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州水軍小小的失利了一場,但憑借甘寧的能力,在長江上游之上,依然占據了一定的優勢。
屯駐在巴郡的益州水軍一動,沒過多久,就是被巡邏的并州水軍發現,飛速的傳入了呂義的樓船之上。
一聽說李異出兵。呂義微微有些驚訝了下。沒想到這個李異動作會如此快速,剛剛獲勝一場,又是主動出擊。
這是典型的想要以多欺少啊。偏偏并州軍還不能不應戰,如是再退,那就是把長江的控制權,拱手讓給益州了。
既然退無可退,那就一戰吧!
只是短暫的思考了幾分鐘,呂義立刻下定決心,準備與益州水軍一戰,他也想由此看看這支水軍的戰斗力到底如何。
決心一下,呂義立刻派人找來了甘寧,詢問他是否有獲勝的把握。
見到呂義決定出戰,甘寧還是挺高興的,只是當呂義詢問獲勝的幾率的時候,甘寧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主公,若是末將全力以赴,當有五層的把握,殺敗這李異,只是那樣一來,我水軍肯定會損失極大,不知道主公愿意否?”
“不行!不行!水軍是我進攻益州的關鍵,絕不能有太大的損失!”
對于甘寧的提議,呂義想也不想,直接就是拒絕,現在的水軍,組建起來也不容易,他怎么舍得一戰就是打殘了。
甘寧也跟著嘆了口氣,擰著眉毛道:“若是不進行強攻,末將只能保證,不會讓那李異占到多少便宜!”
呂義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甘寧的言外之意,他如何聽不出來,這是說,若是不擺出拼命的架勢,并州水軍是很難打過李異的。
畢竟益州水軍的兵馬,是并州軍的三倍,戰船也是極多。雖然李異本事不如甘寧,絕對的數量,還是據有極大的優勢的。
“若能把那李異的兵力優勢給削弱掉,那就好了!”呂義嘆了口氣,雖然并州水軍將勇兵強,到底還是初步組建,比起劉璋的水軍,還是少了許多的底蘊。
最起碼在兵力上,還有戰船的數量上,劉璋就是完全壓制了自己。、
呂義的話,卻是提醒了一旁的劉曄,就見他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對呂義拱手道:“主公,在下來時,曾見三峽險要,水面也是狹窄,若我所料不差,那里最多只能容納千人大戰。若是我們能在那里跟李異作戰,益州水軍的人數優勢,注定無法發揮啊!”
劉曄的話,頓時讓呂義的眼睛一亮。確實如劉曄所言,三峽那里的河道并不寬廣,若是能在那里組織進攻,對于并州軍最有利。
但甘寧很快就是反對道:“主公,劉軍師的建議,末將也曾考慮過了,只是那里雖然利于我軍,卻是水流湍急,一旦我軍停在那里,很難移動,只能是與李異對射了。只是我軍弓箭沒有李異多,卻該如何是好?”
“這…”剛剛有了一個好主意,結果卻被甘寧一番話,說的呂義郁悶無比,但是好不容易能夠有一個削弱益州水軍的機會。
呂義還真不想放棄。于是又看向劉曄,露出詢問之色。
劉曄也是一皺眉,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后即使面露笑容,搖頭道:“無妨,主公可令豎立軍旗,李異聞之,必舉全軍,以弓弩來射,然后我們如此如此,當能令李異弓箭消耗殆盡,一旦李異箭矢耗盡,正是我們反攻之時也!”
