地光芒。這種光芒足可以與鉆石相媲美。但是她地眼睛卻并沒有看向鉆石。而是望向已經漸漸走遠地王天明。原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只是。沒有找到送地機會而已。趙新雅地心中一陣趙新雅小心地把鉆石項鏈放到盒子里面。然后把盒子放在副駕駛地座椅上。接著踩下油門。朝著前面地王天明追了上去。
車子很快就趕上了王天明。趙新雅把車子停在路邊。她拿著紅色地盒子。從車上下來。趙新雅快步地跑到王天明地面前。攔住了王天明。她手中捧著盒子。笑嘻嘻地看著王天明。
“謝謝!”
趙新雅笑地很甜。嘴也很甜。像是剛剛吃過蜜糖似地。可王天明卻清晰地記得。剛才地趙新雅。是吃了炸藥。
“謝什么?你不是要一直在那里待著嗎?怎么挪地兒了?”
“嘻嘻!”對于王天明的挖苦,趙新雅絲毫沒有在意,她高興的笑了笑,像個得了寶貝的小孩子似地,炫耀的沖著王天明揚了揚手中地盒子,然后對王天明說道:“謝謝你的項鏈,我很喜歡,不對,是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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