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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攻占巴西

  巴西軍營之外,喊殺震天。

  王平親自帶頭兩千夷人,拼命阻止龐義的大軍趕去河岸。龐義差點沒有氣瘋掉,指揮軍卒發動了一次次兇狠的反撲,希望沖垮王平的軍卒。

  但是王平卻是死戰不退,任由巴西的兵馬發動如何兇狠的攻擊,就是如同一根釘子一般,死死的堵住了龐義的兵馬。

  搞到最后,龐義急眼了,一狠心,命令后面的軍卒不分敵我,瘋狂攢射,許多還在廝殺的夷人頓時慘叫著倒下去一大片。

  而更多的巴西兵馬,卻是為他們陪了葬。

  “大家快撤!”

  面對如此瘋狂的龐義,王平也不敢硬拼了,只能是帶著殘余的夷人,飛速朝著遠處跑去。

  殺紅了眼睛的巴西兵馬,怒吼著就是要去追殺。

  “別管他們,都給本將過去河岸,擋住,一定要擋住,千萬不要讓并州軍上岸!”龐義臉全黑了,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但此時卻不是追殺夷人的時候,。還是擋住并州軍要緊!

  只可惜,龐義還是晚了一步,或者說,王平的拼死作戰,為呂義領兵登岸,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作為先鋒的五千并州悍卒,在呂義帶頭沖鋒下,怒吼著踏上了河岸,沿途,他們沒有碰到大規模的抵抗,只有一些箭樓之上,稀稀拉拉的射死了數十個軍卒。

  絕大部分士卒,卻是成功登岸。后面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卒,正飛快的趕上來。登岸的呂義不敢怠慢,立刻一聲大吼,鋼刀輪動,帶出層層刀影,朝著匆忙趕過來的巴西兵馬殺了過去。

  其余的士卒,都是暴吼出聲,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咆哮著跟在呂義的身后沖殺,他們身后,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卒,在奮力趕來支援。

  “殺啊!給老夫放箭,把他們全部射死!”;

  親眼見到一群群并州軍登岸,龐義只覺得手足冰涼,隨后就是涌起一股強烈恐懼,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龐家的基業。

  龐義終于也是拼命了,一聲令下,無數火箭飛射而出,許多正在沖鋒的并州軍立刻是慘叫著撲到地上。

  更多的人,卻是絲毫不知道畏懼,都是奮不顧身,揮舞著武器,舉起鐵盾,繼續狂沖,身上帶著強弩的士卒,則是停下來,朝著不遠處的箭樓就是狂射,先解決上面的敵兵。

  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從兩軍交鋒處傳來。眼看到并州軍上岸,龐義立刻派出一群士卒拿起盾牌,組成一層盾陣,想要組成一道臨時的防線。

  但是人高馬大,體壯如牛的并州悍卒,卻是吼叫著,同樣頂著盾牌,極為蠻橫的撞向了盾陣。

  恐怖的力道,立刻讓許多體弱的吧益州兵被撞擊的連連后退,還有人人仰馬翻,露出一絲絲空隙。

  而沖過來的并州軍,則是以一個個滿臉狂喜,絲毫不顧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敵軍,瞪著猩紅的雙眸,即是沖了進去。

  呂義也選擇了一處防御薄弱的盾陣,卻是沒過撞過去,而是直接飛起一腳,踢在盾牌之上。

  狂暴的力量傾瀉而出。

  一陣骨骼斷裂脆響傳出,那個拿著盾牌的益州兵卒雙臂都是被呂義一腳踏斷,身體更是炮彈一般的倒飛出去,砸倒了好幾個同伴。也暴露出里面正在張弓搭箭的弓箭手!

  沒有了人保護的弓箭手,那就是一群待宰的羊群。

  呂義的臉色,立刻冷漠了起來,二話不說,順著缺口殺了進去,鋼刀橫掃而出,把十幾個來不及反應的敵兵攔腰斬殺。隨即又是一個辟斬,把一個校尉腦袋砍為兩半。

  殺!狂殺!

  把兵馬全部換成了弓箭兵,固然威力巨大,是防守的利器,可是一旦沒有了遮掩,這些兵馬,那就是不堪一擊。

  沖上岸來的并州軍一波又一波,潮水一般的沖擊著龐義臨時組成的防線,只是短短半個時辰,巴西兵馬的盾陣,就是全面崩潰。

  暴露出里面驚慌無比的弓箭手。此時在放箭已經是沒有作用了,悍勇的干脆是拔出佩劍,沖上去肉搏,膽小的則是拼命后退,希望逃命。

  龐義的臉色徹底灰白了,雖然他依然在聲嘶力竭的吶喊,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并州軍登上河岸。

