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300518]正文第四章五太心法 西岳,它南接秦嶺,北瞰黃渭,扼守著大西北進出中原的門戶,有東、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東峰“朝陽”、西峰“蓮花”,三峰鼎峙,“勢飛白云外影倒黃河里”,人稱“天外三峰”。還有云臺、玉女二峰相輔于側,三十六小峰羅列于前,虎踞龍盤,氣象森森,因山上氣候多變,形成“云西岳”、“雨西岳”、“霧西岳”、“雪西岳”給人以仙境美感。
西岳腳下,五里鎮外,一座茅舍之中,一老一少正盤膝對坐,老者須發皆白,面容嚴肅,正在為少年度氣運功,一個時辰之后,兩人同時睜開雙眼,老人面帶戚容道:“云兒,上山之前為師對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么?為了為師這條老命害得你險些喪命不說,還讓你武功盡失,唉,為師老了,不中用了,竟然讓你…唉!”老人哀嘆連連。這一老一少正是幾日前于衡山回雁峰尋寶而歸的鬼道子師徒。
云兒因動用先天真氣,傷了丹田氣海,再不能修煉內家功法,鬼道子幾番嘗試下,皆以失敗告終。
“您老人家對云兒有再造之恩,徒兒為了師父別說是這十幾年的修為,就算是賠上性命也是值得的,師父,現在舍利已經到手,您還是治病要緊,反正徒兒已經這樣,不如您先治好病再想辦法不遲。”云兒安慰著鬼道子道,提起舍利云兒忽然想起一事,那只小金蟾尚在云兒的百寶囊中,還有那黑色玉盒,這幾日師徒倆光忙著為云兒療傷,竟忘了拆開玉盒,查看究竟盒中究竟為何物了。
云兒此時從百寶囊中放出小金蟾,這小家伙剛從百寶囊中出來便跳了開去,蹲在地上瞪著云兒呱呱怪叫兩聲,似是這幾日云兒將他放在狹小的百寶囊中表示非常不滿,師徒二人不禁莞爾。
洞中遇到的情況云兒已經在回山的途中向鬼道子一一稟報,鬼道子看著只小金蟾不禁收起了笑容,云兒見師父滿臉凝重之色,便問道:“師父,怎么啦,有什么不對么?”
“這,這是碧眼金蟾,原產于南疆,乃上古時期之物種,身負奇毒,沾者即死,然而這毒物全身是寶,其皮肉筋骨皆可入藥,可接筋骨,生白肉,看這小家伙似已通靈,其好處更是不言而喻,奇寶啊,奇寶!”鬼道子如是道。
云兒聽師父如此說,便對著金蟾戲謔道:“你這小家伙,原以為你只是個貪吃的小蛤蟆,原來還是個寶貝呢?”金蟾聽云兒如此說,沖著云兒又呱呱的叫了兩聲,以示不滿。
此時云兒已將那黑色玉盒雙手呈上,“師父,還有這個玉盒,弟子未敢擅自拆開,請您過目!”
鬼道子嗯了一聲,接過玉盒,玉盒入手光滑冰潤,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寶玉,這要是放在市面上一定可以賣出個天價來,鬼道子滿臉凝重的將玉盒放在屋中的石桌之上,輕輕按開銷簧,盒蓋自動彈起,然而令師徒二人失望的是,盒中并沒有兩人想象中的什么寶物,只有一卷木簡靜靜地躺在玉盒之中,鬼道子自玉盒之中取出木簡,展開閱讀,只見木簡抬頭四個蠅頭小篆“五太心法”,鬼道子有些失望,想他成名江湖數十載,從未聽過江湖中有這么一種心法,然而既是在古洞所得必有奇特之處,遂按住心頭失望向下看去。
五太者,先天五太也,是為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之統稱。太易者,陰陽未變,恢漠太虛,無光無象,無形無名。寂兮寥兮,是曰太易。太初,有名無實,雖變有氣,而未有形,是曰太初。太始者,陰陽交合,混而為一,自一而生形,雖有形而未有質,是曰太始。太素者,太始變而成形,形而有質,而未成體,是曰太素。無極太虛氣中理,太極太虛理中氣。乘氣動靜生陰陽,陰陽之分為天地。未有宇宙氣生形,已有宇宙形寓氣。從形究氣曰陰陽,即氣觀理曰太極。
昔者圣人因陰陽以統天地。夫有形者生于無形,則天地安從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有太極。太易者,未見氣也:太初者,氣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質之始也:太極者,氣形質具,又曰圓滿。氣形質具而未相離,故曰渾淪。渾淪者,言萬物相渾淪而未相離也。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循之不得,故曰易也。易無形埒,易變而為一,一變而為七,七變而為九。九變者,窮也,乃復變而為一。一者,形變之始也。清輕者上為天,濁重者下為地,沖和氣者為人;故天地含精,萬物化生。”
人自生至終,大化有四:嬰孩也,少壯也,老耄也,死亡也。其在嬰孩,氣專志一,和之至也;物不傷焉,德莫加焉。其在少壯,則血氣飄溢,欲慮充起,物所攻焉,德故衰焉。其在老耄,則欲慮柔焉,體將休焉,物莫先焉;雖未及嬰孩之全,方于少壯,間矣。其在死亡也,則之于息焉,反其極矣。
然天地制統人乎?非也!制統人者,統萬物者,皆道也,天地之循環,生老與病死,皆循自身之道,予縱橫仙途萬余載,予取予求,尋本身之道,然道未遂而壽元盡,今吾將本身之修為,盡錄此簡之中,望有緣之凡人承本仙之衣缽,早登仙界,以證大道!
