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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冰夜長歌(上)

  第十章:冰夜長歌(上)

  還沒等破天來得及叫著殷楓,他已經舉著拳頭沖進了人群中。

  第一個迎面來到到殷楓面前的手中的鐵棒還沒揮出臉就給殷楓掄上了一拳。這一拳出手之狠頓時就血光乍現,只見那人的鼻子被一拳下來打得鼻梁都凹了進去,整個臉看上去就像一個茄子一樣中間是彎下去的。

  中拳的人一聲慘叫后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疼得直哆嗦。

  一個倒了緊接著又有三個高舉鐵器向殷楓劈來。殷楓側身一閃身法如入溪之魚靈便得讓人詫異。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轉到了三人的身后,然后用手臂從其中一人的身后繞到他的面前用力地向后一鎖將其脖子死死地鎖在了自己的臂彎中。

  那人才反應過來后,還來不急吸上一口氣便被殷楓猛的一嘞給嘞昏了過去。

  剛放下手中暈闕了的人時殷楓便覺背后被人狠狠地拍上了一棒子。這一棒子已經是使盡了那人全身所以的力氣,本以為殷楓就算不倒地至少也會被疼痛折磨好一陣,卻不知道這一邊不但沒傷到殷楓反而拉過了這頭公牛的仇恨。

  殷楓面不改色地回過了頭看向那位偷襲自己的人然后天真爛漫地笑了笑道:“娃子你打錯地方了。”

  這原本就是毫無殺氣了笑容擺在現在這個情況出現一下就嚇傻了那位仁兄,只見他手一軟手中的武器就脫落下地。

  “來,哥哥教你打架。”一語出口便見殷楓揮起鐵拳就往哪傻兄的腹部打去。這一拳打下可憐的傻兄連聲音都叫不出了,瞪著眼,綠著臉捂著肚子就像個煮熟了的蝦一樣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在殷楓眼里今晚遇到的這些黑娃子都沒上次遇到的那么抗打,幾拳幾腳就能把三四個打趴下地。唯一懊惱的就是人數太多了,打了一個就有兩個跟上,打了兩個又有四個圍來,都打了5分多鐘了那些人還是像潮水般一波一波的蜂擁而來。

  就在殷楓揮拳揮到手都酸了的時候終于聽見了一個好消息。

  “殷楓兄弟戴夫出來了,快撤退!”是破天的命令,聽到這句話時的殷楓正一手刀將圍來的最后一個人劈倒下地。但是這個倒下了另一批又要擁上來了,殷楓已經沒有時間回應破天了,聽到撤退的命名后轉身就往后撤。

  轉身后只見秦劍背著滿臉是血的戴夫跟著破天就往馬路的另一邊跑去。

  夜空之下,整條空曠的馬路上鋪滿了兩旁昏黃的燈光。在燈光朦朧中,一群如浪如潮的黑影和四個單薄的孤立的身軀一前一后地在追逐逃亡。緊張如煙如霧般彌漫在空氣中,讓奔跑著的每一個人都心跳如飛。

  身后不斷傳來著熙熙攘攘的叫喊聲。跑了有一段路后大概是因為背著戴夫的緣故秦劍開始體力不支了,慢慢的就落在了兩人的后面。

  “給我,我來背戴大哥。”殷楓回到了后頭對秦劍道。秦劍聽后喘著粗氣擺擺手道:“不用,我能頂得住,你去前面看好大哥,說不定前面還有埋伏。”

  秦劍的話才剛說我突然兩道白光便從遠處的一個路口那射了過來。

  四人齊眼望去只見發光體是兩盞卡車的車頭燈。

  卡車迎面向著四人駛來,開了一段路后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剎住了車,然后從車中又走出了幾十位身著黑衣的打手。

  “噢!”秦劍大罵一聲心想自己這張烏鴉嘴還真是好事不靈壞事盡來。

  “我的媽呀,我們村里抓一只大蟲也不需要這么多人。”殷楓驚嘆道。

  前后兩群人眼看就要將他們包圍了,情況已經不容得他們多考慮,破天驚慌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指著路邊一條小巷道:“殷楓,秦劍我們這邊走。”