  兩萬巴西兵馬,頓時被殺的大敗,一開始還能退守河岸,然后就是一退在退,幾乎是潰不成軍。

  原本龐義還希望能夠退入軍營固守,卻不想軍營之內,居然也是起火。卻是王平帶著兵馬,趁著巴西大軍在外,突然攻破了一座營盤,趁機放火。

  熊熊的火勢,立刻讓巴西兵馬僅存的一點戰心都是消失無蹤,不知道誰帶頭,開始偷偷逃跑,隨后,許多人也是紛紛逃命。

  尤其是龐義新近征募的士卒,大多都是強迫的,此時更是跑的更快,他們的行為,帶動了還在抵抗的老兵。

  廝殺了半日,全部裝備弓箭的巴西兵馬終于是抵擋不住了,隨著一座座營盤被攻破,開始了全面潰敗。

  呂義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留下李異帶兵看守戰船,其余的人馬,緊緊的跟在巴西兵馬后面,奮力追擊。

  一直追殺到了天光大亮,遠處已經能夠看到閬中高大的城墻,呂義才是下令停止追去,而是陸續返回,沿途收降俘虜,清理戰死者的尸體。

  接下來的一天,呂義沒有進攻閬中,而是讓大軍休整,順便獎勵有功的將士,作為此次大勝的頭號功臣王平,呂義更是親自接見,命人賞賜了百金。

  其余戰死的夷人,也是各有撫恤。

  隨后,又是派人去漢中,通知留守的袁渙等人,讓他們改道巴中,運送兵糧,做完了這一切,呂義才是盡起大軍。領著兩萬大軍,連同投降的數千俘虜一起,把閬中四面圍困起來。

  然后就是召集眾將,開始商議攻打閬中的事情。

  法正聽說要打閬中,當即就是搖頭,趕忙說道:“主公,兵法云,攻城為下,如今龐義戰敗,損兵折將,巴西之地,聞聽主公之名,皆是畏懼,更何況,主公部下,多有張魯舊部,而張魯舊部,多是巴西之人!如今主公進入巴西,正是廣豎恩義的時候,若是動兵,難免失士民所望也!”

  呂義一聽,還真有些猶豫了。法正說的沒錯,張魯的兵馬,很多都是巴西人,很多人都是跟巴西沾親帶故。

  若是殺的太狠。難免會讓一些將士心中生怨,只是不攻城,難道招降?

  對于龐義,呂義是真的沒什么好感,此人為劉璋姻親,卻是暗地里招募兵馬,意圖自理一方。

  如今他與劉璋大戰,又是存心隔岸觀火,意圖坐收漁翁之利。這樣的人野心太大,他還真不想收納。

  一時間,呂義的心中有些為難。

  法正卻是笑了笑,朝著呂義一拱手,搖頭道:“主公,我知道你不喜歡龐義,可是劉氏父子在益州十余年,關系盤根錯節,若是主公殺了龐義,只會讓那些與劉璋關系深厚的人拼死抵抗,若是能夠招降龐義,反倒是能豎立主公仁義之名,遠近士人聞之,必踴躍而來!”

  “且容我仔細想想!”

  呂義知道法正是為了自己好,心中不禁也猶豫了起來,沒有立刻回答法正的話,而是仔細的盤算了一番。

  收服了龐義,卻是好處多多。只是此人的野心,實在是讓呂義有些不喜。不過隨后,呂義卻又是想起了曹操。

  史書上,曹操連殺了自己兒子與大將的張繡都能優待,自己卻是對龐義的野心耿耿于懷,似乎氣量真的有些不夠。

  “罷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呂義嘆了口氣,雖然有些不喜龐義,到底法正說的在理,他沒有理由為了自己的喜惡,就是讓士卒白白喪命。

  當即就是讓點頭,又讓法正作書,勸說龐義投降。

  法正微微一笑,見到呂義接納了自己的意見,心中也是很高興,趕忙是退下去,書寫了一封勸降信,交給呂義過目。

  呂義卻是看也不看,直接讓人送進了城中。

  閬中城中,逃回來龐義,真的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又驚又怕,尤其是城外還有近三萬大軍屯駐,隨時都有可能攻城。

  龐義連續兩天,都是吃不下,睡不著,人都是蒼老了許多歲。更是暗自后悔,早知道并州軍如此可怕,他就該配合劉璋,趁早奪取漢中。

  “真的是養虎為患啊!”

  這一天,龐義召集了眾多幕僚,微微的嘆著氣,想讓自己的幕僚給自己出出主意,但是許多幕僚都是低垂著頭,根本拿不出一個好主意。

  龐義不禁又是一陣灰心,正打算趁著時間還在,去城頭巡視一下,激勵一下士氣,這時候,一守城校尉前來求見,道:“太守大人,并州軍軍師法正,派人給你送了一封信!”

  “法正?”龐義楞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卻是總是想不起來。而在坐的幕僚之中,其中一個年輕的白衣青年卻是臉色一變,驚呼道:“法正,法孝直,此人怎么成了并州軍的軍師?”

  “法孝直?那個扶風法家的人?”隨著青年的驚呼,龐義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起來,也終于記起了法正是何許人。

  算起來,法正也是益州名人,曾經更是名動一方,龐義素來好士,自然是聽過法正的名號的,只是后來法正被同鄉誹謗,壞了名聲,才是漸漸淡出益州士大夫的視線。

  龐義沒有想到法正盡然是投靠了呂義,還成了舉足輕重的軍師,龐義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還是命人把法正是書信拿了進來。

  攤開一看,龐義立刻變色,罵道:“好一個法孝直,居然要老夫投降!我城中尚有精兵萬人,豈能降呂氏小兒!”