劉曄對呂義低聲說了幾句。
呂義的眼睛頓時一亮,覺得劉曄的辦法,有極大的可能成功,當即就是下令,讓甘寧的水軍先退入山峽之中一處狹窄地段,先派一艘樓船上前,豎立起自己的旗幟。
然后,呂義就是身穿著重甲,在眾多盾牌手的簇擁下,站立在船首,靜等李異的到來。而甘寧則是帶著人馬,乘坐數十艘艨艟,堵住了這處狹窄的水面。
若是李異想要進攻,除了在三峽入口外用弓弩攻擊,就只能派出一隊隊的士卒,輪流殺進來,與甘寧水戰。
一切準備妥當,呂義就是讓大軍停止在原地,靜等李異的到來。
而此時,李異的水軍也發現了甘寧的水軍掛起了呂字戰旗,慌忙跑去通知李異。
“什么?呂義也在前面!哈哈哈哈…此乃天要助我成就大功啊!”水面之上,數百艘戰船裝滿了益州兵,浩浩蕩蕩的正是朝著甘寧殺去。
但是李異怎么也沒有想到,呂義竟然也在水軍之中,他的雙目立刻閃過驚喜之色,立刻下令全軍加速,朝著甘寧殺去。
“將士們,呂賊就在前面,此乃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殺過去。活捉呂賊啊!”李異獨自一人,昂首利于船首,大聲的朝著四周吼叫道。
激動的聲音都是有些走調了,顯然,他是打定了擒賊擒王的主意。更是拼命的催促士卒加速。
寬闊的江面之上,就是見到數百艘大小戰船,飛一般的順流而下,朝著并州軍殺來,一路之上,益州兵更是敲響了激昂的戰鼓。
“主公,他們來了!”
并州軍中,最前方的一處樓船之上,趙云渾身重甲,手提著鐵盾,護衛在呂義身邊。此時他的眼神則是有些凝重的看向不遠處。
在那里,一個個漆黑的小點正在飛速的擴大。
呂義也是瞇起了眼睛,眺望著越來越接近的益州水軍,冷漠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他還是第一次參加水戰,這水面可不比陸地,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計劃已經作出,現在也不是反悔的時候。
甚至為了吸引李異的攻勢,他還親自裝作了誘餌。
就在益州水軍距離自己還有千余米的時候,呂義再不猶豫,大手一揮,命令樓船劃動,緩緩的朝著前面逼近。
一面巨大的呂字戰旗也是飄揚在船頭,告訴了益州兵,樓船主人的身份。
千米之外,李異頓時狂喜,隔著老遠,就是狂笑起來,大聲道:“沒想到那呂義真在船上,兄弟們,我們發達的時候到了,誰能擒殺他,本將賞賜千金!”
“將軍,不對勁啊!”就在李異為了激勵士氣,對手下大肆許諾的時候。一個副將來到了李異身邊,指著前方道:“將軍你看,前面是個葫蘆口,中間狹窄,里面卻是寬廣,若是我們攻過去,必須一隊隊的派人,完全發揮不出人數的優勢!”
“是啊,將軍,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千金固然重要,但小命更加重要,李異的軍中,還是有一些精于水戰的人,瞬間看出了并州軍選擇的水域的精妙所在。
李異聞言頓時一皺眉,也是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前線狹窄的水域,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手下小勝了甘寧一場,但這并不是說,李異就是認為,自己就是比甘寧厲害、。
反而李異對于甘寧極為忌憚,此時見到并州軍占據了地利,他還真的不知道是否該進攻了。
遠遠地,呂義也是發現了益州兵有些猶豫不前,心一橫,干脆是讓樓船駛出了葫蘆口,就那么一字排開,停在江面不動,甚至為了讓李異看見自己,他還是命人搬了坐具在船頭。
然后呂義就是叫來一幫親衛,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談笑。
對面的李異,頓時氣的臉色鐵青,又是見到呂義主動出了葫蘆口,立刻派出一個副將,帶著三千人馬作為先鋒,前去進攻。
副將得令,卻是沒有立刻過去,而是猶豫道:“將軍,萬一/我們殺過去,那甘寧突然從里面殺出來怎么辦?”