  這條小巷是路邊住房與住房只見的一條間隙小路,里面沒有路燈只有冰冷而朦朧的月色。

  四人拐進了小巷后剛打完架又背著戴夫跑了好一段路的秦劍終于是撐不住了,一下連人帶著戴夫就撲倒下地。

  “讓我來。”破天連忙倒回去扶起秦劍和戴夫,但是這時兩群黑影已經匯聚正一條洪流向著這狹窄的小巷一擁而入。

  就在大家都驚慌失措的時候又是殷楓站了出來把他們擋在了身后。

  “你們走,我為你們爭取時間。”殷楓走在了他們面前面對著黑壓壓的人潮面不改色地鎮定道。

  “殷楓”秦劍望著這少年的背影開始后悔著當初對這他懷疑和嘲諷。

  “”破天再三考慮后最終還是痛下狠心道:“兄弟,我們在一公里外的橋頭等你。”說吧和秦劍一起搭手抬起了戴夫便往小巷的黑暗處跑去。

  “呼”一陣夜風吹過,掀起了小巷中的廢紙垃圾,讓它在一個人和一群人之間的對峙中飛舞。

  這條小巷很狹窄,寬度只夠并排3個人前行,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段。排在那群人前頭的三個人你望望我,我又望望你,最后又看向擋在自己前進道路上的那位少年。只見他雙手輕垂而放,戴在手掌上的手套在月光下微微發亮;他的頭是微抵著的,他們看不清他那張被夜色掩蓋住了的面容,這樣的感覺給人一種強大的心理威懾力,就是這樣的一個氣場讓他們一時半會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與他這強大威懾力不和諧的就是那滑稽的花襯衫和吊兒浪當的人字拖。

  就這樣雙方僵持沉默了數分鐘之久,殷楓不輕易出手,對方也有所畏懼。

  最終還是有一位不怕死的站了出來大喊道:“你們怕什么?他就這么一個人兩只手,還害怕他成妖怪不可。”

  大伙們被這話一煽動也就大喊一聲紛紛舉起手中的家伙就朝殷楓沖去。

  聽著快速近的腳步聲殷楓突然抬頭一笑。這一笑在月華下驚艷,頓時嚇破了前排人的膽。心想這少年不是傻了就是真的被天神附體了,要不然怎么能在這個時候笑得出來。

  一笑抿過后殷楓怒目一瞪舉拳就沖著人群而去。

  在這戰斗一觸即發之時誰也沒注意到在樓頂的陰暗處正有一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一切。

  因為小巷太窄所以一次最多也就只能擠上四個人,而這打頭炮的前四個一見面就被殷楓幾招撂倒了。緊接著殷楓隨手又抓住了一個倒霉蛋,五指套著手套的手指把那倒霉蛋的脖子掐得咯咯作響。

  抓住了一個另還有三個也都一起攻來,沒有三頭六臂的殷楓只能掐著那倒霉蛋的脖子奮力地縱身向前推撞過去。這一力道的推撞讓一起攻來的那三位紛紛被撞摔回去,跌退在后一排人的懷中。而那后一排人又因為上一排的人跌撞推到了再后一排人的懷中,如此重復下去形成了一個多米若牌效應,頓時就摔倒了一大片。

  趁著現在的他們陷入一片混亂之際殷楓踏著他們的身體就殺入了后排的人群中。其中一位才剛剛抬起臉來就被殷楓一腳踩在了他的后腦上再次把他的臉貼回了地下。

  沖入人群中的殷楓甩開膀子就是一陣暴雨梨花般的攻擊,擋在他前面的全被他一拳一個地打趴在墻上。而他們又因為距離太過狹窄手中的武器根本就施展不開,等殷楓來到了他們面前就是一個愣愣的人體沙包。偶爾會有一兩個在殷楓身上揀到些便宜,但是他們的代價就是被殷楓一個上勾拳打斷了下巴骨。

  待殷楓殺出了一大段路后在場的所有打手都開始畏懼了,他們開始不停地向后退,愣是在殷楓和他們之間空出了一大段距離,這段距離里充斥著上百人對這位少年的恐懼之心。

  冰冷的月光拉長了殷楓的背影,讓他的影子像一塊漆黑的蓋尸布一樣,埋蓋了身后一片潰敗倒地的敵人。

  排頭的打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還是沒有一個敢打破這個被別人以一敵百的尷尬場面。

  “怎么?累了嗎?”殷楓擺拜手道:“不上哥哥就回去啦。”

  “”對面一片沉默。

  “嗨,真沒勁。”說罷便轉身走去。就在他轉過身沒走幾步便感覺到一個殺氣從身后襲來。這個殺氣極其的強烈不是一般的打手可以到達得到的境界。用殷楓的比喻下擁有這樣殺氣的只有那些剛產下熊寶寶的母熊才能做得到。因為它會為了守護自己的孩子而變得更暴燥,但是在這城市里哪里可能會由這樣的母熊出現。

  待殷楓猛然一回頭便見一道銀光向自己飛閃而來。在大山見多了飛禽走獸的殷楓這道飛馳而來的銀光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只見他快手一揮便把銀光收在兩指之間。

  定眼一看,被殷楓收在指尖的是一張撲克牌里的黑桃K。

  “誰,誰這么無聊在我背后飛紙牌。”殷楓大叫道。

  “小兄弟”一把滿帶磁性的男聲在小巷中回蕩開來,“這禮物你喜歡嗎?”

