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第一次失敗

　　戰勝對手只是人生的贏家，戰勝自我才是命運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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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

　　說實話，他們對于自己確實是極具信心，因為他們在此之前已經鍛造和灌靈了許多高級靈器，哪怕是面對未知的考核，他們也有著百分之百的過關把握。

　　不過，在沒有正式考核之前，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此事，而這位老人又是如何可以肯定的呢。

　　仿佛是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老人的嘴角一撇，露出了一縷淡淡的微笑，道：“你們見過靈柱了吧，呵呵，靈柱就是心靈支柱，能夠將你們的一切都反應在上面。你們的實力強弱，在老夫的眼中那是一目了然，沒有一點兒的秘密可言。”

　　兩個人的臉色微變，鐵戈還好一點，但李昊天就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了。

　　李昊天豁然抬頭，驚栗的道：“您，您老是借助于靈柱所知，還是自然看過…”。

老人哈哈笑道：“以老夫的　　份，想要看透你們這兩個小子，哪里還用得著借助外物。”

　　鐵戈緩緩點頭，他與這位老人初遇之時，他老人家也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真正實力。

　　李昊天的喉頭聳動了幾下，艱澀的道：“心如明鏡，凝神為柱，您老莫非是…”

　　老人微微的擺了一下手，道：“不要緊張，老夫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呢。”

李昊天的神　　似乎是稍微的松了一下，但隨即苦笑道：“您老既然能夠輕易的看出小的所隱藏的力量，那么縱然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亦是相差不遠了。”

　　老人似笑非笑的道：“小子，難道你不曾聽說過，半步之差，咫尺天涯的道理么。”

　　李昊天猶豫了半響，終于是鼓起了勇氣，道：“前輩，晚輩覺得您肯定能夠跨出這一步。”

　　老人放聲長笑，道：“你這小子，比老夫還有信心啊。口哼，不過你就算是說的天花亂墜，老夫也不會給你放水的。”

　　李昊天昂首，傲然道：“請前輩放心，晚輩絕無這等想法。”

　　鐵戈在一旁眉頭略皺，心中卻是泛起了絲絲寒意。

　　他已經聽出來了，李昊天和老人在說的應該是一種境界，而這種境界似乎與他們先前所見的靈柱有關。

　　難道，這位老人的強大竟然到了這等驚世駭俗的地步，也能夠將精神力量凝聚成靈柱的那般強大了？那是什么境界？渡劫期？還是渡劫之上的那個境界？

　　老人輕捋長須，突地道：“老夫雖然能夠看出你們隱藏的實力，也能夠感覺到你們的意志品質不容小覷，但還是想要知道你們鐵戈和李昊天同時凝神靜氣，他們互望了一眼，眼眸中的斗志愈發的強烈了。

　　“好，很好，看你們能夠堅持多久…吧。”

隨著老人那最后一個“吧”字吐出，鐵戈和李昊天兩人就是同時低哼了一聲，原本直如松的　　軀亦是彎曲了起來，雖然沒有跌倒在地，但是在他們的臉上卻都浮現出了一絲極度的痛苦之色。

　　一道強大的力量仿佛是凝聚成了一枚銀針，深深的刺入了他們的腦域之中，并且在那里橫沖直撞，肆無忌憚的穿梭著。

　　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痛苦，似乎整個腦袋已經變得千瘡百孔，更有著隨時炸裂的危險。

　　鐵戈在內心深處哀嚎了—聲“是什么意志沖擊”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酷刑。

在這種劇痛的襲擊之下，他的　　體本能選擇立即昏迷過去以躲避這種不可思議的考驗。

　　只是，在他昏迷前的那一瞬間，眼角卻是朝著某一個方向瞥了過去。

他想要看一看，那個李昊天的　　況如何了。

　　然而，就是因為這短短瞬間的一瞥，讓鐵戈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他看到了，李昊天雖然亦是渾顫抖，并且面色猙獰，汗如雨下，但是他的　　體卻依舊是哆嗦的站著，并沒有絲毫要跌倒下去的跡象。

　　于是，鐵戈的精神意念在即將昏迷前的那一刻清醒了。

　　不能倒…

　　這是他腦海中所剩下的唯一的念頭，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輸給別人。

　　精神力量沸騰著，鐵戈使用自己僅存的意志和理智調動著這種力量，他想要在腦海中構建出一道無形的防線，將那把在里面肆虐的小刀驅逐出去。

　　片刻之后，一道如同圍墻般的防線出現在腦域之中，而且越來越厚，逐漸的向外擴散了出去。

　　“咦，防御陣圖。”

老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目光落到了鐵戈的　　上，似乎是對他的表現感到了驚奇。

　　想不到，在自己的精神力量壓迫和攻擊之下，他竟然還有余力組織力量進行抵抗。

　　而且，更讓老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鐵戈所構建出來的圍墻，正是一道靈紋防御圖案。

也即是說，在這種況下，鐵戈不僅僅在收攏著被擊潰的精神力量進行反抗，而且還有目的的在腦域中建立了一個防御　　的靈紋圖案。

　　這等意志，這等能力，縱然是強大如穆老，亦是感到了一絲隱隱的欽佩。

　　要知道，在他老人家的精神力量沖撞之下，鐵戈和李昊天的精神力量都是一觸即潰，已經變成了徹底的散兵游勇。

　　一般人在承受如此巨大痛苦的哪怕是最為強悍之人，在此刻也只能憑借強大的意志能力咬牙堅持，盡可能的拖延自己昏迷的時間。

　　這，已經是絕大多數人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正如此時的李昊天，他臉上的肌　　不停的跳動著，就像是肌膚表皮下面有著無數小耗子正在活蹦舌眺的跑動著一般。他的雙眼迷茫而無神，估計在他的腦海中除了堅持這兩個字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其它的念頭。

　　可是，鐵戈就不同了。

雖然他臉上的表　　并不比李海天要好多少，但是他卻在組織和積蓄自己的力量。

　　就像是兩只潰軍，他們都不甘束手就擒，所以一只選擇了逃遁，盡可能的向著大后方逃竄，只要不被追兵斬殺殆盡，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們就不停的逃。

　　而另一只潰軍卻選擇了抵抗，他們收攏殘兵部將，如同滾雪球一般的越來越大，并且形成了新的建制，以求與追兵堂堂正正一戰。

　　先不說他是否不自量力，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已經與前者有天攘之別了。

　　老人緩緩點頭，不過他并沒有絲毫憐惜的想法，而是鼓起了力量，向前直沖而去。

　　“轟…”。

腦海中陡然爆出了一道巨響，鐵戈的　　體搖擺了幾下，那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圍墻在對方的力量沖擊下，竟然是如同紙糊一般的粉碎了。

　　這并不是崩裂，而是粉碎，碎成了一地齏粉。

　　他們兩者間的精神力量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鐵戈精心所構建出來的防御靈紋圖案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之下竟然還是不堪一擊。

　　這就像是一個百人團，他們精心構建了自以為足夠強大的防御。

　　但是，當他們的敵人出現之時，卻是一只恐怖的百萬大軍。這百萬大軍以鋪天蓋地之勢席卷而來，足足一萬倍的實力差距足以碾壓一切，瞬間就將那百人團和他們構建的防線沖垮淹沒，并且吞噬的連殘渣也不剩半點了。

　　“呼…”。

　　鐵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當第二輪防線再度被攻破之后，他再也堅持不住。

雖然眼角的余光依舊是看到李昊天尚未跌倒，但他的體卻是　　不由己的摔了下去。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剎那，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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