看到這里,鬼道子師徒有些哭笑不得,這分明是道家的典文,并非是什么武功心法,況且人之壽命滿打滿算不過百年,哪有人可以活萬載的啊?純屬胡謅!這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嚼,總不能將它供起來吧,那都是道觀里那些老道們才做的傻事。鬼道子將木簡扔回桌上,師徒二人再不想玉簡之事。
云兒忙催促著師父趕快用那佛光舍利醫治頑疾,鬼道子擰不過云兒,只好上榻盤膝坐好,從懷中取出佛光舍利,只見他面色凝重,緊閉雙眼,將舍利放于掌心,老人口中高頌佛號,舍利隨著他的佛號聲,驀然金芒大漲,將茅屋照的金碧輝煌,金光之下,云兒也被刺得雙目難睜。鬼道子雙手合十,將舍利夾于雙掌之間,如老僧入定一般。
在未得舍利之前,鬼道子便囑托云兒,要吸收舍利的精華,需進行十二個大周天的循環,也就是十二天不吃不喝的打坐,且不能有人打擾。云兒收起金蟾和木簡,識趣地退出了茅屋,在屋外為師父護法。
百無聊賴之間,云兒隨手又打開了木簡,這一看,云兒差點叫出聲來,原來木簡上的內容和剛才竟完全不同,忙細細看去。
修仙之境界共分五層: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每層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后期、圓滿四個階段。太易之境為納天地之精華,補自身之不足。太易初期境界可強身鍛體,益壽延年,太易中期可內視天地,見外物,太易后期可因萬物之規則,因勢利導,太易圓滿方見氣。太初境界氣之漲,太始境界凝于行,太素之境質方成,太極之境道方初滿、可統萬物,然太極之境并非止境,仍需歷經太缺、太損,方可證大道。
木簡下面的內容詳細介紹了各個境界層次的修煉之法,以及各種仙法手段以及煉制丹藥、仙器、符箓之術,以及各種禁制、陣法,后面還記載了修真界的各種奇聞異事。開始之時云兒尚且不為所動,漸漸的他似被吸引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晝夜轉瞬而過,云兒不敢驚動師父,故上山采了些野果回來果腹,吃飽之后,云兒便放出金蟾,玩耍了一會兒,又將金蟾收起,研究起木簡來。越看下去,月兒越覺木簡所述內容,高深莫測,當看到太始境界的修煉之法時,他突然覺得天旋地轉般惡心難受,忙收攝心神,合起木簡。
師父療傷還有十幾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按木簡所述,煉來試試,反正自己現在丹田受損,不能打坐運氣,權且死馬當活馬醫吧!想到這里,云兒開始按照木簡上的行氣之法,吐納起來。
初時尚無感覺,等他進入到了靈寂狀態之時,竟然覺得頭頂百會穴,雙掌勞宮穴,及足下涌泉穴一陣發癢,一股細小的暖流順著幾處穴位所在的手太陽、手少陰、手太陰、足陽明、足少陽等脈絡經丹田匯入任督二脈,再由任督二脈匯入四肢百骸的各個細小經絡。一個時辰之后,云兒悠悠轉醒,他似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按照習武之人的普遍認識,真氣應是通過吐納由口鼻進入身體,再在丹田氣海凝聚。然而此功法卻是完全顛覆了云兒對武學的認知,不但凝氣之法不同而真氣的儲存位置也大相徑庭,不過這倒讓云兒感到陣陣欣喜,正好自己的丹田受傷,不能凝聚真氣,這下倒省的費心費力的去醫治丹田的傷了,其實此刻的云兒哪里知道,無論是修武還是修仙,丹田的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只不過,他尚未修煉到那個層次而已。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云兒按照慣例看過師父之后,便在院中打坐、吐納。木云兒尚且不知,這幾天的修煉下來,他已開始了自己的修仙之途。若是云兒現在能看到自己的丹田,他會驚訝地發現,丹田周圍正有無數的不明物質緩緩運轉,修復著丹田所受之傷。
