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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過客?

  孫瑜其實無意參與到陳安平同志想參與的這件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思想革命運動中去,這個被主席同志認為是自己人生中最偉大的兩個功績之一的運動直到孫瑜離開他的世界之前都尚且不能夠有一個明確的結論,這不是因為歷史學家們的相互傾軋,而是因為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這次運動還在深刻地影響著這個時代的歷史發展,錯誤的經驗在更加錯誤的現實之前顯現出了正確、正面和積極的意義,當翻開那些記錄的陳舊的口號將其和若干年后的現實相對照驚愕地發現了歷史實際上并未進步,告別革命的呼聲成為了一個讓人吃驚的笑話。

  當高歌猛進的經濟遭遇了馬克思大預言書所預言的必然的經濟周期的時候,特別是還是這樣嚴重的一次周期的時候,以往那些被迅猛發展的經濟帶來的紅利已經不能掩飾住矛盾的時候,又一次站隊的時刻開始了,對比之前的社會主義和修正主義的選擇,日后的選擇似乎有些過于多了,但是還是隱約顯示出來兩種最大的可能性——最左的和最右的姑且不論——歷史按照慣性發展,但是往往曲折又繞回了前路。

  1966年,政治上的混亂的展現在經濟政策上,所以說經濟學是最具有政治立場的學問。歷史曲折的發展讓人的立場不得不動搖起來。要將這種思路講清楚其實非常困難,國家的統治者不得不在經歷了足夠多的失敗和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之后再回頭看才能夠明白政策的意義,不僅僅是他,被統治者也一樣,不過那個時候統治者已經三鞠躬下臺了。

  在1966年的時候,政治局里面有好幾位同志都抱著某種市場主義的精神,當某位同志上臺主持工作之后,推行的自由市場主義的政策貿然地將土地這種生產要素也推入到了市場中去。

  到了2013年就可以看出,土地問題是一個多么重大的問題,又是一個多么巨大的財富。圍繞著這個最重要的生產要素產生了多少生與死,罪與罰,正義與丑惡?

  孫瑜不是專家,不過很顯然,如果貿貿然將農村的居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而另一方面,城市化、工業化的建設又沒有跟上的話,會產生多少喪失掉了生產要素而吃不上飯的人呢?據說TG的經濟增長率保持8是為了穩定就業。如果TG的經濟增長速度放緩下來——你只需要看看埃及和敘利亞的局勢就知道了。

  不過就陳安平同志看來,這件事情和他相關的地方更多一點,畢竟一直以來,他都參與TG的經濟操作,在經濟操作上,對于國家的經濟情況和采取何種經濟政策會產生什么樣子的影響,他本人是最清楚的。

  孫瑜和他溝通之后,所說的話和所要達成的目的,都是出于陳安平同志的謀劃,從某種意義上講,陳安平同志想要依靠這次運動達成自己的目的,最終的目的也許不是他哥哥所做的表面上的社會主義,按照陳安平所表達的想法來看,他想要達成真正的社會主義。

  孫瑜沒有道理不幫他這個忙。

  這次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孫瑜眼見著這些偉大的人一個個地離開,最后只剩下了五號同志、陳安平和主席。

  會議室不歡而散的,雖然大家臉面并沒有撕破,也覺得日后最好還是按照實事求是的態度對待國家的真實情況,但是即使是不敏感的孫瑜也察覺到了表面之下的勾心斗角。

  主席同志表面上帶著某種輕蔑的態度看著那幾位的離去,最后他站起來和孫瑜握手。

  “你說的東西,”他說道,“很寶貴啊!”

  孫瑜抿了抿嘴唇,“我也很擔心,”他嘆了一口氣,“希望這些東西能夠有正面的作用。不過就我所來的時間節點來看,那是只不過是歷史發展的一個暫時的情況,我們還料不到未來的世界發展和中國的發展是個什么樣子。”

  “你說的不錯,”主席點了點頭,“但是我們人要有一個信念,主要是我們當政,中國就不應該是人剝削人、人吃人的世界。”

  陳安平看上去有些激動。

  不過這次的會談說明不了什么。

  孫瑜把目光看向了五號同志,“這個,總理,”他有些猶豫,“您能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嗎?”

  “哦,你要走了嗎?”五號同志眉毛揚了揚。

  陳安平瞇了瞇眼。

  “我覺得我呆在這里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孫瑜攤開了手,“如果我的身份沒有被你們發現的話,我倒是挺希望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好好做一下歷史觀察的。”

  “這個,”五號同志笑了笑,“我沒還沒有問你…你,”他斟酌了一下自己要用的詞匯,“你怎么做到,應該說你這樣做時空旅行是為了什么呢?”