“笨蛋!甘寧若敢殺出來,正合了本將的意!你們先過去用試探一番,只要不要靠得太近就是!”面對并州軍有些詭異的舉動,李異也變得有些小心了,
副將無奈,只能是咬著牙,帶著三千水軍,吶喊一聲,率先發動了進攻,船還沒有靠近,無數箭雨已經從益州兵的戰船之上射了下來。
密密麻麻,恐怖無比。
樓船之上,呂義的親衛頓時驚呼出聲,慌忙是跳起來,舉起盾牌,擋在呂義面前,盾牌剛剛舉起,無數箭雨已經是傾瀉過來。
整座樓船,頓時就是插滿了弓箭!如同一頭刺猬一般。船頭之上的呂義,卻是神色不變,依然是端著酒杯,淺淺的品嘗著美酒。只是在益州兵不斷的靠近的時候,下令樓船轉向。
船上的水工得令,飛速的掉轉了船頭,緩緩朝著后面退去,只是船頭之上插滿了弓箭,行駛開始有些微微的傾斜。速度也是極慢。
正在指揮進攻的益州兵副將射了一陣,發現樓船竟然是沒有抵抗,反而是朝著后面退去,不由大急,趕忙是派出數條艨艟,從左右包抄,想要堵住呂義后退的道路。
然而就在此時,狹窄的水域后面,突然是穿來著陣陣戰鼓聲,隨即就是見到甘寧帶著一群樓船殺了出來,一字排開,橫在了水面之上,擋住了益州水軍的進攻的路線。
似乎打算依靠這里的地形,進行防守。呂義的樓船,也是加入了其中,都是一字排開,形成一道水上城墻。
李異一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嘲笑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擋得住本將的進攻嗎?來人,全軍進攻!給本將把他們全部射死!”
見到并州水軍樓船全部出動,橫陳在水面之上,李異頓時放下了擔心,認為并州軍是要依靠地形進行防御作戰。
毫不客氣的帶著一萬余益州水軍,全部壓了上去。但李異并沒有貼身肉搏,而是同樣讓戰船打橫,與并州軍隔著一段距離,進行弓箭對射。
希望用人數的優勢,打垮并州水軍的陣型。
呂義一看李異如此做,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微笑,面對益州水軍暴雨般的弓箭,他沒有讓士卒反擊,而是拿著盾牌,一邊抵抗,一邊后退。
似乎真的被李異打的節節后退一般。
益州的水軍見狀,無疑更加的興奮起來,很多武將都是主動請令,希望沖上去,貼身肉搏。
但李異卻是拒絕了眾人的請求,而是臉色有些凝重的看著緩緩退入葫蘆口的樓船,大罵道:“都給老子閉嘴!并州軍有古怪,他們只是樓船出來,艨艟卻是一只沒有見到,肯定是在等著我們沖進去,好來個圍殲!”
“將軍果真是慧眼如炬,竟然一下發現了并州軍的陰謀!”附近的益州將領也是反應過來,都是紛紛向李異拍馬。
李異的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朝著江中吐了口唾沫道:“并州軍不過如此,以為用這樣的計策,就能讓本將上當嗎?”
“將軍,可是我們等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啊?前面既然有埋伏,我們是不是先后退,引誘他們出來?”一個副將湊到李異身邊,有些討好的獻策道。
李異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忽然眼神一凝,發現退后的樓船竟然又是出現了,眼中忽然就是閃過一絲奸詐的神色,笑道:“不用退了,這呂義還真是笨蛋,看本將不上當,竟然還想來誘敵!既然這樣,大家都是打起精神,用弓箭射死他們!”
“諾!”
