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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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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景行叫苦:“原來你知道我喜歡看,上當了。”

  何沛媛側頭看窗外:“…無聊。”夜風微涼,沒有堵車的煩和引擎的躁,何沛媛補充:“我不知道,不信。”

  楊景行不無聊了:“三十號準備的什么曲子?”

  何沛媛說:“我沒獨奏…負責報幕。”

  楊景行說:“報幕輕松。”

  何沛媛反問:“不排練?燃燒,夢不醒。”

  楊景行笑:“大雜燴。”

  何沛媛嗯一聲。

  安靜了一會,何沛媛突然說:“你看…”手伸到前面來只車右前方,問:“是不是美‘女’?”

  楊景行瞄一眼,問:“廣告?看不出來,都是后期做的。”

  何沛媛強調:“大美‘女’,我和她認識。”

  楊景行懷疑:“不是說美‘女’沒美‘女’朋友嗎。”

  何沛媛說:“不是朋友,認識…她原來也跟訊美做,一起做過兩次,超市賣咖啡□,m.。”

  楊景行說:“應該是大美‘女’,不然反差太強烈。”

  何沛媛說:“比我美多了,聽說這個廣告拿了二十萬。”

  楊景行又反悔:“那肯定比你差遠了。”

  何沛媛壓抑似地哼哼兩聲笑,再長長嘆氣:“二十萬…兩萬我也拍。”

  楊景行說:“千萬別。”

  何沛媛有點氣憤:“憑什么?”

  楊景行說:“我這人充滿正義感,見不得‘奸’商占便宜。”

  何沛媛問:“占什么便宜?”

  楊景行說:“如果美麗可以用錢衡量,你起碼值兩千萬。”

  何沛媛義憤填膺地伸脖子跟楊景行理論:“兩百萬賣你…兩百萬你賣我,有多少我要多少!”

  楊景行笑:“你也太‘奸’商了。”

  “怎么了…”何沛媛理直氣壯地語塞一陣后,自己又咯咯悶樂起來,笑了幾聲后一抬頭,捋一下發絲,臉上得意的表情說明她想到了絕妙的主意:“我去找比我好看的,遍地是,批發給你,你準備好錢吧!”

  楊景行揭發:“‘奸’商最大的技能就是吹牛。”

  何沛媛很氣憤:“真給兩百萬!?這個“三合一面膜”馬上給你叫來。”

  楊景行繼續:“‘奸’商當然會以次充好,不過你這也假冒偽劣得太夸張了,塑料當珠寶賣。”

  何沛媛氣得‘挺’直了腰桿,氣勢洶洶,然后又忍不住笑,笑得咬牙切齒眼睛滴溜溜轉,她怒怕一巴掌座墊:“行,你說的…老大你是不是給了兩億!?”

  楊景行窮酸樣:“所以說,不能用錢衡量。”

  何沛媛消了點氣,坐回去,溫和了:“到自己就不能用錢衡量了?”

  楊景行說:“你也一樣,我之前是說如果,打比方。”

  “是呀,如果…”何沛媛笑笑,“有錢人當然瞧不起錢,覺得說錢臟嘴了吧。”

  楊景行說:“我喜歡錢,但是比錢更喜歡的也多。”

  何沛媛問:“有好多?”

  楊景行說:“很多,最極端的例子,比如愛情和親情。”

  何沛媛鉆空子:“…友情不是?”

  楊景行說:“也是,不過友情畢竟沒愛情和親情寶貴。”

  何沛媛明白了:“是呀,友情不值錢…我無所謂,只怕三零六有些人聽見了要傷心呀。”

  楊景行平心靜氣:“所以說友情要稍微落后吧,我們倆的談話,為什么其他人會聽見呢?”

  何沛媛冷笑:“你那些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了。”

  楊景行變本加賤:“所以說友情要稍微落后吧,你怎么那么不了解我呢?”

  何沛媛根本無所謂:“你就說我們沒友情吧。”

  楊景行臉皮厚:“我不是那么輕言放棄的人。”

  何沛媛冷哼一聲。

  楊景行問:“你真的想拍廣告?”

  何沛媛說:“為什么不拍?”

  楊景行說:“章楊他們你記得嗎,我朋友,上次來…”

  何沛媛點頭:“記得…”

  楊景行問:“諾諾跟你說過沒?”

  何沛媛問:“說什么?”

  楊景行說:“章楊跟你有一張合影,他在學校用照片到電腦桌面…”

  何沛媛驚詫:“印出來了?”

  楊景行說:“不是,就是電腦屏幕圖片…”

  何沛媛點頭:“哦…”再笑:“不會吧?那張照片照得一般。”

  楊景行夸張:“還一般呢,你知不知道,別人猜測他就默認,都以為他有這么好看的一個‘女’朋友,一傳十十傳百,靠一張照片成了學校名人。”

  何沛媛并不榮幸的樣子:“不會吧,好無聊。”

  楊景行說:“他在學校和‘女’生打得火熱,因為別人以為他有了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肯定不會對其他人有非分之想了。你說這個人壞不壞?”

