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君,陳君很需要你幫助他。”神樂泠抱著孫瑜的脖子大聲叫道。
“在那里我會被當成靶子打死的,幫不到他,你放心,像他這種變態一定死不了,你還是好好慶祝一下自己脫離了他的魔爪吧!”孫瑜一邊跑著一邊說著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放我下來,孫君,至少我們要在旁邊看著。”神樂泠敲著孫瑜的后背說道。
孫瑜跑到了兩百米開外,才停了下來,把自己隱藏在樹葉中,然后遠眺戰場。神樂泠接過了孫瑜給的望遠鏡。
遠處的陳安平和西索像是跳貼面舞一樣緊緊黏在一起,陳安平手中的槍被他當作近身的冷兵器使用,和西索手中的撲克牌不斷撞擊著,奇跡地保持著完整。
兩個人看上去不分軒輊,神樂泠神色緊張地合掌祈禱起來。
“斯德哥摩爾癥候群?”孫瑜一邊看著西索和陳安平的打斗,一邊斜著眼瞥了一臉緊張地神樂泠一眼。
“孫君,陳…隊長那樣做是有理由的。”神樂泠正色嚴肅地說道,“他是為了…”
“小心!”沒等到神樂泠說完,孫瑜已經一扳神樂泠的肩膀,神樂泠滾倒在地的同時,孫瑜也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一只箭呼嘯著插在了孫瑜剛才站著的位置。
酷拉皮卡、雷歐力和爆庫兒走了出來,隱隱把孫瑜和神樂圍在中間。
“真是敏銳啊!”爆庫兒贊嘆道,“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躲過了我的箭。”
這種情況是哪種情況?你這算是變相贊美自己嗎?再說,現在現場兩個大變態打架,你們居然不去圍觀。
“什么也別說了,把我的號碼牌交出來!”雷歐力首先叫道。
呃,這個你來晚了,你的號碼牌這個時候正在和西索戰斗的那個人身上。
“什么?”雷歐力氣得要跳腳的樣子,“那么你搶的其他的號碼牌呢?”
對不起,都給那個和西索打架的變態了,哦,我身上還有我的號碼牌,419號,你們要嗎?
“他們不要,我要!”爆庫兒首先說道,搭上箭的弓已經對準了孫瑜。
“雖然我很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但是…”雷歐力對神樂泠說道,“為了成為獵人,不得不這樣做,請你原諒,交出420號號碼牌!”
“上吧,酷拉皮卡,”雷歐力轉過頭來發現酷拉皮卡已經退到了一棵樹下面,“你在干什么,酷拉皮卡?”
“對不起,我的驕傲實在不允許我和一個男人一起搶奪一個女人的東西。”酷拉皮卡說道。
“喂喂,你不要說得好像我是一個壞人一樣。”雷歐力不滿地抱怨道,隨即轉過頭來兇神惡煞地面對神樂泠,“乖乖地把你的號碼牌交出來吧!”
“雷歐力,我知道你是好人。”神樂泠認真地說道。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情節了!”孫瑜用手指作槍比向了爆庫兒,“你們還是先考慮把我打倒了再想其他事情吧。”
“可惡。”爆庫兒明顯緊張起來了,“你們兩個太不著調了!按照約定先打倒他啊!”他握著弓箭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被孫瑜用手指打暈過去的索彌的例子就發生在他的眼前,此時此刻不得不慎重——而現在的狀況就好像兩個各自拿著槍對著對方的牛仔在決斗一般。
猛然,孫瑜的嘴巴抿了抿,看上去似乎要叫“呯”了。
爆庫兒正要松手射出箭,猛然頭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似的一下子仰面倒下,手中的箭失去控制射歪到了一棵樹上。
孫瑜將手指放到嘴邊吹了吹,“白癡,誰告訴你一定要叫一聲才能打出來的?”
幾乎是馬上,酷拉皮卡就拿起了雙刀站到了雷歐力的身邊。
“看來很不好對付。”雷歐力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把盯著神樂泠的注意力轉為狠狠的盯著孫瑜。
“是的,這種攻擊方式很難防御。”酷拉皮卡同樣神情嚴肅,“不要讓他指著你,他的這種攻擊似乎需要足夠的時間積聚力量。”
雷歐力和酷拉皮卡一邊說著話,一邊移動著位置,從兩個方向面對孫瑜。
以這樣近的距離拿出槍來根本就是找死,雷歐力也就算了,酷拉皮卡的速度槍絕對沒有用。孫瑜心里面這樣想著,沒辦法了,靈丸現在還不能連發,只有近戰了——孫瑜擺出了詠春的起手式,面對酷拉皮卡,任由雷歐力移動到了自己的身后。
另外一邊,陳安平和西索結束了面貼面的糾纏,各自推開距離十來米左右,死死盯著對方。
陳安平看上去似乎只有手中閃著銀色光澤的兩把手槍是完好地,衣服不去說了,血正從額頭順著面頰流著。他還半曲著身子,雙臂自然下垂,雙手握著手槍直指地面,面部肌肉緊繃地保持著蓄勢待發的架勢。
西索看上去就輕松得多,雖然身上也有血跡,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陳安平濺在他身上的,小丑的妝還保持完好——不知道是不是用輕薄的假象變出來的。這個時候他還不斷地玩著撲克牌。
“真是讓我吃驚呢!”西索說道,“從外表上看真是不能想象你居然這么強。”
陳安平全神貫注沒有說話,好像說話會消耗他的體力一般。
“但是再來一個回合的話,你就會死在我的撲克下哦!”西索舔了舔撲克牌,上面似乎還帶著血跡,“雖然我認為你已經合格了,但是誰叫你惹火了我呢!”
