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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一章 不可理喻

  可能是通過姑娘的情緒感受到了自己的罪過,楊景行急忙勸慰:“你聽我說…我是覺得你太冤枉太不值了,做賊的不是你,你心虛個什么?是吧?”

  何沛媛否認:“我不心虛,不叫心虛,是…”沒是出來。

  楊景行幫忙:“對,不是心虛,算是懷璧其罪吧?”

  何沛媛斟酌了一下:“…我沒懷璧。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的我!”

  楊景行承認:“是,所以說你冤枉,所以我過去讓大家看清我的嘴臉,讓她們知道你是無辜的…”

  “說得輕松。”何沛媛似乎設想過:“你以為別人會怎么想?總之都是我的錯,沒人會說是你楊景行的不是。不管我是不是拒絕你,都是我的錯。”

  “你想極端了吧?”楊景行覺得:“現在不是紅顏禍水的封建思想時代了。”

  “就是!”何沛媛挺悲觀的:“我答應你就是我秉性有問題,不答應你,就是我不知好歹…”

  “誰會這么低級?”楊景行苦口婆心:“了解你何沛媛的人誰會那么想?不了解你的人…你管他怎么想。”

  何沛媛問:“誰了解我?有幾個人了解我?都是不了解的!”

  楊景行解釋:“我不是說那種了解…我的意思是,至少大部分人都能理解我喜歡何沛媛這件事,恰恰是因為你的秉性性格。”

  何沛媛好直接:“憑什么喜歡我?”

  楊景行顯然受打擊,聲音都有點消沉了:“喜歡一個人不需要憑什么吧…如果你問我憑什么追求你,之前我就問過你,結論好像是我還有一線希望。”

  “我不是說要憑什么…”何沛媛好像有點混亂:“你懂不懂我說的話?”

  能怎么辦呢,總不能跟還在追求的姑娘講邏輯道理吧,楊景行只能嘗試:“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應該喜歡你?”

  “對!”何沛媛簡直恭喜正確答案:“不應該,不能…先假設你沒騙我,也不應該。”

  “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嗎?”楊景行的觀點是:“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出為什么不能不應該,我也沒騙你。”

  “那就奇怪了。”何沛媛簡直好笑:“莫名其妙就喜歡了,真簡單容易。”

  楊景行連忙說明:“不是莫名其妙,也不是突然之間,都有個過程,都是量變引起質變的積累…從第一次見面,我發現你很漂亮很開朗,然后又知道你很自愛很樂觀,再發現你學習生活工作都很努力,這些都是點點滴滴組成的,包括你告訴我你的理想是當音樂家而不是拍,甚至是我在一個特別的時間從一個特別的角度看了你一眼,那一眼讓我很賞心悅目很動心,而且不只是因為你的臉蛋…總之我覺得能積累到現在,不簡單也不容易。人一輩子除了父母家人,能把緣分積累到值得珍惜讓你難以割舍的程度,這樣的機會不多。”這家伙長篇大論,還越來越深情的感覺。

  何沛媛才不領情:“你少跟我講大道理…沒意義。”嫌棄又委屈。

  楊景行懶得將就了:“我覺得很有意義…我喂給你吃的漢堡,ktv里你跳的舞,籃球場邊你喊的加油,從錄影棚送你回家聊的天,一起買糕點時說的話,對我來說都很有意義。我還要讓這點點滴滴變得更有意義,以后也更有意義。”

  何沛媛是不會屈服的:“我沒覺得…”

  楊景行更倔強:“所以我要讓你改變想法,把一個人的意義復制成兩份,有什么不好?”

  何沛媛有點生氣了:“你少惡心,我沒給你跳舞沒給你加油。”

  楊景行可會自我安慰了:“就算不是…能把不是我的變成我的,更好。”

  “你不要臉。”何沛媛很不客氣:“你無賴!”

  楊景行現在也聰明了:“你少跟我扯,我就通知你一聲,明天下午五點半…”

  “為什么?”何沛媛完全不明白:“你來干什么?我不會上你的車。”

  楊景行想得開:“上不上車是你的自由,可我不能讓我喜歡的姑娘承受紅顏禍水的冤屈,難受得要死要活的。我還不如坐實了,反正遲早的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省得提心吊膽七上八下了…看天能不能塌下來。”

  “楊景行。”何沛媛厲聲,然后好像暫停,重新評估了一下對手,接著就服軟或者是改變方針了:“你別這樣…如果你一意孤行,大家都會尷尬,我肯定不會上你的車。你不考慮我的感受,也想想老齊好不好?”

  楊景行感慨:“你比我這個前男友還義氣…又積累了一大截,這可不怪我。”

  何沛媛就肯定是累了,深呼吸,懶得說話了。

  楊景行又說:“不過我是想,也不好意思讓齊清諾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還不如跟大家坦白從寬了,讓齊清諾少個心事。”

  何沛媛還是不說話。

  楊景行又嘿:“她這兩天沒笑話鄙視你吧?”

  何沛媛不耐煩:“看不出來她想什么。”

  楊景行覺得:“那就是沒想什么…”

  何沛媛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跟她說的?”