  何沛媛不信:“哪有那么夸張。”

  楊景行繼續:“不過后來也根本沒人肯做他‘女’朋友了,不管他怎么吹牛說已經看淡了‘女’生的外貌什么的,自作自受。”

  何沛媛呵呵笑:“我覺得他還蠻帥的。”

  楊景行說:“不然吹牛也沒人信啊,還好,杜玲知道真實情況,現在他們倆是一對。”

  何沛媛有點驚訝:“那個‘女’生蠻漂亮。”

  楊景行點頭:“但是學校里關于他和一個超級美‘女’可歌可泣的愛情傳說還在,假如你去拍廣告了,那些嫉妒他的人有朝一日一定會說是章楊和廣告牌拍的合影,他就顏面掃地了。你看,我還是比較重視朋友吧?”

  何沛媛笑一笑:“你就編故事吧…為了你的朋友,我就不拍?”

  楊景行說:“也不全是,關鍵是我也有跟你的合影。”

  何沛媛咯咯樂,質問:“那又怎么樣?那天你跟我們都合影了!三零六,還有喻昕婷,都不能拍廣告呀。”

  楊景行抗議:“你怎么鉆牛角尖呢?”

  何沛媛得意得一嘿嘿,下巴都抬起來了。

  楊景行正經一點:“宏星的業務部認識很多廣告商,我去和他們拉拉感情,看有不有好點的機會…”

  何沛媛卻說:“算了…免得又有人說三道四。”

  楊景行叫屈:“哎呀,我就那么像壞人嗎?”

  何沛媛呵呵一下:“也不是真想拍廣告,原來訊美介紹過兩次,雖然是小品牌也有幾萬,我沒去…我爸媽還是希望我當一個真正的音樂家,哈哈。”

  楊景行說:“你本來就是。”

  何沛媛笑:“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原來看我打工的時候是怎么想的,肯定覺得,哎喲…”她都不堪說下去。

  楊景行正經地震驚了:“哎喲什么,你怎么想我的?我就這點審美意識和價值觀念都沒有?”簡直有些生氣了。

  何沛媛笑著繼續佩服仰慕:“本來嘛,你接觸喜歡的都是養尊處優的大美‘女’…”

  楊景行認真開車。

  何沛媛探探腦袋,用定格的笑容難以相信:“我說錯了?”

  楊景行惡狠狠:“氣死我了,不管別人怎么想,起碼你自己要堅信自己的美麗美德吧。”

  何沛媛坐回去,不屑:“你怎么知道我不信自己。”

  楊景行呀哈哈得意起來了:“我就說吧,還說什么比自己漂亮的遍地是,現在說真話了吧。”

  何沛媛惱怒得捶大‘腿’,笑與不笑之間使出反‘射’大法:“有些人好意思說我,自己不知道多自負多目中無人…”

  楊景行充滿八卦興趣:“誰?”

  何沛媛哼:“誰知道…”她電話響了,先告訴楊景行是她媽,再接聽:“媽媽,還沒睡…快到了…說了別等我…要不了多久…送我的…是,先回學校的…快到了…你快睡吧,這么晚了…”

  等何沛媛掛了電話,楊景行說:“有機會再帶你爸媽去看演出,上次他們就‘挺’高興。”

  何沛媛點點頭,笑:“你爸媽也是,你媽看起來好年輕,哈哈…”

  楊景行心驚:“笑什么?”

  何沛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懷疑是后媽…不是我!”

  楊景行不介意,還謙虛:“你媽年輕的時候肯定更好看。”

  何沛媛不謙虛:“嗯,文工團的團‘花’,你看照片了更…我爸追得好不容易的。”

  楊景行猜:“難度應該沒現在高吧。”

  何沛媛正‘色’:“我爸年輕也是一表人才,二十歲就是組長,我爺爺以前還是區政fǔ的領導…后來坐牢了。”

  楊景行問:“你爸爸有兄弟姐妹沒?”

  何沛媛說:“有一個弟弟,聽說在西北,好多年沒有聯系了,我媽有一個姐姐…大姨是我們最親的親戚,還有姥姥。”

  楊景行說:“我比你多個舅舅。”

  何沛媛新奇:“那你還有弟弟妹妹?”

  楊景行笑:“還有姐姐…”

  何沛媛‘挺’愿意述說家常,著重強調的是她對母親的感謝和佩服。何媽媽絕對是個賢良淑德的‘婦’‘女’,在丈夫生病之后又脾氣暴躁的那兩年,她用包容和強韌堅守住了婚姻和家庭,這對一個曾經小鳥依人的文藝美‘女’來是極其不容易的。

  楊景行幫何沛媛總結:“現在依然是幸福快樂的一家。”

  何沛媛笑笑:“算是…不過可能標準不一樣。”

  “一樣。”楊景行很肯定,“向你媽媽致敬。”

  何沛媛笑笑。

  楊景行又說:“也向你致敬,可愛懂事的‘女’兒是動力。”

  “少來。”何沛媛不屑,“還敬禮呢…你準備什么時候搬家?”應該是看了路邊房地產廣告的聯想。

  楊景行說:“短期內不會,年底‘交’房,還要裝修,也不急。”

  何沛媛慶幸:“老大方便了,上班好近。”

  楊景行笑:“我也想,不過估計她長期內不會住。”

  何沛媛呵呵笑:“雖然都想到了,不過你們真的是突然就在一起了…你怎么表白的?”

