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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期間,女生們還是認真對待了寒假作業的,十個女生都開動了腦經運用了知識挖掘了靈感,或多或少地產出了些東西。有的人弄出來些類似動機或者主題的東西,有些女生是一些片段化的旋律,更積極的在篇幅中甚至呈現出結構和承啟了。
楊景行并沒對大家的勞動成果進行優劣對比,但是女生們顯然是視線互相溝通了的,一群人先內訌起來了,這個說別人濃縮就是精華自己的都是胡亂拼湊,另一個又謙虛自己是大腦空白無能為力對方倒是靈感泉涌態度良好該發福利…
楊景行說說好話:“創作的途徑和方式多種多樣,找到適合自己的就好…我本來是計劃今天就開始,不過剛才和諾諾商量了一下,諾諾的想法更合理,所以今天還是準備工作,在你們的基礎上,我們適當地發散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更多收獲。”
劉思蔓都不耐煩的:“哎呀,你們就全盤接手了吧,別磨洋工了,浪費的是你們的時間。”其實她的素材準備得很好的,二十幾條風格各異的旋律,努力涵蓋了多種節奏情感,也很注重表現演奏技藝,只是顯得單薄和刻意。
郭菱看起來是實誠話:“我真的不知道…從來沒想過沒試過,一點頭緒都沒有。”她是準備得最少的,兩個c,..主題是張牙舞爪,還有勉勉強強的十來個小節的東西,真要找優點,就是比較個性而且挺開闊,靈感可能來源于現代舞。
寒假作業最具完成性的柴麗甜倒是不客氣:“已經從無到有了,再加把勁啊,站在顧問的肩膀上挑戰自己。”
蔡菲旋哈哈:“我站不上去。”
楊景行繼續說:“一個人精力思維都有限,所以我和諾諾商量分工,兩組,諾諾和甜甜、翩翩、蕊蕊、蔓蔓、菲菲一組,晴兒你們五個就委屈下,跟我混。”
十個女生互相確認,何沛媛先不滿:“憑什么啊?我要跟團長一組!”她的寒假作業態度也不錯,有篇幅量,更透著一股子認真,只是有不少的生硬。
齊清諾點頭:“我也想標桿…誰愿意跟標桿換?”
楊景行鄙視:“團長怎么當?這么不得人心的話也說得出來。”
齊清諾哈哈,還好,她這五人中沒人傷心絕望,還紛紛表忠心就跟老大混了。
楊景行說明一下:“我們主要根據紙面上的東西來考慮,也因為我跟小潔和媛媛有過不少溝通了,更有效率一點。”這是齊清諾的建議,顧問覺得有道理。
何沛媛還不放棄的:“我跟老齊溝通更多!”
劉思蔓認真的:“關鍵我們跟顧問溝通少。”
何沛媛問:“蕊蕊呢!?”
高翩翩半開玩笑的樣子:“她跟怪叔老不正經。”
王蕊氣憤:“你才老不正經,我是青春美少女。”
蔡菲旋這才反應過來:“天吶,好大壓力!”
郭菱安撫:“還我又墊底。”
年晴冷笑的樣子:“誰怕誰?”
