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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五章 能控制

無線電子書    美女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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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主任不需要休息,繼續:“g大調小步舞曲,獻給十五年前的媛媛。”

      何沛媛好像對節目單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提起了耐心,伸伸腰打算講究一下。

      不過楊景行接下來就沒像開場曲那么保守了,把一首小步舞曲彈得像一只蝴蝶自由自在輕盈飛舞,甚至對原曲內容就行了不少的即興改編,大幅度擴展了原曲狹窄的音樂情景。

      似乎彈到自鳴得意之處,楊景行會看看聽眾的反應。

      何沛媛稍許眼神表示注意到了,似乎覺得尚可。

      楊景行的結尾是全新的內容和表達,似乎是個小小的舞者輕盈地蹦跳遠去,在最后幾個輕到極限的音符中,楊景行問:“你照片有小時候跳舞的嗎?”

      感受音樂的何沛媛好像被人聲嚇著了,抬眼睛本能反應般地點頭,然后再醞釀不滿神色:“有又怎么樣?不給你看。”

      楊景行好高境界的:“有就行,就不會遺憾了。”

      何沛媛看著男朋友有一會才反應過來:“酸掉牙”

      楊景行繼續:“搖籃曲,獻給二十年前的媛媛。”

      何沛媛都好笑了。

      搖籃曲這東西還是很純潔的,何沛媛聽著聽著都愿意跟無賴眼神對視。楊景行譚彈著彈著,突然做個打哈欠的樣子。何沛媛是不是被音樂麻痹了神經,居然放松了警惕,居然被哈欠感染了,也張開了嘴。這姑娘打哈欠時嘴是半張的,控制了頜關節,下巴微微前伸。

      楊景行笑了。

      何沛媛氣了。

      用比較俏皮的方式彈完搖籃曲,楊景行納悶了:“怎么沒睡著?”

      何沛媛精神抖擻地小白眼:“想得以前給誰彈過?”

      楊景行嘿:“一一。”

      何沛媛點點頭,略微抱怨或者是遺憾的神色:“哄小孩,瞧不起我。”

      楊景行解釋:“熱身嘛。好,接下來楊景行d大調奏鳴曲。”

      “不。”何沛媛似乎不想聽了,要改主意:“想聽鐘,是不是好俗?”這姑娘面對藝術還是挺謹慎低姿態的。

      楊景行歡喜:“給我表現機會呀,來!”

      何沛媛在凳子上搖屁股調整坐姿。

      楊景行也不需要醞釀,直接開始,一開始是一只手的慢條斯理,但很快就要雙管齊下,并且急速飛舞。

      琴房不算寬敞,雖然隔音處理得不錯卻沒有什么吸音效果,而楊景行這臺琴確實洪亮,連續的重低音彈奏出來,簡直把人體都要轟得共鳴起來。

      何沛媛一點不適也沒有,十分專注簡直正襟危坐,長時間盯著鍵盤和演奏家的手甚至出神,偶爾會瞧瞧演奏家的眼睛,但也是不帶偏見的神色,似乎是要看看演奏家的情感表現。

      楊景行挑釁或者輕浮了幾個眼神,都被無視了。發現姑娘似乎完全沉浸在音樂中,演奏家就也不吊兒郎當了。

      曲子結束,楊景行向聽眾微笑致意。

      何沛媛雙手放在凳子兩側抓邊緣,嘴唇微微抿著,依然還是專注正經眼神,不過現在是看著演奏家的臉,然后開口評價了:“比原來慢了。”

      “聽我彈過?”楊景行想起來:“錄音。”

      何沛媛點點頭:“她們原來拷貝過,順便給我一張,我隨便聽了一下”

      楊景行笑:“是進步還是退步?”