周圍的益州將領一看李異下令,都是振作精神,無數箭雨,再次不要錢一般的射向了;樓船。
樓船之上的并州軍,頓時驚叫起來,紛紛舉起盾牌,進行防御,但還是有著大量的士卒,被射的摔倒在船上,人數很快就是少了許多。
江面之上,也是出現了許多紅色的血跡。
攻擊的益州兵,頓時發出興奮的歡呼,弓箭射擊的更加歡快了。
李異更是滿臉的不屑之色,以為并州軍還不知道他已經識破了這誘敵之計,眼中的奸詐之色更加的濃郁了。
為了引誘并州軍派出更多的誘餌過來送死,李異還是吩咐士卒,假裝成還沒有識破并州軍的誘敵之計,時不時裝作要趁勝追擊,卻又很是猶豫的樣子。
樓船之上,呂義見了李異的舉動,也是暗暗歡喜,依然是不斷的派出樓船,等到船上的“軍卒”被射死的差不過了,趕忙就是退入葫蘆口。
然后重新拿一些草人,換上并州軍的衣服,再度殺了出來,承受益州兵的箭雨攻擊,同時為了逼真,草人之中,還夾雜了大量的士卒,都是穿著重甲,拿著盾牌,大聲吶喊。
如此一來,遠處的益州兵根本分不出真假,只是拼命放箭,然后看到遠處的樓船之上,一個個并州軍的士卒紛紛倒下去。
過后不久,江面之上還有淡淡紅色血跡漂浮起來。攻擊的益州兵,不由的殺的更加的酣暢了。
很多人都是一邊放箭,一邊暗笑并州軍的愚蠢舉動,巴不得就這樣放箭,把并州水軍全部殺光。
只是益州的軍卒放箭放的痛快無比,遠處督戰的李異,臉色卻是有些陰晴不定起來,一開始,他看到一波波的并州“軍卒”被射死無數,還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但是廝殺了半日,并州軍樓船已經出來了十余次,按照估計,哪怕一次進攻射死射傷害一百人,這十來次,他也能射死四五千人了。
詭異的是,并州的軍卒卻是仿佛源源不斷似的,殺了一批又一批,卻是怎么也殺不完,最最令李異感覺奇怪的是,根據他的情報,并州軍的水軍不過四五千人。
照理說,就算是誘敵之計,也不可能犧牲數千人作為誘餌啊?
終于,當又是殺退了并州軍的一次進攻,李異終于是感覺事情的不對勁了,這一次,他沒有讓樓船從容退去,而是派了一群艨艟,直接殺了過去!
頓時,震天的喊殺之聲,從益州兵的口中發出,無數都是血紅著眼睛,戰意極其高昂。
“哎!”
樓船之上,呂義突然發現益州兵主動攻擊過來了,不禁發出失望的嘆息,他還打算就這樣消耗光益州兵的弓箭呢。
沒想到還是被李異反應過來了。
不過連續來往了半日,呂義估計,少說也是消耗了益州兵起碼五六萬支弓箭,也算的上戰果豐碩了。
剩下的,就交給甘寧的水軍去戰斗吧!
想到這里,呂義的臉色頓時一沉,大聲道:“傳令,準備弓弩!將士們,我們反擊的時候到了!”
“擂鼓!”
轟轟轟!
極其突兀的,樓船之上,陣陣驚天的戰鼓聲爆炸一般的響了起來。隨即,無數甲士雜戰到了船舷之上,開始拉弓放箭!
發動沖鋒的益州兵猝不及防,頓時被弓箭射倒了一片。還有很多人都是有懵了,他們已經習慣了并州軍被動挨打,“死”的差不多就跑的舉動。
此時十艘樓船忽然不跑了,反而突然間調動發動雷霆般的進攻,攻擊的益州兵頓時遭了殃。
更有一個益州兵的副將,站在船頭的最前沿,早就被樓船上的趙云惦記上了,呂義發出反擊的軍令。
趙云立刻即使抽出弓箭,弓弦如月,箭如流星,嗖的一聲,射穿了敵將咽喉,沉重的尸體,立刻跌入江水之中,冒出一股濃濃的血泡。
這些血泡,可不是呂義為了逼真,命人準備動物血,而是真正的鮮血,隨著益州士卒的不斷被射殺,整條江面,似乎都是被染紅了一般。
不遠處,李異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大吼道:“該死的并州軍,我們中計了!”
