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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趁夜攻城

  石亭,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扼守壽春與廬江的咽喉,雖然劉勛對劉曄與曹操勾結疑心大起,但還是忍不住在思考劉曄的提議。

  最終,他還是決定,一面派人前去向孫策求援,一面死守石亭,就算不能阻擋呂義的腳步,也能爭取到一些時間。

  當即,劉勛就是下令,命部將領著三千余兵馬,朝著石亭趕去。

  也就在此時,趁著軍營失火,帶著數百賊兵逃脫的陳蘭,已經是來到了廬江城下,前來投奔劉勛。

  聽說陳蘭來投,劉勛大是疑惑,聽說陳蘭只有數百個殘兵之后,劉勛才是稍微放了心,登上城頭,看著城下狼狽的陳蘭道:“陳蘭,我停手那呂義攻打天柱山,以猛將在前,四路齊攻,你是如何逃脫的?”

  陳蘭滿眼通紅,布滿了血絲,大聲回答道:“劉兄,我實不曾逃脫,雷薄臨陣死,我也被那呂義抓住了!后來還是我趁著俘虜營走火,冒死帶著部分人馬逃出來的!”

  “竟有此事!”城頭之上,劉勛的疑惑去了幾分,眼神還是警惕的看了看陳蘭周圍的部下,突然咦了一聲,喝道:“陳蘭,你既然來投我,為何只有兵馬,沒有家眷?”

  “劉兄啊,我一家十八口,都被那呂義所殺了啊!”城外的陳蘭,忽然嚎啕大哭起來,甚至以頭撞地,聲音悲切無比。

  劉勛頓時動容,趕忙問左右文武道:“陳蘭家人被殺,可是真有此事!”

  “卻有此事,聽說陳蘭逃走后,呂賊就下令毒殺了陳蘭家小,此事壽春城中,是人人皆知的!”

  一名專門負責打探軍情的戰將沉聲回稟道。

  “哈哈哈…..殺的好,不如此,我如何能得一大將!”劉勛一聽,內心的最后一點懷疑也是煙消云散,甚至親自前去城門處,把陳蘭迎接入城。

  兩人都是袁術部將,曾經為同僚,只是此時,劉勛貴為一方太守,陳蘭卻是家破人亡,此時見面,不勝唏噓。

  劉勛又是想起陳蘭曾與并州軍交手,有心探探呂義的實力,于是問道:“陳兄,你與并州軍曾經交手,以你看,那呂義如何?”

  陳蘭的臉上,立即露出一絲恐懼之色,搖頭道:“此人勇不可當!真如溫侯復生一般!”

  “陳兄言之太過了吧!”

  劉勛臉色不悅,不太相信呂義真的有那么厲害。若是如此,早就是名震天下,何至于在呂布身死后,才漸漸的崛起。

  陳蘭卻是滿臉沉痛,道:“劉兄,不是我夸大,你也知道天柱山的險要,可是那呂義,不過一個時辰,就是破了我的營寨,可見其兵馬的悍勇,我勸劉兄還是死守為上,切不可與并州軍野戰!否則,徒自損兵折將,還折損銳氣!”

  “什么,那呂義僅僅一個時辰,就攻下了天柱山!”劉勛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一直竄到了頭頂上。臉色立刻就變了,繼續問道:“陳兄,我欲在石亭山間設防,你覺得如何?”

  陳蘭心中一慌,他自然知道石亭的險要,若是被劉勛守住,他這次不是白來了,趕忙搖頭,打消掉劉勛的念頭,沉聲道:“劉兄,不可啊,我天柱山近萬人都沒能守住一個時辰,你派幾千人過去,豈不是白白浪費兵力嗎!”

  “這…..這….”劉勛一聽就慌了手腳,在他看來,陳蘭全家都被呂義“殺”了,哪里欺騙他,趕忙起身,朝著外面喊道:“傳令,讓出城的隊伍的都給我撤回來,千萬不要去石亭了!”

