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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肉麻

  論唱功,袁皓楠當然遜色于冉姐,和付飛蓉也是各有特色而已。但是得益于稀罕歌曲明顯宣泄性的情感表達,得益于稀罕美女的新鮮感,客人們都很大方地給予了徹底的支持。

  而且袁皓楠剛剛確實把這首《謝謝》演繹得很不錯,各種細節可是沒范本可比較的,好多還是第一次聽的人就更加喜出望外。

  幾乎被觀眾們遺忘的伴奏楊景行也鼓掌,靠到齊清諾身邊和她相視而笑。齊清諾鼓掌更熱情,不過很快就被袁皓楠握手。

  觀眾們的熱烈持續著,袁皓楠還要擁抱齊清諾。齊清諾挺樂意地接受了,但是兩人同性相斥地點到為止。

  松開了齊清諾,袁皓楠又朝楊景行伸手。楊景行的腿還靠在鍵盤上的,但是他也沒挪一步,伸長手了握握袁皓楠的手指,稱贊:“真像踢館的。”

  袁皓楠笑得有些夸張,右手負責握手,左手也抬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去抓楊景行的肩膀。

  隔在中間的齊清諾被袁皓楠擠了一下后就讓開了一些,讓袁皓楠可以走到楊景行面前。楊景行雖然面帶笑容,但還是沒有挪步,腿依然靠在鍵盤上。

  握著手,袁皓楠的左手放在了楊景行右肩上,隨之身體也靠上去。這個動作不合格,讓兩人只能有些別扭地右肩碰右肩。

  袁皓楠就松右手,身體朝鋼琴低音區測歪,算是和楊景行能面對面了,一手放在他肩上,一首去后背,像是準備跳一曲。

  兩人接觸不緊密,楊景行禮貌地用右手再袁皓楠瘦薄的肩膀上回應一下,左手還是垂下的。

  雖然調整后的擁抱姿勢也不標準,但是觀眾們還是寬容的加大了掌聲,袁皓楠朋友的流氓哨特別尖利。

  齊清諾呵呵笑,和楊景行自嘲的眼神接觸后還笑得更燦爛了。

  楊景行不貪心,意思了一下后就退后身體,對齊清諾諂笑:“輪到我們了。”

  齊清諾都不動,楊景行還是厚著臉皮去抱了她一下。冉姐笑點低,前仰后合地鼓掌,帶得付飛蓉都樂起來。

  齊清諾關注著袁皓楠,對她說:“太有號召力了,以后常來。”

  袁皓楠卻搖頭,高興地說:“可能不會來了…祝你們幸福,創作更多好音樂。”

  楊景行嘿嘿:“謝謝。”

  袁皓楠點點頭,下臺準備回座位,接受了一下冉姐的夸張。

  楊景行問齊清諾:“還唱不唱?”

  齊清諾搖頭:“不想唱別的。”

  楊景行笑,說:“我給盼盼他們說一下。”

  老板娘要旁聽。

  和成路和付飛蓉集合到狹小的休息室,楊景行聽趙古匯報了一下。成路和付飛蓉這個組合第一場輝煌之外的商演定在這個周末上午,目前正在緊張籌備中。

  生意是孫橋找的,一個琴行裝修了重新開業,他和老板算相識,可也是死皮賴臉求來這個機會的。

  不過說好的價錢很不錯,兩個小時的臺上時間,一共三千塊,設備自備。不過對方不需要原創歌曲,也不需要清涼美女熱歌勁舞。當然,也不會因為成路和付飛蓉是給齊達維打工的而出高價,雖然琴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請他們。

孫橋特別對楊景行提起:“我們沒提你的名  楊景行理解:“提了也沒用,誰知道?”

  高輝說:“不是,古哥跟我們商量過…這也是名譽權。”

  孫橋說:“兩千塊,對我們不少,只是盼盼…”

  楊景行這才問付飛蓉的意思:“沒問題吧?”