  楊景行回憶:“那天…我給她發短信說要追你,她就叫我加油,還把我排在第四號,感覺也有點瞧不起我,不看好我。”

  何沛媛問:“沒說別的?”

  楊景行想起來:“她還說不能幫我,要避嫌…真沒義氣。”

  “還要怎么幫你?”何沛媛提醒:“兩個月之前幫得還不夠嗎?”

  楊景行嗯:“是,她很義氣…可我恩將仇報了。”

  說起團長,兩個人的語氣都軟和了,何沛媛問:“你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她?”

  楊景行嗯:“當然,而且不光這一件事。”

  何沛媛挺關心的:“那你準備怎么彌補?”

  楊景行想了一下:“沒法彌補,有些事…”

  何沛媛像是建議:“那就繼續念念不忘吧。”

  楊景行好像斗不過何沛媛,反應慢了。

  何沛媛還有呢:“不管你是不是騙我,現在是不是覺得更對不起她了?想用這種方法讓她忘記你,對你死心。”

  楊景行吸取教訓,保持溫柔和耐心:“媛媛,以后別說這種話,不光傷害齊清諾,更傷害你自己。我再說一次,我沒騙你也沒利用你。”

  何沛媛沒說話了,局勢似乎逆轉。

  楊景行又說:“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我都希望你別有心理負擔,你沒做錯任何事。你可以否定我,但是別否定你自己。雖然我罪魁禍首沒資格建議你,可我還是想說,換一種心態面對問題會不會更好。”

  “我不是齊清諾。”何沛媛好像又氣起來了。

  “你當然不是她。”楊景行好笑:“不用你說,我清清楚楚徹徹底底知道你是何沛媛。你何沛媛活到二十多歲,也見過風浪歷過艱難了,我楊景行這么點芝麻綠豆事算個屁呀。是我不要臉自己送上門的,你管他是顧問還是同學還是朋友,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憑什么影響你的心情!”

  何沛媛高聲:“是,我叫你別來煩我。”

  楊景行嗯:“那怕你再一片好心他楊景行也聽不進去,他再無賴再討嫌,也是他的事,你有什好生氣的?”

  何沛媛不說話。

  楊景行嘆氣:“可惜,媛媛太在乎別人的感受了。是個矛盾,如果媛媛不是這樣,我可能也不會這么死皮賴臉。”

  何沛媛稍欣慰:“你還知道你自己…”

  “我知道。”楊景行很肯定:“喜歡一個人,有一條理由就夠了。不喜歡一個人,半個理由就夠了。我渾身毛病,各方面的條件都只勉強及格,你有一萬個拒絕我的理由,我奮斗的路還很長,你現在還完全高枕無憂…真的沒必要一來就這么狠,上升到那么高的高度來打擊我,殺雞焉用牛刀,打蚊子用什么原子彈,是不是?”

  大概思考了一下,何沛媛沒被忽悠:“你就像讓我放松警惕…我能高枕無憂嗎?你天天發神經!”

  楊景行知錯就改:“好,明天我不去接你了…我帶劉苗和夏雪去看看你們可以吧,她們要畢業了,激勵一下她們。”

  何沛媛才不信:“隔行如隔山,怎么激勵?”

  楊景行就說起了目前兩個姑娘的想法,都是獨生女兒,離家天遠地遠的,這讓父母怎么能放心,如果讓劉苗和夏雪感受一下三零六的工作生活,或許…

  何沛媛就來氣了:“我們很輕松嗎?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難怪你沒事找事,一刻不得消停。”

  楊景行是覺得:“辛苦了點,但是總比當個主持正義揭露黑幕的女記者強吧?”

  何沛媛卻:“我覺得她是對的,女生怎么了?我很佩服她…”

  楊景行嘆氣:“你真是,為了拒絕我變得一點原則都沒有了。”

  “沒原則的是你。”何沛媛很嚴肅:“明明很正確正面的觀念和想法你為什么不…你是不是也覺得女人就應該當家庭主婦?”

  楊景行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我不你們的理想嗎?我是覺得男女有分工,女生不應該搶男人的工作。”

  “你少找借口。”何沛媛不給機會:“你可以帶劉苗和夏雪來,你自己跟老齊說行了,和我無關…不行!不能來!你是不是真的告訴她們了?”

  楊景行嗯:“當然…你怎么這么嚴防死守?好激勵我的斗志。”

  何沛媛還標榜起來了:“我是為大家考慮!”

  楊景行嘆氣:“說得我都不忍心利用你這個弱點了…”

  何沛媛趕緊鼓勵:“算你有良心。”

  楊景行遺憾:“她們真的想見你,不是因為我,上次在平京都沒能一起吃頓飯,你們聊得不是挺好的。下午劉苗還想給你打電話,我就怕你以為是我指示的,都沒敢答應她,被她好一通鄙視。”

  “自己沒用。”何沛媛突然看到希望:“如果她們叫你別煩我了,你肯定會聽吧?”