  楊景行小氣:“對你又沒借鑒意義,你是接受表白的對象…經驗比較豐富了吧?”

  何沛媛搖搖頭,平淡:“沒有,真的沒有正式的表白過…電影里的表白才‘浪’漫,現實中多半會尷尬。”

  楊景行笑:“感覺得出你有體會。”

  何沛媛略為難:“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好,特別是那種連朋友都不能做的感覺,有的男生又不那么大度…”

  楊景行樂:“美‘女’的煩惱。”

  何沛媛說:“尤其是當你希望是真的有感情,不是說對你的外表臉蛋身材啊,這些都膚淺,不會長久。”

  楊景行連忙配合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傷感,深沉著說:“一段感情的開始總會有個出發點,如果真的非常了解了,可能又是另一種感覺。”

  何沛媛說:“你們就是,那么多了解了才確定關系。”

  楊景行坦誠:“我也一樣,看見大美‘女’就心動。”

  何沛媛說:“就算是,你不隨便呀。”

  楊景行說:“我很隨便,心動就表白,然后被拒絕。”

  何沛媛笑:“我怎么不知道?”

  楊景行瞎扯:“我會催眠,失敗了就催眠大法,讓別人不記得。剛開始我不甘心,失敗一次還催眠了再來一次,事實證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能強求,唉…”

  何沛媛不太想理會這種無聊:“哦…你催眠過多少人?”

  楊景行說:“太多了,上一次就在五分鐘前。”

  何沛媛沉默了一下,嚷:“你無聊不無聊!?”

  楊景行又施法念咒:“忘記吧,忘記吧,忘記吧,忘記我的無聊…”

  何沛媛冷哼:“沒用。”

  楊景行懊惱:“五分鐘前施法十次,功力用光了。”

  何沛媛沉默了三秒,嚴肅:“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歡你這種玩笑。”

  楊景行悔過:“對不起,本來想逗你開心一下…”

  何沛媛不明白:“有什么好開心的?正常‘交’流就好了。就算是開玩笑,能不能換一種方式?”

  楊景行冷哼:“鬧吧鬧吧,等我功力恢復讓你知道厲害…”

  何沛媛撲哧一下后再正經:“你沒功力,我記得的次數多了!”

  楊景行:“啊!”

  何沛媛嚷:“我是說你有時候…我就那么不值得尊重?”腔調不太對。

  楊景行路邊停車,回頭正經:“絕對沒有,我不和我不尊重的人開玩笑。”

  何沛媛扭頭,側臉無奈:“…我知道。”

  楊景行說:“對不起,我以后注意,別忘心里去。”

  何沛媛也大度:“沒事,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又正視楊景行:“明明你有‘女’朋友,還這樣,會讓人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如果不是和老大和你關系都好,我真的會生氣!”

  楊景行真誠道歉:“對不起。”

  何沛媛手背擦擦眼淚:“沒要你道歉…‘激’動了一下…”

  楊景行不羅嗦了,重新上路。

  走了一段,何沛媛打破沉默:“還在等功力恢復?”

  楊景行搖搖頭:“不用了,留個教訓。”

  何沛媛呵呵:“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沒意思?”

  楊景行搖頭:“不是,我的錯。”

  再安靜一陣,何沛媛說:“別這樣,我就是隨便說說,‘女’生有時候是這樣的,莫名其妙,很快就沒事了…”

  楊景行笑:“那就好。”

  何沛媛點點有,看一下窗外,又笑:“你功力快好,就當剛剛的事沒發生過。”

  楊景行點頭:“…好了,我還是第一次對自己催眠。”

  何沛媛咯咯笑一下,稍等了一下問:“發沒?”

  楊景行驚呼:“啊,你還沒忘記?”

  何沛媛笑:“你自己呢?”

  楊景行說:“我先對你發的,自己還沒發完。”

  何沛媛點點頭,不再‘亂’說。

  兩人真無聊,沉默了起碼有一分鐘,車子已經到小區‘門’口,楊景行減速了,疑‘惑’:“不對呀,我明明記得不是走這邊的,怎么就到了?”

  何沛媛問:“怎么了?”

  楊景行說:“我想多繞兩圈的。”

  何沛媛咯咯一下:“就在這停吧。”

  楊景行沒停。

  到樓道‘門’前停車,何沛媛說:“再見,謝謝。”

  楊景行說:“不客氣。”

  何沛媛下車,揮揮手。

  楊景行望著姑娘后背說:“裙子啊裙子,你真漂亮。”

  何沛媛又回頭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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