  付飛蓉搖頭:“沒有。”

  楊景行說:“鍛煉一下。”

  高輝哈哈:“上百萬練出來的,還鍛煉。”

  付飛蓉有些尷尬,楊景行說:“那些是紙上談兵,輝煌酒吧是溫室,要走出去才行。”

  付飛蓉又點頭。

  齊清諾說:“有時間我們就去看看。”

  又說起設備問題,齊清諾大方:“原來那套舊的你們拿去用,比街上大部分的專業,我給我爸說一下。”

  趙古看著楊景行,楊景行又對齊清諾諂笑:“謝謝。”

  齊清諾不屑楊景行的感謝,但是叫趙古別客氣。

  然后楊景行有說起軟甲問題,就是成路的樂器水準和付飛蓉的演唱,還是有很多需要繼續精進的。

  這個齊清諾就不發表意見了,只是聽著,末了對趙古他們嘲笑:“在宏星的錄音棚呆了幾天…你才開多大點工資啊!?”

  孫橋連忙勸架:“千萬別這么說…”

  高輝笑:“老板娘說哪里話。”

  劉才敬認真:“我們看的發展機會。”

  楊景行對趙古說:“還有最重要的,你們的創作不能停,這是進步的最大動力。辛苦點。”

  趙古點頭:“這個我知道。”

  開完了小會出來,齊清諾惋惜:“粉絲走了。(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楊景行著急:“快出去追。”

  齊清諾不介意,還笑。去給齊達維說一聲,看樣子,楊景行以后喝酒都不用錢了。

  出門就手牽手了,徜徉在不繁華也不冷清的寬闊路肩上。朝停車場走了好一段,齊清諾才想起來:“你粉絲好像走那邊的?”

  楊景行不擔心:“地球是圓的,我們多追一會。”

  齊清諾說:“突然想有人來追我了。”

  楊景行說:“你先走。”

  齊清諾笑:“你不算,我要為你拒絕別人,不然就輸了。”

  楊景行佩服:“你想象力真豐富。”

  不過對于齊清諾來說,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蕭舒夏到底會不會來浦海,而這個話題可以發散得很開。

  齊清諾猜想:“在你媽眼中,你應該是白馬王子。”

  楊景行點頭:“以前沒說,估計以后會這么想。”

  齊清諾笑:“在我媽看來,我一直是白雪公主。”

  楊景行擔憂:“以后可能不是了。”

  齊清諾咯咯:“我現在開始好奇你到底能多惡心了。”

  楊景行說:“我也想見識見識你能多肉麻。”

  齊清諾盡量試試:“老公,我想吻你。”

  楊景行配合:“老婆,我也想。”

  兩人相識而笑,不知是嘲笑對方還是自嘲。

  上車激吻,下車前激吻,齊清諾依然沒進取心。

  詹華雨打電話催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齊清諾下車前想起來似地小摸了楊景行的褲襠一下,自嘲:“不檢查一下還不放心了。”

  楊景行保證:“不用檢查。”

  齊清諾問:“你能保證一輩子?”

  楊景行猶豫了一下搖頭:“不敢。”

  齊清諾皺眉:“想起來會有點失望。”

  楊景行又教訓:“你專一一點。”

  齊清諾咯咯,突然端正了坐姿,挺直了上身,問:“要不要報復一下?”

  楊景行說:“君子報仇…幾天不晚。”

  齊清諾哈哈:“那我回了,早點過完今天。老公再見。”

  四零二居然伸脖子撅嘴,不過三零六團長沒譏笑。

  楊景行回家后還是打電話,齊清諾支持他不上網早點睡覺的決定。

  不過齊清諾想起來:“我記得你和陶萌一起的時候,好長時間中午都不在學校吃飯。”

  楊景行哈哈:“你那時候就觀察我啊?”

  齊清諾不笑:“是不是我沒做好…老公,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吃午飯。”

  楊景行答應:“好,我中午去學校。”

  齊清諾哈哈大笑:“別那么刻意,中午不行,我們還有晚飯。好了,睡覺,老公晚安。”

  楊景行還在傻笑:“老婆晚安。”

  楊景行這些天晚上的主要任務就是看丁桑鵬的秘籍,并且拍照儲存在電腦上,還整理目錄要點。這事他和賀宏垂提起過,賀宏垂雖然很懷疑能不能出一本以個人經驗教作曲和旋律寫作的專著,但還是支持了楊景行的想法。

  賀宏垂的主要擔心是那種太個人化的東西做出來,會不會讓很多人看不懂,有沒有實用性,會不會有損丁桑鵬一生威名。所以叫楊景行就是先做個大目錄,然后學校的專家老師們再集體討論討論。雖然秘籍是給楊景行的,但是丁桑鵬當然跟愿意造福更多后輩。