      何沛媛不好說:“從容了,不過原來也不慌張,就是不一樣了,感覺震音更深厚了,右手單音都融合進去了。”

      楊景行自己也來:“是不是原來覺得有亮點很精彩,現在好像沒什么特別突出的地方。”

      何沛媛猶豫一下點頭:“有這種感覺不過不是退步。”

      楊景行不要臉:“這就是境界了。”

      何沛媛笑一下,沒打擊諷刺嘲笑,而是再思索:“可能是聽完之后再味,就會覺得更好”

      楊景行說:“我是受張楚佳的啟發,她有境界了,只可惜沒所謂的亮點。”

      何沛媛點點頭,有點味又好笑地想起來:“中學的時候特別喜歡鐘,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一種干凈利落瀟灑自如的感覺。”

      這兩個人現在好客氣好高雅的感覺,楊景行就開始剖析:“其實曲子也提出了這種要求,要平穩均勻又要放得開。其實媛媛這種說法還更準確,估計學生更能理解接受。”

      何沛媛有點嘟嘴的些許不滿地懷疑:“你笑我。”

      楊景行搖頭:“真的。”

      何沛媛不追究了,問:“你出國彈過這首沒?”

      楊景行搖頭:“沒有,其實就沒彈過幾首曲子,講課的時候也只是用幾個片段唬唬人。”

      何沛媛恢復了些許質疑:“唬得住嗎?”

      楊景行嘿:“一般還行。”

      何沛媛又八卦起來:“那茱莉亞那次是怎么唬的?”

      楊景行想。

      何沛媛滿心期盼著:“他們是不是吹牛了?”

      楊景行笑:“他們怎么吹?”

      何沛媛嚴肅地給機會:“你自己說。”

      楊景行為難:“就是一個交流講座,一群人閑扯,也沒什么重點,帝國資本主義那些人吃飽了撐的,還沒國內務實。”

      何沛媛認真看著男朋友,然后開始有點點噘嘴皺眉,視線斜下去眼神也暗淡了:“你對我不好當我是外人。”

      哎喲喲,女朋友這委屈模樣,楊景行頓時恐慌了:“不是好久了記不清了,你想知道什么?”

      何沛媛依然失望著:“你自己說。”

      楊景行要確認一下:“就鋼琴系訪問那次?”

      何沛媛眼神肯定,再點點頭。

      楊景行憶:“那一次幾個老師都安排了講座,反響都挺好。我確實是因為之前吹牛吹得有點大了,好多人其實是想看我的熱鬧,那天去的人有點多”

      何沛媛問:“吹什么牛?”

      楊景行呵:“傳說我是鋼琴天才,打遍世界無敵手嘛。”

      何沛媛斜斜眼:“不要臉。”

      楊景行哈哈:“是啊,好多人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多不要臉我記得當時第一個提問的就很不客氣”

      何沛媛是不是剛才被鋼琴把耳朵震得有點失聰了,好像聽不清楊景行說什么,她挪屁股縮短距離,只有小半個屁股掛在凳子前沿了:“什么不客氣?”

      楊景行簡單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盡量客觀一些,不帶太多個人感彩,大體就是那樣:“李教授臉上也掛不住”

      何沛媛擔心名師的:“那你怎么說?”

      楊景行好為難:“我當時,算是擊了吧。”

      何沛媛眼巴巴。

      楊景行就具體點:“我告訴他們不要用一種娛樂八卦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應該站在一個音樂從業者角度去思考”

      何沛媛挺認真的,而且邊聽邊輕輕點頭,好像是在審查楊主任的工作干得怎么樣。

      楊景行繼續憶。

      何沛媛聽得,但是也要盯著無賴的眼睛,似乎要檢查有沒有撒謊,也會發問:“那學生怎么說?男的女的!?”

      楊景行想不起來:“好像是男的人多,白人黑人我都臉盲,那么一堂課我記不住。”

      何沛媛放過:“你還記得嗎?我想聽。”

      曲子楊景行是記得的,還可以彈,而且給女朋友演示得更多。

      何沛媛對鋼琴前沿藝術還是缺少了解甚至是難以接受的,只能問:“他們認嗎?”

      楊景行點頭:“認,基本認可。”

      何沛媛又懷疑鄙視了:“那他們說說你把所有人彈得心服口服,盡吹牛!”

      楊景行解釋:“總有個過程,一段兩段的能讓誰心服口服,人家也是專業學校,至少要表現深度和廣度的一樣不過我兩樣都表現了。”

      何沛媛終于如愿以償地拿出了嘲笑,甚至都興奮了:“不要臉,怎么表現了?”

