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平靜悠閑的日子過了三天,李牧在這三天里,練功,看海,每晚再讓白燕小丫頭送來一瓶美酒,實在是過得舒心。
閑來無事去觀光甲板上走走,喝上一杯下午茶,吹吹海風,偶爾還能看見一些海獸尾隨著船而來,但是這艘“泰坦”號明顯是久經考驗,裝有巨大的海神炮,所謂海神炮其實就是巨大的弩箭,威力驚人,一發足以洞穿達到人類地武者水準的海獸。故而多是有驚無險,倒是讓流連在觀光甲板的客人多了一些看資。
這一日,正是風和日麗,李牧信步走在觀光甲板上,溫和的陽光灑落下來,讓人倍感舒心,甲板的扶手是上等玄華玉所制,溫潤如水,李牧扶著欄桿,悠閑看著水面下隱隱約約的一些黑影,想來是一些較為溫順的海獸正在海中嬉戲,不由來了興致,正想再仔細看一下。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哭喊吵鬧之聲,李牧不由轉頭一看,卻發現卻是白燕那丫頭不知怎么了,衣衫不整,背部的衣服似乎被人給撕去了一大片,露出一片粉嫩潔白的裸背,在陽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難道這丫頭讓人給…”李牧心里泛嘀咕。
“嗯,我的經驗告訴我應該還沒有成功”這兩天跟著李牧一起享受海上風情的紅突然開口道。“你丫有什么經驗啊”李牧怒道。“我在你這住這么些年,你研究島國藝術片的時候,我也一起做學問的啊”紅辯解道。李牧:…別廢話了,走,過去看看。
甲板很長,待得走近一些,李牧發現白燕似乎正在哭泣,躲在一個穿著船上伙夫衣服的老者身后,那老者明明只是個伙夫,卻有著五段下階的實力,不過似乎受了傷,肩膀上不停在流血。而他們對面,分明是歐陽少主那伙人,整整十來個武者簇擁著紫衣少年歐陽睿華這家伙分明也受了點傷臉上似乎被劃傷了。
這伙人里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大聲嚷嚷著:“好你個賤人,我家少主要用你泄瀉火,那是你的福分,你不知好歹,讓這老頭打傷了了我們少主,可要拿命來賠啊”“這位少爺,我家小女只是賣酒的而已,不接這種活計的,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那擋在白燕身前的老者開口了,老者心中一片苦澀,自己早年就是得罪了仇家,不得已帶著女兒白燕在海上漂泊,原想讓女兒在頭等艙賣酒收入比較高,等過幾年攢夠了錢,找個地方隱居,幫女兒白燕找個好人家嫁了。
原本就是遇到一些個輕薄之徒,憑借著自己五階中段的實力,也能威懾一下,但不想這次聽人說自己女兒被人拉進了房間侮辱,趕來救援,卻是和對方兩敗俱傷,更不想對方是白鶴城的少主,有一大幫打手保護,這下真是兇多吉少了。
“廢話少說,誰知道你是這賤人的爹還是老相好啊,給我上把這老家伙殺了,把這賤人扒光了大家一起看看和別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樣,竟然敢拒絕本少爺”歐陽睿華冷酷的聲音響起,頓時那群手下開始了攻擊,穿著伙夫衣服老者已經知道絕無幸理,只有拼死一戰了。
“雷獄臨世”只聽一聲低吼,紫衣少年和那一群打手周圍突然出現了大片的雷光,雷獄即神威,神威如獄,神恩如海,大片的藍色雷電沖擊下,那些只有三階左右的武者頓時直接倒了下去,渾身抽搐,只有幾個地武者還能撐得住。
“八卦劈空掌”又是一聲低吼,只見數道巨大的,閃耀著藍色雷光的大手印凌空轟擊而來,幾乎毫無抵抗,那幾名地武者全部炸成了血霧飄散,同時一記毫無花俏的重拳砸在紫衣少年歐陽睿華的鼻子上,直接把他砸得哭爹喊娘,幾乎不成人形。
來人當然是李牧,隨即他站到白燕身邊,順手往他身上批了件衣服,又給那老者塞了顆療傷的丹藥。望著眼睛通紅的少女,李牧柔聲安慰“小丫頭莫怕,有哥在,沒事的”
“公子,哇”白燕見到李牧像是突然有了救星般放生大哭起來,不知為什么,每次見到這個年輕公子都覺特別親切安心的感覺,不像那個紫衣服的家伙,看到第一眼就覺得不懷好意。
此時那伙夫般的老者也是一臉驚奇的看著李牧,不知自家女兒和這從天而降的年輕公子是什么關系。不過眼下事情有所轉機,他也是松了口氣。同時也對李牧的實力大感覺驚奇,那紫衣少年的實力他很清楚,剛才在客艙里教過手,和他一樣五階中段,還有好幾個四階的地武者呢,竟然不是一合之敵,實在可畏可怖。
此時李牧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向那紫衣少主歐陽睿華走去,“歐陽家的小王八羔子是吧,知不知道這妞是爺罩著的,你也敢動,老子今天就廢了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我說牧啊,自從你到了這個世家竟然一點都不像當年縱橫地球,冷酷無敵的牧大人了,這轉變怎么這么快”紅說道 “哦,那我現在像什么?”