“將軍,我們中了什么計策?”一名副將有些驚慌的問道。
李異一聽,額頭的青筋都是突突的跳起來,揚起巴掌,啪的一下把副將扇的原地打轉,痛罵道:“格你個老子的!中計就是中計,老子怎么知道中了什么計!傳令,給本將放箭,放火箭,把那些樓船全部射沉!”
“是!將軍有令,并州軍反撲了,全軍放箭,射沉那些樓船!”有傳令官扯著嗓子大聲的吼叫道。
附近的戰船聞聽,紛紛大呼得令,但是等了半天,卻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條戰船之上放出了弓箭。
其余的戰船,卻是傳來陣陣驚呼之聲,更有一個校尉,哭喪著臉跑到李異面前,大聲道:“將軍,禍事了,我們沒箭了?”
“什么,沒箭了?”
噗!李異聞聽,直接就是噴出一口老血,忽然之間,他似乎明白了半日來,并州軍的奇怪舉動。
這哪里是誘敵之計,分明是想消耗自己的弓箭啊!
“混蛋啊!呂賊,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李異直接就是罵娘了,恨不得沖過去,跟呂義拼命。
而前方的益州兵,則是有些哭爹喊娘了,狂射了半日,許多戰船都是彈盡糧絕,而呂義的樓船之上,弓箭卻是不要錢一般的狂射下來。、
很多益州兵活活就是被射成了刺猬。
最最令益州兵感覺絕望的是,隨著呂義的樓船開始反撲,埋伏在葫蘆口里的甘寧,也是的帶著百余條艨艟,飛速的殺了出來。
益州兵射了半日箭,早就是筋疲力盡,而甘寧等人,此時卻是養精蓄銳。個個;龍精虎猛,大呼酣戰。
很多益州兵的戰船,紛紛被攻陷,甚至還有幾艘樓船,被點燃大火,上面的益州兵慘叫著,紛紛跳入江水之中。
只是沒有了戰船的遮蔽,這些跳下水的敵軍,完全成了活靶子,無數箭雨傾瀉而下,江面之上,慘叫聲一片片,層層血浪在江面上翻涌咆哮。
甘寧的艨艟,更是筆直的沖向了李異。他手持著巨大的鐵鏈,雙臂舞動,如同一條鐵龍在手中復活了一般。
凡是試圖阻擋的敵船,上面士卒,很多人都是被鐵鏈抽的腦漿崩裂,血液四濺,甚至還有嚇破了膽子的人,主動投降。
但對于這些人,甘寧卻是不管不顧,只是赤裸著胸膛,昂然立于船首,朝著遠處的李異發出挑釁的吼叫。
呂義聽到甘寧叫聲,唯恐甘寧有失,顧不得圍剿混亂的益州水軍,也是指揮樓船,朝著遠處的李異殺去。
李異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卻是沒有理會甘寧的挑釁,慌忙是下達了撤退的軍令,然后不等士卒集合,就是首先帶著親信人馬,朝著巴郡就撤。
見到李異要逃,呂義雖然有心追趕,但整個江面,全部被密密麻麻逃命的益州兵占據,想追也追不了。
只能是寒著臉,帶著士卒盡可能的圍剿這些殘余的益州水軍。
慘烈大戰,足足持續了一日,直到黃昏時分,長江之上,震天的喊殺聲才是漸漸的消停。
呂義站在樓船之上,望向江面,就是見到幾艘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樓船,還有墮入江中,喂了魚蝦的一具具浮尸。
李異最終還是逃了,拋下了三分之一的軍卒。狼狽的逃回老巢。但是呂義并沒有打算放過此人。
只有徹底殲滅益州水軍,他才能控制住長江,所以,只是略微的休整過后,在詢問了甘寧的意見之后,并州水軍繼續前進,朝著李異的水寨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