      楊景行就繼續吹。

      何沛媛繼續聽,聽到無賴怎么跟學生老師理論專業知識,雖然何沛媛也不懂那些狗屁,但是同為浦音人,至少聽起來楊景行是沒給母校丟臉的,何沛媛還是比較支持的表情:“他是作曲還是鋼琴?”

      楊景行有印象:“我記得是學作曲的。”

      何沛媛好笑:“作曲系跟你說鋼琴?我笑哈哈你勝之不武。”

      楊景行笑呵呵:“也不是不能交流,他們也鉆研了,不過沒我深入。”

      “哼。”何沛媛好輕蔑的表情,不信了:“難道你一下下都沒被難住?”

      楊景行嘿:“運氣好吧,沒遇到難題。”

      何沛媛不服氣了,簡直路見不平:“憑什么講座多長時間?”

      楊景行估摸:“三四個小時。”

      “累死你!”何沛媛簡直惡毒,又:“然后呢?”

      楊景行笑:“然后吃飯。”

      “下課就走了?”

      楊景行想起來:“打了下招呼,道個別。”

      何沛媛這次不光失望,還生氣:“你不愿說算了,我走了。”說著一只手撐凳子,屁股輕輕一歪,就是要起身的架勢。

      楊景行苦笑:“就是那一套,互相吹捧,就跟你們有時候跟別人同臺演出了差不多,也是互相吹。”

      何沛媛冷著臉:“我才不說那些虛偽的話,好就是好,不好我不說!”

      楊景行有點感嘆:“其實我也不喜歡,但是沒辦法,責任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需要我當這個排頭兵,其實我最不愿意去跟那些老外賠笑臉瞎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希望能有那么一天,是他們拜訪我們。”

      何沛媛看看楊景行,還真站了起來,不過不是要離開,而是挪挪凳子朝男朋友靠近一些,想起來:“茱莉亞后來不是來過了嗎。”

      楊景行搖頭:“那是請他們來。”

      何沛媛簡直有點同情了:“如果是別人還請不來呢,總要一步一步來呀。”

      “對。”楊景行點頭,又笑:“不過,我女朋友這么關心我,我又滿足了,覺得不虛此行呀。”

      何沛媛遠離:“不要臉,我隨便問問快點彈琴!”

      楊景行就問:“還想聽什么?”

      何沛媛想了想:“他們說校慶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歡迎晚會上彈什么了?”

      楊景行點頭承認:“是,我想想”

      何沛媛先想起來:“你帶齊清諾去的!”

      楊景行笑:“不是我帶她,她也受邀當時是彈了幾首小曲子,巴赫的組曲,聽不聽?”

      何沛媛搖搖頭:“算了,不想聽了。”

      楊景行又想顯擺了:“給個面子,你不知道我當時多么驚險。”

      何沛媛瞟眼:“怎么驚險?”

      楊景行就說起來,雖然說是和秦蒙禮合作獻禮,但是當時的情況其實有斗琴的意思:“他真的是高手,逼得我不得不拿出七成功力來,才是險勝而已。”

      何沛媛又皺臉了:“呸”

      楊景行討死:“當時齊清諾還夸我呢現在我彈一遍,媛媛你也夸夸我好不好?境界不一樣了。”

      何沛媛好掙扎猶豫的樣子:“愛彈不彈。”

      果然,聽楊景行認認真真彈了組曲其中的兩首后,何沛媛就不耐煩了:“不想聽這個了你讓齊清諾夸你吧。”

      楊景行賠笑:“換,奏鳴曲?”

      何沛媛勉強點點頭。

      d大調鋼琴奏鳴曲,自作自彈,楊主任還是很拿手的。全曲有二十來分鐘呢,何沛媛也表現出了耐心,基本上沒分心走神,一直靜靜坐著靜靜聽著。

      作曲家自己對曲子的結尾的處理更是氣勢磅礴,都學會砸鍵盤了,導致彈奏結束后,琴房里似乎還嗡嗡響。

      對于演奏家的期待,何沛媛并沒表揚,而是對事不對人的正經:“問你個問題,你認真答,說實話。”

      楊景行點頭。

      何沛媛不茍言笑:“如果沒有先入為主,如果進行雙盲測試,你覺得這首和貝多芬悲愴比較雙盲測試,那首會被更多人覺得更好?”