  “禮物?這是什么破東西啊,就一張紙牌,你也太摳門了吧。”殷楓說著他對面那群打手突然從中間讓出了一條路來,一個類似于魔術師的人從中走了出來。

  只見那人很高比殷楓都要高出一個頭,身上穿黑色禮服,頭戴圓桶高帽,手持一拐杖,腳踩黑色皮靴看著就像位魔術師一樣,一步一步地從道中出來。

  一開始殷楓是看不清楚他的臉的,但隨著他一步步地走進,遮擋在他臉上的黑影也隨著揭開。但是揭開后亮相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幅白色的面具。面具上的表情很詭異,那微揚的嘴角配上空洞的眼睛一時間說不清楚它是在笑還是在哭。

  “小哥,禮薄人情厚啊”這句話從那張不會動的臉中傳出更讓人毛骨悚然。

  “切我走啦,拜拜。”邊說邊把手中的撲克牌甩向空中。不料飛舞在空中的撲克突然爆作一團白煙,接著一只白鴿從白煙中飛了出來。

  看著這飛向天邊的白鴿殷楓眼都看呆了,隨后連忙拍手叫絕。

  “小兄弟,這禮物還算精細嗎?”魔術師道。

  “哇,你怎么做到的?教我,教我”原本想走的殷楓被這小戲法給吸引住了,一時興起便滿臉歡喜地求魔術師求教導。但是聽了這句話的那些打手去暗自為殷楓這愚蠢的決定感到悲哀和可笑。笑殷楓這小子不知道這位魔術師白虎堂中最讓人驚悚膽寒的邪惡人物。在別人眼里他只不過是過變戲法的,但在知情人的眼中他是個能把任何一個敵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冷血殺手。從沒有人見過他那張似笑非笑面具下的真正容貌,更準確的說是沒有一個人能活著看完他完美的一場魔術表演,人們都是在他駭人的魔術中離奇死去,終究等不到他謝幕揭開面具的一刻。

  在眾人的暗笑中魔術師道:“要學就得看好嘍。”說吧他從口袋中掏出一金色的懷表,只見他拎著懷表上的吊鏈平舉在胸前然后用他滿帶磁性的聲音輕噓道:“看著它,看著它,你會進入你個充滿魔術的奇妙世界里。”

  也不知道是魔術師口中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吸引著殷楓還是自己的潛意思在作怪,殷楓就真的不由自主地瞪著雙眼看著他手中的懷表。

  這時魔術師用手指一彈懷表,懷表頓時就像老鐘下的鐘垂一樣一下一下地左右晃動起來。整個夜里突然變得死一般的寂靜,上百號人里居然聽不見一絲的呼吸聲,能聽到的只有從懷表里發出的那把如同催眠曲般的滴答聲。

  殷楓是瞳孔不受控制地跟隨著魔術師手中的懷表左右移動,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狀態,一切都聽從魔術師的話下。

  看著原本還意氣風發能以一敵百的殷楓現在在已經是一臉木然,像個呆子一樣在魔術師面前任由擺布,大手們從中不得不心生佩畏。

  “小兄弟你現在站在一個魔術的表演臺上,現在即將上映的是一場叫大鋸活人的魔術,而我是魔術師,你是這魔術的參與者。”聽著魔術師的每一句話都像被灌進了湯一樣,他說什么殷楓就在腦海中想到什么。

  “現在我先把你鎖在一個漆黑的箱子了,箱子里一片漆黑但是你仍然聽得見那些讓你興奮的觀眾的歡呼聲。”魔術師說到這殷楓也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我現在開啟的電鋸了,你能聽得見那吵雜又讓你害怕和興奮的電鋸聲,不過你沒有逃避,因為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失手的。”聽著這句話殷楓的表情經歷了幾個變化,從害怕的張口到興奮的笑容,最后到鎮定的享受。

  “我揮舞著電鋸接近了,電鋸接觸到木箱發出了令你雞皮疙瘩的聲音,最后電鋸終于接觸到你的身體上了,它從腰際鋸來,當飛速的鋸齒接觸到你的一瞬間你感覺到皮開肉綻的痛苦”

  “啊!!!!”殷楓頓時一聲慘叫但卻未從催眠中醒來。眾打手見此全都驚呆了,傳聞這魔術師殺人不見血,現在可真情眼看到了。

  面具后的魔術師揚起了詭異的笑弧,正要接著說下去時突聽上邊一聲槍響,隨即手中的懷抱便被子彈擊落下地。

  懷抱才剛落地殷楓就猛然從催眠中醒了過來。醒過來的殷楓就像剛做完一次噩夢一樣渾頭冷汗,心跳如飛,唯一與夢境不符的是他腰間還在陣陣生痛。為此殷楓連忙拉開衣服看查看腰間,在腰間殷楓還真看到一道血紅血紅的印記。

  見此殷楓沒有考慮到自己要不是被突然起來的子彈驚醒還真死在夢中了,卻在意到這般魔術的神奇之處,居然還拍手連連叫好。

  他的叫好聲卻沒得到魔術師的注意,魔術師注意的是誰開的一槍將他的好事給攪渾了。他按著開槍時的聲音望去,只見一女子站在月下高樓上,月光如沙般披在她冷艷的面容上,給人一種攝魂攝魄的驚艷。

  “原來還有其他觀眾啊。”魔術師此話之下不知是笑是愁。

  殷楓也順著魔術師的目光看去,見此女子后欣然而喜,這不就是哪位叫寒羽警察手下的女助手冰嗎?

  月下巷中,殷楓,魔術師,冰三角而立,一場大戰似乎爆發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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