“我們代表隊先來,我也算半個客人。”一片譏諷中,楊景行又正經了:“先說明一下,藝術討論,有什么說什么,都是個人的看法,不要因為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我否認了就不開心,因為我要求很高,否定自己多得你們想象不到。”
齊清諾警告大家:“丑話說在前頭了。”
郭菱做好心理準備了:“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楊景行點頭:“好,我就從郭菱開始。”
郭菱驚詫懊悔:“啊…”
楊景行有點催:“先把你的第一個主題讓大家聽聽。”
在一片幸災樂禍中,郭菱還是盡快開始。
事實上楊景行并沒急著否認誰的才思和想法,以他的理論儲備和長時間鍛煉出來的嘴皮子功夫,就算郭菱只拉一個音,當顧問的也能吹夠半天,何況郭菱還表現出了自己的想法,明顯是有所思的,并非信口開河。
楊景行主要想做的,就好比中學的語文老師輔導學生寫作文一樣,當一個學生真的想在作文中表達點情感或者要描述一件事情,優秀的老師會結合學生自己特點,盡可能地提供建議多種思維方向和寫作形式,怎么樣讓最初的一點火花擴展絢爛起來,最后能以好的文學形式呈現。
當然,要想作好輔導工作,老師自己得有貨。而且優秀的輔導往往不是手把手地灌輸教條,得充分發揮學生的自主能動性,只是相對于前兩次的籠統性,今天楊景行講的東西更細了一些。
楊景行也沒歧視郭菱的準備工作,就算還有那么點東西,顧問還是發散得夠開闊,不敷衍差生。
郭菱態度還是不錯的,邊聽邊點頭,慢慢的也不再說自己這不行那不行,顧問要她思考的時候,能勇于展現自己的想法,先不管優劣。在這個過程中,郭菱也慢慢地發現了自己的一些問題,并不需要顧問畫圈圈點明。
通過前兩次的集體研討,三零六也適應了這種模式,就算是楊景行在和郭菱針鋒相對,其他人也能有些觸類旁通的意識,齊清諾更是要起到輔助楊景行的作用。
其實搞起藝術來,時間會比無聊扯淡過得快很多。
和郭菱探討得差不多之后,楊景行的下一個目標是年晴,因為他的想法是讓郭菱這次勇于嘗試的四胡和套鼓來個組合,因為兩個人的寒假作業中能牽強地找出那么點不謀而合的東西,所以才把她們分到一組。
要搞藝術組合,就更需要時間和才思了…
十二點半了,郭菱和年晴才在顧問團長的點撥以及一群人的牽線搭橋下對彼此的結合有了點初期模糊概念,先吃飯吧。
女生們是受不了小吃了,今天必須換地方,何沛媛甚至發狠話:“他想去讓他一個人去,還求他呀!”
楊景行不還是屁顛屁顛跟著女生們走,支持何沛媛和邵芳潔去這周六的濟南,但是下下周末的拉薩還是算了吧,也讓別人賺點錢啊。
何沛媛覺得楊景行這是害自己:“別人說我們挑輕的扔重的!”
楊景行說:“姑娘家不去去高原很好理解。”童伊純都會提前幾天去適應。
齊清諾補充:“美女有特權。”
何沛媛的真實想法是:“不去更好,那么遠。”
齊清諾都有點羨慕了:“什么時候去內蒙,感受一下草原。”
何沛媛不指望:“去了也不是草原上。”
齊清諾大方:“多請兩天假,感受一下熱情粗狂的草原漢子。”
何沛媛感激親密了:“好姐妹…一起去唄?”
楊景行建議:“夏天了一起去,現在去還是雪原。”
王蕊就想好事:“今年一起放年假,一起玩,誰不義氣誰失戀!”
齊清諾斜眼:“歧視我嗎?”
何沛媛也是:“瞧不起我嗎?”
王蕊眼神提醒楊景行,很著急:“…接話呀!”
楊景行很沒幽默感:“是該去那些地方接受一下考驗。”
還不錯的餐館里點了不少東西,等著的時候,楊景行就等不及繼續搞藝術,下午是一個系統,何沛媛、蔡菲旋和邵芳潔的三人組合,應該挺有意思的。
現在又沒樂器在手邊,空口無憑的沒感覺,何沛媛是拒絕討論的,而且女生們對李迎珍的孫女更有興趣,九純來的小家伙呢,好想看看有多可愛。
楊景行隨便一說,女生們就充分發揮想象猜測能力,不管怎么樣都對趙興夫充滿敬意,真男人!蔡菲旋甚至有點質疑當兒媳婦的,就算是自己沒有卵子也不該拒絕代孕啊,自己老公的孩子總比領養的要親吧。
何沛媛覺得:“可能想明白了,與其那么麻煩…領養也算做好事,給孩子一個家。”
蔡菲旋認真討論的:“如果是你…老公的不就等于自己的!?”
何沛媛也想不清楚:“當事人才知道,我們瞎猜。”
于菲菲還是相信是老公體貼:“可能老婆不能親生,他也不要親生的。”
蔡菲旋簡直有點鄙視:“那也太偉大了!”
劉思蔓問楊景行:“你肯定要對小孩特別特別好?”
