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姓修士道:“二十五年前,師侄那時還是筑基修士,宗門內派師侄我前往裂空島執行任務,不幸受傷,在回宗門途中傷重病倒,幸而遇見此子,當時此子煉氣期五層修為,對師侄百般照顧,師侄方挺過此劫,師侄見此子倒也聰慧異常,故而將其收入門下帶回煉云宗。
“當時此子不過十五六歲年紀,進入宗門后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不到五年時間便筑基成功,而后便是三大宗門令我煉云宗弟子進入內陸尋找血麒麟,弟子便派他前去歷練。”
“回轉宗門后此子也是修煉勤奮,而今已是筑基后期,怕是再隔上三五年便要凝結金丹了!”
聽到此處,木云兒與唐輝兩人心內均是倒抽一口涼氣,由此觀之,此子定是某一修仙門派安插在煉云宗的奸細無疑,而對方處心積慮將當年慘案安在煉云宗頭上到底意欲何為?兩人均是疑惑叢生。
木云兒此時似想起一事,道:“你說當年三大宗門派你宗內弟子執行什么任務?”
武姓修士道:“是尋找血麒麟,當時三大宗門之人在內陸云游之時,發現了血麒麟的蹤跡,故而才派我宗內弟子至內陸尋此神獸。”
木云兒此時想起紫微洞內洞中的麒麟石刻,再聯想起青云大師夜里遭襲,怕是這煉云宗弟子至內陸尋找血麒麟一事確然屬實。便轉頭向唐輝道:“唐兄,為何貴宗要執行三大宗門所派任務?莫非貴派隸屬三大宗門不成?”
唐輝一臉苦澀道:“木兄有所不知,當年我宗尚是東海三流宗門,雖非隸屬三大宗門,但也是附其驥尾,方能在此地占有一席之地,只因宗門內修煉資源匱乏,故而三大宗門不時向如煉云宗這樣的三流宗門分派任務,若是能夠順利完成,自然可以獲得一定的好處。”
“當年便是由于我宗完成了三大宗門的任務,故而才獲得了一座晶石礦脈,這礦脈便是在內陸之中發現。小弟不愿與木兄提及此事,便是怕東海各宗聞風,均要到內陸尋找晶石礦脈,那內陸之中豈不是要大亂么?”
唐輝說道此處,也似想起了什么,便道:“武師侄,當年發現血麒麟洞府之人不就是你那寶貝徒兒么?”
武姓修士道:“正是此子,當年因此此子還獲得了宗門內贈與的法寶一件呢!”
唐輝聞此,心內似豁然開朗,忙道:“武師侄,你速去監視此子,怕是此子發覺不妥會逃遁而去。”
武姓修士一愣,而后便道:“謹遵師叔法旨!”言罷,轉身離去。
唐輝見此子離去之后,向木云兒道:“由此觀之,怕是三大宗門難免牽扯其中,只是此時關系甚大,小弟不敢胡亂猜測。”
木云兒聞言道:“唐兄所猜正是小弟心中所想,只是小弟仍是有一事不明,還望唐兄賜教!”
唐輝道:“木兄但講無妨!”
木云兒道:“唐兄緣何如此擔心內陸發現晶石礦脈之事泄露除去?莫非唐兄…”
唐輝聞言道:“小弟早知木兄聰慧絕頂,不會放過這其中細節。木兄明鑒,家父乃是當年我煉云宗老祖自內陸挑選回來的弟子,故而家父一直念及故土之情,怎忍故鄉橫遭禍亂。”
木云兒聞言一副恍然之色,又道:“小弟素聞,凡內陸挑選回來的弟子均要被抹除記憶,方可進入東海修仙界,緣何…?”
唐輝道:“木兄不知,當年師祖也是英明之人,被修士選中之孩童無論先天資質如何,一旦被抹除記憶,修為至金丹之時均是難有寸進,故而師祖為我煉云宗將來能出現驚才絕艷之人,故而施展了一種小手段,瞞過了三大宗門的檢查,故而家父才有今日的成就。”
木云兒早便猜測那煉云峰地底飛出的修士便是煉云宗的宗主,也便是這唐輝的父親,此時自唐輝口中得以證實,也不禁心內駭然。
這煉云宗創立不過千年,那么這唐輝的父親豈不是幾百年間便已修煉值化神之境么?這種資質何止是驚才絕艷,簡直是前無古人。
木云兒用異樣的眼光掃視了一眼唐輝道:“令尊大人竟然在數百年間便已修煉至化神境界,當真不可思議!”
唐輝不好意思道:“家父確是天縱之才,只可惜子孫不爭氣啊,小弟我花了三百多年時間方有此境界,當真是辱沒了家父血脈!”
木云兒心內又是震撼,這小子花費了短短三百年時間便已到了元嬰中期,還自詡對不起血脈,木云兒搖頭笑道:“唐兄真是謙虛,環視整個東海修仙界,有哪個修士在短短三百年間便修煉至唐兄這等境界?”
唐輝聞木云兒此言,便道:“木兄真是折煞小弟了,想來木兄也不過兩三百歲年紀,已有此境界,真令小弟汗顏啊!”
木云兒并未否認唐輝之言,心內暗道,難道我看起來那么老?卻也并未戳破,若是木云兒說出自己不過剛滿二十,這唐輝會作何感想?
正在兩人在內殿之中猜測之際,那武姓修士慌慌張張跑進內殿,向唐輝道:“師叔,師侄辦事不力,那畜生不見了!”
兩人當然知他所言的畜生便是那趙姓弟子,二人同時站起身形,唐輝面色鐵青,指著武姓修士道:“你…你可知此子關系何等重大么?武師侄,你實話實說,本宗會饒你不死!”
聞唐輝語氣轉冷,武姓修士忙跪倒在地,向唐輝道:“師叔饒命,師叔饒命,師侄這便帶師叔前去將此孽畜抓回來。”
此時木云兒也是目光冷峻地望著武姓修士,緩緩道:“若是今日讓你那寶貝徒弟逃走,我定將你抽魂煉魄,不知你俗世是否還有親人,他們,我也不會放過。”
武姓修士聞言,心內更是駭然,未曾想自己這徒兒竟如此關系重大,自己當真老糊涂了,竟然將此子放走,但此時后悔為時已晚,只盼著此子不要跑出太遠才好。
這名武姓修士渾身顫抖著站起身形,帶著兩人向外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