“也許你要再斟酌一下。”草薙繪里的身影在西索的側后方出現了,她抱著手臂,看上去很是輕松的樣子。
“呀,看起來有同伴真是好啊!”西索斜著眼看了看草薙繪里,“我也奇怪你為什么一直在旁邊看著,不擔心的同伴被我殺死了嗎?”
“他不是我的同伴。”草薙繪里冷冷地說道,陳安平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西索的身上似乎對于其他事物視而不見,“我只是擔心你這個變態會一個個把我們都殺掉而已。”
“桀桀,我會的,”西索露出了牙齒,“你們既然襲擊了我,就要做好這個準備,不過…”他收起了撲克牌,“我會把殺掉你們當做一個好玩的游戲慢慢地玩。”說完這一句話西索的身影一下子消失掉了。
草薙繪里走到了依然保持著警戒樣子的陳安平的身邊,“他走了。”
陳安平像是完全喪失了力氣一樣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呵呵,你再不來我就要去見馬克思了。”
“你的人呢?”草薙繪里問道。
“他們有任務。”陳安平懶洋洋地回答道。
“我聽說你有兩名隊員死掉了?”
“真是一件悲慘的事情啊!”從表情上看不出來陳安平是否悲痛,“但是既然已經在這里了,那么就要置生死于度外。”
“提前聲明一下,我可不是為了救你,我只是覺得如果你死了,我一個人可能不能夠保護住手下那群菜鳥。”
“彼此彼此而已。”陳安平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和這家伙只是一線之差,沒有想到差別這么大,輕薄的假象和伸縮自如的愛在他手中已經運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別妄自菲薄了,你也不差,”草薙繪里說著看了看陳安平手中的奇特的槍,“你和他交戰了十一分鐘,非常了不起了,那可是這本書里面的頂級變態。”
“嘿嘿。”陳安平笑了笑,恢復力氣般坐了起來,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瓶藥水。
“我要197號,我知道在你手里。”草薙繪里說道。
陳安平把號碼牌丟給了她,“不要花太多精力幫自己的屬下,最后才解決自己的事情。”陳安平瞥了草薙繪里一眼,“你如果不是幫自己屬下沒有時間,哪會讓孫瑜撿到這塊號碼牌?”
草薙繪里拿著號碼牌讓號碼牌在指尖晃蕩,“說起來,我似乎看到不遠處孫瑜和神樂泠正在面對酷拉皮卡和雷歐力,等會兒說不定還有小杰,你不去看看嗎?”
“年輕人,讓他們見識一下大場面。”陳安平這樣說著,但是已經站起了身來,“我還指望神樂泠能夠給我醫療一下子呢!”
陳安平走遠了,瀨光一才從樹林中鉆出來,“他們中國隊損失了醫生和狙擊手,他居然一點也不擔心。”
“醫生神樂可以補上,狙擊手嘛…”草薙繪里看著陳安平的背影說道,“對于像他們這樣的隊伍來說,大概不需要專門的狙擊手。”
“那對手槍看起來像是…”
“好了,我們馬上回去,免得他們被偷襲。”草薙繪里說完轉身便走,瀨光一連忙跟上。
孫瑜已經完全背對著雷歐力了,雷歐力拿著匕首躍躍欲試,酷拉皮卡卻叫道,“雷歐力,小心!”
“誒?”雷歐力還不知道酷拉皮卡為什么這樣叫,孫瑜已經猛然后躍,撞向了了雷歐力。同時酷拉皮卡也踏步前進雙刀向孫瑜劈去。
雷歐力幾乎是下意識地猛然站住將匕首橫在了胸前,準備防御對方的攻擊,但是孫瑜的向后躍在半空中生生的改變了方向,轉而加速沖入了酷拉皮卡的懷里。
和酷拉皮卡的距離猛然被拉進,酷拉皮卡高舉的刀還沒有砍到孫瑜的頭上,孫瑜的手就已經捏向了酷拉皮卡的喉嚨,酷拉皮卡也是在瞬間觸地改變了移動的方向,向后猛躍。但是孫瑜的右手已經敲擊到了酷拉皮卡的手腕。
鐺!酷拉皮卡左手的刀已經掉在了地上。
這就是詠春的精髓,貼身攻擊,猛打中路。
今天又要出差了,為了避免晚上回不來的情況,早上提前發布了。