楊景行點頭:“盡量,應該的。”
女生們頓時激動了,這小家伙好幸福啊。還好年晴嗤之以鼻,外人再怎么樣也比不上家庭的溫暖和諧。
王蕊有點憂心:“我們體檢的時候有沒有子宮?好像只看腎臟這上面…”
氣氛就歡快了。
近兩點才回到單位,楊景行先說何沛媛,沒有因為是標桿就搞特殊,還是有什么說什么。在藝術這件事上,何沛媛對顧問也沒有太多成見,就算是大家都已經意識到顧問對標桿的作業其實也不是很滿意。
為了方便集體理解共同感受,楊景行還要跟大家回顧總結一下自己跟何沛媛的私下溝通。何沛媛會稍微否認,澄清自己并沒說得那么玄乎,顧問這是捕風捉影呢。
當然,何沛媛也是有優點的,楊景行不用牽強:“…所以也可以看到媛媛的全面性,兼顧了傳承也嘗試了創新,如果作為一首練習曲是不錯的。我愿意相信,如果她不試圖涵蓋這么多內容,而是專注某一點,在在藝術性上會有更好的表現。”
何沛媛早看穿楊景行的路數了:“打一棒子給顆糖唄,不用了,謝謝。”
王蕊是誰都不放過:“阿怪的意思你還聽不出來啊?”
齊清諾也沒聽出來:“翻譯!”
王蕊嘿嘿:“這么明顯,就是,這個,嗯,那個,要想…”
楊景行挺正經的:“說到這里,其實大家都要注意一下這個問題…”
何沛媛之后是邵芳潔,楊景行正式提出了表揚,用了驚喜這個詞,說她寫的三四十個小節的東西完整度很好,有自己的完整線索,對一些創作手法的借鑒又運用得恰到好處,其實已經能算是一件不錯的二胡獨奏小曲。
楊景行還從邵芳潔的曲子中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表揚還可以勉強承受,對這種污蔑,邵芳潔就要反抗了。
不過那點點表揚之后,顧問給出的是跟多的一連串的思考,說白了就是邵芳潔的局限性…
蔡菲旋其實最最為難的一個,作為一個電吉他選手,要從民樂的角度去思考,又不能是簡單的五聲調式什么的,根本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過竹竿還是盡力而為了,從韻味著手,加上節拍上的模仿…
楊景行的評價是初聽之下可能會覺得有點古里古怪,但是如果細細分析,還是很值得繼續去完善的,尤其是結合上三弦和二胡,不但沒有互相限制,反而增加了彼此的表現空間。
聽了楊景行一頓吹,齊清諾組的女生們有點意見了,還是跟著電吉他好玩些。
給出了很多很多的思考后,楊景行就把任務安排下去了,自己的兩個小組要充分互動溝通起來,如此這般或者那樣如何,鼓勵女生們多思考多嘗試,最后也要落到書面上來。
楊景行自己也得罪人:“因為小潔的作業稍優秀一些,所以這次的書面總結,就媛媛和旋子你們兩個人商量著來,一起做,小潔動嘴巴就行。”
何沛媛和蔡菲旋點頭,邵芳潔卻自嘲:“怪叔歧視身高。”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了,明天楊景行還來參加齊清諾組的討論,就不啰嗦再見,先走了。
晚上七點多,賀宏垂給楊景行打電話來了,堂堂副校長,成天聽一些八卦,還怪自己聽得不夠及時。學校在傳,楊景行助理的妹妹參加專業考試了,而且這個助理可不是一般的秘書,跟了楊景行好多年了,而且是全盤皆管…
楊景行問心無愧,賀宏垂也只是提個醒,其他什么都好說,招生考試的事可千萬不能亂來,這可是學校根基啊,更是大把柄,絕對引火燒身的。
星期四早上,楊景行吸取教訓,等他帶民族樂團的時候,女生們之間一夜未見的熱情親熱勁都已經釋放完了,直接開始搞藝術。
思路是昨天就已經訂下的,齊清諾這組也要搞兩首合奏,不過是三三組合,一個笛子加古箏、二胡,一個琵琶加二胡、揚琴。
而且齊清諾換了個研討的思路,楊景行是從零化整,齊清諾則差不多是反著來,先預設,然后反推,再結合各位伙伴給出的東西,具體分析后再推到結果…好像更有說服力,讓大家理解得更好、更具體一些,不像顧問那么虛頭巴腦的。
兩天對比起來,齊清諾似乎一點不輸給楊景行啊,頭頭是道口若懸河的,讓團員們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崇拜,根本不管團長明明比顧問多了一晚的時間準備,楊景行幾乎是臨場發揮的。
也差不多是搞了一天,最后團員們把作業時間從一周爭取到了兩周,雖然于菲菲提醒大家這就意味著可能要兩周之后才能再見到怪叔叔…更充分說明楊景行并沒啥魅力,誰想多見他啊,不見才最好。
蔡菲旋也發現了:“是比以前嚴肅了。”
高翩翩覺得嚴肅是對藝術的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