  罵了一陣,龐義又覺得還不解氣,把書信丟在地上,就要去踩幾腳,然而就在此時,城外卻是傳來雷霆般的戰鼓聲。

  恐怖的聲浪,即使是城中都是清晰可聞,龐義更是身體一抖,顧不得去踩信了,只是朝著外面吼道:“怎么回事?”

  “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并州軍集結重兵,要四面攻城了!”一個校尉跑了進來,顧不得失禮,就是哭喪著臉說道。

  校尉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連串的急報飛速過來。

  呂義按照法正的計策,同一時間,對閬中四面城門,全部進行了包圍,做出一副即將進攻的姿態。更是派人四面喊話。

  “城中投降還好,一旦抵抗,城破之日,必定屠城!”

  又是命人告之城中百姓,誰能殺了龐義,就可為巴西太守。

  消息傳出,閬中城中,立刻是嘩然。無論是百姓還是軍卒,都是驚恐萬分,還有的人則是眼饞于巴西太守的職位,只是礙于龐義手握重兵,不敢妄動。

  可以說,呂義的消息一散布出去,整個閬中,就是亂了。龐義更是驚駭欲死,更有些頹然的坐下。

  看了眼地上的法正送來的勸降信,猶豫再三,龐義還是重新撿了起來,仔細看了起來,自從李異孟達背叛,吳蘭雷銅投降。不僅僅劉璋成了驚弓之鳥,事事都是要親自掌控。

  龐義同樣多疑,還真怕部下有人忍不住,殺了他出去投降。最主要的是,城外的大軍足有三萬人,而閬中不過是萬人殘兵。還沒有拿得出手的大將。

  而并州軍,卻是將強兵勇。

  龐義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劉璋的援兵過來,若是撐不到,閬中被攻破,龐家滿門都要完蛋了。

  有著這些顧慮,龐義對于法正的書信,自然不敢怠慢,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隨后看向自己的幕僚,遲疑著問道:“諸位,如今呂子誠要我投降,你們說,我該答應嗎?”

  “那就要看太守大人是否有爭雄天下的志向了!”一個幕僚大聲說道。

  龐義一看,竟然是剛才出口的白衣青年,似乎叫做鄧芝的,不禁搖搖頭,嘆氣道:“老夫到了如今地步,豈還有爭雄的心思,只愿一家富貴,足矣!”

  “既然如此,在下認為,太守大人還是投降的好!”鄧芝聽了龐義的話,卻是微微的嘆了口氣。

  “是啊,是啊,太守大人,益州之地,并州軍已經占據過半,呂義又是朝廷親自冊封的益州刺史,更是袁氏之人,若是抵抗,實乃艱難啊!”其余的幕僚想了想,也似紛紛贊同鄧芝的話,勸說龐義投降。

  這其中,呂義的身份也是占據了極大的便宜,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可不僅僅在中原,益州也有不少。

  如今袁紹又是如日中天,在官渡壓的曹操幾乎抬不起頭。

  很多士人都是認為,袁紹將會成為大漢新的霸主,對于身為袁氏女婿的呂義,自然極有好感。

  若是呂義只是一個純粹的武夫,自認清高的讀書人,豈會看的上眼!

  龐義也是想到了這些,臉上更是猶豫,但還有顧慮,擔心道:“諸公所言,金玉之言也,奈何我與劉璋是姻親,恐難被信任!”

  “呵呵,此正是太守大人所以要投降的原因了!”鄧芝聞言一笑,從容為龐義分析道:“如今呂將軍奉王命為刺史,大人身為益州屬員,此宜從一也。

  巴西之地,溝通漢中,為呂將軍所必得之地,大人以城降之,功勞必大,此宜從二也!且有霸王之志者,必將釋私怨而明德于四海,此宜從三也!還望大人無疑!”

  龐義仔細一聽,大喜。覺得鄧芝說得有理,加上也確實怕并州軍攻破城池,連累了家人。于是決定投降,當即就是叫了一個士卒,先去外面告知并州軍,請求暫緩攻城。

  隨即就是與鄧芝等人商議投降的事情。

  城外,呂義正在指揮士卒構建土山,搭建飛橋,準備萬一龐義不投降,就是強行進攻。突然聽城上守軍傳話,讓自己暫緩攻城,呂義頓時就楞住了,看向法正。

  法正卻是面露喜色,朝著呂義一拱手,大笑道:“恭喜主公,看來龐義已經為我們兵勢所懾,決定投降了!”

  “是嗎?”

  呂義還有些不信,不過既然是法正說的,出于對法正的信任,呂義還是下令暫緩攻城,然后就是等在城外。

  沒有讓呂義等多久,大約半個時辰后,就是見到閬中的城門,緩緩打開,一青年文士,手捧著印信,帶著許多人文武官員,朝著并州軍走來。

  為首一人,赫然是鄧芝!

  而太守龐義,卻是沒有在里面,呂義的臉色頓時一沉,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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