  石亭之處,空空蕩蕩,雖然山勢險峻,樹木繁盛,但是呂義雖然忌憚劉曄,還沒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直接就是進入了石亭。橫馬立刀,警惕的打量遠處的群山。

  但是,令呂義意外的是,石亭周圍,竟然沒有一個敵軍,倒是山中野獸咆哮,樹林中鳥兒鳴唱,充滿一種野性的氣息。

  一直到安全的通過石亭,并州軍,都是沒有遇到一次阻攔,完全是暢通無阻!

  這是呂義所沒有想到的,換了是他,哪怕,明知道不敵,也會死守石亭,節節抵抗,血戰到底!

  “主公,看來我們的計策成功了!”陳宮笑呵呵的說道,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過了石亭,就是正式的進入廬江地界,呂義沒有在行軍,而是停在了原地。等待后續兵馬上來。

  所以這一次停下,并州軍的文臣武將才能夠齊聚。

  楊弘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正色道:“石亭乃廬江咽喉,若劉曄在,定會勸說劉勛死守此地。如今石亭沒有一兵一卒,看來,劉曄真的已經被劉勛疏遠!”

  呂義卻是微微有些擔心,看著楊弘道:“軍師,你說我們如此做,那劉勛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劉子揚?”

  “主公放心,劉曄乃漢室宗親,雖然如今漢室微弱,也不是劉勛想殺就殺的,最多就是下獄而已!”

  楊弘顯然對官場掌故極為了解,很是篤定的說道。

  這讓呂義微微的松了口氣,劉曄此人,乃是大才,呂義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若是因為自己的計策,害死了劉曄,那可就悲劇了。

  還好,此人身份特殊,不是輕易能殺的。隨即,呂義又是想起一事,神色有些嚴肅的看著楊弘道:“楊軍師,那許汜王楷二人,想必你也見過了,你覺得他們能用嗎?”

  “是啊,自從下邳失散,我與主公遠在河北,對于此二人在揚州的情況,真的是一無所知!”

  陳宮的神色也嚴肅起來。捋著花白的胡須,精神炯炯的看著楊弘。

  身為淮南老臣。袁術事實上的丞相,楊弘對于淮南的大小事物,自然是極為熟悉。

  他微微的笑了笑,給了呂義一個放心的眼神,頷首道:“主公無須擔心,此二人聽說下邳失陷后,就投靠了我淮南,為一方縣令。隨后聽說陛下要北上,于是棄官隱居。倒是可以一用!”

  “原來如此!”

  呂義恍然大悟,他說怎么這兩個人此時過來投奔。原來是沒地方可去了。試想,這兩個人曾經在成國做官,幾乎就是與反賊無異,許汜可能好點,好歹有些名氣,不過王楷卻是籍籍無名。

  這兩個人,若是投奔別處,能不被殺頭就不錯了,想要做官,幾乎是妄想,唯有投奔并州軍,才有可能繼續為官。

  想明白這些,呂義不禁訕笑,虧他還以為自己魅力無限,引得四方士人紛紛來投,搞了半天,人家是沖著自己這里的官職來的。

  不過,許汜與王楷兩人,雖然品行差了點,但是能力還有,更是并州軍的舊臣,呂義也不好趕他們走,只是命人給袁渙傳喚,把許汜王楷,撥給袁渙作為手下。

  一夜無話,大軍繼續啟程。沿途所過,呂義根本不去管那些小城,直接朝著皖城撲去。

  皖城,廬江堅城,劉勛大軍所在!想要救出袁耀,就必須攻破皖城!

  沒有石亭的阻礙,兩日后,呂義的大軍,就是兵臨城下!沒有過多的布置,呂義直接是帶著一萬軍卒,緩緩的朝著皖城逼近。

  大軍于城外百步范圍停了下來。呂義策馬,在趙云張遼的簇擁下,帶著一千重騎兵,繼續朝前緩緩逼近。

  咚!咚!咚!