  星期三早上,楊景行去公司的一半路程在和齊清諾打電話。齊清諾今天去學校,準備明天的作曲系學期匯展,她沒節目上臺,只是準備把《夢不醒》的總譜拿出去展覽一下。楊景行則已經在賀宏垂的允許下開始耍大牌,因為《死去活來》拿不出手,《B大調鋼琴奏鳴曲》拿去又沒意思。不過楊景行還是決定和齊清諾一起去看看。

  鋼琴系匯演在星期五晚上,楊景行也不參加,李迎珍說是不如開一場交流會有價值。喻昕婷依然有機會,不過是彈肖邦夜曲,而不是楊景行老長的奏鳴曲。

  齊清諾不問楊景行的打算就決定:“我跟你一起去吧,到鋼琴系露露臉。”

  楊景行當然高興:“好,穿漂亮點。”

  齊清諾問:“怎么漂亮?”

  楊景行說:“就像平時那樣。”

  到公司后楊景行就開始裝認真,八點半過,龐惜推門通知:“戴小姐到了。”戴清就站在她身后的。

  楊景行起身歡迎:“這么早。”

  戴清等龐惜讓開了進門,燦爛地笑:“不能讓四零二老師等。”

  楊景行說:“休息好了吧?”

  戴清點頭:“沒問題,昨天做了個SPA,睡了八個小時。”

  楊景行建議:“就現在這邊試一下,感覺差不多了就過去。”

  戴清說:“好,多指導,先謝謝了。”把譜子總包包里拿了出來,看樣子是比較磨損了。

  雖然是找感覺,但戴清都不坐下,戴上耳機聽著伴奏,第一句就精神飽滿斗志昂揚。

  楊景行也呆著監聽耳機,聽第一遍的時候沒打斷,但是聽完了后問題就來了:“總體上沒什么大問題,但是我覺得就你的能力和技巧,還有很多能挖掘發揮的地方…”

  確實很多,楊景行比較精簡地都講了十來分鐘。

  戴清也算是個知名歌手了,也很有職業素養,對新入行的制作人都表現出了相當的尊重,基本上沒有異議,頂多討論一下。

  大體說了一遍后,就開始一句一句地糾,第一句“不敢相信這就是終點,曾經海枯石爛的誓言”,用了半個多小時。

  楊景行只需要說:“…還是重了,重音不要那么明顯,“終點”和“終點”區別很大,“這”后面這個停頓…相信,“信”再稍微降一點,兩句銜接呼吸別那么大…還是重音問題,別習慣性…”

  說起來當然容易,戴清要實踐就不簡單了,她一下又一下地試,樣子比楊景行還著急得多。

  楊景行坐在鍵盤前很放松:“別急,放松,跟著我來…”

  一句歌詞感覺了上百遍后,楊景行終于點頭笑了:“這次很好,自己聽一下…感覺是不是很不一樣?而且你能輕松做到,也理解到了。”

  戴清很有素養地因為制作人的夸獎也燦爛起來:“也不輕松…和作者合作感覺太不一樣了,不過很爽!”

  一點都不爽,第二句歌詞花的時間更多。選秀出來的戴清畢竟只出過一張沒多少人記得起的專輯,演唱經驗還是并不能和老牌歌手比。而且楊景行這個歌曲作者兼制作人又有些獨斷專行,各種要求出奇地多。

  一上午三個小時,戴清只出去十分鐘外加接了三個一分鐘內的電話。龐惜進工作室給楊景行換了五次茶,最后一次的時候,戴清還只熟悉到第五句歌詞。

  眼看十二點了,龐惜問楊景行:“午飯怎么辦?”

  楊景行對戴清說:“中午休息兩個小時吧。”

  戴清點頭:“好,一起吃飯吧?”

  楊景行說:“我要回學校一趟,有點事。”

  戴清說:“那我等你。”邀請龐惜一起吃飯,龐惜婉拒。

  楊景行給齊清諾打電話,讓她等他一起吃午飯。

  齊清諾笑:“不用了。都是戀人了,你翻到聽不出我開玩笑的。”

  楊景行坦白,說是要去學校幫黎納練習聲樂輔導老師,約齊清諾吃飯只是順便。

  齊清諾反倒不介意,并且要先去餐館準備好了飯菜等楊景行到了就開吃,節約四零二的寶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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