  “當然不可能。”楊景行卻鼓勵:“不過你可以試一試,做做她們的工作。”

  “我不會。”何沛媛這思路:“老齊和她們聊得來吧。”

  楊景行嘿:“也沒接觸過幾次。你放心,她們過去了也不會說什么,北大民大呢,現在很懂事了,給我不少驚喜…”

  何沛媛呵:“讓你很驕傲吧?”

  楊景行嗯:“當然,看著她們長大…想起來了,我一直想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你說過,你周歲的時候坐在你爸爸的摩托車上,不知道兩歲三歲四歲,一直到二十歲是什么樣子。”

  何沛媛不承認了:“我什么時候說過?”

  楊景行直接:“你就說有沒有這張照片?”

  “有啊。”何沛媛好氣人:“但是不會給看。”

  楊景行閑扯起來:“老照片都要掃描了保存,我媽原來把有些照片弄丟了,她好心疼。”

  “不要你說。”何沛媛好笑:“你穿開襠褲的?”

  楊景行真是討死:“開襠褲還有,你想看嗎?”

  “滾你的!”何沛媛再給一次機會:“再這樣我掛電話了。”

  楊景行連忙正經:“你進附小之前在哪讀的?”

  何沛媛說:“那時候廠里有小學和初中,后來合并出去了…”

  這一對冤家,電話里幾乎有一半以上的時間處在矛盾狀態,偏偏又沒完沒了,經常性地化險為夷或者退一步海闊天空,說朋友不像朋友,戀人更不想戀人。名義上是死皮賴臉追求者和頑強抵抗的被追求者,但看上去上更多是靠友誼維持著關系和交談,何沛媛的大度是必不可少,而楊景行不再朝敏感話題賴皮也是一個主要原因。

  十點一刻開始的電話,到近十一點,終于又迎來超過五分鐘的幾乎是最長紀錄的一段和平相處,可是又要被楊景行終結了,因為他又開始制造敏感話題:“認真問你一個問題,初高中有喜歡的男生嗎?”

  何沛媛好像有些抵觸:“你管!”

  “管不了。”楊景行平常心:“就問問。”

  何沛媛戲耍電話那頭:“有怎么了?沒有怎么?”

  “好哇。”楊景行很會想:“有的話,那媛媛就在十幾歲的時候擁有過純潔的快樂時光,變成美好的回憶。沒有的話,我的壓力會小點,也好。”

  何沛媛不屑:“你怎么知道是快樂時光?沒聽說初戀都是苦澀的嗎?”

  楊景行說:“我覺得以你的眼光,喜歡的人肯定不是那種給你苦澀回憶的。”

  何沛媛好像哼了一聲:“所以我才不喜歡你。”

  楊景行不要臉:“現在成年人了,不是十幾歲小少女了,我不怕告訴你,成人的世界沒有完美的童話。”

  何沛媛很明確地哼了一聲:“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那你呢?中學時期有多少個現在還念念不忘的?”

  楊景行不傻:“你都沒回答我,你先說。”

  何沛媛才不在乎:“不說算了…”電話掛斷了。

  楊景行趕忙打過去,可那邊關機了。女生…真是不可理喻。

  沒過兩分鐘,何沛媛發了條短信過來:壓到按鍵了。困了,我睡覺了。

  楊景行打過去。

  何沛媛接聽,好不歡喜:“說了睡覺了!”

  楊景行嗯:“是,睡覺,但是沒說完的話要說完。”

  何沛媛好健忘:“什么?”

  楊景行說:“兩個主要的,明天我到底要不要去接你,還有你中學時期喜歡的男生。”

  何沛媛超級簡潔利落:“不用接,中學喜歡的太多了,記不得了。”

  楊景行又開始扯:“魯林跟我說過他一個室友,追女生追到什么程度,到人家女生見他就繞著走,都怕了,因為他堵人家寢室樓,強行塞禮物…我本來覺得這個人挺可悲可憐可惡的,現在我比較理解他了,都是被逼出來的。”

  何沛媛分明哼笑:“你堵呀,你去堵寢室樓呀。”

  楊景行退很多步:“就吃個飯好不好?不光我們倆,還有劉苗夏雪…我保證,明天晚上我一定不煩你,朋友之間!”

  何沛媛還是考慮了一下的:“…不行,我過不了自己這關。”像是認真的。

  楊景行不過分:“那行,你休息吧。”

  何沛媛好心:“幫我跟她們問好,幫我們。”

  楊景行嗯:“好…晚安。”

  何沛媛禮貌的,也:“晚安,掛了。”

  星期四早上,楊景行現在例行了,先給何沛媛發短信:我現在還在掙扎猶豫到底怎么辦,不知道結果怎么樣,所以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何沛媛回信了:我警告你別亂來!

  楊景行居然不回復警告,去酒店接劉苗夏雪,吃過早餐后就直奔世博園。任務繁重呢,一天的計劃是好幾個館,還要去吃好吃的,還要去買最新款的手機…

  午飯時間,楊景行又給何沛媛發信息:我估計,你可能要作個最壞的打算。

  何沛媛兩字威懾:你敢!

  楊景行多一個字:對不起。

  何沛媛應該是掙扎了十分鐘,來信了:你別發神經。晚上我們請她們看電影,等我電話,說話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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