  “簡單地說是為了生活吧!”孫瑜聳了聳肩膀。

  “不是出于一個后世的歷史學家對于歷史考察的態度?”

  “我之所以能夠有這樣的旅行是很偶然的,”孫瑜認真地說道,隨即在心中補充道,“不過偶然之中也有著某種必然就是了。”他重新看了看陳安平,“我覺得我呆在這個世界很不安全,如果有人逼問我一些未來的事情豈不是糟糕?”他說道,“我實在是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

  “我覺得是太少了,”主席同志說道,他先是對五號同志說道,“去把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吧!”五號同志點了點頭,出去了,離開之前他對陳安平使了一個眼色,陳安平跟著也出去了,離開之前對著孫瑜使了一個眼色。

  主席著饒有興致地看著孫瑜,“我對你還有一個問題,”他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你能夠告訴我到了你們那個時代,所謂的正常化的交接班是個怎么回事嗎?中央委員的組成又是怎么一個情況?”

  我對于這個真的沒有研究,知道的都是大路貨。孫瑜有些愕然,不過在等待自己的腕表的這段時間里,還是把干部退休制度的潛規則好好講了一下。還有所謂的隔代指定繼承人和所謂的公務員考試制度。

  他強調說,雖然說這算是新時代的科舉制度,但是就程序上而言,科舉制度算是相當公平的了,相比較九品中正制和推舉制度,盡量減少人為干擾的考試制度是建立開放流動社會最公平的杠桿。與之作為對比例子的就是大美利堅的等級教育制度。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就是階級固化不是嗎?社會主義社會如果階級固化了就連資本主義都不如了,直接退化成為了以血緣關系為紐帶的封建社會去了。從某種意義上講,在當前這個社會下,這種封建思想也在社會主義革命的大皮下陰險地發酵,我們的革命干部很多在頭腦中并沒有馬列主義的思想,反而塞滿了封建主義的傳統。

  山頭主義和血統論就是其典型的代表。

  但是,如果鏟除這些思想不使用正確的方法的話,最后會產生什么結果,老干部們的反攻倒算大家都看到了。

  主席在這個時候的談話中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之中。

  孫瑜講完了自己所要講的東西變保持沉默了。

  過了好久,主席重新抬起來了目光盯著孫瑜,“我似乎以前見過你?”

  “呃,也有這個可能,”孫瑜抿了抿嘴,“不過也許不是這個世界。”

  “呵呵,我倒是挺希望和其他世界的我交流一下的。”主席說了一句俏皮話,隨即他又陷入了沉思,“如果是未來的我,那就更好了。”

  孫瑜咳嗽了一聲。

  “你懂哲學嗎?”主席問道,隨即他又自己回答道,“嗯,你一定是懂得,從你剛才說的話里面就可以看出來。中國未來四十多年的建設經驗,嗯,對我們的幫助很大啊!”

  孫瑜舔了舔嘴唇,覺得自己確實配合陳安平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可惜的是自己接下來不能夠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去了。

  “總理去的太久了,”主席同志說道,他叫喚來了屋外的警衛員,讓他給總理打電話。

  孫瑜突然覺得有些不舍了。

  過了一會兒,居然是陳安平同志鐵青著臉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如此難堪,以至于孫瑜都覺得吃驚,特別是陳安平看向孫瑜的目光,帶著某種凝重。

  “怎么了?”主席問道。

  “那些東西,”陳安平說道,又看了孫瑜一眼,“楊文同志的手表之類的東西,中央警衛團那里找不到了,不見了!”

  孫瑜一下子站了起來,用吃驚的目光瞪著陳安平。

  陳安平微微額首,示意自己說的是實話。

  “怎么會這樣!”主席也不高興了,“總理呢?鄔吉成怎么回事?給我接東興同志,讓他過來一下。”

  “吉成同志和東興同志都在總理那里。”陳安平板著臉說道,“總理也正在追查這件事情,讓我來給您報告一下。”

  主席的目光和孫瑜相對了。

  “楊文同志,你現在怎么辦?”主席在房間里面來回踱著步子,有些躊躇了,“不一定能夠追查回來啊!”

  陳安平隱蔽地看了孫瑜一眼。

  “那么,我自己來想辦法?”孫瑜揚了揚眉毛。

  “這樣吧,”主席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先到總理那里,臨時協助一下他的工作,就當是他的秘書好了。”

  “那我的身份…”孫瑜感到十分尷尬。

  主席看向了陳安平,“你來解決吧!”

  最近幾章寫得真糟糕,簡直有些不知所云,不知道能不能夠按照預定計劃結尾啊,很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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