  軍陣之內,數百面戰鼓聲同時被人敲響,起先還是輕微,在調整力道,隨即,雷鳴般的戰鼓聲,如同夏日的驚雷,不斷的在軍中炸響。

  驚天的聲浪,似形成了一股無形的聲波,不斷的朝著四周擴散,震的人耳膜都要破裂。

  城頭上,聞訊趕來的劉勛當即就是色變,尤其是看到城外清一色的五千名重甲步卒,滿臉都是駭然,失聲道:“不想并州軍強悍如此!”

  附近的數十名守將,也是人人膽戰心驚,目光,卻是集中到了最前方那一千名重甲騎兵的身上。

  并州軍的戰馬,皆是遼東的精良戰馬,體格高大,野性十足,在壽春的時候,呂義又是命人打造了一批馬甲,披在了它們身上,遠遠看上去,它們就如同最恐怖的鋼鐵猛獸一般,令人見之膽寒。

  “還好,還好我們沒有出城!”

  有武將滿臉都是后怕,此人曾經奉命,要去石亭設防,結果半路就是被劉勛召回,當時他還抱怨,此時卻是滿臉的慶幸,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呂義!”城頭前方,劉勛不想弱了氣勢,厲聲呵斥起來,“我劉勛你并州軍,向無瓜恩怨,你怎敢來犯我城池!”

  “你就是劉勛?”呂義抬眼,雙目如刀,看向城頭的劉勛,沉聲道:“給你一次機會,放出袁耀,獻出城池,我讓他離開!”

  “哈哈哈哈哈……..”

  城頭之上,劉勛聽的大笑,眼淚都是流出來了,他覺得,這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看著呂義道:“呂賊,你太過狂傲了,你以為你并州軍真的無敵了嗎,再說,你不要那袁耀的性命了嗎!”

  “你什么意思?”呂義的心中一沉。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城頭之上,劉勛冷笑不已,拍手大喝道:“來人,把逆賊袁耀給我帶上來!”

  “諾!”

  城中,早就等候好的兩個軍卒已經上前,手中夾著一個身材臃腫的青年,拖到了城頭上。

  還不容袁耀掙扎,已經有粗魯的軍卒,一手抓起袁耀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提了起來,面向城外。

  呂義頓時一驚。

  劉勛卻是哈哈狂笑,這就是他最大的籌碼,袁耀,這個原本的少主,如今他劉勛的階下囚。

  “呂義,這都是你逼我的!”劉勛大步上前,一腳踢在袁耀的身上,令他痛的慘叫,劉勛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獰笑,喝道:“呂義,你速速給我退兵,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

  “劉將軍,不要啊….”正在慘叫的袁耀,突然不叫了,卻是嚇得痛哭流涕,苦苦的哀求劉勛不要殺他。

  這讓呂義看的冒火,暗道怪不得袁術寧愿把淮南交給袁菲打理,也不愿意交給自己的兒子,此人,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見到袁耀大聲的求饒,劉勛笑的更加張狂起來,原本,他是不打算如此對袁耀的,最多也是軟禁起來,也來個挾太子以令淮南。

  誰知道袁術突然身死,更把家業全部交給了呂義,這讓劉勛大為惱怒,對袁耀,也就再不客氣。又是一腳,把袁耀踢的一個跟頭,劉勛戲謔的看向呂義。

  “呂義,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帶著你的部下,給我滾出廬江!否則,我就殺了他!”

  當啷一聲,劉勛拔劍出鞘,橫在了袁耀的脖子上,滿臉殺機的喝道。

  城上的袁耀,頓時嚇得胖臉發白,朝著城外的呂義哀求道:“姐夫,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給老子閉嘴!”