“如果非要我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下三濫的夜總會里坐堂的青皮,或者馬路上小店也要收保護費的小地痞”紅毫不留口德地說道。
“青皮就青皮,地痞就地痞,我小時候在煤礦做苦力的時候,最羨慕的就是陳四那種吃吃喝喝不干事的青皮了,在馬路上收保護費也是我當年出人頭地的夢想之一啊,哈哈,哥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新世界,干嘛要和以前一個活法,哥高興怎么干就怎么干”
紅:…還是那句話,你高興就好吧。
不提這邊李牧和紅說的話,那頭,紫衣少主歐陽睿華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酷氣概,渾身是血,滿臉的恐懼身體不停地向后縮“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歐陽家的人你也敢動手,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聽了這話,李牧不禁搖搖頭,這歐陽睿華雖是大世家的弟子,但是顯然從小前呼后擁,打手無數,根本沒有在生死之間磨礪過,難成大器。
李牧之所以沒有馬上殺了他,是那天看見的地階巔峰修為的老者,歐陽家的二管家趙勝,這老家伙到現在還不露面,就像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陰險狠毒,但如果自己要廢了歐陽睿華,他還能不露面?
想到這里,李牧干脆抬起腳對準那歐陽少主的兩腿之間笑道“算啦,你膽子這么少,那我也不殺你,就讓你以后不能人道就可以了,真是便宜你了,哈哈”“不,不要啊,求求你”歐陽睿華這次是真的嚇死了,連身求饒,此時的李牧卻是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了自己,只要自己再動手,馬上就會出手襲擊自己。
不過李牧存心就是要引那趙勝出來,立刻就是出腳向著歐陽睿華的踹去,“豎子敢爾!”
只聽一聲怒吼,仿佛白日驚雷震動整條“泰坦號”隨后只見一道驚天劍氣如同白虹貫日向著李牧刺來,這道驚天劍氣,帶著一種義無反顧,不勝則死的慘烈之氣,這是自尸山血海中殺出的高手才能發出的劍氣,李牧心中一凝,反應也是極快,“魔猿撕天,
兩條手臂雷光乍起,宛如上古絕世大妖猿魔的手臂,給我開啊”隨著李牧一聲怒吼,一道漆黑的似乎空間碎裂一般的裂紋出現在了李牧和那趙勝之間,隨即將趙勝發出的必殺劍氣吸入了進去,無聲無息仿佛這道慘烈無比的劍氣本來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好啊,趙叔,殺了這個冒犯我的家伙,我要把他碎尸萬段,不,要生擒,我要把他也扒光了和那臭娘們綁在桅桿上面,哈哈哈”看見了趙勝出來救主,那歐陽睿華頓時又精神起來,開始叫囂了。
“小心,天階劍術,八階中段,奪命九劍,一劍更比一劍快,老家伙絕對棘手,用流光半月斬,直接劈死他,要快”紅提醒李牧道。
“流光半月斬”其實根本不用紅提醒,李牧已經看出了端倪,直接用出來現階段自己能用最大殺招,一道巨大的閃耀著雷光的半月形真氣沖擊波在趙勝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向著他橫掃而去,這時的趙勝堪堪發出第二劍奪命九劍的劍氣,這奪命九劍雖然速度奇快,威力驚人,但也有一個較大的缺陷。
需要從第一劍開始,依次使出,威力才能逐漸增加。才剛剛第二劍的奪命九劍,遠遠不能和流光半月斬的威力相提并論,只見巨大半月形真氣波迅速吞噬了趙勝發出的劍氣,隨后吹枯拉朽一般破除了這趙勝密布周身的真氣防御層一擊斃命將他斬成兩段,拋飛到了海中。鮮血將海水染得一片殷紅。
“啊”四周一片寂靜,顯然被這慘烈無比的一幕震撼到了。“怎么會這樣,趙叔怎么會死呢!”歐陽睿華顯然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隨即又意識到什么,再次癱倒在了地上,一臉絕望之色,而李牧顯然也注意到了這歐陽少主剛才的樣子,這次不準備再放過他了,反正在海上,管他什么少主,直接殺了扔到海里去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