在鬼道子療傷的第十天,坐在院中打坐的云兒突然間站了起來,只見他雙腳一用力,向院中五六丈高的大樹上躍去,竟然輕而易舉的竄上了樹梢,輕飄飄落下地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似是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再次盤膝而坐,運氣丹田,云兒驚訝的發現自己仍然不能感覺到氣海穴所在,可是自己剛才明明已經可以一躍數丈,完全是功力盡復的表現啊?他再次站起身來,向樹上躍去,又是輕而易舉地越過了樹梢。
這,這怎么可能,難道說,這木簡上所述心法真的這么神奇?“對,一定是這樣,那心法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小蛤蟆,你看我現在全好了,還比以前更厲害了呢。”云兒發了瘋似的亂叫著,并從百寶囊中取出碧眼金蟾,這幾天一人一蟾已然彼此熟絡,金蟾不停地討好云兒,以期云兒能給它再品嘗血乳,而云兒在血乳上卻是比較吝嗇,每次挨不過那金蟾的糾纏,只好從瓶中取出一小滴給它,一人一蟾相處還算融洽,云兒嫌金蟾金蟾的叫著拗口,便給這小東西起了個“小蛤蟆”的名字,金蟾初始還不大愿意,每次云兒叫它小蛤蟆的時候,均是不看云兒,自行蹦開去。后來云兒想了一個壞招,就是每次在喂金蟾血乳之時,都要叫上十幾聲“小蛤蟆”,漸漸的那碧眼金蟾也就默認了這個稱呼。
興奮之余,云兒靜下心來,回憶著這幾天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每次打坐之時,云兒均覺得自己身體內的經脈中有什么東西在蠕蠕而動,十天下來,云兒便覺體內經脈似比前些時候粗壯了些許,不知是不是錯覺。
管他呢,反正修煉此功法對自己有益無害,不但武功盡復,還修為大漲,正是可喜可賀,接著練!
想通此點,云兒盤膝而坐繼續修煉他的“先天神功”,這是云兒嫌先天五太太過難聽,便將其改成了“先天神功”,不知留下這木簡的仙人若還在的話,聽到自己的先天五太被改成了這么一個臭屁的名字會作何感想。
日月輪轉,陰陽交替,兩個晝夜轉瞬而過,這一日,云兒正在自己房中打坐,忽聽得師父房中一聲悶響傳來。他趕忙從冥思中回過神來,向鬼道子房中掠去。鬼道子仍是象十幾日前一樣,端坐于榻上,然而不同的卻是,老人全身血污,眼神暗淡,顯然已近油盡燈枯了。云兒呆愣在了原地,他似無法接受,眼前的慘狀。昨日他來師父房中時,師父還好端端的在榻上打坐,怎么今日竟然是這般模樣呢?
“師父!”云兒撲到了鬼道子的懷中放聲大哭:“師父,你怎么啦?怎么會是這樣啊?是不是哪個奸人把你害成這樣的啊?”
鬼道子吃力地抬起右手,在云兒的頭上來回摩挲著,道:“云兒乖,云兒不哭,沒有人來害師父,此舍利乃佛門重寶,能凈化人體內的魔性,可凈化之時必須要承受心魔誘惑,是師父自己一生殺戮太重,心魔早生,在吸收舍利能量時,不能抵抗心魔誘惑,以致全身經脈及血脈盡斷。云兒,師父能活到今日已是老天垂憐,師父放不下的唯獨是你年紀還小,不懂江湖險惡。云兒,記住師父對你說過的話,少殺戮,寬待人。但世俗人心險惡,也要處處小心才是!”
“師父,徒兒記住了,可是徒兒不要你死,你死了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可怎么辦啊?”云兒哭著說道。
“云兒,聽師父的話,不要難過,人總有一死,或早或晚,早登極樂未嘗不是件好事。云兒,這么多年來,師父一直沒有將你的身世告訴你,是怕你武功未成,報仇心切,反丟了性命,今日為師要把你的身世告訴你,但你要發誓,五年之內你要為師父守孝,不可輕易下山,更不許去尋仇!你能做到么?”鬼道子對云兒道。
云兒似根本未聽到鬼道子說話一般,從百寶囊中掏出了剩下的幾瓶血乳,打開瓶塞,向鬼道子嘴中灌去,邊道:“師父,你先把這血乳喝了,我去給你找金蟾來,金蟾呢,金蟾跑哪去了?師父說過金蟾可是靈丹妙藥,一定可以醫好師父的傷。”云兒一邊說著一邊要向屋外去尋那金蟾。
鬼道子喝下血乳之后,精神似好了一點:“云兒,回來,聽師父說,沒時間了,自家的情況自家清楚,師父已經半只腳邁進鬼門關了,縱使大羅金仙來此,師父也難活命了,你過來,讓師父把話說完。”
云兒仍似未聽見鬼道子的話一般,在屋內來回轉著圈,嘴里還叨咕著:“小蛤蟆,你跑哪去了,快出來,師父還等著你救命呢!”
