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孤寂，誰與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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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春二月，又是族中一年之內隆慶重祝的時日，倏然就至；想我輩一生的艱難，及至當前斬不斷，理還亂的格局，哪一點不是出自于母親的激勵？母親大壽的持，自是激起幾多思緒縈繞，竟不能寐；其實母親的孤寂，成為兒子的心頭重念，已有二十多年的經歷矣；那年，祖父仙逝，數祖母膝下兒孫，豈是數十而論的啊？可是粗看祖母的居臥，何其粗俗簡陋；想想剛剛建起的新居，偌大的空間，夜深人靜的時候，竟只有母親的單只鼾聲；于是萌生接來祖母同居的思想，齊得族人的敬慕；歡呼祖母晚來有依之時，衣食俸祿自是少不得爹輩們分擔的；“月俸人民幣五元，月食細糧六斤，粗柴十斤”，竟至在我的心頭，落下深深的影跡；離別的日子，過的好快啊！轉眼間就是十個年頭，突然接到祖母仙逝的噩耗：竟是異逝；細聽原因，原來是個別爹輩，拖延著那五元錢六斤糧，當然，也有數載了；心中好不凄然；瞅過父親，內心的糾結并難放下：觀我族中壽祿之律，多是父短母長，為我那含辛茹苦的母親計，多數的風景，是陪伴祖母的歡聲笑語啊！今后，到哪里去覓如此的心頭肉懷中肝的親人？父親，您我等皆應有遠慮才是啊？

　　不過，一個更大的疏忽，卻有我犯下了；我自認為精細，父母均過59矣，身邊再置新居，接二老身邊定居；也實現了！可是，那成為父母的理想：為兒女們謀一片棲身之地的愿望，落下之處，哪里就能使他們放下？千回萬返，禁不住父母的渴盼：你還是把我們搬回去吧！

　　我好愕然！

　　那是一個新年的早晨，小弟仰視著外面的大雪，屋內的小雪：“老娘住這樣的居室，不公啊！”

　　可是，力單勢薄的小生，已經為老父老母，建過三次房了啊！那千求百喚的求助，那沒有只言片語的回應，令我好不落寞。自視兩鬢有白，且兒女已是嗷嗷待敷，只有黯然長嘆：老父老母啊！有失你們了！

　　“你只關照一下，資財方面，就不要你管了？”

　　“什么什么？”我將信將疑。

　　“質量方面，也要把下關的！”

　　籌劃之時，父親竟然撒手；也就百十個時日啊！而今，略微發福的身體，似已負增長的智力體力，卻也被日有四五的渴求著，眷念母親的機會，想來竟是如此稀少，細瞅母親的花白頭發，日漸干枯的面皮，內心的揪腸，催人不寐，想著麻雀晚叫的時候，兒子就要“摸肚肚，摸肚肚”的頑皮，歸巢的沖動就難以自律，回頭卻又是那極其失落的一頭白發的凄然想來母親的物資待遇，也不下當前的縣團級級別了，可是，這老來的兒孫繞膝的歡悅，想來是不可多得的；為此，兒子兒媳們也進行過一次討論：“誰做個犧牲啊！離了婚吧，續娶后給老娘再生個孫子作伴，就復婚啊！”當然只能是笑談；多半的結局是：“母親，兒子，不得不走了！”

　　啊！母親，您的理想的回報，難道就是這千回萬回的告別？

　　細數自上月得悉，十堰市政府就馬國新搶竊一案，將嚴肅查處，還百姓以法律之尊嚴以來，我扼腕長嘆，半月來竟無半字能記；夢中所思，竟有了母親的孤寂…

　　啊！家事國事，竟就這么糾結著…

　　我的母親…

　　我的祖國…

　　農歷2013年2月23日母親生日凌晨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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