  呂義大怒,這袁耀的表現,實在是讓他面上無光!臉上也是徹底的冷了下去,漠然道:“你叫我姐夫,那我叫教你一句,男兒,當頂天立地,可以流血,卻不可流淚!可以身死,卻決不忍受屈辱!”

  “你放心的去吧!我先你保證,你死后,我會誅滅劉勛九族,為你陪葬!”

  說完這些話,呂義的臉色,更加的冷漠了,可是他的話,卻是如同一股凌厲的寒風,席卷在廬江城頭。

  很多武將,都是覺得心中發寒,雙股都是在顫抖。

  劉勛的臉上,更是遽然變色。一種極度憤怒的情緒,令他有一種忍不住想不要立刻殺死袁耀的沖動。

  可是他的心里,卻是有著莫大的恐懼,他沒有懷疑呂義的話,并州軍在壽春,滅掉黃家就是證明。

  劉勛毫不懷疑,若是他真的殺了袁耀,瘋狂的并州軍,很有可能會把他的親族殺的一干二凈。

  為了殺一個袁耀,而賠上全族人的性命,他沒有這樣的膽量!

  就是城樓上陳蘭,心中越是微微有些發抖,趕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劉勛,沉聲道:“劉兄,呂義才是我們的生死大敵!再說,我們到底曾為袁術部下,若是殺了袁耀,不單單要遭受天下人唾罵,就是河北的袁紹,也不會放過我們!”

  “哼!看在陳兄的面子上,暫且饒你一命!”

  劉勛想了想,終究沒有膽子殺了袁耀,只能是命人把袁耀押下去,隨即鐵青著臉,看著城外的呂義。

  呂義微微的松了口氣,他雖然剛才說的很是強硬,可若是袁耀真的被殺,他還是真不好跟袁菲交代。

  好在陳宮楊弘分析不錯,劉勛此人,確實是貪生怕死。并沒有拿全族人跟自己硬拼的勇氣。

  更何況,城中還有一個陳蘭在!

  這才是呂義敢于無視劉勛威脅的最大殺手锏!

  見到袁耀安然無恙,呂義沒有在理會劉勛的意思,直接帶著兵馬,徐徐后退。并沒有第一時間展開攻城。

  他這次之所以過來,一來是看看袁耀是否安全,二來,就是看看陳蘭是否混入了城中。

  如今看來,計劃一切順利。現在就要看,自己能夠一鼓作氣,攻下皖城了!畢竟這里太靠近江東了,劉勛抵擋不住自己,肯定會向孫策求救。

  并州軍自然是越早攻下皖城越好。

  回到軍營,處理了一些雜事,呂義依然沒有進攻的意思,只是命人搬來大量的土塊,木材,要疊土山,造飛橋,準備攻城。

  這讓城頭的劉勛看的大笑不已,對陳蘭道:“人言呂義英雄,今日看來,不過如此!到底還是被我嚇住了,不敢放手攻城,這土山,飛橋,非是一日而成,至少要三五日,那時候,江東的援軍早就到了,哈哈哈…”

  “那是,不過雖然如此,我們還是要小心呂義晚上偷襲,我們最好分兵把守,小心防范為上!”

  陳蘭連連附和,又是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擔心。只是這樣一來,未免有些低聲下氣,如同劉勛的部將一般。

  但是劉勛就是吃這一套,看著這個曾經的同僚,如今以下屬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劉勛的心中,頓時大爽。很有氣派的拍了拍陳蘭的肩膀。

  “陳兄,好好為我效力,我不會虧待你的!”

  “是,是!多謝主公!”陳蘭趕忙改口,態度越發的恭敬起來,又是討好的問道,“主公,你看我剛才的那個建議是否妥當呢?”