“云兒,你難道想讓為師死不瞑目么?”鬼道子突然提高了嗓音,沖云兒喝道。鬼道子喝完云兒,又猛烈的咳了一陣,鮮血順著鬼道子的嘴角淌了下來。
云兒忙掏出手帕,幫鬼道子拭去鮮血:“師父,徒兒不孝,徒兒聽著呢。”
鬼道子強打精神,繼續道:“云兒,你將師父床下的木匣拿出來,打開它!”云兒依言將鬼道子床下的木盒取出,打開盒蓋,盒內別無他物,只一塊帶血的藍色綢布,綢布下面還有一塊藍色的寶石。云兒垂淚將綢布遞到鬼道子面前。
鬼道子顫抖著接過綢布,道:“云兒,你本姓木,為長安五大家族木家后人,十年前,因江湖仇殺,木氏家族慘遭滅門,只剩你一人,當年為師游歷到此,在華山腳下雜草從中將你拾起,當時你身上只有這塊綢布裹身,綢布之上的血字乃是你父母所留,你看過之后便知身世,綢布之上還有你的仇家姓氏。為師自你七歲時便傳授你獨門秘技,想你長大后可為你家族復仇,可這次衡山之行竟讓你武功盡失,師父對不起你啊,云兒!”
鬼道子說到此處,已是老淚縱橫,深吸口氣,繼續道:“云兒,據為師這些年的調查,發現滅你全族的兇手并不似綢布上所說那么簡單,長安五大家族包括綢布上所說的李家,在同一天之內,相繼滅族,有人風傳是朝廷動的手,可五大家族在長安乃至中原已是根深蒂固,朝廷似乎沒有這種力量,況且聽說當年朝廷還為此事大為震怒,皇帝還曾派人對此事進行了大規模的調查,我懷疑你們家族滅門之事另有緣由,背后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力量。今次你武功盡失,便不要再想著報仇了,為師讓你為我守孝,也是怕你知道身世后沖動,做出什么傻事來,五年后,你便已成年,那塊寶石大概是你父母為了你將來生活所留下,你去變賣了吧,找一好人家的姑娘,娶妻生子,做一個平凡人,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啊!”
木云兒忙哽咽著點頭,應道:“師父,云兒都聽師父的,為您老人家守孝,待云兒有能力了再想報仇之事,可是師父,云兒離不開您,云兒…”正說到此,木云兒突然哽咽一聲,不省人事。
當木云兒再次醒來時,已是天近黃昏,當他睜開眼時,發覺自己正歪在鬼道子的懷中,一代武學宗師已溘然長逝。木云兒高呼師父,放聲嚎啕,幾度昏厥。
盡管武功高絕,可以輕松斬殺江湖兩大煞星,但那木云兒到底還是個孩子,哭的累了,便歪在鬼道子懷中沉沉睡去,夢中,盡是師徒二人平日里的歡聲笑語,云兒也撒著歡的和小金蟾玩耍著,及至后來鬼道子的身影浮現,竟是滿身血污,高呼云兒,云兒撲上前去,竟未能沾著師父的衣襟。猛然間驚醒,見師父還躺在榻上,又是悲痛欲絕。
哭哭醒醒,幾番折騰下來,已是天光放亮,木云兒幫師父洗漱了一番,換好衣服,布好靈堂,下山找了家棺材鋪,為鬼道子入殮。
及至鬼道子下葬已是三日光景。回到木屋,木云兒又在鬼道子屋中枯坐了一晚,始覺腹中饑餓,草草吃過飯后,云兒拿起了鬼道子給他留下的那塊綢布,看過之后,不覺心中怒火中燒。
只見綢布上寫到:此子原名木云兒,乃木氏家族第五代之長子,因家逢巨變,殺星臨位,家族慘遭橫禍,今余一子,望善者拾之,代為撫養,予在天之靈蒙恩,來世結草銜環,以報恩德。令,殺人者,乃長安李氏,望兒切記!
長安李氏,長安李氏,木云兒心中默念著這四個字,胸中的仇恨恣意的生長。
他又隨手拿起了那塊藍色的寶石,觸手冰涼,只見那寶石晶瑩剔透,棱角分明。他稍一用力,寶石忽然藍芒大漲,他感覺體內的經脈中儲存的“真氣”竟隨之狂躁起來,忙將石頭扔在了地下,寶石落地后,光芒盡去,那股吸引他體內“真氣”的力量也隨之消失。云兒忙又將寶石拾起,放進了百寶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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