      楊景行想了想又作死:“其實這種假設沒有意義對大部分聽眾來說,對我來說,那首曲子更好或者更怎么樣,都沒有意義。”

      何沛媛換個說法:“如果兩首曲子誕生在同一個時期,你覺得”

      楊景行搖頭:“對現在的我來說,媛媛如果喜歡,那就是意義。”

      何沛媛又想起來:“是你跟老齊分手后創作的。”

      楊景行笑呢:“是有點這個因素,可能是有點影子在曲子里面但是不同的演奏家有不同的理解,包括我自己,不同的心境也不一樣了。”

      何沛媛依然暗淡:“都說這首是你最好的鋼琴作品。”

      楊景行不屑:“誰說呀?誰有資格說?哪有什么最好我還說我最好的作品是,只有你知道。”

      何沛媛看著男朋友的眼睛,突然苦笑了一下:“如果我不認識你,我會把你想象成反正不是你現在的樣子。”

      楊景行起身逼近女朋友:“我怎么了?”

      何沛媛才不怕,揚起下巴還更氣勢了:“你無賴,你流浪!”

      楊景行動手:“我就流氓給你看!”

      雖然男朋友只是樣子做得嚇人,并沒實質的流氓舉動,但何沛媛還是害怕的,慌忙躲避退讓。

      鬧了幾下,不知道怎么弄的,兩個人突然擁抱了起,而且是藝術性地擁抱。

      安靜了好一會后,何沛媛開口說話了:“楊景行?”

      楊景行嗯。

      何沛媛好不知羞的:“你愛不愛我?”雖然不大聲,但是伴隨咬字,下巴也在男朋友肩膀上有節奏地一戳一戳的,這姑娘的下巴真有點尖。

      楊景行說:“我愛媛媛。”

      何沛媛手上用力些箍男朋友的腰,并且繼續戳他肩膀以表示不滿:“要我問你”

      楊景行哼:“你還說,不該問的要問,剝奪我的主動權。”

      何沛媛好像笑了,突然后撤一些,在楊景行嘴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再迅速到肩膀上:“你休息會,我想讓你給我講一講第二交響曲。”

      楊景行說:“只親一下怕是休息不好。”

      “無賴”何沛媛輕輕嘆氣還是喘氣,然后堪稱輕車熟路地讓自己的嘴唇沿著無賴的腮幫子,迅速滑到無賴的嘴巴上,精銳部隊也已經亮相了。

      站著有站著的好,至少楊景行就不能把何沛媛壓得不能動彈。不過沒過幾秒鐘,何沛媛就松嘴了,變成用額頭頂著楊景行的鼻子還是顴骨,沙啞指責:“你不乖”

      楊景行解釋:“我又沒動。”

      于是何沛媛也不動了,讓兩個人保持除了手臂和肩膀外就只有額頭的接觸。

      安靜了一會,楊景行主動:“媛媛,我愛你。”

      何沛媛低沉嗯哼,明顯抗議,依然不動。

      楊景行柔聲建議:“出去喝口水吧。”

      何沛媛依然不動,但是說話:“你是不是很想?”

      楊景行會裝呢:“沒有完全能控制。”

      何沛媛的意思是:“不準想齊清諾!”

      楊景行堅決否認:“沒有!你想哪兒去了,現在是因為你才會這樣!”

      額頭在楊景行嘴巴附近輕擂了一下,何沛媛還是認為:“所以你才會想她。”

      楊景行簡直都搞不清楚女生的邏輯了:“怎么會?我真沒這么禽獸,不至于。”

      何沛媛愿意抬起臉了,看著男朋友的眼睛:“真的?”

      楊景行點頭笑:“當然是真的你把我想得太不是東西了。”

      何沛媛笑了一下:“誰讓你這么流氓。”

      楊景行尷尬:“人之常情走走走,休息一下,聽我給你吹交響曲。”

      何沛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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