  “恩…..”劉勛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兒,就在陳蘭差點以為劉勛要否決的時候,劉勛才是緩緩點頭,沉吟道;“你說的也對,呂義今日的舉動,著實有些古怪,我們可不能中了他計!這樣吧,今日我們輪流守城,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說罷,劉勛帶著親衛,走下了城頭,呂義既然沒有攻城,他自然不肯一直待在城樓上,弱了自己的氣勢。

  轉眼間,夜色降臨。一輪明月橫空,灑下道道光輝。

  并州軍中,卻是燈火通明,無數人摩拳擦掌,神情肅穆的站在軍營之內。呂義手提著鋼刀,騎著烏云駒,站在了大軍的最前方,他的身旁,趙云,張遼,高順,臧霸等人,神情都很冷漠。

  唯有孫觀,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時不時就要看著營外,似乎那里有著什么東西一般。

  嗒嗒嗒!

  就在孫觀不知道看了幾次軍營之外的時候,突然,一匹快馬沖了進來,馬上的騎士,滿臉都是興奮,輕聲道:“主公,收到消息了!”

  “是嗎,拿來我看!”呂義的冷漠不在,嘴角更是勾起一絲微笑,疊土山,造飛橋,不過為了迷惑劉勛罷了。

  他的最終目的,還是在等陳蘭的消息!為此,傍晚時分,他就是派出了無數探子,密切的關注城中的一舉一動。

  只是呂義沒想到,這才剛剛入夜,陳蘭就來了消息。攤開一看,就見到上面幾個潦草的大字:東門,臣守上半夜!

  “竟然是上半夜!”張遼就在一旁,也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眉頭微微的皺起。

  呂義也是嘆了口氣,上半夜,也就是說,若是他此時攻城,恐怕劉勛立刻就能反應過來。

  畢竟士卒熟睡一般都是在下半夜。這個時間,才是攻城的最好時機。

  雖然如此,呂義還是決定現在就發動進攻,誰也不知道,江東的孫策,會不會跑來插上一手,多耽誤一天,危急就大一份。

  而且,呂義對陳蘭也不太放心,這人的手下,又大多都是一些賊兵,素無信義,只要一個人說漏嘴,這里應外合的計劃就會失敗。

  “傳令,大軍出發,今晚,可能會有一場血戰!”

  呂義冷冷的說道,命士卒把自己的軍令傳達了出去。

  原本靜默的甲士,都是迅速的行動起來,組成密密麻麻的軍陣,潮水般的朝著營外涌去。

  因為是夜襲,這一次,沒有戰鼓,沒有軍旗,有的,全部都是無盡的沉默。

  五千人的甲士,作為前鋒,緩緩的朝著皖城逼近。

  “不好,有敵襲!”上半夜,雖然是夜間,可是月華如水,照亮了大地。并州軍在距離城池三百步的時候,被守軍發現。

  “殺!”

  眼看到行蹤暴露,呂義索性不在隱藏,事實上,他也沒有必要隱藏。一聲令下,五千甲士都是加快了腳步,朝著皖城撲去。

  轟!轟!轟!

  一群群戰馬的身影,不斷從月色中出現,盡管已經用布條包裹了鐵蹄,依然難以掩飾那種地面的輕顫。

  “陳將軍,怎么辦,并州軍要攻城了!”城頭上,守軍大亂,都是看著陳蘭,希望他拿主意。

  陳蘭臉上也是驚慌,心中卻是大喜,喝道:“大家不要怕,你,速速去通知主公,其余的人,守好各自的崗位!”

  “這…好吧!”那被點到的武將有些猶豫,他是劉勛派過來協助陳蘭的,畢竟陳蘭剛剛投靠,劉勛還有些不放心。

  只是如今并州軍攻城在即,這個武將也不敢怠慢,趕忙下去,朝著太守府跑去,目送著那人走遠,陳蘭的驚慌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獰笑,也是飛速的下了城樓,朝著城門的方向撲了過去。

  陳蘭身后,數百名賊兵自然知道陳蘭要干什么,人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抹血光,緊緊的跟在陳蘭身后,朝著城門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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